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京城舊事

    柳玉樹出生于大富大貴之家。

    父親柳天龍創(chuàng)立了天龍山莊，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俠。然而俠義無雙只是表象，柳天龍的起家靠的是朝中jian臣，暗地里做了不少臟事。隨著jian計敗露，柳天龍葬送了一世英名和全家性命。那一年柳玉樹十二歲。

    小小年紀(jì)淪為賤民，朝廷和江湖，哪一方都容不下他，只因他年紀(jì)尚幼才留下一條命。柳玉樹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為了保命混于難民中，過著顛沛流離，食不果腹的日子。

    連家的長風(fēng)鏢局號稱天下第一鏢，偶爾還能拿到皇鏢，吃點皇糧。

    總鏢頭連夢如在一次走鏢途中，遇見了十六歲的柳玉樹。

    柳玉樹臉上滿是泥污，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連夢如的鏢隊，他已經(jīng)幾天天沒吃東西，無力地躺在路邊。

    四目相對，連夢如看見了柳玉樹眼中的不甘和乞求。于是連夢如將一塊饅頭扔向了柳玉樹。柳玉樹眼中生出希望，掙扎著起身跟在連夢如后面，一點點吃掉了那塊冷到發(fā)硬的饅頭。

    連夢如行鏢多年，性格謹(jǐn)慎，擔(dān)心他是敵人派來的jian細(xì)，便一直沒有理睬。直到走完了鏢，柳玉樹依舊不遠(yuǎn)不近的墜在隊伍后方。

    一夜天降大雨，鏢局的人在破廟里過夜躲雨，柳玉樹便蜷在廟門的屋檐下。

    他又是好幾天沒吃東西。長風(fēng)鏢局人手一只烤雞吃的噴香，柳玉樹聞著味道淋著雨，饑寒交迫，他想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連夢如煮了一碗白粥，把雞rou撕些進(jìn)去端給柳玉樹。柳玉樹不可置信的端過碗，淚水蓄滿了眼眶。

    屋檐窄小，大雨斜著刮，將他臉上的泥污洗凈，露出一張讓連夢如心口一窒的臉。

    連夢如將柳玉樹帶回了家中。

    連夢如家里人口不多，他雖武藝高強相貌英俊不凡又是長風(fēng)鏢局的總鏢頭，但是與妻子恩愛的很，并不曾納妾。

    二人育有一子，取名連古，也是十六歲年紀(jì)。只是連古從小便有時不時便陷入昏厥的毛病，讓夫妻二人束手無策。

    怪病是三歲那年開始的，連家找廟里的高僧看過，說是約三歲那年連夫人帶著孩子趕路時，在路上受了什么邪氣。各種方法嘗試，連古的夢也不見好，且隨著年齡增長，病發(fā)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連古不發(fā)病的時候，同一個健壯的少年沒兩樣，發(fā)病之時，便毫無征兆的陷入昏迷，長睡不醒。是以連古武藝高過父親，卻一次都不曾隨父走鏢。

    連夫人常年擔(dān)心連古，憂思成疾身體并不大好，已與丈夫分居多年。而連夢如武功高強，身體健壯，正值壯年陽剛，每次情事連夫人都難以承受。是以對丈夫走鏢帶回一名男子這件事欣然接受。

    連夢如當(dāng)晚便要了柳玉樹。少年的身體青澀緊致，又有傾城絕色，連夢如久未發(fā)泄過的欲望guntang如鐵。柳玉樹實在過于瘦削，連夢如只能將前戲做足了才進(jìn)入稚嫩的身體。

    柳玉樹初次吞納連夢如那粗長的yinjing，疼的哭喊起來。又帶著刻意對連夢如的討好，是以連哭喊都盡量忍著，化成了哼哼唧唧的哀叫。

    這不由得使得連夢如對他更加疼愛了幾分。

    連夢如并非毛頭小子，cao人的技巧爐火純青，柳玉樹漸漸地體會到快感，初始的痛苦轉(zhuǎn)化成了酸麻，一點點將純白的少年燒成艷麗的玫瑰。

    連夢如折騰了柳玉樹許久，夜深人靜，連夫人身體不好早已入睡，而連古還沒睡下，那一聲聲哀叫便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柳玉樹來到連家許久，才見到連古。

    一開始柳玉樹怕生，每日窩在連夢如的房里，吃飯也不例外。日子久了，柳玉樹感受到了連夫人的善意，連夢如又對他十分疼愛，人也逐漸開朗了起來。柳玉樹感念連家對他的好，便時常照顧連家人的起居作為回報。

    柳玉樹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又不恃寵而驕，連夢如對柳玉樹越發(fā)喜愛，甚至偶爾還會在妻兒面前對玉樹動手動腳，露出親昵之意。

    休息了有些時日，連夢如又要出門走鏢。臨行前，連夢如特意去見了兒子連古。盡管對連夫人很放心，連夢如還是擔(dān)心玉樹在家受委屈，所以拜托連古對其稍加看拂。

    連夢如走后不久，連夫人舊疾發(fā)作需臥床靜養(yǎng)，她整日擔(dān)心連古，現(xiàn)今有柳玉樹在，便拜托柳玉樹照顧。

    柳玉樹與連古年紀(jì)相仿，二人很快熟絡(luò)起來。柳玉樹早年也曾識字習(xí)武，只是這些年在外流浪忘了大半，連古便教導(dǎo)柳玉樹練武習(xí)字。

    有時累了，柳玉樹便毫不設(shè)防睡在連古床上歇息。

    柳玉樹睡了，連古便癡迷的在旁邊守著。

    看著柳玉樹的睡顏，一向溫和的連古仿佛換了個人，眼中的占有欲似乎要將柳玉樹射穿。

    “再等等，再等等便好……”

    連古教柳玉樹練劍時常常借機身體接觸，拉手，攔腰，將人抱個滿懷。

    柳玉樹不懂這些，然而連夫人看在眼里，卻開始猶疑不安起來。想到兒子的病，卻也不敢說些什么。連古沒有太多朋友，柳玉樹算是一個。

    連夫人擔(dān)心自己多想，又不得不對二人多加警惕。便交代身邊的丫鬟，給少爺找一個好看點的奴仆伺候，再找一個漂亮的通房丫頭。

    想著小孩都貪圖新鮮，許是家里丫鬟小子連古太過熟悉。找個新鮮面孔，也許連古就會轉(zhuǎn)移目標(biāo)。同時也警示連古，別對柳玉樹動旁的心思。

    連古聰慧機敏，自是了解其中深意，果然有所收斂。

    數(shù)日后，連夢如走鏢歸來。夜里將妻子安置入睡，回房便抱起柳玉樹，迫不及待地將人壓在門板上頂了進(jìn)去。柳玉樹敏感之處被連夢如盡數(shù)掌握，沒幾下便被撩得情動。

    連夢如憋了多久，柳玉樹便憋了多久，在連夢如的cao弄下嚶嚀喘息不停。

    連古站在門外的陰影里，聽著父親cao弄心上人的聲音，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次日，連夫人一早去看望連古，看見他身邊躺著新來的丫鬟念嬌。二人還在睡，連夫人滿意地退出了房門。

    連夫人剛走，念嬌就睜開了眼。連古側(cè)過身，低沉的聲音說到，“別讓夫人看出破綻?！甭曇衾淠輴海顙刹唤蛄艘粋€冷戰(zhàn)。

    念嬌陪著連古演戲多時，倒也不是沒發(fā)生關(guān)系。

    碩大堅硬的yinjing毫不留情地在念嬌身體里抽插，連古的欲念因柳玉樹而起，一旦被點燃便無法熄滅，更無法在別的人身上得到滿足。

    念嬌無法承受連古的欲望，時常次日走路都不甚利落。有時更是直接無法下床，連古便叫她在床上歇著，扮演一出濃情蜜意的假象。

    柳玉樹覺得自己是被割裂的，他的身體每日與連夢如歡好，心里想的卻是連古。他感念連夢如將他帶回連家給他吃穿，但是他知道那是恩情。

    他會因為連古與念嬌歡好而心酸，因為連古與他交談而雀躍。

    這夜，柳玉樹在書房練畫，連夢如還留在鏢局處理事務(wù)。連古拿著一本書佯裝在看，實則時不時地瞧上柳玉樹一眼。

    連夫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二人還在一處，便叫念嬌去找少爺回房。

    念嬌強壓下心頭懼意，走進(jìn)了書房。

    “少爺，夜深露重，夫人請您早些回房歇息。”

    連古輕聲細(xì)語，裝得一手好情人。“好，你先走，我馬上便回?！?/br>
    柳玉樹聽著，頓覺指尖乏力，手中的畫筆好似千斤重，瞬間心思全無。

    一只大手包裹住他微顫的手，在畫紙上重重的畫了一朵紅艷艷的杏花。柳玉樹呆呆地轉(zhuǎn)過身，抬頭看向身后那人。

    連古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與柳玉樹四目相對，二人都有什么話想說，卻都沒有說出口。

    連古先回過了神，邁步走出了書房。柳玉樹神色慌亂，跌坐在桌前的藤椅上。看著紙上刺眼的紅，柳玉樹拿起筆沾飽了黑色墨汁，將那朵杏花重重涂成一片污跡。

    連古走出書房，在門口與連夫人打了照面，連古看著母親，什么都沒說。連夫人卻覺得，她似乎從來沒有看清過她的兒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