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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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賦游一聽他們要單獨聊,緊張地恨不得把一口飯嚼上一百下,嚼成米糊再咽下去。 他既猜不到母親會問點什么,也吃不準易文嶼那張嘴會說出點什么胡話來。 畢竟他們關系的開端……實在算不上美好。 劉賦游吃得確實足夠慢,慢到鄧雨丹和易文嶼都吃完雙雙側頭看著他嚼。 這誰還吃得下,巨大的壓力落在身上,吃下去的食物都快從食道反上來了。 “我吃飽了?!逼D難地咽下最后一口飯,他縮了縮肩膀小聲說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個家里的原住民,硬是被逼出了客人的生分感來。 “那你幫忙收拾一下碗筷吧?!?/br> 鄧雨丹用不容拒絕的眼神看向他,一句話就把兒子支開了。 劉賦游默不作聲地進了廚房準備洗碗,鄧雨丹則在他進去之后合上了廚房與客廳的移門。 移門是磨砂玻璃的,看不真切客廳的情況,不過并不密封,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里面的動靜。 劉賦游打開水龍頭,透過水流沖刷的聲響捕捉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客廳里鄧雨丹和易文嶼面對面坐著。 她看著對面那個優(yōu)雅地舒展著身體的漂亮男孩子,身上流露出一種與這里格格不入的貴氣,她不想貶低自己的兒子,但是站在她的角度,這個男孩子和兒子極為不般配。 “小易,我聽你叫小游學長,你比小游年紀要小嗎?”她先是挑了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提問。 “嗯,學長大我兩屆?!币孜膸Z乖巧地答話道。 “你們是在學校里認識的?”鄧雨丹掐指算了下,比劉賦游小兩屆的孩子,應該是去年才入學的新生。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易文嶼聳了聳肩,不打算把來龍去脈跟鄧雨丹交代清楚。 “你說對學長而言的話……是?!狈凑堑胗浟藙①x游好幾年。 這句話聽起來有深意,但是鄧雨丹沒有細問,因為她關注的重點不在這上頭。 “你們才認識了半年,小游就主動把秘密告訴你了,說實話,這讓我很吃驚?!彼币曋孜膸Z琥珀色的眼眸,正言厲色地說道。 “我知道小游沒有什么好朋友,也不跟其他人交往過密,所以我非常擔心,他分不清信任一個人的界限?!?/br> 鄧雨丹的想法不是空xue來風,八歲的劉賦游就曾經(jīng)這么問過母親,如果有關系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能否把這個秘密分享給別人。當時的她就擔心過兒子被有心人利用,明確地拒絕了,并交代如果出現(xiàn)這個人的話,一定要告知自己才行。 興許是兒子長大成人了,當時的限制不再起作用,但是鄧雨丹對他的憂心一點沒少。 一個相處十分親近的朋友突然對你坦誠自己是特殊的雙性體質,即使是出于好奇,亦或是新鮮感,生出一些奇怪的走向并不是多難的事兒。鄧雨丹活到這個年紀,青春期的男孩子有多躁動,她很明白。 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子也許玩得起,但是她的兒子玩不起,這是最為致命的點。 “他告訴你的時候,可能只是把你當成一個難能可貴的朋友,并不是有那樣的想法。所以,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緩慢地訴說完自己的需求,鄧雨丹死死地盯著易文嶼。 易文嶼單手撐著下巴,耐心地把她的話聽完,直到她提出問題,他才變換了一個姿勢,優(yōu)雅地交叉起雙腿,將手放在膝蓋上。 “阿姨,我想更正你的一句話。” 鄧雨丹蹙了蹙眉,示意他請說。 “學長沒有主動告訴我他的秘密,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彼闷届o的語氣說道。 “什么?”鄧雨丹一愣,顯然沒想到事情會是這么一個發(fā)展。 易文嶼笑著,繼續(xù)說道:“嗯,是我發(fā)現(xiàn)的,我拿這個威脅他了。所以我們并不是從朋友關系開始的?!?/br> 空氣凝固一般的沉默。 “砰”地一聲,桌上的東西都被砸得向上彈起,鄧雨丹猛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椅子腳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劉賦游都忍不住擰上水龍頭,偷聽外面的動靜。 “你知道你在跟一個孩子的母親說什么嗎?!” 中年女人的眼眶泛著紅,她情緒激動地沖對面那個鎮(zhèn)定自若的男孩子咆哮著。 “媽,你怎么了?”劉賦游不方便直接插入他們的對話,隔著移門小心地詢問道。 “你不準出來!我們還沒聊完!”鄧雨丹扭頭沖劉賦游高喊。 易文嶼還是那個坦然的表情,他看著像是一頭暴怒的母獅子一樣的鄧雨丹,回道:“說了什么?實話啊?!?/br> 鄧雨丹的眼淚倏地就從眼眶里滴了下來,她的兒子這段時間到底遭受了什么?為什么她一無所知? 見她流露出這個表情,易文嶼有些為難地撓了撓耳朵。 “對不起阿姨,我不知道你是喜歡聽故事的類型,我可以收回剛才那些話嗎?”他話里話外,一副打算給她現(xiàn)編一個美好故事的表情。 鄧雨丹用力抽了幾下鼻子,這才架起怒火滔天的氣勢沖易文嶼吼道:“你是說,你威脅強迫了我的兒子?你怎么有臉面上門來?這里不歡迎你!” 易文嶼緩緩眨了下眼,沒想到反應會那么大呢,不就是想反駁一下學長不是因為分不清朋友感情的界限才這么說的嘛。 “阿姨,如果學長認為自己被強迫了,他可不會歡迎我來。”面對鄧雨丹的怒火,易文嶼不疾不徐地說道。 他說得沒錯,剛才鄧雨丹確實也看到了兒子和他的互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不淺,早就超脫了朋友的邊界,更別提他們做完共度一夜的既定事實。 但是鄧雨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一個明晃晃告訴她,他是用兒子的秘密威逼利誘,強迫接近他的男人。 兒子的特殊身體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生活的平等性,至少在感情上,他不能再受人脅迫了。 鄧雨丹目光犀利地盯著易文嶼,說道:“我的兒子心地善良,他從來不欺負弱者也不會對別人耍心眼,他值得得到一份平等的感情,而不是一個利用他秘密玩弄他的人?!?/br> “我沒有玩弄他?!币孜膸Z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他只是為了把劉賦游變成自己的東西耍了些手段罷了,何況他也不認可他在玩弄他。想得到的時候是真心的,想放手的時候也是真心的,人只是本能的遵循著自己內心的選擇。 鄧雨丹顯然不可能被一句蒼白無力的辯解安撫住,她情緒失控地吼道:“哦,是嗎?那你能給他幸福嗎?你能對他負責嗎?” 雖然對目前還大學在校階段的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并不合理,但是鄧雨丹護子心切,比起被別人玩弄,她寧愿兒子不要受到這樣的傷害。 不過她的問題對易文嶼而言,顯然是個悖論。 “自己的幸福,為什么要別人來給?” 他抬起眼眸,一臉認真地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