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tài)……”

    唇舌糾纏之際，還能聽清阮玉的謾罵聲，“你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你一定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唔……”

    剩下的話語皆被奪走的呼吸替代，阮玉的大腦已經(jīng)呈現(xiàn)缺氧的狀態(tài)，發(fā)梢被汗液點(diǎn)綴，瞳孔的色彩也在被不斷掠奪的過程中接近渙散。

    不知過了多久賀琰抬起頭來，“別叫了。”

    “省點(diǎn)力氣吧你，等下搞斷氣了怎么辦？”

    阮玉的謾罵聲來來回回?zé)o非就那幾個(gè)詞，賀琰聽久了只覺得無感，甚至不如母親形容他的那些話。

    阮玉聽到“斷氣”二字，“……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辟R琰想到什么，拍拍他的臉頰，坦然笑道，“別怕——不會(huì)真斷氣的，我有分寸?！?/br>
    阮玉一個(gè)字都不信，只知道搖頭，“我不信、我不信你的話……上次、上次你把我按在洗手臺(tái)里……我差點(diǎn)就……我不信你的話！你滾開！滾開啊——”

    “啊……上次啊?！辟R琰目光始終游離在阮玉眼上的那塊布料，摸著一手濕潤，扯下來，被他打得腫脹的阮玉的眼睛便暴露出來，指腹輕輕一下觸碰，掌心貼著阮玉的臉頰欣賞，“上次的事情還記著啊，玉玉喜歡在洗手臺(tái)上嗎？喜歡岔開腿挨cao，還是喜歡被冷水刺激、快要溺死的感覺啊?！?/br>
    “瀕臨死亡的時(shí)候，你真的會(huì)忍不住高潮呢?！?/br>
    “不、不是……我沒有！”阮玉還想反駁，又被賀琰揉捏了幾下胸口，密密麻麻的感覺迎上來。

    “不是嗎。”賀琰看著他的臉，掛了彩，但不影響本身就精致的五官，只是鼻梁有一處擦傷——阮玉被cao過分的時(shí)候不小心自己撞的，疼得淚汪汪，一邊哭一邊想逃，又被活生生拽回來，“你看你下面，水都流成什么樣子了啊，我之前有聽說，生理期的性欲會(huì)比往常強(qiáng)烈許多呢，你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弄臟了我的地毯不說，還弄臟了專門給你買的小玩具，本來想讓玉玉自己玩兒的，沒想到這么快派上用場?！?/br>
    摩挲了好幾遍阮玉的眼皮，仔細(xì)察看的話，會(huì)發(fā)現(xiàn)眼球還有些充血，用力過猛的緣故吧，賀琰記不太清楚了，但他很滿意，他樂呵呵地繼續(xù)說著：“畢竟玉玉笨死了，可能從來都不觀察自己的下面，也沒怎么用逼口自慰過，cao這么多次了，還那么緊。”

    賀琰將雙手摸向阮玉的腰身，一被他觸碰，阮玉就抖個(gè)不停：雖然玉玉總是倔得跟牛一樣，身子卻總是軟的，緊繃的只有神經(jīng)跟嘴唇，嘴里說著謾罵之類的話語，眼里卻寫滿了恐懼，真可愛啊。

    賀琰越想越起勁，越想越興奮，他將阮玉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覺得不夠，又將阮玉放回去，看著對(duì)方用一只胳膊艱難地支撐起上半身。

    “玉玉——”

    賀琰叫他一聲，掀起阮玉單薄的衣裳，便將腦袋鉆了進(jìn)去，熱氣撲在敏感的乳尖上，阮玉一只胳膊支撐著身體，另一只軟綿綿的用不上力氣，看著胸前鼓起的腦袋弧度，阮玉聲音嘶啞地叫他滾開，試著推開對(duì)方卻被抱得更緊，他又試圖掙扎。

    “好了，別動(dòng)。”

    “跟mama的zigong一樣溫暖。”

    沉悶的聲音傳出來，賀琰趴在他的胸口，吮吸他的乳尖，下意識(shí)舔咬住。阮玉不適地嗚咽一聲，更為用力地要推拒——賀琰伸出一只手，準(zhǔn)確無誤地碰到他那只脫臼的胳膊——

    “啊啊啊……”阮玉疼得叫出聲來。

    賀琰的雙手又順著他胳膊的輪廓找到他的喉結(jié)、下巴、嘴唇，接著一捂，“別叫了，你乖乖的——生理期是不是肚子很疼，我給你暖一暖，你乖乖的不要?jiǎng)?、不要叫，我不生氣就不?huì)打你，知道了嗎？”

    阮玉的呼吸撲在他的手背上，賀琰的臉貼著阮玉軟綿綿的腹部，安詳?shù)亻]上了眼。

    托阮玉的福，他做了個(gè)好夢(mèng)。

    夢(mèng)里四周環(huán)境陌生宏大，所有人的面孔都是陌生又模糊的，人民都在吶喊，都在說：賀琰該死！

    該死！

    賀琰該死！

    賀琰坐在一旁，仿若看笑話。

    與之對(duì)立的是夏毓，他的母親。

    “賀琰——強(qiáng)jian暴力毆打?qū)⑷酥職?！?/br>
    夏毓的聲音鏗鏘有力，與以往的歲月并無不同。

    他仿佛正在被審判，所有人都在讓他去死。

    他卻忽然站起身，神情不變。

    “害怕了嗎？”

    “知錯(cuò)了嗎？”

    “悔改了嗎？”

    大家以為她害怕了、知錯(cuò)了、悔改了。

    “——不對(duì)?！?/br>
    賀琰卻是搖頭，眼里無光，嘴角帶笑。

    “mama，您說的不對(duì)——”他這樣反駁。

    “阮玉不是女的?！?/br>
    “你們這樣說不對(duì)?！?/br>
    他莫名其妙地嗤笑出聲。

    “你們應(yīng)該說我——”

    “雞jian了他——才對(d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