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頭一回和鬼對著手沖
司建被毛茸茸的長尾巴按到了墻上。 白日朗朗,幾步之外就是巷口的街道。司建清晰的聽到了叫賣聲、閑聊聲、喧鬧聲、汽車的鳴笛聲......但它們傳進來時都像是隔了一層,反而顯得巷子里格外寂靜。 司建低下頭,看到尾巴在慢慢上移,靠到了他的臉側(cè)。蓬松的尾巴毛很暖和,也很柔軟。它蹭了蹭司建的臉頰,像一捧白云,軟乎乎又帶著韌勁地下滑,滑過他的脖頸、鎖骨、胸口......仿佛情人間的愛撫,漸漸撫弄到性感地帶。 貓尾巴出人意料的靈巧。它輕易探入了司建的腰帶,帶著那股麻癢下滑,溫柔地纏住了jiba。 很難形容這是種什么感覺。司建試過濕熱的口腔、帶著倒刺的舌頭、緊致濕緊的后xue......卻是第一次被毛茸茸的貓尾手yin。尾巴上的毛再怎么軟而蓬松,這種情況下也像是百倍的細絨毛在敏感帶輕搔,那感覺既奇癢、又刺激......還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就像正和非人之物交媾。 他一個激靈,覺得腰間有些發(fā)軟。 莫斯就站在司建身前一寸的距離,很近,但除了尾巴外并沒有和司建有任何身體接觸。他的口罩沒有摘下,司建看不到他尖利的犬齒,但口罩之上是熟悉的獸瞳,正慢慢轉(zhuǎn)變?yōu)轹探鹕?/br> 司建確定莫斯看到的只是透明的空氣,但莫斯的目光分明帶著熱度,緩慢而仔細的上下將他打量。 那種目光就像透過空氣,直直看到了他本人。又像養(yǎng)得半熟的獅子或者野豹,盡管已經(jīng)讓摸也讓揉,但有時仍會用獸性不減的視線打量著主人,帶著一絲評估,帶著一絲危險。 司建甚至錯覺自己其實已經(jīng)被按倒,正被用莫斯用目光舔舐。 白色的長尾巴仍在一前一后的動,并且逐漸的收緊。它好像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內(nèi)置軟毛的飛機杯或者甬道,不遺余力的,賣力地,討好著它的主人。 司建不由得呼吸加快。 莫斯游刃有余地控制著尾巴,聽到了司建泄露出的呼吸聲。他似笑非笑道:“舒服嗎?來而不往非禮,這是我的還禮?!?/br> 但你不是獸人嗎,怎么也搞純種人類這一套? 司建沒把腹誹說出來,只是忍不住低低嗯了聲??旄袥坝?,可他看著莫斯這幅處變不驚的樣子,沒來由的就感到不爽,于是他干脆抬手抓住了莫斯的貓尾巴,將它攥進手心里。 艷鬼顯出了身形,那樣子不甚清晰,雖然能看清大概,卻像是籠了水霧的玻璃,帶著影影綽綽的朦朧。 既然尾巴纏著他手yin,司建就干脆抓著了尾巴手yin。他的動作幅度比尾巴更快,動作也更色情的按著尾巴前后撫摸。他一眨不眨盯著莫斯,突然地挺動腰肢,兇狠cao進了尾巴里,很不客氣的真的把它當成飛機杯對待。 但他的視線是不輸于莫斯的灼熱,就像在說:我在cao的是你。 莫斯的呼吸聲加快了。他小幅度動了動腿,又很快按捺住,只是不動聲色加快了尾巴的動作。他暗暗的和司建較勁,莫名有股不把他榨干不罷休的勁頭。 司建果然低哼了一聲。他臉頰染了淺淺的緋色,一股活泛的生氣綻開,令他整個人都更靈動了。而這個靈動的美人一邊低低哼著,一邊直勾勾看著莫斯,忽然的,他的視線稍微偏移,轉(zhuǎn)到了莫斯的側(cè)頸。 那里是露出來的咬痕邊緣。司建還能回憶起咬下它時的感受,仔細看,還能看到咬痕上的一線血絲。 莫斯注意到了司建的變化,他順著想了想,瞬間就想到了那是哪里,也想起了那里會有什么。他有霎時晃神,竟覺得那個位置正在司建的注視下燒灼,變得熱燙無比,提醒著他:這里有一個標記。 ——一個你默許的、被別人咬下的,標記。 莫斯的眼神變深了。他一只手伸到了身后,司建看不清他身后的動靜,但看到他的西裝褲頂起又落下,前端漸漸濡濕,那濡濕又染開,將整塊區(qū)域都變成了yin靡的濕色。 他們無聲的、沉默的注視著彼此,明明只是沒有任何插入的自撫,氣氛卻比插入時還要熱烈與粘稠。甚至慢慢像演變成了一場角逐,眼神碰撞間,燃起似欲的火光。 司建舔舔唇,感到了不可名狀的興奮。他牢牢盯著莫斯,目光中逐漸流露出極端的侵略性。 莫斯與他視線相對,微瞇了眼。他的眼型溫潤,原本似笑的神情褪去,轉(zhuǎn)為比司建更興奮的亢奮,隱隱透出一股野性的瘋執(zhí)。 這一刻,他們默契的忽略了巷外鼎沸的嘈雜。聲音像被隔離開,能聽見的只有彼此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的喘息。 司建忘了時間大致過去了多久,只覺得渾身火熱,這股火熱被氣氛添火加柴,燃遍全身。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盯著莫斯的眼神也越來越緊,越來越兇。貓尾巴整個被他的前列腺液弄臟了,濕漉漉亂糟糟的,就像它的主人,盡管衣裝齊整,卻時不時輕微發(fā)抖,喘氣聲也像帶著色氣的凌亂。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高潮的。司建長吟了一聲,射出來的冰涼jingye一股股的,濕了整個尾巴。莫斯動靜很小,只是呼吸急促的異常,又被他很快平復(fù),但司建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淺淺的、不明顯的水痕。 他從水痕看到莫斯的襠部,忽然就忍不住噗嗤嗤笑了,那股對抗的意味一下消弭無形。他簡直笑得發(fā)抖,指著那攤水的手指都發(fā)顫,“莫先生,你看起來,你看起來......哈哈哈哈哈......你看起來真的好像尿了??!” 莫斯整個襠部都被他的水打濕了,何況沒內(nèi)褲兜著,那濕色就更明顯了,怎么看都特別像尿了。司建越笑越覺得好笑,尾巴都抓不住的從手里滑了出去。 莫斯一滯,情緒一時沒轉(zhuǎn)換過來,直接被氣笑了。他尾巴一勾,看起來是要扯下司建的褲子,但司建反應(yīng)特別快,一瞬間就恢復(fù)了看不見的阿飄狀態(tài),還出言嘲諷:“先生,你抓不到我的!快去抓一個路人搶他的褲子吧,哈哈哈哈哈哈——” 莫斯能精準判斷司建的位置,但還真如他所說,怎么樣也摸不著,除非司建自愿讓他碰到。他跟著司建鬧了一會,就又恢復(fù)了平常衣冠禽獸的模樣,而且還真去打劫了一個路人,搶了人家的褲子。 “可憐,真可憐?!彼窘h在旁邊,嘖的特別大聲,“正常人怎么可能想到巷子里會有這種變態(tài)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變態(tài)因為尿了褲子去打劫路人!可怕,太可怕了,這年頭的劫匪還有劫褲子的!天吶,還能出門嗎,日子可怎么過??!” 莫斯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司建認出這是秋后算賬的眼神,但他沒有很怕,不僅不怕,還覺得更樂了。想到這么一個人模人樣的家伙,一路又是空擋又是濕檔,他的心里就充滿了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快樂。 原來在黃油打工這么好玩,怪不得崗位要人少,要求還高呢。 司建就這么樂滋滋的跟著莫斯走了一路,不過到了大街上他就沒再說話了,畢竟說得太多就不是調(diào)侃,而是嘲諷了。但這并不影響他的快樂,因為莫斯明明穿著他的褲子的時候都沒什么反應(yīng),這會卻rou眼可見的嫌棄起來了,那股子在他身上一成不變的從容終于破了功,司建都能直觀看出他步子的僵硬,像是恨不得馬上就把褲子扒了,扔在地上。 可惜游戲里不讓截圖,不然司建真的很想把這一幕截下來,以后都能看著樂呵。 莫斯很快就把褲子換了下來,順便把一身衣服都換了。他買了幾套新衣服,劫來的褲子扔了,簡四的舊西裝則被他放在了一個袋子里。 天色暗了,司建不受控制的顯出了一些身形。那模樣比剛剛還模糊,但聲音是清晰的,他問莫斯要不要去慰問一下剛剛被打劫的倒霉路人,畢竟對方還只穿著內(nèi)褲暈在巷子里。 莫斯沒接他這個話茬,看樣子是不想讓他再順道提起尿褲子的笑話。他說:“我們?nèi)バ潞有请H高等學(xué)校?!?/br> 司建裝傻,“去那干什么?!?/br> 莫斯把變得鼓囊的舊錢包拿了出來,一樣一樣點里面的東西,“錢包是你父親的,畢業(yè)照是你初中時照的,身份卡是你高中時辦的。按照時間順序,前面的我們都去過了,下一個當然就是高中。” 司建說:“先生,其實你就是覺得那里也會有過去的場景吧?” 他還有一句話憋在心里:其實你就是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再討論尿褲子的事吧。 莫斯看他一眼,那一眼沒什么情緒,隨后把東西又好好放了回去。 “你不擔(dān)心又看到我被欺負嗎?”司建悠悠飄到他前面,面對著他倒著走,“會生氣的吧。但是又不能馬上幫我,不會郁悶嗎?” 莫斯卻半瞇了眼,用富有興致的、微微愉快的語調(diào)說:“新河初小星校是已經(jīng)廢用了,當時我們就算想要找里面的人也要費一點功夫和時間。但星高不一樣,你想要殺的如果是老師,我們只要在學(xué)校里等到上學(xué)時間,就可以立即執(zhí)行......如果是學(xué)生,沒畢業(yè)的也可以這樣解決。至于畢業(yè)的,只要找一下學(xué)校里的資料調(diào)查去處,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他隔著口罩按住了自己的犬齒,輕輕摸了一下,說:“怎么樣,喜歡么?喜歡他們是什么樣的死法,我們?nèi)ネ晷歉撸桶茨阆矚g的辦,然后帶你去吃東西?!?/br> 這是什么愛好,興致勃勃討論殺人,殺完還要興致勃勃地去吃飯,多少有點另類了。 司建覺得這話真是不能接。他說:“倒也不至于出現(xiàn)那種情況......我們?nèi)ネ晷歉呔椭苯尤コ燥埌?,我剛剛看到有一家店賣貓咪模樣的翻糖蛋糕,好可愛,說不定也很好吃?!?/br> 他走著走著,因為看不到大路,難免就走偏了些。路的邊緣有樹的投影,暗色下,一條洗干凈的、很熟悉的長尾巴勾了勾他的手腕。尾巴主人說:“那個不行。一個家里,只能有一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