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下章章節(jié)名:cao我
追及往日,聶楊已經(jīng)想不起來紀清是如何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的——等他意識到自己的情感時,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從前,他也總是“小清小清”的叫,穿梭在安然休憩的獸軍中去抓一個不好好吃飯的光屁股小孩。紀清小時候又壞又皮又愛鬧,常常是一眼沒看到就溜沒了影,有時躲在獠群里睡大覺,有時躥騰著人魚抱他戲水,有時還會把梵洛當(dāng)馬騎,把這只遠古巨獸折磨得嗷嗷求饒。 ……很久遠了。 聶楊出神地望著紀清,不自覺地想靠他近些,而紀清則翹著二郎腿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地等聶楊接近他。 至于什么時候改口叫“大人”,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聶楊試圖回想那天的具體情況,可腦子里亂成一團,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走到紀清面前,驀地有些緊張,紀清倒是看得開,甚至勾起一絲并無所謂的壞笑。聶楊伸手摸他的臉,紀清便側(cè)過頭去用嘴唇蹭他手指,可那目光卻依舊灼灼地盯住聶楊,不知是勾引還是挑釁。 聶楊無法抵抗這樣的紀清。 他垂下手,半跪在紀清面前,為他解開褲鏈,為他剝下內(nèi)褲。聶楊捧著紀清的腰臀,近乎虔誠地含住后者的性器,開始了小心翼翼的舔弄。 紀清的呼吸很輕,而后便摻雜了幾聲略重的鼻息,聶楊稍稍仰頭看他,卻見紀清低著眉眼,看不出表情的變化。 于是更加賣力地吞咽起口中的硬物,從頭到尾地吮吸taonong,水淋淋的性器在聶楊的服侍下脹成惹人憐愛的紅色,甚至多次被他吸出滋咂的水聲,這回再抬頭看去,紀清依舊垂著腦袋,卻咬住嘴唇輕輕喘息著,發(fā)間的陰影遮住他的目光,顯得失神迷離。 “大人……”聶楊忍不住含糊著叫,“……好吃。” 紀清的手指抓進聶楊發(fā)間,低喘著啞聲道:“別多話。” 腿間的吮吸聲更大了些,聶楊吞咽的幅度也愈發(fā)放肆起來,紀清的喘息被淹沒在下半身的快感之中,腿根酸麻,連腰身也軟在座位里,雙腿在聶楊身側(cè)繃直屈起,甚至連呻吟都發(fā)起了顫。 聶楊沒有為難他,見紀清開始挺身往自己嘴里抽插,知道大人要受不住了,遂順著他的心意猛吸幾下,而后把紀清射出的jingye一滴不落地吞咽下去。 最后仔細地把口中性器舔了個干凈。 第三次抬頭看紀清的時候,他正用一只手捂住臉平復(fù)喘息,聶楊拉開他的手腕,發(fā)現(xiàn)紀清的眼睛有點發(fā)紅,想來應(yīng)該是短時間內(nèi)爽過頭了,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高潮過的紀清是最容易任人擺弄的,聶楊挾著他雙臂將他抱到辦公桌上,像某種大型犬一樣將自己拱入紀清懷中,用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似乎是在汲取什么安慰似的。 紀清垂首不語,指尖慢慢捋著聶楊的發(fā)絲,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緒。 二人微妙的沉默糾結(jié)在空氣中,造就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氣氛,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從前那些日子,快樂的、難過的、互相支撐的……還有,君譽在的日子。 聶楊又將紀清摟緊幾分,幾乎想把對方砌進自己身體里去,紀清毫無動作地任他緊抱,本就微紅的雙眼再度染上一絲嫣紅,他低聲說:“抽屜里有糖?!?/br> 在吃糖這件事上,聶楊與紀清已然不能算是默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早便成為了聶楊的本能——大人不開心的時候,給他糖吃;大人疲憊的時候,給他糖吃;大人生氣了,給他糖吃…… 聶楊摸出抽屜里的那塊糖,小心而專注地剝開糖紙,喂給紀清。 紀清默默含著那塊糖,無意間輕輕瞥了聶楊一眼,發(fā)覺他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嘴唇。 聶楊心里沒底,他想努力接近紀清,又怕紀清拒絕自己,因為他知道,紀清一旦明確給出拒絕的信號,自己一定會遠遠地離開,再從遠遠的角落里繼續(xù)守護大人。 可紀清沒說話。 聶楊慢慢湊近他的側(cè)臉,觀察著紀清每一個微小的動作與表情,時刻準備逃回他的角落,可后者只是安安靜靜地含著糖塊,垂下的睫羽在臉頰上鋪了一層細密的陰影,精致極了。 冰涼濕潤的嘴唇貼上紀清側(cè)臉,輕輕地吻了一下。 紀清像是被這一吻喚回現(xiàn)實一樣,終于從回憶中脫身而出,他鼓了鼓腮幫子,似乎是把聶楊的吻頂開了,可緊接著,紀清又朝他歪頭一笑:“吃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