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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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葉玨醒了。 這一午覺睡得是足,從飯點(diǎn)直接睡到另一個飯點(diǎn)。 葉玨伸了個懶腰,喝杯茶潤過嗓子,又腆著臉蹭到季雪滿跟前蹲下:“阿雪,晚上了呢。” 季雪滿寫字的手一頓。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像是某種曖昧信號…… 他努力忽視掉這股怪異感,重新提筆寫起:“所以?” “餓了,想吃飯?!鄙底犹蛱蜃旖牵亲?。 季雪滿:“?”喂一頓還上癮了? “晚上不吃,rou快沒了?!彼^也不抬道。 “啊~”傻子發(fā)出哀嚎,無力倚在桌角,難過道:“是不是我吃太多了?” 季雪滿伸出手掌,隔著桌沿墊著他的腦袋:“想吃,過兩天你去后山打去,正好山上積雪化了,打到多少都是你的。” “誒?真的嗎?山上都有啥呀?!比~玨一聽來精神了,身子蹲直,握住腦袋邊的手貼在臉頰,眼巴巴地真誠發(fā)問。 季雪滿僵硬一瞬,不動聲色抽回左手。 “鳥獸魚蝦,應(yīng)有盡有。你也可以多逮些回來,在屋后養(yǎng)著。”反正他看葉玨挺閑的。 “好啊?!比~玨喜滋滋應(yīng)下,又想到一茬:“那我需要做什么準(zhǔn)備嗎?” 季雪滿上下打量一番他的體格,男人抱膝蹲在地上抬頭望過來,頭頂差不多到他的腰腹位置,鼓起的臂膀肌rou將衣衫繃得緊緊的。 擔(dān)得起身強(qiáng)體壯四個字。 他想,若是讓傻掉的葉玨動用法術(shù)打獵,很可能一個收不住把后山轟得亂七八糟。 再說了,為何要讓他輕輕松松?總該讓他吃番苦頭。 “你需要一些武器。”季雪滿站起身,口吻稀松平常,從書架上挑出兩本書扔給他。 “棚屋有斧子、弓箭,你可以用。這書里講了陷阱布置——你會用弓箭嗎?” 葉玨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我會的?!?/br> 他拿起懷里一本書,唰唰翻了兩頁,開心道:“沒有多少字,都是畫耶?!?/br> “嗯,你照著學(xué)就行?!奔狙M稀奇,人傻了不識字,倒還會用弓箭,這失憶點(diǎn)可真沒規(guī)律可循。 葉玨看看季雪滿的專用書桌,再看看右側(cè)喝茶吃飯用的小木桌,知道不能打擾季雪滿,主動說道:“我去那邊看?!?/br> 可真當(dāng)他要站起來時(shí),卻是面色忽然扭曲,眉頭緊皺。 “怎么了?”季雪滿當(dāng)他是傷勢發(fā)作,忙蹲下緊張問道。 葉玨不好意思道:“腿麻了,站不起來?!?/br> 季雪滿:“……”看來身強(qiáng)體壯也架不住蹲久腿麻。 “我扶你?!彼稚嫌昧?,架著葉玨的小臂往上一抬。 人是站起來了,可沒站穩(wěn)。葉玨腳底發(fā)軟,“哎呦”一聲,抓著他的手臂帶著人就要往前撲倒。 季雪滿反應(yīng)迅疾想往旁躲開,可他忽略了葉玨“身強(qiáng)體壯”的重量和手上的力道,愣是沒能掙脫開,被他撲得往后連連踉蹌幾步,“咚”地又坐回椅子上。 尾椎骨霎時(shí)涌上陣陣痛感,季雪滿頭暈眼花,咬牙切齒:“葉、折、瑾。” 傻子一聽他動怒,立馬慌了,有季雪滿在底下給他墊著,他倒是沒磕著,滿面愧疚道歉:“對不起阿雪!你沒事吧?很疼嗎?” 說著,他急著要去給季雪滿揉傷處。 “你在摸哪!”季雪滿“啪”地打掉作亂的爪子,響亮清脆。 “嘶?!比~玨吃痛地縮回手。 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他也不情愿了,剛要鬧情緒,垂眸一看,又愣在那,想說的話登時(shí)全忘了。 只見被他圈在身下的美人,雪白的兩腮羞紅,緊咬著唇,秀挺的鼻染上薄粉,平日淡漠的一雙眸因羞惱浸染點(diǎn)點(diǎn)水汽,連眼尾下的淚痣都活潑起來。黑亮的瞳仁裝得都是他,如果忽視這道眼神里盡是惱火的意味。 就像是冰山上清冷的雪,潺潺融融,化了他滿懷。 “我……” 葉玨不覺動了動喉結(jié),身子壓得更低。 兩人鼻尖貼得那樣近,季雪滿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逃開,可搭在對方肩上的手卻使不出分毫力氣。 “阿雪?!?/br> 葉玨啞著嗓子,語氣卻像一只祈求主人垂愛的可憐小狗:“你說,打到多少都是我的。那如果我打到的是阿雪呢?” “阿雪也會是我的嗎?” “!” 季雪滿心跳失了一拍。 “阿雪,我……啊疼疼疼!阿雪!阿雪你松開!” 葉玨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自云渚小廬內(nèi)爆發(f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眼前景象突變,一陣旋轉(zhuǎn)后,他半個身子被壓在書桌上,臉貼桌面,左手被牢牢鉗制背在身后,只有右手拼命捶打著求放開。 季雪滿冷笑:“再說一遍,你想打誰?” 葉玨鼻子抽噎,委屈道:“我沒有想打你,我、我是……” 他的意思是,想把阿雪圈起來藏好,不準(zhǔn)別人看。 季雪滿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真要對他動手,可方才那種曖昧氛圍,如若他不打斷,任由其發(fā)展下去,這不好。 如果他沒猜錯,葉玨現(xiàn)在最起碼有一位妻子,還可能有其他的姬妾。 他并不想摻入其中,何況這人只是暫時(shí)失憶變傻。 “下不為例。” 季雪滿松了手,將兩本書塞到他懷里,一指門外:“去外面站著看,嫌暗把屋檐燈籠點(diǎn)上。” 這擺明是對他冒犯的懲罰。葉玨轉(zhuǎn)動酸麻的手臂,心頭滋味更酸澀。 可他不敢頂嘴,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捧著書站到門口。 屋內(nèi)有爐子點(diǎn)著,到了外面,晚風(fēng)一吹,葉玨立即打了好幾個噴嚏。 季雪滿聽到動響,心軟一瞬,剛要拿件外袍給他披上,又止住了。 還是讓他凍著吧,凍著清醒點(diǎn),省得天天胡思亂想。 他狠下心來,重新回到書桌前不打算再過問,可思緒亂成一團(tuán)的人,是他。 良久,他抽出一張紙,提筆寫下一個久違的稱呼。 “撲棱棱——” 門外,葉玨揉揉眼睛,不敢確信道:“剛才飛過去的是啥?” 再一轉(zhuǎn)頭,季雪滿書桌前的木窗開了,人就站在后面。 “阿雪!”他欣喜喊道。 莫非是心疼他,要喊他進(jìn)屋? 然事與愿違。 “別光傻站著,學(xué)會了就動手做?!奔狙M說完,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窗。 葉玨:“……” 嗚嗚嗚,冰天雪地,他就是個沒人要的小可憐。 * 幾日后,小可憐天剛亮就興致勃勃、手提腰別背著竹筐出門了。 季雪滿說的沒錯,雪化后,野獸們都出來覓食。葉玨在山上轉(zhuǎn)了一圈,感覺都不怎么費(fèi)力,遍地野獸飛禽跟隨便撿似的,不到晌午就滿載而歸。 他興沖沖地趕回云渚小廬,期盼趕在飯點(diǎn)前能吃上一頓好的。 “阿雪,我回來啦!” 葉玨推開木門跑進(jìn)屋,提著個竹籠往桌上一放喊道。 在他獨(dú)自離去后,季雪滿原本還擔(dān)心他的安全,做事都神思不屬的。此時(shí)回過頭來,看見籠子里堆滿爬高的兔子,震驚將擔(dān)憂拋到腦后:“你這是捉了一大家子?” “對啊?!比~玨指著其中一只大的,得意道:“我跟著這只母兔子,一路跟蹤到她的窩!然后就發(fā)現(xiàn)她的好多崽。怎么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季雪滿:“……”是真狠,滿門抄斬。 抓個一兩只吃吃也就罷了,都抓來,看著一窩雪白可愛兔球,季雪滿又于心不忍了。 “行,先養(yǎng)著吧。其他的呢?只有兔子嗎?” “當(dāng)然不是?!比~玨面上得意之色更甚,揮手招他出來看,搞得神神秘秘的。 季雪滿忽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他推開門,剎那間,愣在原地。 身后葉玨上蹦下跳:“鏘鏘!看,是不是很多種多樣!” “……你這是打算在我家開斗獸場?” 抓一窩兔子就算了,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這人還抓了一只棕熊、兩只野豬和三只灰狼? 關(guān)鍵這些兇獸都沒有東西拴著,卻奇怪地溫順窩在那,像是很聽葉玨的話。 “啊,路上遇見的,順手就帶回來了?!比~玨如實(shí)道。 他不知道,真相是這些兇獸平時(shí)不敢惹季雪滿這個澄微山主人,忽見葉玨一個外人闖入,膽子大了,想抓個生人嘗嘗鮮,卻低估外人的戰(zhàn)斗力,全被葉玨兩三拳撂倒。 季雪滿看著兇獸陷入沉思,這邊葉玨還沒完,又給他指棚屋旁的柵欄:“我連夜圍的,抓了幾只山雞和野鴨放里面。哦,那邊的盆我用來盛魚了,有點(diǎn)小,回頭我挖個池子吧?!?/br> 季雪滿:“……”。 不用走過去,他已經(jīng)聽見那一圈欄雞鴨急嘈嘈的,還有魚拍打水面聲。 “抓的很好,下次不準(zhǔn)再抓了?!彼呐男√觳奴C人的肩膀。 傻子沒聽出季雪滿話外之音,還當(dāng)是夸他的,高興問道:“我們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食材太多了,可真難選擇。 季雪滿:“殺只雞,再剁條魚?!?/br> 其他的得讓他再緩緩。 “好嘞,我?guī)湍悖 ?/br> 葉玨大獻(xiàn)殷勤,闊步走過去擼起袖子,左手一只雞,右手一條魚,“啪”地往灶臺上一甩,雞和魚都暈了。 “吭、吭哧……”季雪滿看到棕熊、野豬和灰狼都嚇得縮遠(yuǎn)了些。 他愁得捏了捏眉心。 真是造孽。 噼里啪啦一頓忙活,造孽主幸福地吃上美味的紅燒雞塊和糖醋魚條。 吃著吃著,他覺得有點(diǎn)干,倒了杯熱茶,嘀咕一句:“要是有湯就好了?!?/br> 季雪滿幽幽瞥他一眼。 葉玨立馬改口:“啊,不是說阿雪做的飯不好!” 筷子碰在碗邊發(fā)出脆響,季雪滿說道:“做湯需要蔬菜,你去挖點(diǎn)野菜,順便給兔子和雞弄些吃食。有空再把屋后那塊地墾了,種點(diǎn)東西。” 一股腦接下好幾件任務(wù),葉玨腦子一下沒理過來,正扒著指頭在那數(shù),季雪滿又認(rèn)真叮囑道:“記住了,別挖禿,能吃多少挖多少?!?/br> “哦哦,好的?!比~玨小口扒著飯,點(diǎn)點(diǎn)頭,感覺自己聽明白了。 一抬眼,他看見桌上的一籠子兔球。 心思又飄了。 他夾起一塊雞rou,遞到籠子邊,逗小兔子:“吃嗎?” 季雪滿:“不吃就去干活?!?/br> 葉玨乖乖低頭自己吃掉雞rou。 季雪滿看他乖得跟小媳婦似的大氣不敢出,再瞧瞧籠子里爬上爬下的兔球,又想逗小傻子玩了。 “小瑾?!?/br> “嗯?” “我考考你。現(xiàn)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 葉玨:“!為什么雞和兔子放在一個籠子里?我不是把它們分開放了嗎?放一起的不是雞和鴨嗎?” 季雪滿:“嗤?!?/br> 葉玨:“還有,你為什么要烤我?烤魚烤雞烤兔子都行啊,為什么要烤我?” 季雪滿:“……別問了,吃飯。” 葉玨不依,非要弄個明白:“難道說阿雪是想吃我?為什么,我好吃嗎唔唔唔……” 季雪滿往他嘴里塞了個雞頭。 世界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