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凌介之:不僅治病,還治不聽話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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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凌介之:不僅治病,還治不聽話病人 閻五推開門,將一個挎著藥箱的青衫男人迎了進來。 青衫男人看起來有三十歲以上了,但顯得十分年輕,在外的身體發(fā)膚都保養(yǎng)得很好。 他有些娃娃臉,抿著唇,神情嚴肅,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尤其是當他看到了微笑迎上來的白衣男人,他的臉色更黑了。 石之屏卻并不介意,而是溫和笑道:“介之,好久不見?!?/br> 凌介之不開口是冷淡嚴肅的,但是他一開口,就破壞了他一言不發(fā)時的嚴肅氣質(zhì)。 “石之屏,你這個混蛋,出現(xiàn)從來不叫我,好不容易叫我一回,就是讓我救人,你還有沒有良心?” 聽到凌介之的責問,石之屏神色未變,葉明月也適應(yīng)良好。 只有幽十三有些愕然,沒想到神醫(yī)凌介之是這樣子的。 他看了看白衣男人,心想:總是溫柔包容、善解人意的男人,也會被人這么責備嗎? “你怎么不說話?你沒事的時候是不是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凈?”凌介之冷冷道。 石之屏的神情多了一些無奈,溫聲道:“怎么會呢,介之是我的朋友,回來我心里總是想到介之的,只不過待的時間不長,不好麻煩你罷了。是我的錯,下次不管有沒有事,我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br> “哼,”凌介之緩和了神色,“這還差不多?!?/br> 說完,他上前抓住了石之屏的手腕,兩指扣住了對方的脈門。 石之屏的神色動了動,終究是任由對方動作。 凌介之之前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沉聲道:“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這樣?石之屏,你不要命了!” 石之屏還未開口,幽十三和葉明月卻先變了臉色。 “凌神醫(yī),前輩怎么了?”葉明月首先開口道。 “怎么了?別問我,問他!”凌介之松開石之屏的手,轉(zhuǎn)身背對著石之屏,走到墻角生悶氣。 葉明月和幽十三的目光落到神色平靜的石之屏身上,石之屏只得無奈解釋道:“別擔心,沒有大礙,只是介之對我比較嚴格,大夫眼里看誰都是一身毛病的?!?/br> 石之屏說完,走到凌介之身邊,溫聲道:“介之,你嚇到他們了?!?/br> “你……”凌介之抬起頭來,臉都氣紅了。 他本想揭穿對方這個拙劣的謊言,把這個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家伙扒得干干凈凈。 但當他觸碰到對方深沉憂傷的目光后,他又將到口邊的話壓下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石之屏是他一輩子的克星! 石之屏的顧忌和憂慮,他都知道。 他不得不替對方隱瞞。 每當他想要說出實情時,石之屏隱隱哀傷的眼神就會將他束縛住。 暴躁如他,只能跟自己生悶氣。 跟石之屏生氣,難過的還是自己。 算了,算了,為什么要跟這個人生氣? 自己難道不夠熟悉他嗎? 凌介之這樣想著,怒氣漸漸消散了,只剩下對面前這個人束手無策的無奈和妥協(xié)。 “雖然我是嚴格了點,難道你一點錯也沒有嗎?你有好好聽我的話嗎?”凌介之說著說著,大夫的氣勢又回身上來了。 見凌介之不出意料地配合著自己,石之屏的眼中泛起笑意,認錯道:“我有錯,以后一定好好聽介之的話?!?/br> “呵,你說了話可是要算數(shù),兩個小輩看著呢。”凌介之掃了旁邊兩人一眼,不咸不淡道。 “恩,”石之屏看了兩個青年一眼,幾乎是作保證道,“我是認真的。” 凌介之滿意了,這才問道:“病人呢?” 總算進入正題了,石之屏頗有些無奈,只有凌介之能將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畢竟,自己對凌介之,總是理虧的。 “在里面呢,介之,跟我來?!笔琳f完,走在前面,引著凌介之進入房間。 幽十五在房間里聽到他們的交談,心中有些自責。 他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如果不是自己,那個人又何必被人責怪呢? 他心中有了隱隱的抗拒,與其說是對凌介之,還不如說是對石之屏求來的幫助。 他不想成為別人的拖累。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做。 凌介之坐到床邊時,已經(jīng)是一副嚴肅的臉色了。 石之屏將幽十五的手腕拿出來,輕聲安慰道:“別怕,很快就好?!?/br> 然后他才將青年手腕上的傷展示給凌介之,問道:“介之,麻煩你了?!?/br> 凌介之看了他一眼,神情嚴肅地檢查起青年的手腕來。 期間,他皺了皺眉,幽十五的心提了起來,石之屏安撫地看了他一眼。 凌介之放下青年的手腕,對幽十五道:“我要檢查你腳上的傷?!?/br> 幽十五對著石之屏鼓勵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凌介之這才掀開被子,認真地檢查起青年的腳腕來。 這個過程中,幽十五的神情一直緊繃著。 石之屏握住了青年的手,微微用力,眼中滿是撫慰和鼓勵。 幽十五暗自深吸一口氣,壓下不適,盡量讓自己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 很快,凌介之又為青年蓋好了被子。 他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石之屏,淡淡道:“不必擔心,他的情況還不算太壞,只是修養(yǎng)的時間久些罷了。” 石之屏看了怔愣的青年一眼,露出淡淡的笑意,問凌介之道:“大概要多久呢?” “大概半年就沒有大礙了,只是他習(xí)武,想要要恢復(fù)如前,卻需要更多時日,這期間不能動武再度受傷?!?/br> “恩,我會看著他的,”石之屏看了幽十五一眼才問,“什么時候開始治療?” “今天就可以,你要幫我?!绷杞橹?。 “好?!?/br> ———— 待一切都準備好,葉明月和幽十三都出去守著了,房中只剩下了凌介之、石之屏和床上的青年。 石之屏端著碗一勺一勺地喂幽十五藥汁,其實就是麻沸散。 凌介之在旁邊準備工具,目光偶爾掃過兩人。 他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溫柔。 但他知道,這樣細心體貼的之屏,正是他鐘愛的。 或者說,他們所鐘愛的。 房間里很安靜,待藥效發(fā)作、青年沉沉睡過去后,凌介之和石之屏帶上了羊腸手套,開始了治療。 石之屏拿著薄薄的刀片,飛速地切開青年的手腕,留下一道很細的傷口。 凌介之用銀針穿魚腸線,將青年斷裂開來的筋脈連了起來。 他的手法很快,現(xiàn)出了殘影。 正因為快,他才需要石之屏的幫助。 很快,凌介之就完成了工作,這個過程花的時間并不長,但凌介之的額頭已經(jīng)微微冒汗了。 集中精力的那一瞬間,他將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手上,停下后才敢喘一口氣。 “要休息嗎?”石之屏為青年上好藥包扎好傷口后,抬頭問道。 “不必。開始吧?!?/br> “好?!?/br> 石之屏很快又切開了青年的另一只手腕,凌介之如法炮制。 同樣的對話又重復(fù)了兩遍。 直到所有的工作做完,凌介之都沒有喊停。 他的額頭已經(jīng)全是汗珠,他脫去手套,扔在清水中,這才用手帕擦拭額頭面上的汗珠。 石之屏處理好一切,上前扶著凌介之,將人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辛苦了,介之,”石之屏嘆道,“還好有你?!?/br> “說這些做什么,”凌介之喘了口氣道,“你要是真謝我,就多聽聽我的話,別讓我整天為你生氣?!?/br> 石之屏無奈道:“介之,我盡力而為。” “呵,什么盡力而為,你盡力了嗎?”凌介之平息了呼吸,氣又回來了。 石之屏看凌介之又開始質(zhì)問這個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的問題,微微頭疼。 “介之,我下次一定?!?/br> 聽到這個,凌介之就更氣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石之屏,我現(xiàn)在總算搞懂了你說的下次一定!下次永遠不會到來,因為到了下次,下次就又變成下下次了。你永遠都有下次!你就糊弄我吧!” 石之屏看凌介之越說越氣,有些哭笑不得:“別氣,氣壞身體不好?!?/br> 凌介之瞪了他一眼:“還不都是因為你?!?/br>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我這次呆得久一點,你可以監(jiān)督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真的?!笔辆筒畎l(fā)誓了。 凌介之冷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又食言?!?/br> 石之屏見凌介之的發(fā)難到此結(jié)束了,松了一口氣,笑道:“恩。” 凌介之看著似乎松了一大口氣、微微笑著的男人,心中微動。 他將面前的男人拉近,半站起身在男人的唇上啄了一下,又很快坐下,觀察對方的反應(yīng)。 石之屏微微一愣,復(fù)又神情柔和地看著他。 見石之屏默認下來,凌介之嘴角擎著笑道:“今晚來我房間?!?/br> 石之屏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凌介之往外面看了一眼,輕哼道:“擔心什么?石之屏,你這么濫情,就該想到今天。” 聽到這話,石之屏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什么狗血連續(xù)劇的糟糕臺詞,說得他們好像背著官配在偷情似的。 他自然不是顧忌這些。 時間是如此寶貴,他怎么會在乎這些? “你今天累了,介之?!?/br> “哼,這點精力還是有的?!?/br> 石之屏溫柔地望著他,沒有再勸。 兩人推開門走出去,葉明月和幽十三迎上前來。 “前輩,可要我送神醫(yī)回去?”葉明月上前笑問道。 他也不問治療是否成功,有這兩人,又怎么可能失敗? “今晚我在這里歇下?!绷杞橹?。 “明月,麻煩你去萬柳山莊說一聲,我之后親自送介之回去,讓他們不必擔憂……之后你就忙自己的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的,今天辛苦你了?!笔翜芈暤?。 葉明月?lián)u搖頭:“這都是明月該做的,家長長輩吩咐我這段時間跟在您身邊學(xué)習(xí),我已在旁邊購下了院子,您有事直接吩咐我即可?!?/br> 葉明月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院子。 石之屏沒想到葉明月動作那么快,他點了點頭,默認了下來。 “前輩,我先去了?!比~明月說完,行禮自去了。 石之屏轉(zhuǎn)頭對幽十三道:“昕兒,這段時間要麻煩你了,顧兒的手腕不能受傷,平日里我會照顧他,但我怕有疏漏的時候,你需幫我留意?!?/br> 幽十三點了點頭。 石之屏往幽十五的房間里看了看道:“他現(xiàn)在還在昏睡中。我們可以先吃點東西。介之,你先去休息,我和昕兒很快就好?!?/br> 凌介之看了兩人一眼:“不必管我,我對這很熟?!?/br> 說完,他走到一間上鎖的房前,拿出鑰匙自己開了門,走了進去。 石之屏和幽十三對視一眼,一前一后走進了廚房。 在兩人在廚房忙碌時,凌介之在院子中打水,收拾自己的房間。 之后,三人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主要是石之屏和凌介之在聊天,幽十三默默地聽著。 凌介之告訴石之屏一些朋友們的近況,石之屏有時會對關(guān)心的人多問一句。 兩人的話語平淡而熟稔,提及的人事大多是幽十三熟悉的江湖存在。 只不過在兩人口中,這些人都變得親切而平凡。 幽十三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隱晦地轉(zhuǎn)換,他發(fā)現(xiàn)兩人的關(guān)系其實十分地和睦。 果然如男人之前所說的,凌介之是他的好朋友。 凌介之剛來時臉色很臭,但幽十三在短短的時間里已經(jīng)明白了,這是兩人特殊的相處方式。 面對凌介之時,男人總是顯得理虧,不自主地讓步與縱容。 但是,他發(fā)現(xiàn),即使凌介之話語上很強勢,也不過是為了男人好。 談到其他事時,凌介之大部分時間是極其冷漠的,這才符合之前他對神醫(yī)的了解。 凌介之除了有神醫(yī)之名,還被稱為“怪醫(yī)”。 只因他性格古怪,脾氣暴躁,看不慣就一律不醫(yī),十分隨性。 好在凌介之武功不錯,不然擁有一手絕世醫(yī)術(shù)的他早就麻煩纏身了。 所以,凌介之冷淡是正常的,與男人說話時暴躁之中又有不自覺的柔和和笑容,反而是反常的。 看得出來,凌介之很在乎這個人。 果然,沒有人可以拒絕這個人的溫柔。 就像此刻,明明男人和凌介之說著話,也很少和自己對話,但男人的眼睛會偶爾看過來,刻意地為他介紹和講解那些人和事。 男人并非忽略他,而是知道,他如果被問到反而會不自在。 此時,凌介之會在旁邊安靜地吃菜等候,似乎對這種情況習(xí)以為常。 直到男人再度與他交談,他才會放下筷子,又恢復(fù)剛才的交流。 通過這些小小的細節(jié),幽十三已經(jīng)感受到了兩人非同一般的默契。 凌介之習(xí)慣了男人的照顧他人,男人習(xí)慣了凌介之的理解等待。 這讓幽十三有些羨慕。 這是足夠的相處時間才培養(yǎng)出的默契。 不過,以后他也一定能做到的。 幽十三這么想著,對付了這頓飯。 吃過飯后,幽十三和男人一起收拾了廚房。 之后,幾人就沒有什么事了。 凌介之回房休息去了,石之屏則捧著一本醫(yī)書,守在幽十五的房里。 幽十三也學(xué)著石之屏的樣子,拿著一本書打發(fā)時間。 他還在學(xué)習(xí)怎么打發(fā)有閑的日子。 好在身邊有男人的存在,坐不住時他就會抬頭看看旁邊神情寧靜的男人,然后他就會重新平靜下來。 幽十三走了一會兒神,等他再度抬頭時,才發(fā)現(xiàn)男人似乎睡著了。 男人閉著眼,神情平和,一手撐著頭,手肘撐在扶手上,一手自然垂下,身體看起來舒適放松。 幽十三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書,怕書頁翻動的聲音吵醒男人。 他學(xué)著男人的姿勢,手掌托著側(cè)臉,撐在扶手上。 不過他并沒有閉目養(yǎng)神,而是對著男人發(fā)呆。 下午的陽光看起來暖洋洋的,從窗戶透了進來,落在男人的身后。 他看到被窗戶分成一束一束的光里,有細小的白色小點在向四周無規(guī)律地浮動。 漸漸地,那金光順著男人的衣擺漸漸爬到了男人的身上,將男人整個兒籠罩在其中。 男人的一半側(cè)臉在光的映照下,潔白如玉,另一半在陰影里,寧靜安詳。 幽十三有點想站起來為男人拉上窗簾,但他知道,自己一動就會驚動男人。 所以他靜靜坐在座位上,對著男人的側(cè)臉,又陷入了漫無目的的神游中。 凌介之站在屋外,一眼就看到如此和諧的畫面。 白衣男人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旁邊的青年撐著腦袋看著對方發(fā)呆。 本打算去找石之屏的他,腳下一轉(zhuǎn),又轉(zhuǎn)身回去了。 等凌介之轉(zhuǎn)身后,幽十三這才偏頭看向門外,看到了凌介之的背影。 他沒有出聲,繼續(xù)著剛才的發(fā)呆。 下午總是令人昏昏沉沉,幽十三看著看著,眼皮漸漸地垂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一個激靈,猛然驚醒,連忙往男人的方向看去。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醒了,此刻正坐直身體,對著已經(jīng)沒有那么刺眼的窗外出神。 輕微的動靜就讓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微笑著看著他:“是不是很無聊?我在想,我們以后開個什么店好?總得找點事情做吧?!?/br> 幽十三對這種事本就沒有想法,他道:“你決定就好了?!?/br> “這確實有點難為你了,我該給你幾個選擇的。比如小茶館,書店,醫(yī)館,花店,字畫鋪,恩,總之,不能太忙碌,恐怕茶館也不太行,待我再想想罷?!?/br> 石之屏說完,自己笑了一下,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不太會過普通的生活。 他很久以前是干什么的來著,好像是體制內(nèi)自愿加班的工作吧。 恩,當然,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個寫的,自娛自樂那種。 然后到了這里,似乎沒過幾天平常日子。 七號幾個身份不停地奔波,哪有空給石之屏正經(jīng)營生干? 現(xiàn)在他忽然把四個身份獨立了,幾個身份反而閑了下來。 他當然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消失幾個月再出現(xiàn),這期間可以一直修養(yǎng)著,精神不必那么勞累。 但他還是想停留在這里,他不想再錯過任何重要的事了。 一旦正道這邊出事,他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彌補。 而且只要多注意,隱居在市井中,他也是能休息的。 找個摸魚的營生,讓幽十三有點事做,就可以了。 不過也要等幽十五好轉(zhuǎn)些才行,這段時間就當是自己放個假好了。 石之屏調(diào)整了有些焦慮的心態(tài),靜靜地等待幽十五醒來。 晚上,床上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 起初,他的眼神迷茫而空虛。 漸漸地,他想起了最近的事,才用目光搜尋著房間。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他床頭不遠處的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很敏銳,青年的一絲視線便讓他轉(zhuǎn)過了頭。 “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男人輕聲問道。 幽十五細細地感受著身體的狀況,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感覺一切都好。前輩,謝謝您?!?/br> 手腕腳腕上有持續(xù)的輕微疼痛,這對他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知道,自己只要好好保養(yǎng),就可以回去了。 不過,這段時間要麻煩這個男人了。 他心里并不想要欠別人的債,可他別無他法,只希望以后能有機會報答對方。 男人笑道:“謝字不必再說,你只需養(yǎng)好身體便好,有任何不適就馬上告訴我。之前,我都是隱居在深山中,每天無所事事,現(xiàn)在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于我本無礙,你不用怕麻煩我?!?/br> “恩?!庇氖妩c了點頭,顯得異常乖巧。 男人摸了摸他的頭道:“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拿吃的?!?/br> 男人說完出去了,幽十五看著男人消失的背影失了神。 之后,他又接受了男人無微不至地照顧。 幽十五心里是隱隱的難受的,他不想要被人照顧到這個份上。 但一想到命運沒有拋棄他,他便告訴自己,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幽十五,你還可以站起來,千萬不要矯情了。 石之屏見幽十五這么配合,心里也松了氣。 他的孩子,總是足夠堅強的,這點讓他感到欣慰。 只需要時間的沉淀,他們就可以重新站起來。 就算沒有了他,他們也可以的。 他們只是缺乏訓(xùn)練。 石之屏這么想著,心上漸漸蓄起了希望。 只要自己不出大錯,一切都會好的。 而他,正在為那個未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