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崩人設(sh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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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撲面而來,沁著刺骨的涼意。 張旭成頭發(fā)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臉色慘白沒命地往前跑。 他的大腦里充斥著不斷浮現(xiàn)的念頭,如果被池暮陽知道那時站在門前的人是他會怎么樣,他還會有未來嗎? 這樣想著,他眼前的一切此時都變得虛無,隨著漫無止境的水汽搖墜。 在衣服下擺滴落的水珠,鞋子邁過雨地所發(fā)出的啪嗒聲中,張旭成幾乎沒有了自我意識,只知道不斷地向前奔跑。直至被人從身后拉住胳膊,他才恍然驚覺,淅淅瀝瀝的雨水不知何時停下了,天氣放晴。 云卷云舒,晚霞漫上天際,撕開一道金色的口子。 “你找到他們了嗎?”是校醫(yī)的聲音,“時遷有沒有受傷,他們沒有打起來吧?” 兩三句問話猶如倒豆子一樣接連不斷從王凱輝嘴里傳出,腔調(diào)焦急又急促。 張旭成扭回頭看他,眼里驚慌不減,臉上克制地稍稍恢復(fù)了自然的神色。 他頓了頓,右手微不可察背到身后捏住被淋濕的外套下擺,“沒,沒有。他們好像在聊些什么,我沒聽清,不過看樣子不是要打架。” 尾音剛落,從不遠處的樹林深處走出一個人影。 那人同樣渾身濕透的模樣,只不過粘膩的發(fā)絲間還狼狽地掛著幾片腐爛的枯葉與一些飛蟲的尸體。 與往常不盡相似,白念思的眸子里不再出現(xiàn)那種浮于表面的善良,而是透著一股極其陰狠的不甘。他走出樹林,看見的便是同他一起尋找時遷的人。 白念思眼里閃過不善,快步上前,矮小的身材仰著頭才能觸及到張旭成的視線。 他準備開口,卻又緩了下語氣。放軟聲音,帶著擔心:“…旭成,你找到他們了嗎?” “我在林子里找了好一會,身上都已經(jīng)成了這副模樣,還是沒找到?!?/br> 說完,白念思伸手指了指一團糟的頭發(fā),賣弄著自己的艱苦遭遇。 這番話若是放在以前張旭成可能還會有些憐愛,不過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洗手間的那一幕后,他就再也沒心情去同情別人了。 “找到了,他們在教室里聊天,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回家了?!?/br> 張旭成平鋪直敘道,話畢便將眼神移向其他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這副冷漠的態(tài)度在白念思眼里被不斷加上些莫須有的惡毒濾鏡,他暗暗咬牙,維持臉上無助的姿態(tài)。目光又放在一旁的王凱輝身上。 可還不等他開口,王凱輝便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揮揮手。 “他們沒事就好,謝謝你們幫忙。天色也不早了,學(xué)校要鎖門,你們也快回家吧?!?/br> 聽了這話,張旭成沉默點頭后便斂下眸子轉(zhuǎn)身走出校門。 留下的白念思雖然面上仍是欲言又止的不情愿模樣,卻沒有辦法,被王凱輝以時間不早了的緣由支出學(xué)校。 回家的路上,他面色不善。周身也隨之隱隱環(huán)繞著一股陰暗的氣息,惹得蹲在圍墻上慵懶打哈欠的白貓豎瞳驟縮,炸著毛弓起腰來。 ——明天,他不擇手段也要從時遷嘴里得到一句肯定的答話! 白念思眼底暗流涌動,尖銳的野心針鋒相對,觸目驚心。 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池暮陽有把柄在時遷手上,否則那種生來便只懂得侵略似是大型捕食猛獸的頂級alpha怎會一次又一次同意時遷的邀約,甚至?xí)皶r出現(xiàn)在生病倒下的把柄持有人身側(cè),上演一場可謂是英雄救美的戲碼。 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 已經(jīng)差不多晚上了,天色逐漸暗下來。因為一場傾盆大雨,空中幾許星子閃爍清明,彎月如勾帶著抹冷光,斜著傾灑下來,照亮了學(xué)校的角落。 縣城的高中沒有專門配備完整的安保人員,因此一到學(xué)生們從教學(xué)樓里走光,最后的老師就會將大門鎖上。 那是一扇很高的鐵門,上面都是尖銳的鐵柱,沒有絲毫僥幸出去的余地。 時遷收回放在鐵門上有一陣時間的視線,眸光微沉。 他到不是因為被鎖在學(xué)校而感到困擾,而是池暮陽身上的一點怪異讓他起了疑心。 [系統(tǒng),為什么池暮陽對我的信息素沒有任何排斥反應(yīng)?] 劇情里,被強行開了退化的生殖腔道后,主角攻內(nèi)心煎熬痛苦,不像是池暮陽一副沒臉沒皮下流迎合著不停往出噴水的樣子。 況且,信息素排斥對于任何兩個alpha來說都是存在的。即使是頂著池暮陽身份的季朝和他自己也亦然。 ……難道,池暮陽不是alpha? 時遷饒是想破天也只能得出這樣一個與劇情背道而馳的結(jié)論。 [遷遷,我已經(jīng)向上級遞交問題了,大概幾個月才能得到反饋。而且這一點對劇情好像沒有影響,現(xiàn)在主系統(tǒng)也沒有提示劇情崩壞的消息。] 系統(tǒng)出聲將時遷的念頭打散。 既然劇情沒有出錯,就說明池暮陽不會是Omega…… 而另一方面身體上的反應(yīng)也不是假象,正是十幾分鐘前才剛剛結(jié)束的情事無時不刻提醒著他,有地方出錯了。 這種錯會鑄就不可預(yù)計的后果。 時遷心底的警鈴素來精確,難以想象的后果不停盤旋在他腦海里,惹得頭疼腦脹。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似乎是看見了時遷的背影,那腳步聲瞬間變得急促幾分。 池暮陽從身后抱上來,裹挾著夜里微涼的輕風。可等到后背接觸到其胸膛后,才會發(fā)現(xiàn)他的身軀是火熱的。 熾意順著脊柱攀爬上來,白瓷一樣的脖頸沾上潮紅,時遷偏頭,躲開池暮陽垂頭落在肩頸處惹人瘙癢的鼻息。 “…別走那么快,我想你了?!?/br> 感覺到脖頸處那人順著自己沙啞音線而舔舐上來的舌尖,頸側(cè)泛著濕意的水汽。淺淡的眼珠移向眼尾。時遷用拇指摸索食指骨節(jié),眼底浮上層看不見的無奈。 才幾分鐘而已,他先走也是因為想攔下鎖門的老師,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你準備怎么出去,難不成要住在學(xué)校?” 這一抱就抱了十來分鐘,時遷沒有推拒也任由池暮陽唇角抵在自己肩頸,全身貼上來緊緊靠在自己身后。 聽見此話的池暮陽輕輕擺頭,懶散撩起眼皮瞥了眼緊鎖的大門,完全沒把這困境當一回事。 又抱了幾分鐘,他這才戀戀不舍松開環(huán)抱時遷腰肢的手,轉(zhuǎn)而牽起時遷,想另一處與大門相反的方向走去。 時遷落后池暮陽兩步,被他牽著跟在身后。 眼神不經(jīng)意落到池暮陽的寬闊的背影上,帶著不解的神色。 這也是池暮陽身上怪異的地方之一。 被進入生殖腔灌滿后,池暮陽的脾氣呈爆炸式下跌,變得稍微能忽視那些看不順眼的人和事情。而且還特別渴求與自己進行肢體上的接觸,似乎離開兩秒鐘就開始恢復(fù)暴躁陰鷙。 雖然暴戾的行事不想Omega的作風,但根據(jù)劇情中對三性的描寫,時遷能肯定這是Omega在事后的表現(xiàn)。 渴求同在體內(nèi)進行灌入的主人的身體接觸安撫,精神變得脆弱,神經(jīng)纖細。這三點與池暮陽那之后的表現(xiàn)全然相符。 當然,神經(jīng)纖細這一詞語放在池暮陽身上絕不是好事。這回使得他更為易怒稍有不順心就會通過打架這一類暴力事件排解。 時遷為了減少池暮陽做出與原劇情違反的舉動,索性便放任甚至配合起他。而原本心里就有些不一般的情感,此時的妥協(xié)倒也得心應(yīng)手絲毫不會產(chǎn)生排斥。 跟著池暮陽走了沒多久,眼前便出現(xiàn)一面大約三米高的圍墻。 上面倒是沒有任何尖銳的物體,但以目前時遷所扮演角色的身體素質(zhì)來說,要想翻越過去也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時遷下意識看向池暮陽,那人漆黑的眸子像是早有所預(yù)料地與他對上視線。眼里滿是肆意張揚的情感。 池暮陽掩去唇角不自覺的笑意,向前走了幾步,在接近圍墻的附近半蹲下身來,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上來吧,我?guī)?。?/br> 這樣說著,他似乎感覺不對,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姿勢。 時遷默默盯著池暮陽,心想這家伙體內(nèi)的存量恐怕被這姿勢擠出來了些,沒完沒了的小動作不斷。 ……但確實沒辦法了。 只能跟著池暮陽說的做。時遷上前跨坐在男生寬闊厚實的肩膀上,池暮陽腰部用力,沒費勁便站起身來。 脊背肩胛的肌rou群錯落有致,高大的身材無時不縈繞著股冷戾。 他雙手將肩上的時遷舉起來,時遷借力站起伸手便夠到了圍墻的頂部。 在月光照亮的角落,池暮陽抬眸看著坐在圍墻上向他伸手投以清越溫和微笑的時遷。 他幾乎被迷得晃了神,怔怔幾秒后才清明了神色。 一個縱身躍上圍墻,翻身落地后又小心翼翼將月光下?lián)紊硐蛩S來的身影接在肌rou線條流暢有力,分外有安全感的臂彎里。 學(xué)校外面的便利店還亮著燈,池暮陽驀然回想起在那里面買的難以下咽的冰棍,一時間升起想要進去揪住老板的臉揍一頓的念頭。 “要進去吃東西嗎?” 時遷落地后順著池暮陽的眼神望去,一眼便看見了那家便利店。 池暮陽暴戾的想法在時遷的問話中剎那恢復(fù),搖頭,牽著時遷往更前面走。 “去買菜,我做給你吃?!?/br> 前面有個菜市場,時遷是知道的。 不過看著池暮陽愈發(fā)熟悉的背影,他難得有些失語。 確定主角攻沒有崩人設(shè)嗎,上級對季朝的容忍度是不是有些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