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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每天下班都要晚一個鐘再走。 因?yàn)檫@樣回到家的時候他爸基本已經(jīng)在床上歇下了,他才能悄么么洗澡睡覺。 家里就一張土炕,他和他爸兩個人并排躺著,自己身上被程錦明搞出的痕跡太重,他怕他爸察覺,連睡覺都要穿上長袖。 可能是最近自己的行為太過反常,再加上三輪車沒了那會兒他糊弄他爸說借給同事開了,他這人不會撒謊,一撒謊心虛都擺在臉上,他爸起了疑心,那晚沒睡,爺倆躺在炕上聽窗戶外面蛐蛐叫喚。 不知多久陳爸叫了陳木,陳木哎了一聲,說:“爸,你還沒睡。” “崽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br> “……沒有呢。” “你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陳木驚得一頓咳嗽,爬起來坐著,“爸,什么外頭里頭,你又瞎說?!?/br> “那你為什么對人家美蓮躲著不見,美蓮來家找你好幾回了,人是個姑娘,人不要臉嗎?”陳爸嘆了口氣,手在被子上摸索要去握住陳木的,“木啊,你不能讓美蓮寒心啊,咱們雖然窮,但是人得干干凈凈啊?!?/br> 陳木坐在炕沿,月光披滿他整個肩頭,他那寬闊的肩膀很無力地抖了一下。 他爸誤以為他躲著劉美蓮是因?yàn)樽约汉蛣e的人搞在一起,這話,不能說完全不對,他的確是和人搞在了一起,和一個男人,一個Alpha,而且被搞的是自己。 他不知道這件事要怎么說,能跟誰說,五十萬的債如果被他爸知道了,他爸說不準(zhǔn)一下子氣得過去了,所以他不能說,他只想趕緊還完債,把日子往前過。 至于美蓮……陳木低下頭,對美蓮,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劉美蓮好幾次沒在家等到陳木,這女人也是倔脾氣,直接找到電子廠來了。 那天剛好是禮拜五,當(dāng)時陳木正在車間忙活,看到老板站在門口朝自己擺手的時候心臟條件反射地沉了一下,以為程錦明又來了。 結(jié)果等他出來,張國富神情古怪地看著他說:“門口有個女人找你?!?/br> 別說張國富神情古怪,連陳木見到站在門口的劉美蓮都覺得慌張,連忙把她拉到旁邊一棵大樹底下,兩個人眼對眼,一時都尷尬得講不出話。 自從那次吵架劉美蓮哭著跑開以后,倆人幾乎就沒好好說過話,劉美蓮有心和好,卻總是碰不到陳木的人,這次也是想得太緊,剛好家門前那兩棵老槐樹開花了,她趕緊拿竹竿子把花打下來。 “美蓮你,你怎么找過來了。”陳木先開了口。 劉美蓮?fù)炝讼骂^發(fā),把胳膊上挎著的藤條籃子往陳木面前一擺,掀開上面蓋的布,一股清甜甘香的味道鉆進(jìn)鼻子里,“家里槐樹開花了,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槐花餅,剛做好的,這餅要趁熱吃才好吃,就給你送來了。我做的多,陳哥,你給你同事也分分。” 籃子里的槐花餅每個都用一張牛皮紙包著,橢圓形的,巴掌大小,做得十分好看,陳木接過來看著,低聲說了句謝謝。 “和我還客氣?!眲⒚郎?fù)涤U著陳木,倆人又無話可說。 陳木站了會兒,“美蓮,我得回去繼續(xù)干活了?!?/br> “你回,你回嘛?!眲⒚郎徴驹诖髽涞紫?,風(fēng)吹得她脖子上的絲巾飄起來,見陳木轉(zhuǎn)身,她喊道,“陳哥!你,你還生我的氣么?!?/br> 陳木的心頓時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美蓮,我哪有臉生你的氣。是我耽誤了你,你聽陳哥的,好好去相面,???” “陳哥,你還是瞧不上我,最近天天避著我,我知道,你這是有相好的了?!眲⒚郎弾е耷唬@幾天憋屈的眼淚全當(dāng)著男人的面落下來,“我就是稀罕你,這么多年我都等了,我還差這幾年嗎?你,你把我當(dāng)什么女人了,我沖著你結(jié)婚,你家就算窮得要去要飯,我也愿意拿個碗陪著你,可你瞧不上我,陳哥你瞧不上我?!?/br> 劉美蓮哭得傷心,陳木把籃子放到一邊,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一個勁兒地道歉,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他幾欲張口,話到嘴邊卻死活吐不出來,他沒辦法告訴劉美蓮自己被一個男人給上了,他僅存的那一絲尊嚴(yán)祈求著他在自己心水的女人面前閉口不言,“是我配不上你,美蓮,我是真的……配不上你了?!?/br> 他心里也難受,手掌落在劉美蓮的頭發(fā)上摸了摸,劉美蓮深深看了陳木一眼,撲到他懷里抱著他,“陳哥,以前我們多好啊……” 是啊,以前他們多好啊。 可是時間它是正著走的,它不會倒著走啊。 陳木慢慢抬起胳膊想要抱一抱劉美蓮,一輛黑色的轎車卻緩緩?fù)T谒矍?,不合時宜地響了兩聲喇叭。 于是陳木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心也跟著咯噔了一下,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 劉美蓮感覺到男人的變化,茫然地轉(zhuǎn)過臉,就看到一臺忒氣派的轎車停在她身后,車窗落下來,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個留著寸頭的男人,臉上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連嘴里說出的話都沒有一點(diǎn)起伏,就好像看不見他們倆正抱在一起落淚一樣:“陳先生,我家先生讓我來接你?!?/br> 村里沒有城里人洋氣,一聲先生要酸倒牙。 劉美蓮袖口擦擦眼眶,茫然看向“陳先生”:“他是跟咱們說話的嗎?” 陳木慌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是坐在車?yán)锏哪腥擞种貜?fù)了一遍:“陳木,陳先生,上車吧?!?/br> 劉美蓮說:“陳哥,這人是誰,你怎么會認(rèn)識這樣的,他要帶你去哪兒?” 陳木腦袋垂著,半晌,抬起頭時扯出個別扭的笑來,“我老板的大股東,也是我的老板,電子廠要在城區(qū)開分廠了,經(jīng)常讓我?guī)椭洷P貨,我是去工作的?!?/br> 彭顯默默坐在車?yán)?,沒有拆穿Beta卑微的謊話。 劉美蓮也聽不明白,小聲說:“這么急的啊,現(xiàn)在就要走了嘛?!?/br> “嗯,美蓮,你幫我……”陳木把籃子又遞給劉美蓮,“帶回家吧,我回來吃,你跟我爸講,周末我加班,這倆天可能不著家了。” 劉美蓮點(diǎn)一點(diǎn)頭,“好,陳哥,這槐花餅不怕壞,我給你留著你回來吃。” 陳木哎了一聲,悶著頭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程錦明和他爸程立段因?yàn)楫?dāng)初下藥的事情好長時間不對付,一直就沒進(jìn)過家門,程立段逼著程錦英來喊過他幾次,他都懶得回去,周五程錦明原本是想來電子廠找陳木的,結(jié)果一大早程錦英就堵在他家門口,鬼哭狼嚎地叫他回去。 “錦明哥,平常也就算了,今天你不能不回去啊。”程錦英跟在程錦明屁股后頭嚎,“大伯過生日,你總不能讓你堂弟來撐場子吧。” “都姓程,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老程拿你比拿他親兒子都親?!?/br> “錦明哥,你就別嚇唬我了,我被你們父子倆折磨得都憔悴成什么樣了?!背体\英說,“錦明哥,你真的不回來嗎?” 程錦明衣服都穿好了,系著袖扣,“付家人會來嗎?” 程錦英一怔,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來,白哥他們不來?!?/br> 程錦明淡淡道:“那走吧?!?/br> 程錦明能不了解程錦英嗎,這崽子嘴里沒一句實(shí)話,付家和程家是世交,老程過生日付家怎么可能不來人。 生日宴定在晚上,下午家里阿姨就開始籌備忙活,年紀(jì)大的都坐在客廳,把別墅前面的花園留給他們年輕人去玩鬧。程錦明打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付白,今天付白穿了一身栗色西裝,其實(shí)這種顏色的衣服很挑人,穿不好就顯得很土,但是付白卻把這身穿得很出彩,他身材緊瘦高挑,人又干凈,氣質(zhì)脫俗,周圍不少Alpha看到他時都會眼前一亮。 只不過這群Alpha里卻沒有程錦明。 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付白一眼。 付白并不會因?yàn)樗哪曈X得有損自尊心,反而他覺得這時候的程錦明實(shí)在是幼稚,好像他這樣做就能擺脫雙方長輩的鉗制一樣。 比如他才剛出現(xiàn)不久,結(jié)果還不是被段付兩家的家長把他們一起叫了進(jìn)來。 如果只有程立段自己的話,程錦明還能放肆點(diǎn),畢竟付家和其他一些老程的朋友在,今天還是他生日,自己做兒子的怎么樣也得裝裝樣給個面子。 “錦明啊,最近都忙什么呢,伯父都好久沒見你了?!备墩吓牧伺母栋椎募绨颍耙膊欢鄟碚椅覀冃“淄嫱??!?/br> 程錦明心里冷笑,嘴上淡淡道:“搗鼓地皮玩呢,付伯伯,付白他應(yīng)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好多打擾他的,你說是吧?” 程錦明看向付白。 他倆肩靠肩坐在沙發(fā)上,被兩家人擠在中間,付白彎了彎嘴角,沒搭他的腔。 程立段瞪他兩眼,“聽到?jīng)],小白剛回國不久,離京城這些年了,你有時間多帶他逛逛?!?/br> 付政合也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倆孩子都長這么大了,其實(shí),這婚事也該好好考慮考慮了?!?/br> “有時間兩家人確實(shí)該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br> 兩個老油頭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聊天,實(shí)際上就是在敲打程錦明和付白,給他倆下命令來了。 “付伯伯,爸,你們聊?!背体\明忽然打斷他們的話,皮笑rou不笑地,從沙發(fā)上起身。 程立段臉色當(dāng)下變了,語氣不善:“大人正說著話呢,你去哪兒!” “洗手間,人有三急,老程?!?/br> “……程錦明!” 付政合臉上也尷尬,朝程立段打圓場,“咱們老頭子說話小孩不愿意聽,讓他們玩去吧。” “怪我把他慣壞了?!背塘⒍伟巡璞刂?cái)R在茶幾上。 這還沒到晚上呢,就已經(jīng)這么難熬了。 程錦明站在窗前抽煙,樓下幾個小屁孩在草坪上放風(fēng)箏。 “你非要把事情搞得這么難堪么。” 程錦明皺皺眉,背坐在窗前,抬頭吐了口煙氣,“怎么,著急了,就這么想和我結(jié)婚么?!?/br> “掙扎有用嗎?”付白站在他面前,這是程錦明的臥室,小時候他們和程錦英紀(jì)暢還一起在這里玩過家家,一晃眼,小屁孩都長成大男人了。 付白看著他,靜靜說:“長輩們做出的決定,你違背不了,既然無法違背,為什么不選擇乖乖聽話呢。” “聽話,聽誰的話?聽老程的話,聽付伯伯的話,還是聽你的話。為什么要我聽話,為什么,憑什么?!背体\明把煙蒂往手邊花盆里一捻,起身走到付白跟前,兩個人隔著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他垂眸盯著這個自恃清高的Omega,“付白,你愛我嗎?” 付白抬起眼眸同他對視。 程錦明的眼睛里映著這人平靜如水的臉,聽他毫無波瀾地同自己說:“愛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程錦明,不要太幼稚了。你渴望被這種廉價的鎖鏈羈絆住么,總有一天,再羅曼蒂克的愛情都會索然無味,要么變成親情,要么連親情都懶得偽裝,你愿意被所謂的愛束縛住嗎?” 程錦明說:“別文縐縐地給我上課,我更喜歡聽人話?!?/br> 付白說:“至少,我不相信愛。尤其在Alpha和Omega之間,多少人是因?yàn)橥耆珮?biāo)記這把天生的枷鎖而被迫捆綁在一起,他們之間會談愛嗎?你也清楚大多數(shù)不會,那只是一種宿命,Omega永遠(yuǎn)逃脫不掉被Alpha牽制的可笑宿命。而我想的是,既然逃不掉,那為什么不逆來順受,選擇接受這種宿命呢。” “老天聽了你的話都要感動得落淚了吧。”程錦明挖苦道,“可是怎么辦啊,付白,不管你對我是愛還是不愛,我對你都提不起任何興趣,而我不會去上一個我不感興趣的人,更遑論和他結(jié)婚。付白,要我聽程付兩家的話和你結(jié)婚,那和抱著一塊磚頭過一輩子有什么區(qū)別?!?/br> 付白皺眉道:“你說什么?” “噢,不過你我有一點(diǎn)認(rèn)知是一樣的,那就是我也覺得愛這種東西,不值錢?!背体\明又往前邁了半步,手落在付白的肩膀上。 付白脖子后面的阻隔貼不知道什么時候松了,腺體的位置散發(fā)出幽幽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他的信息素是寒蘭味的,香氣濃郁清醇,聞過一次就要在鼻腔里存在好久好久。 程錦明的手指按著那個地方,把阻隔貼的四個角緊緊貼好,“我喜歡蘭花,很可惜的是唯獨(dú)寒蘭的味道讓我感到不適。付白,這種東西要貼好,周圍的Alpha那么多,記得保護(hù)好自己才行啊?!?/br> 程錦明繞過付白走到門口,付白轉(zhuǎn)過身,終于被他的話激得動容,“程錦明,那你也得做好一輩子聞你最不喜歡的寒蘭味道的準(zhǔn)備了。” 程錦明用力甩上了門。 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diǎn)。 不知道為什么在他心情這么差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就出現(xiàn)了那個老實(shí)的Beta的身影。 難道是欺負(fù)老實(shí)人才會讓自己快樂么。 程錦明無奈地?fù)u頭,下了樓,把彭顯叫到身邊,讓他去把陳木接到他的地方去。 之前程錦明懶得往電子廠去的時候,也讓陳木來市里找過自己,結(jié)果這個男人蠢死了,是個路癡不說,拿著個破老頭機(jī)也沒法導(dǎo)航,再加上自己又把他三輪車給砸了,男人不舍得花錢打車,來一趟城要磨蹭大半天。 程錦明要給他買個智能手機(jī),還說要報(bào)銷他打車費(fèi),這老實(shí)人死活不肯,所以后面幾次程錦明就直接讓彭顯開車去接他了。 陳木坐在后車座,之前他要坐副駕駛來著,結(jié)果彭顯說讓他坐后面,他也搞不懂到底什么時候該坐哪里,只好死記硬背,如果是程老板開車的話就要坐前面,如果是這個人開車的話就要坐后面。 他的眼眶還是紅的,自以為沒人看見,偷偷揩了下眼角,從后視鏡里瞧著彭顯,他猶豫了一下,問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你是Alpha嗎?” 彭顯怔了怔,“不是,我是Beta?!?/br> 他竟然是Beta,真是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陳木吸了下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榈弥妥约阂粯佣际荁eta,就自然而然地生出些親近感,少了那么點(diǎn)害怕和拘謹(jǐn),輕輕說:“今天的事可以當(dāng)作沒看見,不要告訴程老板嗎?” 彭顯也從后視鏡里看著陳木。 男人的小心翼翼全寫在臉上。 陳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害怕,害怕程錦明了解自己過多的人生,他只想趕緊把欠的這一屁股債用屁股還完,然后和這個人劃清界限,他不想要踏進(jìn)程錦明的生活,他也不想要程錦明踏進(jìn)自己的生活。 但是彭顯顯然誤會了,他以為陳木是因?yàn)槠渌脑蚺鲁体\明生氣,他默默點(diǎn)頭,“嗯,我不說?!?/br> 然后看著男人松了口氣,朝自己笑笑,小聲說:“謝謝你?!?/br> 這一句誠懇的道謝讓彭顯沉默了,他默默把車停在程錦明在城區(qū)的一棟豪宅下,看著男人老實(shí)進(jìn)門的背影,心想還是晚一些再跟明哥說吧,明哥現(xiàn)在心情不好,他就不干這火上澆油的事情了。 房子里一片漆黑。 陳木打開客廳里的燈,安靜地坐在沙發(fā)里。 剛才來的路上彭顯跟他說程老板有事情會晚點(diǎn)回來,讓他在這里等就好。 陳木膝蓋并在一起,兩只手?jǐn)R在上面揉搓著,他的心緒還被下午的事纏著繞著,腦子里一會兒是香噴噴的槐花餅,一會兒是美蓮哭得紅腫的眼,一會兒又是車子里彭顯冷冰冰的視線。 陳木心煩意亂。 他也不在客廳坐了,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多,就趕緊去浴室洗澡,并且給自己做擴(kuò)張。 這種事無論做多少次陳木都覺得羞恥,要借著水流把手插進(jìn)自己后面的洞里揉按,就像一個不知檢點(diǎn)的蕩婦一樣,可是如果不提前擴(kuò)張的話,程老板那根大東西插進(jìn)來,疼也得疼掉他半條命去。 沒洗多久外面就傳來門鎖響動的聲音,陳木匆匆忙忙弄好,頭發(fā)還濕著,胡亂裹了件浴袍就跑出去。 浴室里的熱氣喂得他臉龐汗津津的。 程錦明沒有察覺到Beta通紅的眼眶,皮鞋隨意地甩在一旁,光著腳就走進(jìn)來,陳木上去攙他,他東倒西歪地靠在陳木身上,手從浴袍里伸進(jìn)去揉那赤裸的屁股rou,笑著說:“小木哥,這么乖的啊,都洗好了等著我么?!?/br> 陳木不顧臉紅,腦袋往旁邊挪了挪,攙著他往臥室走,“程老板你,你喝了酒了?!?/br> “嗯,喝了一點(diǎn),不過沒有醉?!背体\明摟過陳木的腰,嫌他走得慢,竟然一把抱起他走進(jìn)臥室,浴袍一扒,把人光溜溜地壓到身子底下?!靶∧靖纾阏f我喝的是什么酒?!?/br> 陳木“啊”了一聲,男人大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肺部的空氣都像是被擠走了,他胸口起伏了一下,試圖推一推男人,沒推動,反而使男人捧起他的腦袋,嘬起他的臉蛋rou用力咬了一口。 一圈濕漉漉的牙印留在陳木臉上。 陳木吃痛地叫喚一聲。 “回答我,小木哥,我喝了什么酒?!?/br> “白,白蘭地……” 陳木就是個粗人,哪里知道什么白蘭地黑蘭地,都是程錦明一遍一遍教他,喂他,告誡他,讓他一次次地聞,一次次地喝,一次次地逼他記住這個帶點(diǎn)果香和木香的甜甜的甘冽的酒味。 “回答正確,我喝了白蘭地??磥砟阌涀×诉@個味道了,嗯?小木哥,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這是什么味道?” 陳木臉頰泛起微微的刺痛,他好想揉揉臉,但是兩只手卻被Alpha禁錮住,就好像不給個答案就不肯罷休一樣。陳木趕緊說:“這是程老板信息素的味道,我記住了,程老板……” 程錦明默默盯著他,臉上忽然浮起了陳木猜不懂的表情。 他好像生氣了,也好像沒有。 Alpha一瞬間變得冷漠,棕色的眼睛里刻進(jìn)Beta的臉,他好像不滿足于他只是個Beta,只能靠嗅覺記憶來刻板地記住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而不能真正地感知到。 這讓Alpha覺得不爽。 好像Beta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樣。 程錦明一言不發(fā),猛地抱著陳木的腰給他翻了個身,冷聲道:“趴好?!?/br> 陳木被程錦明的喜怒無常嚇到了,膽顫心驚地趴在床上,男人幾乎沒有做任何前戲,解開褲子抓著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的巨物捅進(jìn)他的xue里。 “啊啊?。?!”陳木忍不住大叫。 匆匆忙忙做的擴(kuò)張根本來不及容納這粗硬的器官,xue口還是干澀的,被完全勃起的yinjing一插到底,又疼又麻的感覺從xue眼一圈軟rou慢慢爬遍全身。 陳木受不住,吃進(jìn)男人整根東西的時候腰就塌下一半,“程老板,疼,好疼……” “都說了讓你趴好?!背体\明重新?lián)破鹚难屗亢?,抬手照著那豐滿的屁股啪啪扇了兩巴掌,扇得那瓣臀rou在掌心底下顫動。 陳木之前從來沒被他這樣對待過,一時間嚇得不知所措,然而下一刻程錦明就開始牢牢握著他的腰c(diǎn)ao干。 打一開始就是粗暴的性愛,不顧及對方是否舒服,只是挺動自己的腰身大開大合地拓伐,把東西往最深處cao,胯骨拍打著臀rou發(fā)出啪啪的聲音,沒一會兒就把兩瓣屁股拍得通紅,那個洞也被cao熟了,里面出了水,雖然沒有Omega出的那么多,好歹進(jìn)出不再是個問題,交合的地方隨著激烈的抽插溢出來的水被啪得四濺。 Alpha像個打樁機(jī)一樣干個不停,把Betacao軟了腰,無論如何實(shí)在撐不起身子,嘴巴里也控制不住地大聲叫床。 這一點(diǎn)還算是程錦明滿意的,他喜歡聽陳木無助卻又情難自已的叫床聲。 可是陳木不喜歡,以前他都能夠咬著嘴忍住的。 “可以,可以慢一點(diǎn)嗎,程老板……程老板求你了?!标惸緮鄶嗬m(xù)續(xù)地央求,聲音被沖撞得支離破碎,他甚至感覺那根東西要捅進(jìn)他胃里去。 程錦明俯身壓在他身上,體位的變化讓屁股里的兇器也發(fā)生了變化,似乎觸碰到了某個點(diǎn),陳木整個人的身體就像被電流過激了一下,連跑出嘴巴的呻吟都變了調(diào)。 程錦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變化,于是發(fā)起猛攻只照準(zhǔn)那一點(diǎn)戳刺。 “呃啊——??!別……不要,程老板,慢一點(diǎn),求你了,求你了!” 可憐的Beta幾乎軟成了一灣水,任憑男人騎在他身上cao弄。 程錦明揉著陳木的脖子,舌頭把他圓圓的耳垂舔濕,“小木哥,我之前教過你的,要叫我什么?!?/br> “……錦明,錦明?!标惸灸樎襁M(jìn)床單里,身子都在抑制不住地激顫,耳朵脖子紅了一片,“饒了我吧,錦明,慢一點(diǎn),太深了,太……” “小木哥……”程錦明舌尖舔了舔Beta后頸,腺體的部分因?yàn)榧ち业那槭露て鹨粋€微乎其微的紅腫突起。程錦明瞇了瞇眼,下一秒鐘忽然張口咬了下去。 “不,不要,程老板,不可以!”陳木身體像石化了一樣,猛地仰起脖子,下一刻開始劇烈地掙扎,他很久沒有這么抗拒過程錦明了,記得上一次這樣反抗還是程錦明被下藥強(qiáng)上他的那次。 陳木的哀求聽起來可憐兮兮的,卻又有點(diǎn)可笑,“求你了,程老板,別咬,別咬那塊,別……啊——!!” 程錦明不喜歡他的拒絕。 所以牙齒毫不留情地刺進(jìn)了陳木皮膚里,信息素順著牙尖源源不斷地被灌入藏在皮膚下的腺體里。 出血了,甘冽醇香的白蘭地味也慢慢飄散出來。 一次不容抗拒的臨時標(biāo)記。 做了這么多回,今晚卻是程錦明第一次標(biāo)記陳木。 程錦明一邊揉著Beta被咬破的腺體,一邊繼續(xù)頂弄抽插,嘴上淡淡道:“已經(jīng)咬了,小木哥?!?/br> 陳木一時間承受不住Alpha如此強(qiáng)勢的信息素而幾乎發(fā)生了短暫的休克。 雖然只有一瞬間。 但這就好比一個導(dǎo)火索,一粒落在稻草堆里一點(diǎn)就著的芒星。 陳木胸口里悲傷的情緒勾兌著疼nongnong化開,他捂著嘴哭,哭得很小聲,程錦明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