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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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古斯塔家族的領地,最常見的樹就是云杉。這種終年蒼翠的喬木,郁郁蔥蔥地將府邸周圍染上綠色和生機,即便是雪天也能透過窗戶看到掩在白色下的綠。 梅菲爾德曾經(jīng)很喜歡那些翠綠的樹林。他在林中看過書,練過劍,每過三個月,還會出席在云杉林邊舉辦的茶會。那時往來者絡繹不絕,多是身著華服,談吐優(yōu)雅的大貴族,也有有求于家族,千方百計取得請柬的富商或者新貴。 歐文向他辭別的時候,應該是那年六月茶會結束當日。 “老師,感謝您兩年來的照顧和教導?!鄙倌晟硇瓮Π稳缟砼缘脑粕?,他說,“我今晚就會從拉圖動身,明天這個時候,我大概已經(jīng)在維爾加納境內(nèi)了。” 彼時歐文十八歲,正是長個子的年紀,比起兩年前見面時已經(jīng)拔高了許多,如果說當年還是少年模樣,如今已然可以在他身上看見青年的影子。他恭敬地向梅菲爾德行禮,“您的教導之恩我將永遠銘記,來日我定會回報?!?/br> 那時的歐文只是個沒落的小家族的嫡長子,比起沃古斯塔這棵參天大樹不值一提,梅菲爾德最初收他為徒的時候本也沒想著要他回報,此時聽他這么說便隨意點了點頭。 更讓他詫異的還是在于歐文的匆忙。他問對方為什么不多留一段時間,待到天氣轉(zhuǎn)涼再北上,路途上也可以少經(jīng)受一點酷暑的折磨。 但是歐文只道有急事,不能耽擱,于是梅菲爾德也不強求,讓人給他備了快馬、食水和足夠的財物,在拉圖的郊外和他告別。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歐文的“回報”竟然來得如此快。 次日傍晚,梅菲爾德接到了一封加急送到的信,信封上的火漆印著阿奇柏格的家徽,牛皮紙上沾著血跡,只是拿在手里都能想象出信件經(jīng)歷的重重圍追堵截。他以為是歐文遭遇不測,誰知拆信后才知道那是一封給他——或者說阿奇柏格家族——的警報信。 信中提到拜里亞王族的二王子朗博·克利夫蘭正在密謀刺殺他的兄長,王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普爾曼·克利夫蘭。沃古斯塔的旁系與朗博往來日久,一直在暗中支持本家的政敵,得到的許諾則是“朗博即位后扶旁系為沃古斯塔的正統(tǒng)”。 一旦大王子身亡,不僅沃古斯塔前期在他身上的投入會血本無歸,而且在只有兩個王族繼承人的情況下,二王子必然能順理成章地稱為新的國王,屆時一旦他準備履行承諾,沃古斯塔的嫡脈將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即便他準備毀約,知曉他不光彩的手段的沃古斯塔也會被暗地打壓甚至抹除。 好在現(xiàn)在梅菲爾德提早一步得知了他們的陰謀,一切還不算太晚。 他趕在刺殺行動之前將這件事告知了普爾曼,同時更換了他身邊所有的護衛(wèi),將原來的人全部調(diào)離,分別調(diào)查訊問。同時讓人調(diào)查了家族旁系近期的人事往來、金錢流動,將叛徒揪出。 前后不過半月時間,這起陰謀就被徹底挫敗,沃古斯塔本家因為他們的突出貢獻,與大王子關系更進一層,但也徹底得罪了朗博那條瘋狗。 他們雖然躲過了一劫,但也為后來的災厄埋下了禍根。 可即便重來一次,梅斯覺得自己的選擇也不會有所改變。 * 馬車的側(cè)門被拉開,寒氣倏然涌進來,梅斯思緒驟然回籠,意識到他的新主人已經(jīng)到了。 來人披著深色的斗篷,面容與歐文有三分相似,不過比起沉冷的家主,他眼睛更圓些,唇角也時刻掛著笑意,看上去多了幾分少年氣,眼睛看向梅斯的時候,神情也是輕佻而風流的——除了面貌,其余與歐文完全不像。 “你就是我前天晚上買來的那個奴隸?”他上下打量一番,頗有種端詳商品的感覺。 梅斯低聲說是,然后叫了他一聲“主人”。 對方?jīng)]應聲,卻極快地湊到了梅斯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看,滿意道:“還不錯,賣東西的沒騙我?!?/br> 梅斯僵了僵,不知如何應對這句似乎是贊賞的話。他嘴唇蠕動兩下,最后垂下眼去。 好在這時有人敲了敲車門,歐文站在馬車門前,道:“諾里,注意分寸,我昨天才把人從大廳里撿起來的,別太過火?!?/br> 諾里笑了一聲:“知道了,哥,你昨天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我記得住?!?/br> 說著放開了梅斯,在他對面坐好。 歐文看了梅斯一眼,點點頭,對他們說:“一路平安?!?/br> 車門關上,車夫揚鞭,馬車顛簸著向城門而去。 梅斯將目光從逐漸淹沒在建筑群中的房屋上撤回,小心地看了一眼同乘者,準備好的腹稿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一見諾里,他就感覺這個年輕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好相與,因此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打算觀察一下,試圖大概了解一下他的性子。 但這位年輕的阿奇伯格比想象的更難對付,梅斯不僅沒從他身上任何東西,反而被對方注意到了反常之處。 出了城門后,諾里忽然將目光放到了梅斯身上,他倚著窗戶,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男人。 梅斯忙不迭將目光移開,認真地盯著面前的座椅靠背,仿佛上面開出了朵花。 和之前他隱晦的打量不同,對方的目光灼人,毫不避諱地盯著他,不一會兒梅斯就有點坐立不安。 “你從我上車開始,看了我不下二十次,”諾里突然開口道,“有什么想說的嗎?” 梅斯頓了頓,謹慎開口:“主人,我……” 他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 他想說“我想求您一件事”,但身為一個奴隸,第一次見自己的主人就開口求他辦事,絕對不會給對方留下什么好印象,不僅對方不會答應,還可能給日后增加麻煩。 “開不了口?”諾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出來之前歐文其實同他提過一句梅斯的打算,但他偏不說,就等著看男人的反應。 他本以為這人可能會踟躕很久,甚至有可能就此憋一路,直到日后不知什么時候再提起,熟料對方沉默許久,竟低聲說了出來。 “我想……從您手里贖回我的賣身契……”他說甚至不敢去看對方的反應,只一股腦地將話說出來,“我現(xiàn)在沒什么錢,但只要您同意,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br> 他看上去可憐極了,聲音低低的,腦袋也低低的,一邊懇切地說著,一邊攥緊了手邊的軟墊。 他想,反正我什么都見過了,無論對方提出什么要求,應該都在我的接受范圍內(nèi)。 然而他卻半晌沒等到對方的回復。他不知道對方是沒聽清還是不想理他,便不敢再重復,小心地往角落里縮了縮,心里七上八下地胡思亂想。 正這時,冷不防視野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捏著他的下巴又把他的頭轉(zhuǎn)了過去。 諾里不知什么時候移到了他的身邊坐著,這會兒笑瞇瞇地左右看了看他的臉,然后用手指揉了揉男人的嘴唇。 “嘴唇很軟,應該多出聲才是?!鼻嗄暌贿吶嘀割^已經(jīng)有了要擠進他嘴里的架勢。 梅斯溫順地張嘴,任由對方揉捏柔軟的舌頭。他不知道這是諾里心血來潮想玩他,還是想試探他什么,但他有求于對方,又是他的奴隸,乖一點沒準能讓青年心情好些,也能讓自己少吃些苦頭。 “好乖?!敝Z里微笑著說,手指又往里頭伸了點,指尖輕輕觸碰到了柔軟的喉嚨口。 梅斯張大了嘴,小心地不去咬到青年的手指,碧藍的眼睛里已經(jīng)泛起了淚意。 諾里瞇了瞇眼,原本他只是想戲弄一下對方的,但梅斯這副溫馴的樣子大大超出他的預料。 而且——男人面容俊朗,乖順地做著這種性暗示意味極重的事情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心里冒出一些念頭。 諾里毫不客氣地捏了捏他的舌頭,心安理得地發(fā)號施令:“褲子脫了,幫我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