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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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言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甚至沒有什么表情。 路北驍覺得此時此刻過的格外漫長,他偏頭看著身側(cè)的顧景言,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答,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 空氣是冷的,呼吸是靜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分鐘或者五秒鐘。顧景言終于說話了,他似乎并沒有被打動,語氣依舊冷漠淡然:“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可以照亮別人。” 聽到這話,路北驍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揪了起來,閣樓上的冷風(fēng)呼嘯著在他耳邊略過,他急忙反駁說:“你就是月亮?!?/br> 顧景言抬眼看向路北驍,那雙眼睛里冷淡的眼神仿佛在無聲地宣告這場表白的結(jié)局。他似乎永遠(yuǎn)是清冷孤寂的,脊背挺拔如松,眼神冷冽淡然,明明是約會卻看起來像是來巡查辦公。 路北驍用舌頭抵著腮幫子,有些悶悶不樂,他低頭看了看腳尖,又抬眼看著顧景言說:“你就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 他搜腸刮肚想了半天的情話,在心里排練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怎么會沒有用呢?顧景言怎么會不心軟呢? 早知道效果不夠好,他應(yīng)該帶兩瓶眼藥水裝哭的。 “看見這件大氅的時候我就決定要買給你?!甭繁彬斅暰€不由自主的越來越低,他的眼睛亮晶晶黑漆漆的,里面一半是動人的赤忱一半是不甘心的倔強(qiáng),“你還是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路北驍忽然覺得樓下的戲臺好吵,唱一句要轉(zhuǎn)八個音,咿咿呀呀的,聲音又尖又細(xì),他的父母怎么會喜歡看這個,一點(diǎn)也不浪漫。 “當(dāng)時………”路北驍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顧景言側(cè)身靠在欄桿上,對方像是懶的搭理他似的,只是偏頭看著樓下戲臺的表演說:“這種附庸風(fēng)雅的事情我覺得沒意思,但是他們覺得很熱鬧?!?/br> 戲臺上的表演熱鬧非凡,表演者的唱腔婉轉(zhuǎn)又纏綿,像是鉤子似的釣著人的心,就算聽不懂唱詞也會不由自主地被那種情境吸引。 路北驍本以為這種氛圍會更加浪漫動人,卻沒想到顧景言只覺得沒意思。 顧景言抬了抬下巴問:“知道這是什么戲嗎?” 路北驍不明所以,這種戲曲表演本就是稀罕玩意,他當(dāng)然不知道是什么戲,只是聽路擇遠(yuǎn)提起過他父母因?yàn)檫@個結(jié)緣。 路北驍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說:“應(yīng)該是愛而不得吧,誰讓單相思才是人之常情。” 他沉默了兩秒,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顧景言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面前,或者說馬上就要親到自己。 “路北驍。” 有些濕熱的呼吸忽然纏繞到了他的嘴唇,路北驍像是被定住似的渾身僵住一動也不敢動,他的視線里只有顧景言不斷湊近的臉,先是眼睛,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嘴唇。 呼吸明明是飄散的氣體,路北驍卻覺得顧景言呼出的氣息像是藤蔓似的,是曖昧的,是動人的,是繾綣的。 “求而不得的單相思不會有這樣的戲詞?!?/br> 路北驍被顧景言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腦袋一片空白,他的衣領(lǐng)被顧景言大力揪住向前拽,下一秒他聽見閣樓下終于唱起了新的詞。 顧景言低沉冷冽的聲音念出纏綿悱惻的字句,與正在唱著的戲詞重疊,像是轟隆隆的雷聲震在路北驍耳畔。 “愿與君做梁上燕,歲歲年年常相見。” 他感受到顧景言軟綿綿的嘴唇貼住了自己的嘴唇,隨后濕滑的舌尖緩緩舔了上來。顧景言似乎并不怎么會親人,他像是小獸似的緩緩的,不太熟練的,躍躍欲試的摩挲著路北驍?shù)淖齑健?/br> 路北驍想他們其實(shí)已經(jīng)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在五年前的沙漠,在昨天的晚上,在今天的小巷,舌頭勾著舌頭,嘴唇貼著嘴唇,攪著本能的欲望和身下的交合一起翻滾。但他們又像是今天第一次接吻,軟軟的,涼涼的,笨拙的。 顧景言的動作僵硬又青澀,就像他不斷顫抖的呼吸聲和緊緊揪著路北驍衣領(lǐng)的手。 路北驍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看著顧景言閉著眼睛時顫抖的睫毛,漆黑纖長的睫毛像是不安的蝴蝶,不斷撲閃著飛進(jìn)了顧景言心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景言輕聲喘著氣結(jié)束了這個吻,兩人離開時鼻梁蹭過鼻梁,皮膚相貼時的觸感格外短暫卻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顧景言垂眸看了眼路北驍?shù)淖齑?,又抬起眼看向他的眼睛。那一瞬間的神情像是慢鏡頭似的,在路北驍腦海里不斷重復(fù)放大。路北驍?shù)谝淮沃涝瓉碜罟慈说膵趁牟恍枰嗌砺泱w,也不用挑逗暗示,僅僅是接吻后有些懵懂的詢問眼神就夠讓他的骨頭酥軟成泥。 路北驍只覺得有股火在他身體里竄,燒的他頭暈眼花,話都不會說了。 顧景言偏過頭去,有些不知所措地咳嗽了兩聲,隨后他很快壓下自己的羞恥,看著路北驍挑了挑眉說:“怎么?嚇到你了?” 路北驍摸了摸自己的嘴,隨后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他眉眼彎彎,眼睛亮晶晶的,傻笑的模樣看起來無辜又傻氣:“嗯,嚇?biāo)牢伊恕!?/br> 顧景言哼了一聲說:“出息?!彼沽舜寡圯p聲說:“又不是沒親過。” 路北驍看著顧景言俊秀清冷的眉眼,心里像是不斷蕩漾出漣漪的湖面,他舔了舔濕漉漉的嘴唇,手指緩緩貼住顧景言的手背,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你真好?!?/br> “你最好了?!?/br> 路北驍?shù)穆曇艉茌p,像是在說悄悄話似的,卻無比的真摯動人。他湊上前用鼻梁蹭了蹭顧景言的側(cè)臉,好像一只搖著尾巴撒嬌又無比忠誠的大型犬,嘴角滿是甜蜜的笑意,“我就是全世界最幸運(yùn)的Alpha。誰都沒有我幸運(yùn)?!?/br> “傻子。”顧景言看著路北驍說,“親你一次,有必要這么高興嗎?” “當(dāng)然有必要,老婆主動親我,意義是格外的重大。我巴不得敲鑼打鼓放鞭炮讓全軍營的人都知道你今天主動親我了,明年的今天我還要請客吃飯告訴他們?nèi)ツ甑慕裉煳矣卸嘈腋?。”路北驍笑嘻嘻地說完,雙手摟住了顧景言的腰把人壓到自己懷里,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顧景言說,“月亮還不知道自己是月亮的時候,就已經(jīng)照耀我好多年了。” 顧景言短促地笑了一聲說:“向來都是Omega靠美色誘惑人做間諜,我看你們Alpha也挺適合的。”他任由路北驍抱著,手搭在路北驍肩膀上,說:“尤其是你。你這些好聽的話……跟誰學(xué)的?” “我自己想的,我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說謊。”路北驍只覺得心里的滿足感和愉悅感快要溢出來了,他看著顧景言說:“那老婆說的那句詞是什么意思?” “歲歲年年常相見,還能是什么意思?”顧景言偏過頭看向別處,露出凌厲冷峻的下頜線條,“你死了我也不會幫你火化的意思?!?/br> 路北驍覺得顧景言害臊時放狠話的樣子格外的有趣,他笑盈盈地問:“那老婆主動親我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煩人的時候還勉強(qiáng)有個人樣的意思。”顧景言把眼神挪了回來,他看了兩眼路北驍,最后無可奈何般地說,“不管怎么樣,你終究……是和別的Alpha不一樣的?!?/br> “是不一樣。”路北驍輕笑一聲,他抱著顧景言的腰貼著顧景言的側(cè)頸,滿足地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溫度,不知不覺說出了心里話,“你的生殖腔只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