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如月樓(依舊是劇情章)
書迷正在閱讀:月神yin賤、名流、病因、室中有豕才為家、十八天、論1等于0的可能性、小狼狗他和霸總O結婚了、連墨、簧文里裝小可憐[快穿]、地底罪惡侵犯
十七 如月樓 回璟華宮吃了一些點心,休息了一會兒后,陸淵就找了個借口溜出去了。李桃說要跟著他,被他給趕回去了。 陸淵繞過花園,扒拉開一片枯草,鉆過幾座假山,終于來到了高墻的另一邊。 這圍墻根本就攔不住他,他縱身一躍,便踩著那石墻飛入了院內。 陸淵走到小樓的臺階下,仰頭看著面前的漂亮樓閣,他不由地嘆了口氣,心想何必呢?這樣精美的小樓,卻要用院墻把它圍起來,是想說明什么?眼不見心不煩么? 他一眼便看到了門上的那塊牌子上寫著三個大字——“如月樓”。而且從那字跡上看,好想還是蕭綽親手所書。 樓前有一個水池,那些枯萎了的荷葉告訴他這里從前是一個蓮花池。他突然想起陳玉是宣州人,江南之地多水多蓮花,蕭綽可真懂得投其所好啊! 陸淵一進入樓中就后悔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來這里,因為他看到了太多讓他感到震驚和傷心的東西。 書房里到處都是古畫古玩,書案上滿是字畫,也不知是陳玉畫的,還是蕭綽畫的,也有可能是他們一起畫的。陸淵摸著這些滿是灰塵的舊物,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了蕭綽和陳玉吟詩作對的那些恩愛畫面。 窗下放著一把古箏,看來陳玉還會彈琴,想來蕭綽以前常常坐在這里聽琴。 接下來,他登上頂樓,手扶著圍欄,低頭俯瞰是蓮花池,放眼遠眺是梅花林,舉頭望去是蒼茫天空。他想,蕭綽和陳玉一定時常站在這里觀繁星、賞明月。 至于臥房,他沒敢去。 “果然,我不該來這里的?!彼麑ψ约赫f。“不來,就不會知道他曾經有多愛另一個人?!?/br> 陸淵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出的如月樓,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璟華宮,一回去就病倒了。 李桃請來了太醫(yī),太醫(yī)為他診脈后,說他是思慮過重,風寒所侵,需臥床靜養(yǎng)兩日。 喝了藥后,陸淵躺在床上頭疼欲裂,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他扭頭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蕭綽。 “陛下!” 他急忙揭開被子,就要坐起身來。 “淵兒莫要起來!快躺著罷!”蕭綽快步走到床邊,動手替他將被子蓋好。 “陛下,臣……”他將一只手肘撐在床上,癡癡的看著蕭綽,心里又難受了起來。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蕭綽伸出一只手來摸他的額頭,他卻抬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淵兒?!笔捑b看向他的眼神是關切而焦急的。 “陛下能不能、能不能抱一下臣?”此刻,他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蕭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坐到床沿上,張開手臂將他摟入懷中。 “陛下,臣冷……”他的身體顫抖個不停。 于是蕭綽就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他閉上眼睛,淚水自眼眶涌出。 他想:陳玉以前生病了的時候,蕭綽也會這樣抱著他么? 蕭綽說今夜要留下來陪他,他連忙搖頭:“不要!臣不想把病氣過給陛下。” “那朕等你睡了再走。”蕭綽又說。 “嗯。”他點點頭,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蕭綽握著他的一只手,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等陸淵睡著后,蕭綽輕輕地抽出手,吹滅桌上的蠟燭,輕手輕腳地出了臥房。 杜嵐帶著兩個小太監(jiān)站在院子里,見蕭綽出來了,連忙躬身行禮。 “杜嵐,去把李桃叫來見朕。”蕭綽吩咐道。 “是!陛下!”杜嵐沖身旁的一名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神。 小太監(jiān)立即小跑著去找李桃了。 蕭綽坐在廳堂內,一手撐在案上,一手捏著眉心。 李桃緊張不安地站在皇帝面前,嚇得連頭也不敢往起抬。 蕭綽冷冷的說道:“說說吧!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服侍你家主子的?三天兩頭的生病,養(yǎng)著你這個狗奴才有何用處?” “陛下!求陛下開恩!奴才、奴才……”李桃連忙跪倒在地,同時用眼神乞求杜嵐,希望對方能夠幫他在皇上面前求個情。 蕭綽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xù)問道:“你主子今日去了哪里?見了何人?一一說給朕聽?!?/br> 李桃趕緊將今天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并強調道:“陛下!主子不讓奴才跟過去,從花園回來后,奴才委實不知主子去了何處。” 蕭綽聽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隨即吩咐杜嵐:“杜嵐,自明日起,安排暗衛(wèi)盯著他,看看他最近都在做什么?!?/br> “是!陛下!”杜嵐應聲答道。 陸淵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準是昨晚服用的湯藥起了效用,他醒來后感到頭不疼了,渾身也稍稍有了點兒勁。用過午膳后,他換了身便服,跟李桃說自己要出門去散步消食,但一出璟華宮,他并未去御花園,而是直奔陳玉住的冷宮。 他有幾個問題想當面問問陳玉。 可等到了地方后,他卻沒勇氣踏入那座小院了。 進去了見到陳玉,要跟人家說什么呢? 似乎說什么都不合適。 于是他就又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結果在回去的路上,他不偏不倚地、剛好撞見了皇太子蕭程。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路了。他心想。 蕭程應該是要去鳳儀宮看望他母后,陸淵見無處可避,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向對方行禮: “微臣給太子殿下請安!” “你在這里做什么?”蕭程駐足而立,板著臉問他。 “微臣……”陸淵腦筋一轉,隨口扯了個謊。“聽說梅花開了,微臣是來御花園賞花的?!?/br> “賞花?”蕭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一舞刀弄棒的粗人,居然也懂得欣賞梅花?” 陸淵耐心的解釋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微臣的父親喜愛梅花,微臣受家父影響,打小便喜歡雪后的紅梅?!?/br> “是嗎?”蕭程聽后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么說來,你打小便進宮賣屁股,也是受你父親的影響嘍?” 陸淵聽了這話,震驚到瞠目結舌,他完全沒想到蕭程會這樣說自己。 就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蕭程緩緩地走到他身旁,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笑著說道:“你知道嗎?你和你父親真得是一模一樣!一樣的不要臉!一樣的下賤貨色!” 說完,蕭程便大笑著走開了。 陸淵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張臉氣得漲紅,卻又無可奈何。 蕭程厭惡他,不管怎么罵他他都能理解,可他父親又做錯了什么呢?他真得不明白,不明白蕭程為何要辱罵他那已經去世多年了的亡父。 陸淵悶悶不樂的回到璟華宮,李桃告訴他皇上派人送來了許多補品,并叮囑讓他按時服藥、好好修養(yǎng)。 用過晚膳后,他心情不佳,也沒有心思練劍,早早地就睡下了。 睡到后半夜,陸淵被李桃給叫醒了,他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問道:“什么事?” “主子!皇上有旨,讓您速去紫金園?!崩钐壹焙艉舻母糁T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