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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懲罰的Alpha(ABO/雙/H)在線閱讀 - 86、雨和傘

86、雨和傘

    曦與邢墨相逢于一個雨天。

    說得更準確些,他們相逢于邢寒慘死的第二天——這天依舊陰雨連綿。

    那時,渾渾噩噩、被邢寒掌控心神的邢墨枯坐在半山腰間,身后是兄弟二人進入迷窟后的暫居地,眼前是一躍解千愁的崖底,哪邊都令邢墨無端的暴躁心煩。

    須臾,邢墨察覺到身后有人在靠近,但他懶得回頭看,也已對殺人這回事麻木不堪,他甚至有些希望身后那個人能將自己撞下半山腰。

    出乎意料的是,頻頻打落在頭頂?shù)挠甑尾灰娏?,邢墨抬起頭,頭頂是一把有些破舊的傘。

    “迷窟天氣無常,淋雨會生病的?!鄙砗竽侨俗宰髦鲝埖貫樗麚沃鴤悖f些不著邊際的話,“你、你不會也想尋死吧?”

    邢墨猛地轉過頭來,凜冽的目光刺刀一樣射向身后的人,但后者顯然沒有被嚇到,反而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再打量第二眼,邢墨發(fā)覺這人身上濕透了。

    曦看到邢墨的正臉,先是微微一怔,接著若有所思地皺起眉,就這樣站在雨中嘖嘖有聲起來:“我認識你……不,我見過你,在通緝令上?!?/br>
    邢墨站起身,近乎粗暴地把傘推回到曦那邊,嘴角一扯,像要罵臟話,但看到曦濕透的衣服,又不耐煩地沉聲道:“那又怎樣?!?/br>
    “不怎么樣啊?!标財偸?,索性把傘丟在腳下,陪他一起像傻子似地淋起雨來,“別誤會,我只是偶然經(jīng)過,山腳暴雨封路,已經(jīng)淹死了不少人……”

    “吵死了?!毙夏驍嗨?,彎腰撿起傘,臭著臉把傘塞進曦的懷里,“過來?!?/br>
    這處暫居地地勢隱秘高闊,簡易木屋后還連接著倉庫一樣的山洞,邢墨把曦領入山洞,指了指深處忽明忽暗的火堆:“自便。”

    語罷,邢墨轉身離開,曦抱著傘站在原地,再次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洞內(nèi)暗紅色的土壤,濃重的血腥味填滿他的鼻腔。

    “你最近又殺了人?”曦突然輕聲問。

    已經(jīng)快走出山洞的邢墨停住腳步:“又?”

    “貧民不敢接近你,生怕被殃及無辜,貴族們痛恨你,因為他們的孩子常被你劫持……甚至殺害?!标仂o靜地闡述事實,“我知道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殺過上百人,卻仍未被搖箏逮捕,因為那上百條生命中也包括前去逮捕你的人……為什么殺這么多人?是因為好玩?”

    邢墨陡地轉過身來,曦沒有回頭,但覺如芒在背。

    “如果有一天,人生的選擇只有生與死,你也會變成這樣?!毙夏穆曇衾飰褐?,“不想烘干衣物的話,就滾吧?!?/br>
    他轉身離開。

    曦久久站在那里,反復思考著邢墨的那句話。

    無果。

    ……

    晚些時候,雨勢漸小,但依舊風雨飄搖。邢墨靠坐在簡陋木屋的墩子上出神,忽地聽見暗門一響,只穿小褲衩的曦鉆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其他衣服都濕得沒法穿?!标仃P好連通山洞的暗門,隨即走到邢墨面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曦。當然,這不是本名,是迷窟里的人給我起的名字?!?/br>
    邢墨剛欲對他示好的行為表示不耐煩,卻在聽見“曦”這個名字后稍稍一頓,而后伸手與他輕握一下,毫無感情地說:“原來你就是喜歡救人的那個人?!?/br>
    曦:“我不喜歡救人?!?/br>
    邢墨冷笑:“可你就是在救人?!?/br>
    “……”曦想了想,換了種說法,“我救的不是人?!?/br>
    邢墨不說話了,片刻,曦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有些超限,遂轉移了話鋒:“一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你身上有好多傷,我?guī)Я撕喴椎尼t(yī)療包,幫你處理一下吧?!?/br>
    “不用?!?/br>
    “天氣潮濕,傷口不容易好,再拖下去,要生膿的?!?/br>
    邢墨覺得這個叫曦的人實在煩人,冷冷盯他一眼,曦卻還是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嘴里還嘟嘟囔囔的:“來嘛來嘛,相信我,我會處理傷口的?!?/br>
    邢墨簡直要被他煩死,偏偏曦已經(jīng)開始握住他的手臂去檢查傷口,冰涼的手指按在他的皮膚上,陌生的Alpha與陌生的觸感,非但沒令邢墨厭惡得想吐,反而生出一絲詭異的沖動。

    這個叫曦的人,信息素很好聞。

    邢墨生生抑制住想抽曦一巴掌的想法,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個青年,論體格論氣質(zhì),怎么看都是優(yōu)秀的貴族培養(yǎng)出的Alpha——但總不至于這樣就會吸引其他Alpha。

    很怪。

    “你傷得很重啊?!标剡€在喋喋不休,“新傷舊傷都有……尤其是新傷,難怪你不殺我,原來是因為受了重傷,否則你才不會跟我廢話吧?!?/br>
    曦的語氣很溫和,聲音也并不尖銳或低沉,然而邢墨被他吵得腦袋嗡嗡直響,煩躁地提高音量道:“再廢話一句,就滾。”

    曦僵了下,不知道邢墨為什么突然發(fā)火,他蹲下身,自下而上望著眉頭緊鎖的邢墨,那雙明亮又溫和的眼睛像要直直看進邢墨心里。

    這讓邢墨心煩意亂地別過頭去,不愿理會別人的眼神。

    他本就是惡人,沒必要在受重傷的時候對他人阿諛奉承茍且偷生。哪怕曦想殺他,邢墨也認了,他昨天被傷得太重,幾乎沒有了還手的能力。

    但曦顯然沒有這個想法,他只是探究般地鉆研邢墨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訥訥道:“你借火給我烤衣服,我只是想報答你。如果你不想包扎,我可以不幫你包扎……別生氣?!?/br>
    這句話讓邢墨心里更亂了。

    不應該,一個通緝犯不應該獲得這種殊榮。邢墨自暴自棄地想著,人們應該以厭棄鄙夷的目光對他進行洗禮,而他應該像個不受待見的惡魔一樣游走世間,獨自一人,也只有一人,享受孤獨與殺戮。

    曦已經(jīng)準備鉆出暗門回到山洞,邢墨壓低目光定定地看著他光裸的后背與雙腿,等曦打開暗門準備離開時,邢墨粗聲粗氣地叫了一聲:“喂。”

    曦回過頭來,還是那副無辜的表情,但這表情里卻明顯摻雜了幾分狡黠與戲謔。

    無需多言,二人同時明白過來對方的想法。曦拎著自己的小巧醫(yī)療包為邢墨包扎,而邢墨則僵著身子配合著曦的包扎,末了,他硬邦邦地說道:“謝謝你。”

    曦在他手臂上用繃帶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仰頭看他,莞爾一笑,帶著自信和俏皮:“你確實該謝謝我。”

    暴雨重回這片天地,邢墨的心跳隱在劇烈的雨聲之中,他也笑了,不過是一聲嗤笑。

    莫名的情緒和莫名的心思,全埋藏在這聲嗤笑背后。

    ……

    “那時占據(jù)邢墨身體的是邢寒的人格?!备禋w說,“后來邢墨說,曦讓邢寒心動的瞬間,不是看到你穿小褲衩走出來,也不是你為他包扎的時候……追溯過去,邢寒對曦心動,是他抬頭看到傘的瞬間。”

    紀清此時就坐在半山腰處,當年邢墨枯坐的位置。他抬起頭,沒有看到傘,只看到迷窟暗沉血紅的天。

    時至今日,紀清才隱約憶起,那時他在府邸里冒雨去尋梵洛時,邢墨為何要給他撐傘。

    暴雨和傘,是一份不訴于紙面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