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孟山(偷窺春光/趴在窗子上看別人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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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孟山 陸淵之所以會跟蹤孟山,是因為他猜想孟山這么晚不歇息、偷偷溜出來,或許是要同某位宮女去約會,而他正好借機跟過去看看那宮女是何人。 這并非他妄自猜測,以前就發(fā)生過這種事。 幾年前,宮中有名侍衛(wèi)與浣衣局的一名宮女有了私情,此事被人告發(fā)到中宮面前,皇后娘娘勃然大怒,將那宮女重重責罰了一頓,宮女又羞又氣,一時想不開竟跳井尋了短見。侍衛(wèi)則交由皇上處置,在陸淵和一眾侍衛(wèi)的求情之下,終于保住了那侍衛(wèi)的性命,侍衛(wèi)被驅(qū)逐出宮,此后下落不明。 所以他很擔心,孟山也會犯這種錯。他不忍心看到與自己共事多年的下屬將來也落得個如此下場。 孟山很謹慎,專挑沒人、陰暗的地方走,陸淵險些將人跟丟。 他跟著孟山左拐八拐地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庭院前,他蹲在一株樹后,遠遠地看著孟山走到院門口,抬起手在木門上敲了幾下。 門開了,孟山一閃身便進入了院內(nèi),隨即便將木門緊閉。由于夜里光線暗淡,今夜天上無月,烏漆嘛黑一大片,因此陸淵沒能看見給孟山開門的那個人是男是女、長相如何。 他想了又想,印象中他好像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皇宮實在是太大了,有許多角落是他未曾去過的,而且他日?;顒拥姆秶饕窒拊诤獾?、興隆殿和璟華宮,大多數(shù)時候都待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心想:此地如此荒涼,莫非是傳說中的冷宮?奇怪!孟山?jīng)]事來這里做什么?院中住的是何人?孟山與那人又是何種關(guān)系?是否正如他猜想的那般? 陸淵好奇地踩著一片雜亂的野草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座破敗不堪的庭院前,他睜大眼睛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見院墻東邊有個矮丘,就跳到上面,踮起腳尖、用手抓住高墻,伸長脖子往院內(nèi)看去。 然而院內(nèi)黑漆漆的空無一人,只見西面廂房里孤零零地亮著一點燭光,陸淵施展輕功翻過院墻,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地上。他躡手躡腳地走到西廂房門口,蹲在窗邊仔細傾聽,感覺跟做賊似的,心跳的很快。 陸淵原本是想聽聽屋內(nèi)二人在說什么,不料耳朵剛貼近窗子就聽到了一串yin詞浪語。他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忙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再去聽時竟還是那種聲音——rou體的撞擊聲、交合處黏膩的水聲和孟山的喘氣聲,還有yin蕩的呻吟聲。 這種聲音他太熟悉了,毫無疑問,孟山果然是在和宮女偷情,他一時氣急,心道這小子怎么不給他長臉!如何能干得出這種下流之事?此處雖然偏僻,但宮中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該如何是好? 陸淵蹲在窗下靜靜地聽了一會兒,他頭一回聽到別人行房,并非他有意偷聽,著實令人感到尷尬。他想他知道孟山遲遲不肯娶未婚妻過門的原因是什么了,唉!真是造孽啊! 聽著聽著,陸淵覺得屋內(nèi)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就疑惑地用手指戳破糊窗戶的紙,把一只眼睛對準那個小洞,好奇地向里面看去。 這一看倒是把他嚇出來了一身冷汗,因為躺在孟山身下的人,哪里是什么年輕美貌的宮女???明明是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而且看上去年紀也不太小了。 借著屋內(nèi)的燭光,他看清了那男子的身體,烏黑長發(fā)垂落在地,仰頭閉目低聲浪叫著,胸腹是一馬平川的平坦,兩條白細的長腿盤在孟山的腰上。許是倆人都太著急了,連去床上行事都來不及了,關(guān)上門就將衣裳鞋襪丟了一地,迫不及待地赤裸著身子、熱情地交合在一起。就在屋內(nèi)的小圓桌上,男子躺在桌上,孟山站在桌邊,抬著男子的腿一下一下地往里打樁。 陸淵不敢再看下去了,他轉(zhuǎn)過身靠在墻上,可謂是心亂如麻,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今日一時興起跟蹤孟山,竟然意外地撞破了這樁隱秘的情事。眼下該怎么辦呢?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還是當面去質(zhì)問孟山?或者是去向皇上告發(fā)此事? 其實男子和男子倒也不打緊,他和蕭綽不也同為男兒身?大梁風氣開放,從皇宮到民間,對喜好男風并不忌諱,許多達官貴人都養(yǎng)有男寵,只是這畢竟是在皇城之中,無論那人是什么身份,孟山都不該去招惹對方。 陸淵沒有驚動屋內(nèi)二人,他悄悄地離開了庭院。 閑庭信步般地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他發(fā)現(xiàn)這里著實荒涼破敗得很,地上雜草叢生,路邊樹木歪斜,看不到巡邏的衛(wèi)士、也見不到打更的太監(jiān),堪稱荒無人煙、與世隔絕。 但他方才在那破舊的小院子里并未見到雜草,地上甚至連落葉都沒有,窗臺上也沒有一絲灰塵,顯然是有人常住在那里的。 那是何人?為何會住在此處?與孟山又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他滿心疑惑無從得解。 過了一會兒,陸淵看到孟山衣著整齊地打開院門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打算原路返回侍衛(wèi)住處。他猶豫著要不要叫住孟山,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 陸淵心煩意亂地回到了璟華宮,剛走到花壇下,李桃在門口看見了他,立即小跑著迎了上來:“主子!您終于回來了!” 陸淵見他神色急切,就問道:“出什么事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主子!您去哪兒了?”李桃說道。“得知您不見了,皇上著急的不行,現(xiàn)在正派人到處找您呢!” “……皇上現(xiàn)在在何處?”陸淵忙問?!拔疫@就去見皇上!” 李桃把臉轉(zhuǎn)向璟華宮,陸淵立即明白了,慌忙跑上臺階,沖入了院子里。 蕭綽沉著臉坐在廳內(nèi),杜嵐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陸淵快步走入廳中,“陛下……” “去哪兒了?”蕭綽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臣、臣上外邊散步去了。”他回答。 “淵兒可是心情不好?”蕭綽又問。 “沒有沒有!”他忙回答?!爸皇侨ハ扯选!?/br> 他沒料到蕭綽會派人找他,而且還鬧了這么大的動靜出來。 “是嗎?”蕭綽淡淡地說道。 “陛下,讓他們都回來吧!這大晚上的……”陸淵說道。“都是微臣的錯,還請陛下降罪!” “哼!”蕭綽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陸淵面前,一把拽住他的一只手腕,“跟朕回興隆殿!看朕今夜怎么罰你!”說罷,抓著他就往外走。 李桃在階下和杜嵐對視了一眼,倆人同時低下頭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他們倒不是擔心陸淵會被皇上懲戒,而是擔心他的屁股會受不住折騰。 蕭綽今夜沒能輕易放過陸淵。將人翻來覆去的cao了個痛快,直到陸淵哭唧唧地流著淚答應(yīng)以后絕不會再亂跑,蕭綽才勉強停下來、抱著他去清潔身體。 次日,飽受蹂躪的小侍衛(wèi)不得不臥床休養(yǎng)。 陸淵躺在床上思來想去,覺得此事他無法親自去辦,只能托付給白祈文在暗中調(diào)查——他想去查清楚庭院那人的真實身份。 其實他身邊是無人可用的,李桃雖是機靈能干,但終究是蕭綽派來的人,有些話他是不能對李桃說的。杜嵐倒是知道的不少,可礙于蕭綽的旨意,卻是什么也不肯告訴他。在需要用人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那個人還是白祈文,也只能是白祈文了。 白祈文到底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出兩日便探查到了陸淵想知道的東西。 這日午后,倆人坐在璟華宮小花園中央的涼亭內(nèi)下棋,陸淵蹙著兩道長眉問白祈文:“你是說……那院中住著的人,是皇上的寵妃?”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皇上曾經(jīng)的寵妃,那人在許多年前便失了圣心,皇上怕是早就已經(jīng)將他給遺忘了。”白祈文捏著一枚白生生的棋子,緩緩說道,“淵哥哥,你在皇上身邊待了這么久,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 “誰?” “若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