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失寵(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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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失寵 兩個時辰后,天亮了。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撒落大地,雪大,風更大,無數(shù)雪花被狂風吹起,它們打著滾兒地、爭先恐后地想要往屋子里鉆,寒風夾雜著冷雪,嚎啕著到處肆虐,吹得人面頰生疼。 書房里,陸淵正坐在案邊,對著面前的佛經(jīng)發(fā)呆,這時,李桃突然推門進來了,“主子!” “怎么樣了?”陸淵連忙站起身來,急切地看向李桃。 他不放心孟氏母女,一大早就讓李桃出門打聽她們的消息去了。 李桃剛從外面回來,一張小臉被風吹得通紅,他氣喘吁吁地告訴陸淵:“主子,奴才去找了杜公公,杜公公說、說皇上遷怒于孟姑娘,命人將她從花房趕到浣衣局做苦工去了?!?/br> “唉!”陸淵長嘆一聲,心想浣衣局的差事是那樣的辛苦,也不知道秋詞姑娘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 李桃吸了吸鼻子,又說道:“主子,奴才托人去宮外問了,那人回來說孟大人的母親,已經(jīng)、已經(jīng)過世了。聽鄰家婦人說,老太太得知兒子沒了,傷心的不得了,眼睛都哭出了血,不多時就斷氣了?!?/br> 陸淵扶著椅子慢慢坐下,難受地捂住了心口,對于孟家的悲劇,他竟無力阻攔。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只不過是在一夜之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從這世上消失了。 陸淵提筆寫下一封信,將信裝入信封中交給李桃,讓李桃?guī)退D交給白祈文。他想讓祈文幫忙,好讓孟老太太入土為安。 等李桃拿著信離開后,陸淵疲憊地靠坐在椅子上,覺著自己又開始鬧頭疼了。 陸淵沒心思用午膳,李桃回來后勸了他好半天,他才強打精神喝了一小碗八寶粥。 事已至此,陸淵也沒心思再去琢磨別的事情了,他把自己關在書房內(nèi),每日抄寫佛經(jīng)直到深夜。 晚上睡在床上,他罕見地做起了噩夢,夢里全都是孟山那張血淋淋的臉,他滿頭冷汗地驚醒過來,久久不能再度入睡。 陸淵一連抄了七日佛經(jīng),到了第八日晌午,李桃來到書房告訴他:“主子,白大人讓我捎口信給您,說孟老太太的后事,他已經(jīng)叫人料理完了,至于孟家的宅子,白大人花錢找了個人看著,說有一日秋詞姑娘回去了,還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陸淵聽后頓了頓,把抄好的佛經(jīng)拿給李桃,“李桃,你把這個送到興隆殿去吧!” “是!主子!”李桃拿著佛經(jīng)走了。 不一會兒,李桃回來了,陸淵問他:“皇上怎么說的?李桃,我這是已經(jīng)失寵了嗎?”他嘴角一扯,露出來了一個凄慘的略帶嘲諷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別的什么。 “主子別這樣說!”李桃勸慰他道?!芭虐逊鸾?jīng)呈給皇上,皇上看后倒是沒說什么,看樣子應該是沒有要苛責您的意思。主子好好吃飯、好好調養(yǎng)身體,相信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來看您的?!?/br> 陸淵苦笑著搖了搖頭,并未將李桃的話放在心上。陪了蕭綽這么多年,他還是沒能摸清楚皇帝的脾氣。大概當君主的都是這個樣子,要高高在上,要神秘莫測,要不可捉摸。 沒有皇上的旨意,陸淵出不了璟華宮。他整日待在宮中無所事事,平日里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只剩下了練劍。如此這般,一過就是半個多月。 進入臘月以后,天氣變得愈發(fā)寒冷,這日午后,陸淵正坐在窗邊,看宮人們在院子里堆雪人,李桃忽然跑來稟報:“主子!杜公公來了!” 陸淵收回思緒,對李桃說道:“李桃,請杜公公去前廳用茶,我換身衣裳就來了。” “是!主子!”李桃答應一聲,匆匆跑開了。 杜嵐坐在廳內(nèi),端起茶杯剛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他抬眼一看,見是陸淵來了,就放下茶杯,起身向對方行禮:“陸大人!” “公公不必見外!快快請坐!”陸淵撩起長衫,走進會客廳,坐到杜嵐身旁的那張椅子上,整了整衣裳,問道:“公公今日怎么有空來璟華宮?” 杜嵐說道:“老奴私下里想來看看大人,大人您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 彪S即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大人,您聽老奴的話,寫封折子向圣上認個錯,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孟山已經(jīng)死了,圣上并不打算再追究此事,您以后也別在圣上跟前提這事兒了,權當沒有發(fā)生這回事?!?/br> “皇上真得已經(jīng)不生我的氣了么?”陸淵苦笑了一下,“皇上這么久沒召見過我,我還以為……” “大人莫要多想!”杜嵐說道?!懊仙郊儗倬逃勺匀。c大人并無干系,大人在信中多說幾句好話,圣上高興了,定能免了您的禁足?!?/br> “公公,孟山死得那樣慘,我夜里總做噩夢……”陸淵告訴杜嵐,“我從沒見皇上這樣生氣過……” “大人,您心疼孟山,誰又來心疼您呢?”杜嵐說道?!按笕讼胂朐趲X南的日子吧!那時候都是怎樣過來的?您還想再回過頭去過那種日子嗎?大人,陛下沒有再下令追查此事,已經(jīng)算是給了大人一個臺階下了,大人切勿再惹陛下生氣了,倘若真查起來,不止是您,連帶著白大人,還有整個侍衛(wèi)處的人,都會受到牽連的?!?/br> 陸淵沉默了一會兒,問杜嵐:“公公,皇上近日心情可好?” 杜嵐回答:“太子殿下快要成婚了,皇上近來龍顏大悅,說宮中許多年都沒有過喜事了,這回一定要好好熱鬧一番才行?!?/br> 陸淵點點頭,又問:“那……陳玉呢?皇上最后把他怎么樣了?” 杜嵐苦笑道:“我的大人!您怎么還惦記著他呢?可不敢再在圣上面前提起此人了!老奴實話告訴您吧,陳玉已經(jīng)死了,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是嗎?”陸淵大吃一驚,“皇上把他殺了?皇上以前不是很愛他的么?還為他建了一座如月樓,這怎么、怎么說殺就殺呢?” “大人,您是從哪里聽說這些事的?”杜嵐好奇地問道。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他后來是因為在宮中行巫蠱之術,所以才會被皇上廢掉的?!标憸Y說道。 杜嵐略略思索了一下,隨即告訴陸淵:“其實那只是宮中傳聞,事實上是因為他自甘墮落,竟然敢同身邊侍奉自己的宮人私通,圣上知曉實情后很生氣,這才將他廢為庶人、趕去了冷宮……” “啊?竟然是因為這個?”陸淵聽了這話感到十分驚訝,“這個陳玉,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杜嵐說道:“老奴只能這樣說,是他辜負了圣上的一片深情?!?/br> 陸淵想來想去,最終還是聽從杜嵐的勸告,寫了一份言辭懇切的請安折遞了上去,三日后,他接到了皇上的傳召——蕭綽宣他去興隆殿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