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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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寢宮里空無一人,小腹的鈍痛源源不斷,四肢疲乏無力,連支撐著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似乎做了一個悠長的、無法醒來的噩夢,睡得太久,久到后背都躺得麻木,我深呼吸一口,再次掙扎著想要坐起身。 “王爺快躺下!”江漣從外面走進來,手里端著個碗,還沒近身我就聞見了那股難聞的氣味。 “本王、睡了多久?”聲音嘶啞,好像未曾調(diào)過的古琴,晦澀難聽;又像久未降雨的土地,干涸皸裂,吐字也渾濁一片。 “整整十三日,王爺,微臣去給您盛一碗米粥,您先喝些潤潤嗓子吧!”他放下藥,扶我坐起來,仔細替我披了件披風(fēng),而后又匆匆出門。 “竟睡了這樣久……”我自言自語,這十幾天一定發(fā)生了很多事,晚點讓懷瑜講給我聽。 沒等到江漣回來,推門而入的竟是宗明遠。 “幼涼醒了!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他神情恍惚,形容無狀,瘋瘋癲癲說著胡話,跑到我床前坐下,拉過我的臂膀就往自己臉上貼。 “做什么……”我有點怕,身體也條件反射地開始發(fā)抖。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太子,狼狽的表情宛若喪家之犬。我罵過他很多回,次次都說他是條野狗,目露兇光、饑不擇食,如今卻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被人拋棄般無辜可憐。 可笑,我怎會覺得他可憐?從前宗安昶母子雖不喜我,但我安分守己,也好歹活得自由些??勺诿鬟h親手毀了我的人生,他摧毀我的身體和意志,卻還敢舔著臉和我說“心悅于我”,不可理喻。 “別怕,六叔,本宮知道錯了,再不會強迫你做什么了?!蹦悄橆a冰涼一片,像是在外面吹了冷風(fēng),這屋里燒的炭火旺,被涼氣一激,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對不起。是本宮太激動,你把被子蓋好,披風(fēng)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 手忙腳亂地替我掖好被角,系好披風(fēng),他端了那碗放在一旁的草藥過來,想要喂我。 我搖搖頭,太奇怪了,按說宗明遠的性子,我先前做出那樣的事,他合該暴跳如雷大發(fā)雷霆,甚至當場殺了我都說不定,怎的如今一副唯唯諾諾模樣,我倒本能地覺得更可怕了。 “你……不惱我?不把我關(guān)進那間暗室教訓(xùn)一番?”我輕聲問,一邊去瞄他臉上的神情,想辨認這些示弱和退讓是不是他新想出來的花招,只是為了讓我后面更疼痛,再長長記性。 他很明顯地僵住了,緊咬的后牙甚至連起了額角的青筋,果然,他定然是盤算著怎樣收拾我,此刻不過是虛以逶迤地想要讓我放松警惕。 “六叔說什么,本宮不懂。你先把藥喝了,身子好的才快些?!?/br> 好半天,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的話,他嘴角抽搐,不知是不是想扯個笑容,可惜表情猙獰可怖,出賣了他的偽裝。 原來是要等我身子好了再懲治我,那我必不能讓他如愿。 “身子好了你就要將我關(guān)進那黑屋,日夜在床上等你臨幸?如今我這殘軀還有什么可留戀的,不過就是比尋常人特殊些,可就算你圖新鮮,兩年多了,也該玩膩了……” “藥快涼了,先喝了吧?!彼萌糌杪?,執(zhí)意舀了一匙,送到我嘴邊。 我瞪著他,不張嘴。他就那樣舉著,目光坦然平和,好似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尖酸刻薄的人。 無名怒火熊熊燃燒,我猛地一揮手,將那碗藥掀翻出去,潑濕了他外袍整個下擺??酀乃幬秲簭浡_來,一如我此時的心情,帶著些快意,卻又苦痛到麻木。 “宗明遠,少在這假惺惺,若不是你,我怎會有次一劫?我堂堂男兒竟會懷有身孕,你、你不如一刀將我殺了吧!” 我沒有要哭的意思,是眼淚它自作主張。決堤的淚水洶涌滔天,似要將我心里的委屈和苦悶全都流盡。 “對不起。”他不顧我的抗拒掙扎,執(zhí)意把我圈入懷中,我臉埋進那個滿是凝神香氣息的寬闊胸膛,卻詭異地感到一陣安心。 “你惱我,我無話可說,你不信我欽慕你,我也認了??擅髅髂苓x的路有那么多,你為何非要作踐自己身子呢?”他聲音低沉緩慢,從胸腔處傳進我耳朵,“孩子不會怪你,你好生養(yǎng)著身子就好,旁的事,就不要勞神去憂慮。若不想見我,我就不來惹你心煩,只有一條,萬不可再做什么傷害自己的事了……” “從前是我任性,我總怕別人會將你從我身邊搶走,以為痛苦能讓你記著我更深更久一點,是我錯了,我錯的離譜。你給我求的婚事我也安安穩(wěn)穩(wěn)結(jié)了,你要我恭而有禮溫良和善,我也努力在學(xué)。徒兒謹遵老師教誨,老師能不能、獎勵我,再給我個機會?” 好不要臉的言辭,從未聽過哪朝哪代的太子,只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還舔著臉找?guī)煾赣戀p的。更何況,宗明遠想要的,本身就是大逆不道、天理難容之事。 “荒謬!”我推開那個懷抱,罵道,“知道錯?你可知道,與自己的親叔叔luanlun,這才是最大的錯誤!太子,只是叫你做好本分之事罷了,若你覺得委屈,大可隨心所欲,我只是個魅惑儲君的罪名,左不過一死,倒并不懼怕!” “你如今才醒,切莫動怒,我叫人給你重新煮了藥端來。想吃些什么?一并叫廚房做了去?!彼樕魂嚽嘧?,卻仍憋著不發(fā)作,蹲在床邊撿起被我打翻的瓷碗碎片,抖了抖外袍,說要離開一會兒去換身衣裳。 “不勞太子殿下大駕,府里的下人自會去做,您還是早些回去,多陪陪您新婚的太子妃才是正緊事?!?/br> 他走到門前,聽我說了這番夾槍帶棒的話,頓住了腳,又轉(zhuǎn)身折了回來。站在床前與我對視半晌,就在我以為他只是要跟我瞪眼表達憤懣時,他卻突然俯身湊上來。 柔軟微涼的唇貼了過來,熾熱的鼻息帶著噴薄的欲望糾纏不清。不像以前的霸道蠻橫,他只伸出尖銳的犬齒,懲罰似的在我下唇上輕咬了一口。 “六叔說的太子妃,可是九月初一那日與本宮成親的發(fā)妻?”額頭相抵,他又咬著我的鼻頭,說出這番輕狂孟浪之詞。 “你!”我氣他仍要羞辱我,他卻意猶未盡地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才放開。 “是本宮唐突,六叔多包涵。”他眼角彎著個得逞的壞笑,見我要發(fā)作,一溜煙跑了。 心臟狂跳不止,任誰也不會料到,只是被他這樣簡單地撩撥,我那不爭氣的rou具竟興奮地挺立了起來,連帶著那口不久前才受過傷的女xue,也好了傷疤忘了疼地大張著口,吐著不知廉恥的涎水。 這股陌生又熟悉的酸澀感,難不成我被宗明遠那渾蛋傳上了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