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等他的死訊,得他的自由/星盼著云早點死快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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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瀚臉上的傷養(yǎng)了一個星期才能出去見人。 他便用那段時間找謝暝要了美洲分公司工作人員的全部資料,好好了解了一下未來可能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的“同事”。 景云宸雖把他派到美洲,但并沒有革去他集團副總的職位,遠在地球另一端的集團員工也并不知道他們要結婚的消息,便只認為他是被派過來跟項目的,對他十分殷勤熱情。 分公司的主要管理者都是本國人,葉星瀚與他們沒有溝通上的障礙,加之美洲與亞國那邊的時間要晚十二三的小時,就連線上會議都根本不會有同時在線的可能,“自由”的日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好。 他曾經(jīng)一度以為自己會在這異國他鄉(xiāng)過一輩子。 直到一個多月后,他發(fā)現(xiàn)國內(nèi)傳過來的一份項目報告最后審批的簽名而非景云宸,而是老家主景燁。 這樣的事情…之前從沒有發(fā)生過。 景云宸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領導者,集團里的每一份文件報告他都會親自看過。 或許是因為他不想看到他,所以恨屋及烏的也不想看到他遞上去的報告? 但那也不至于煩勞老家主把…… 謝暝張晉他們不就能代勞了? 葉星瀚懷揣著nongnong的疑惑打開了一個多月都未曾登錄的通訊軟件。 手機卡了兩三分鐘后,消息終于刷到了目前的時間。 他打開那個名叫“十三香”的群聊,開屏就見謝暝發(fā)的群待辦。 大概內(nèi)容便是BOOS住院的這段時間里,大家精誠合作,不要讓老董事長覺得他們無能云云。 景云宸…住院了么? 葉星瀚點開謝暝的頭像,給他打了個語音通話。 謝暝接的很快,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一如既然,“葉副總,晚上好?!?/br> 他聲音帶著點沙啞,葉星瀚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個點在國內(nèi)已經(jīng)是凌晨了。 “抱歉,我忘記時差了?!彼_口道歉,在得到謝暝說沒關系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直截了當?shù)膯査?,“我看到群里說…主…主人住院了,他…出什么事了嗎?” 謝暝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葉副總,您已經(jīng)離開了,主人的事情…您就不要多問了?!?/br> “是葉副總來的時候嗎?” 電話那頭傳來張晉朦朧沙啞似是剛睡醒的聲音,接著是謝暝“恩”了一聲作為回答,窸窸窣窣后,張晉帶著些忿忿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葉副總,我給你發(fā)了那么多條消息你都不回我!主人生病了,病的很嚴重,你趕緊回來……” “張晉!” 謝暝冷聲打斷他的話,“葉副總好不容易得了外放,你讓他回來做什么?!” “可是……” “沒有可是?!?/br> “葉副總,主人只是換季感冒,沒什么大礙,您既然得了外放去了美洲,也沒必要再回來了?!?/br> “他真的沒事嗎?” 葉星瀚翻了翻張晉給自己發(fā)的消息,提及景云宸病重住院,一個勁催促他早點回來,他心里更緊張了, 如果只是普通感冒,張晉怎么可能會給他發(fā)那么多消息催他回國? “主人沒事?!敝x暝耐著性子沉聲回答,“葉副總,您已經(jīng)跟主人沒有關系了,再過多糾纏的話,對您二位都不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如醍醐灌頂一般。 確實…他跟景云宸…已經(jīng)沒什么關系了。 好不容易斷了個干干凈凈,他們真的是不能再糾纏下去了。 “我知道了?!比~星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干巴巴開口,“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晚安……” “晚安,葉副總?!?/br> 電話很快就被掛斷,謝暝松開了捂住張晉嘴的手,他蹙眉,有些不滿的開口,“阿晉,誰讓你聯(lián)系葉副總的?” “我做錯了嗎?主人萬一…要是葉副總不來看他的話,以后肯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不許胡說!” 謝暝板著臉呵斥道,“主人不會有萬一的?!?/br> “唉!” 張晉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 他們雖不是近身侍奉的侍奴,但作為家主心腹,老家主不曾瞞過他們主人的實際情況。 他們的主人已經(jīng)昏迷整整一個月了。 在葉副總離開后,集團高層發(fā)生了很大的人事變動,主人在處理完所有的工作后就吐血暈倒了。 隨行醫(yī)生本以為他是急血攻心引起的吐血暈厥,救治無果仔細檢查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主人還引發(fā)了其他的并發(fā)癥,就怎么一耽誤,他們的主人差點因為治療失誤而沒了性命。 再然后…他們的主人就輾轉于醫(yī)院的各個科室。 在此期間,醫(yī)院下了四五次病危通知書,張晉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給葉星瀚發(fā)消息催他趕緊回來的。 他是真的擔心……葉星瀚見不了主人最后一面的話,兩個人都會抱憾終生。 他摟緊了謝暝的胳膊,他很難想象如果謝暝處在他主人現(xiàn)在這個情況而他對此一無所知的局面。 可謝暝不讓他說,他只能選擇閉口不言。 但之前打字說出去的…自然也就不能作數(shù)了。 張晉瞇了瞇眼睛,他覺得他們的主人與葉星瀚是互相喜歡的,就像他跟謝哥一樣。 不管他們之間到底因為什么誤會而分開,到這種時候了,又哪里能比得上生離死別大呢? 葉星瀚掛了電話后,一直盯著手機發(fā)呆,再沒有什么心思去處理工作了。 張晉告訴他,景云宸被醫(yī)院幾次三番下了病危通知書。 他…會死嗎? 葉星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行一動間雙乳隱隱作痛。 到了美洲后,他還依著性奴規(guī)矩戴著景云宸“賞賜”的乳環(huán),下面的yinjing亦是如此。 yinjing環(huán)、貞cao鎖…他身上有很多象征著他身份束縛的工具,讓他在享受自由時光的同時,始終有一根弦緊緊拴著他,讓他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腦海中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如果景云宸死了,他就可以不再承受這些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外放家奴的身份了,理論上是不需要再守這些規(guī)矩的,只是景云宸讓他守著,他沒辦法。 但如果景云宸死了呢…… 他是不得主人喜愛被驅(qū)逐出去的侍奴,話說的再難聽點,他在他死后,就是想給他殉葬都是沒資格的。 只要他死了,他就真的自由了。 再沒有人能管住他,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膽擔心哪一天景云宸心血來潮又將他喚回了。 葉星瀚將手探到自己雙腿間,拽住那根連接著guitou與雙乳的細長鏈子,攥緊拳頭將它狠狠握在掌心。 景云宸…你什么時候死了,我一定會放鞭炮慶祝的。 他壓下心底的酸澀與難受,暗暗發(fā)誓。 他一定會好好慶祝他的死訊,他的自由。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