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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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過是短暫的碰觸,劉賦游就徹底迷失在他親吻中,舌尖就像快融化一樣的熾熱。 他連鄧雨丹回來的時候都沒有聽到,不過易文嶼可沒有錯過那細微的聲響。 劉賦游是背對著大門的,只有被擒住的下巴微微側(cè)著,承受著易文嶼的激吻。 不過他多少還是有點理智在,打起精神來避開了他的鉗制。 “阿嶼,不要這樣……”他喘著氣,低喃著易文嶼的昵稱。 此時的劉賦游渾然不覺,自己的母親正親眼目睹著這一幕。 不好意思當(dāng)面撞破他們關(guān)系的鄧雨丹沒有出聲,劉賦游身后的易文嶼卻側(cè)過臉用余光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她,圈住劉賦游的手又緊了幾分。 就在鄧雨丹按捺不住想要分開他們的時候,易文嶼忽然對懷里的人說道:“游哥,過幾天就是春節(jié)了?!?/br> “嗯?怎么了?”劉賦游不明所以。 “我的家人都在國外,今年就我一個人過節(jié),我不會做飯……”他繼續(xù)說道。 “嗯,然后?”暗示到這里,劉賦游還是一臉茫然。 易文嶼算是被他的不解風(fēng)情打敗了,直白道:“沒人給我做飯,我會餓死的?!?/br> 劉賦游聽完他的話,納悶地問道:“不是有外賣?” 易文嶼幾乎想仰頭對天翻一個大白眼,一直以來都是他更擅長讓人無語,今天遇到一個能克住他的,真是天道好輪回。 他無奈地用鼻子輕輕嗅著劉賦游的后頸,用撒嬌般的語氣說道:“游哥假期一點都不想見我嗎?” 劉賦游身上還留著白天洗完澡殘留的沐浴乳香味,這讓他的心情莫名變得很好。 “不是的,我沒有……” 劉賦游慌忙地辯解著,但是讓他主動說出想見面這種話,分明是在為難他。 “我想念游哥親手做的粥了……”易文嶼把“親手”兩個字咬得額外重,擺明了是說給在場的第三個人聽。 劉賦游總算是聽懂他想表達什么了,一想到送粥的事情被人本人撞破,他還有些羞澀,不過易文嶼的撒嬌十分有效。 “我抽空再給你做?!眲①x游撫摸著腰上的手臂,柔聲說道。 “我不要抽空,除夕初一初二初三,我天天都想看到游哥。”易文嶼得寸進尺地說道。 劉賦游猶豫了一下,心里盤算著應(yīng)該怎么跟母親開口說自己春節(jié)每天都要出去這件事,畢竟以前團圓飯以往都是母子兩個人吃的,天天外往跑很難跟母親交代。 “我盡量……” 劉賦游的話剛開口,身后就傳來了鄧雨丹的輕咳聲。 “咳咳?!?/br> 劉賦游就跟身體觸電了一樣,立馬從易文嶼的懷里彈開了。 “呃、媽……你回來怎么沒有聲音……”頂著guntang的臉,他一邊揣測著鄧雨丹看到了多少,一邊實現(xiàn)不自在地四處游移。 鄧雨丹的視線停留在早就清楚自己在后面的易文嶼身上,她的目光黯了黯,明面上還是微笑著問兒子:“小游,你過年的幾天要出去嗎?” 劉賦游聽她這么問,知道她至少聽到剛才他們的對話了,不過他還是想跟母親說一下這件事,畢竟母親一直很通情達理,不太會壓迫他的意愿。 “嗯……媽,我就下午離開一下,晚飯前一定回來?!彼麖娙讨邜u跟母親說道。 鄧雨丹呆站在原地,沒有做聲。 她的兒子從來都是孝順的孩子,也許是因為背負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人生總是過得很克制,他比同齡人更成熟,知道如何不讓她擔(dān)心,就是因為這樣,他的人生也一直過得很壓抑。 這次他能為了那個男孩向她提出這個請求,說明他真的很在乎對方。 鄧雨丹想要勒令禁止他們在一起的沖動在這一刻動搖了。 她能感受到兒子看向那個人的目光溫柔而羞澀,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她真的可以把這唯一的光也從他生命里抽走嗎? 鄧雨丹的內(nèi)心正無比糾結(jié)著,無獨有偶地,她對上了易文嶼的眼神。 她看到那個人用口型無聲地對她說道:“你忍心嗎?” 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原來是連這點都猜想到了。 鄧雨丹對待任何人都可以像銅墻鐵壁一樣堅固,但是唯獨對劉賦游不可以,易文嶼正是拿捏了這個弱點,所以他根本沒有討好她的意思。 對易文嶼而言,這是一道簡單至極的選擇題。 討好鄧雨丹未必可以改變劉賦游對他的看法,但是搞定劉賦游,絕對可以制衡住鄧雨丹。 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能用最快的方式解決,就不要搞那么復(fù)雜,這算是易文嶼的人生信條。 鄧雨丹最終還是認輸了,不是輸給了那個比兒子年紀小的男孩子,而是輸給了對兒子的愛。 放棄掙扎般地嘆了口氣,她對劉賦游說:“大過年的,你就別特地跑出去了?!?/br> 隨后扭頭看向易文嶼道:“聽說小易的家里人都不在,不然你過年就來我們家和我們一起過吧?!?/br> 這是鄧雨丹最后的妥協(xié),比起兒子去別人家,她寧愿把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俊眲①x游沒想到母親會提出這個建議來,大為震驚。 他望向易文嶼,剛才沒問清楚他們之間到底聊了什么,搞得他現(xiàn)在一頭霧水。 更讓他吃驚的是,易文嶼竟然靠著一股厚臉皮笑意盈盈地應(yīng)下了。 “那我可能需要叨擾幾天了,謝謝阿姨?!?/br> 無數(shù)個問號從腦海里飄過,就好像他們兩個達成了什么奇怪的共識沒通知他一樣怪異。 不過意識到易文嶼居然受邀到他家一起過節(jié),害羞的感覺很快就代替了怪異感。 他和易文嶼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帶著青澀而眷戀的笑容,這是鄧雨丹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阻攔的原因。 晚上易文嶼回家時,劉賦游說著要送他出去,臨走前去了一下廁所。 鄧雨丹在這個間隙里跟易文嶼說了幾句話。 “我還是很不喜歡你?!?/br> 單刀直入地說完第一句,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說得沒錯,小游不應(yīng)該為我失敗的婚姻負責(zé)?!彼f這句話時,目光如炬地盯著易文嶼。 “我不干涉你們的關(guān)系,僅僅是因為我尊重我兒子的選擇。如論任何時候,只要你傷害他,我都會傾盡一切阻止你們?!彼穆曇簦练€(wěn)而堅定。 易文嶼看著她,微微聳了聳肩。 “悉聽尊便,阿姨。” 他們剛說了幾句話,劉賦游就怒氣沖沖地從廁所沖了出來。 “你!”他一把抓著易文嶼肩膀,不過礙于鄧雨丹在場沒有發(fā)作。 “出來,走了!”他和母親眼神示意了一下,拖著易文嶼就往外走。 易文嶼大概猜到他終于注意到脖子上的痕跡了,笑嘻嘻地跟他出去了。 兩個人打鬧爭吵的聲音回響在樓道里,鄧雨丹有些擔(dān)憂地垂下眼眸。 一聲低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