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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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將,這些都是需要您過目的文件?!绷志赴殉纱虻奈募旁谔m賽特面前。蘭賽特長期不駐留奧樂而待是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莊,通常一般的事務(wù)他們可以遠程通訊處理,α只偶爾回來一下確認各項工作進展正常。 這種工作模式對于蘭賽特來說已經(jīng)是任性之舉了,只有林靖知道是誰能讓向來萬事親為,只為了所有的一切能在股掌之內(nèi)的長官將心分去大半。但他對蘭賽特行事突變而抱有疑惑的其他軍官們始終保持緘默,畢竟一個被全聯(lián)邦所知的“已死之人”突然“復活”,還令天狼星號最高指揮官如此魂不守舍,想想也知道是一時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這次回來的蘭賽特顯得非常憔悴,甚至還發(fā)著低燒,卻一刻也沒有休息立即投入到工作中。 “還有一件事要跟您匯報,經(jīng)紀公司那邊說蒂爾達小姐不打算再續(xù)約了?!?/br> “為什么?” “因為蒂爾達小姐打算結(jié)婚,而要成為明星的話必須要得到奧樂發(fā)展并且保持單身。‘如果為了夢想要遠離家人和拋下所愛之人,那么這樣的夢想我不會再追逐了’。這是她的原話?!绷志皋D(zhuǎn)述道。 蘭賽特聽后放下筆,閉眼捏住鼻梁揉了揉,過了好一會才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只不過是一個村姑而已。如果成為明星的話就能走出村莊,能過上一輩子想都想不到的富裕生活……為什么要放棄?” “正如蒂爾達小姐所說,可能家人與愛人在她的心中更重要吧。只是可惜了您為她背后籌措的一片用心,以您的身份還要過問這種小事,實在是……” “算了,”蘭賽特打斷他,“她和留燧明很像,注重的不是這些身外名利,所以我本來也沒對這件事抱有太大的期望。只是看在留燧明的份上……多少有些愛屋及烏罷了?!?/br> 林靖沒有問他和留燧明的進展怎樣,以現(xiàn)在蘭賽特的這種狀況看來多半是屢屢碰壁。只是把退燒藥和溫水端上來:“還請您務(wù)必保重身體。即便α體魄強壯,您也不可能這么無止境地透支精力下去。” 藥的苦味從舌尖蔓延開來,蘭賽特的臉上神情復雜,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蒂爾達和迪郎決定結(jié)婚,一家人也慢慢開始籌備婚禮。蒂爾達拜托留燧明一起去奧樂幫忙參考挑選禮服與婚紗,塔尼欽也跟著來。于是現(xiàn)在就變成了四人同行。 四人剛從點心店出來,訂好了婚禮上要用的一部分糕點。深陷愛河的未婚小夫妻依偎著走在前面,留燧明和塔尼欽跟在后面。今天的留燧明沒有撐拐杖右手空了出來,塔尼欽覺得蒂爾達和迪郎一時半會不會回頭找他們,便鼓起勇氣輕輕勾住了留燧明的小指。 如果盧米內(nèi)特先生抽手的話……那今天就老老實實的不再想牽手的事情了。塔尼欽有些懊惱地想。 但留燧明的小指只是在被勾住的那一瞬間下意識地彎了一下,并沒有抽離。他人也一樣目視前方地走路,神色如常。直至被身邊青年熱切的目光盯得受不了了才偏頭問了一句:“怎么了嗎?” 金發(fā)的英俊青年說:“盧米內(nèi)特先生的嘴邊沾了剛才試吃餡餅的草莓餡?!薄鞍??”留燧明感到尷尬,原來塔尼欽一路上就是為了這個這么看他的嗎?剛想抬起右手去擦,可右手已經(jīng)被對方牽住了。 “騙你呢?!彼釟J稍稍用力握住留燧明的整個右手,狡黠地笑了笑,直至對方的唇角也勾起一點無奈的弧度,塔尼欽覺得方才試吃的草莓餡餅酸酸甜甜的味道仿佛還縈繞在口腔里。 留燧明有些無奈,又覺得他可愛。和塔尼欽一起的時候確實會偶爾被他整蠱,但也會真心感到快樂。 他們來到奧樂非常有名的婚紗店,換做以前是怎么也不會踏入的地方。但現(xiàn)在蒂爾達靠著出過一張歌曲專輯的收入,再加上迪郎做小生意的積蓄,足夠他們辦一場非常體面的婚禮了。 擁有一件美麗的婚紗,也是小村姑蒂爾達的愿望。她在熱情的導購小姐推薦下試了一套又一套,三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基本上只會說好看。特別是迪郎,整個人仿佛癡了一般,眼睛一刻不離地黏在蒂爾達身上。 “真是的!”蒂爾達故作生氣說,“迪郎只會傻笑,哥哥只會點頭,塔尼欽只會說好看。沒有一個人能給出好意見!叫你們來是幫忙挑選的呀,難道我要把所有的婚紗都買下來嗎?”正當三人面面相覷之時,只聽身后有一個聲音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推薦蒂爾達小姐穿一字肩的婚紗,上身不用有太多繁雜裝飾,這樣會使身體線條看起來更加修長,變得成熟很多。當然,要是覺得太長的裙擺會影響活動可以選擇短款的婚紗,配您小巧的個子也非??蓯邸!?/br> 蒂爾達的目光亮了起來,興奮地叫道:“西里爾斯先生!” “你們好。”蘭賽特微笑著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與平日在村子里很不一樣,他今天穿著很正式的三件套西裝,將頭發(fā)梳了起來。白皙的皮膚與雪白的頭發(fā)使他優(yōu)越的面容更如冰雕雪砌,非藍非綠的淺色雙瞳像寶石一樣閃動著光彩。 放眼奧樂也沒有人擁有這樣的容貌,好看得簡直不像是人類。店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停留著。 除了留燧明。β青年在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之后便轉(zhuǎn)回來若無其事地滑動婚紗的虛擬展示屏。絲毫沒有在意那雙幽瑩瑩的眼睛最后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西里爾斯先生,您怎么會在這?”迪郎立即起身。蘭斯特和他握了握手:“我聽蒂爾蘿說你們來奧樂挑選婚紗,我剛好在附近就想來這里碰碰運氣,沒想到就遇上了,真是有緣……”他轉(zhuǎn)向留燧明,“你好,盧米內(nèi)特先生?!?/br> 當著一眾人的面,留燧明自然不可能拂人好意,便也淡淡問候了一句。 蘭賽特出身顯赫,出席各種場合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在服飾搭配上頗有見地。在他的建議下,蒂爾達很快就選到了既心儀又適合她的婚紗,連迪郎的禮服也一起挑選好了。他們穿著禮服站在一塊,無人不稱贊這對璧人。 “誰要是做了西里爾斯先生的新娘,那么一定會被您妝扮成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吧!”α聽了這句話臉上的微笑卻消退幾分,顯露出些許惆悵來。 他從沒有妝扮過他的新娘,即使是現(xiàn)在,他曾經(jīng)的新娘也沒有看他。 “哥哥和塔尼欽也去試幾套禮服吧,作為儐相也需要有正裝不是嗎?”拗不過蒂爾達,留燧明和塔尼欽也進試衣間換了一套禮服出來。“塔尼欽穿著合適……但哥哥的話,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蒂爾達支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留燧明一兩分鐘,搜腸刮肚卻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太行。 “盧米內(nèi)特先生應(yīng)該穿白色的禮服,他性格本就沉穩(wěn),通常的黑色正裝在他身上顯得太壓抑了?!碧m賽特一語中的,蒂爾達連連拍手笑說:“對、對!就是西里爾斯先生說的這樣!” 他們的婚禮上,留燧明就是穿著白色的帝國傳統(tǒng)服飾,薄薄的頭紗被挑起的那一刻,有些迷茫又無辜的黑眼睛望向他的時候,蘭賽特有一瞬間覺得此前為了得到留燧明的陰謀陽謀仿佛都蕩然無存。 好像他只是純粹地愛著這個β青年,想要和他共度一生。 留燧明正換著衣服,突然拉簾外響起了蘭賽特的聲音:“我來給你送要換的白皮鞋?!绷綮菝餍闹幸痪o,冷硬地回答:“就放在外面就行了,我自己會拿。”見沒有聲音,以為蘭賽特走了,拉開簾子卻見α半跪在地上默默為他松好皮鞋的系帶。 “要幫忙嗎?”蘭賽特看他半提著右腿,以為他自己換鞋很不方便。留燧明把右腿往后收了收:“我自己可以?!碧m賽特沒有堅持:“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叫我?!?/br> α向試衣間門口走去,塔尼欽卻已經(jīng)氣勢洶洶地站在那了。 “有事?”蘭賽特輕飄飄地問。 “沒什么,就是怕你來sao擾盧米內(nèi)特先生,”塔尼欽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勸你別自討沒趣,盧米內(nèi)特先生根本不待見你!” 在蘭賽特眼中,這個剛滿二十歲的金發(fā)β就好像一只牙還沒長齊的小狗,以為自己能牢牢守衛(wèi)著一塊鮮rou:“他不待見我,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和盧米內(nèi)特先生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你別想對他出手!”塔尼欽亮出了自認為絕殺的底牌,對方幽瑩瑩的眼睛剎時浮現(xiàn)出一縷寒光,卻仍然不疾不徐道:“盧米內(nèi)特又沒有確定伴侶,和誰有肌膚之親都算不了什么。過去是格倫醫(yī)生,現(xiàn)在有你,說不定……下次他也會和我上床呢?” 塔尼欽顯然不知道格倫醫(yī)生和留燧明的事,臉上出現(xiàn)了片刻錯愕的神情,卻又很快篤定地宣告道:“我、我不在乎他曾經(jīng)和誰在一起過,我會讓盧米內(nèi)特先生喜歡上我、心里只有我!” 蘭賽特冷然嗤笑一聲:“那就各憑本事,我是不可能停止追求盧米內(nèi)特的?!?/br> 留燧明換好衣服和皮鞋走出來,才終止了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徑直從兩人中間穿過,一句話也沒說。 “西里爾斯先生的眼光真好,哥哥換上白色的正裝看起來合適很多!”蒂爾達終于滿意了。留燧明有些猶豫道:“預算有限,主要還是給你們倆的婚禮選禮服,我平常用不上這么正式的衣服,穿來看看就算了。” “既然如此,我來幫你們拍張照好了,難得大家都穿的正式。”西里爾斯深深地看著留燧明提議道。他知道蒂爾達會欣然答應(yīng),留燧明肯定是順著她的。 導購小姐在一旁問需不需要她來幫照,這樣蘭賽特也可以加入他們,卻被蘭賽特拒絕了?!皟晌粌喯嘁蛔笠挥曳终驹谛氯藘蛇?,”α示意說,“這樣才凸顯新人?!表槺憧梢詫⒕o挨著留燧明的塔尼欽分開。 “哥哥,特別是你,記得要笑呀!”蒂爾達囑咐道。 過了挺久,直到蒂爾達問蘭賽特可以了嗎,他才幽幽地說了聲“可以了”。 “今天能遇到西里爾斯先生可真是太好了!”分別的時候蒂爾達說,“而且還買到了這么合心意的婚紗,我們的預算竟然也有不少余裕。”迪郎接著道:“說不定西里爾斯先生就是我們的貴人呢!到婚禮的那一天,請您一定要來?。 ?/br> “一定會來的……”蘭賽特有氣無力地笑了笑,“要不要我送你們……” “不必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留燧明突然道,“您貴人多事,我們可以自己回去?!?/br> “對呀不用了 ,今天一直麻煩您……”蒂爾達道歉地說。 “其實不麻煩的……”蘭賽特看著留燧明,但留燧明依舊沒有看他。 四人走了之后,α挺直的身姿才松懈下來,變得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導購小姐跑過來扶住他,他一定已經(jīng)栽倒在地上。 “先生……您怎么樣?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我先扶您休息一會兒,需要叫救護車嗎?”蘭賽特擺擺手:“不用了,等下會有個叫林靖的人來接我,”又說,“剛才要你給他們的婚紗打折,再加上剛才那位盧米內(nèi)特先生身上的白色禮服,一起把這些價錢報給來他,他會給你們付清。” “明白了先生,您似乎在發(fā)燒,還是不要說話,休息一下比較好。” 蘭賽特示意她留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頭很暈,眼睛似乎一點薄淚也分泌不出,快要將眼球燒干了似的。因為知道留燧明會來奧樂,他放棄休養(yǎng)執(zhí)意要出來才使得病情更加嚴重。 移動終端投射出剛才為他們拍的照片,α伸出手指想碰觸照片里穿白色正裝的青年,卻觸了個空。 只有通過鏡頭才能與留燧明對視。 只有在拍照的時候留燧明才會微笑著看過來。 這是α的奢望,所以才在拍照時故意停留了那么久,以求能多與那雙帶著笑意的黑色眼睛視線交纏。 就像很久以前他們根本不需要隔著鏡頭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