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蛇谷重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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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的萬懸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眼前一位陌生的十分嬌俏的少女正注視著自己,恍惚間讓他以為是在夢中。 “你可算是醒了!”少女的聲音十分悅耳。 萬懸坐起身感覺胸口悶堵,口中更是有一股說不出的甜膩血腥之氣?!拔业摹业耐樵谀睦铮俊焙韲得銖姵雎?,感覺嘶啞到完全不像自己的聲音。 “哦……你是說我的小徒孫啊,他倒是無大礙了,不過……”少女含笑道,“你身上蛇毒未清,最好不要亂動,更不要運功。” “徒孫?”萬懸一臉難以置信。他打量著眼前人,見她身著前朝的錦制長袍,從上衣的白色到石榴紅色的裙擺,顏色漸次變深,染織得十分精美。秀發(fā)如云,發(fā)間點綴著艷麗的朱紅色珠花,眼若星眸燦然,膚如朝霞映雪,可謂娉婷婀娜、顧盼生姿,怎么想都不會是有徒孫的年紀。 少女見他愣神的樣子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動聽?!八幏旁谀沁吜?,記得喝掉。”說罷便離開了臥房。 [br] 好半天才回過神的萬懸環(huán)顧四周見這臥房內(nèi)陳設(shè)古樸,除了與門相對的壁上掛了一幅“落日西風秋色濃,揚帆使舵欲行舟?!钡淖瓡}字外再無裝飾。他起身走到案前,還未端起藥碗血腥之氣便撲鼻而來,讓他蹙著眉推了門出去。 屋外天色陰沉,一時分不清是午前還是午后。萬懸定睛看時發(fā)現(xiàn)自己仍處在一個山谷中,但與之前的雪原不同,這里溫度尚算正常。迎面的山壁上雕刻著近百米的浮雕,圖案皆與蛇相關(guān),有傳說中的修蛇、騰蛇,也有之前見過的蠱蛇,甚至還有人首蛇身的形象,姿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令人嘆為觀止。 “你果然醒了!”希然聲音里充滿了欣喜,看向他的萬懸臉上也有著一閃而過的驚喜。 希然提著食盒走過來,他穿著素凈的便服,身形瘦削仍若有病容。“你不要亂走動?!比缌隙ㄈf懸沒有喝藥一般,他拉了萬懸進屋將藥端到他面前,“先把藥喝了?!?/br> 萬懸蹙著額喝完了藥,只覺得一陣反胃。希然忙打開食盒,夾了一口菜喂他吃下,“吃了這個會感覺好些?!比f懸也不知道吃的是何物,與其說像野菜不如說像藥材。他正想開口說話,希然忙制止道:“別說話了,你的嗓子被毒啞了,強行說話會更難以恢復?!?/br> 萬懸聞言稍稍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著希然。希然明顯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邊把飯菜從食盒里拿出來邊說道:”山谷貧瘠,先多少吃些?!闭f罷先離開了。 [br] 許久沒正經(jīng)吃過飯的萬懸覺得眼前的米飯十分美味,那些野菜初嘗雖難以下咽,多吃了幾口倒覺得有些許清甜。 “看來你是真餓了。”希然走進來看著一掃而空的碗碟笑道,萬懸見他手上拿著一把劍,眼神如同在詢問劍的來歷。 “這便是那晚蛇腹里找到的劍,正與之前撿到的劍鞘相配。”希然將劍遞與他道,“你的天虹既已不在了,不如試試這把是否稱手。” 萬懸的表情明顯嚴肅了起來,用筷子在案上寫道:“你如何得知天虹劍不在了?” “我……我在當鋪見到了天虹劍的劍鞘。”希然拿出了劍穗,“為你更衣時又見它掉了出來……” 眼神復雜的萬懸從希然手中拿回了劍穗,頓了片刻又寫道:“無論如何,謝謝你來尋我……” 希然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提著食盒離開了。 [br] 萬懸拿起劍,之前根本顧不上細看,現(xiàn)在看來黛紫色劍柄上的銀色蛇形花紋果然與劍鞘上的相稱。那夜揮舞時他便感覺此劍十分有分量,拔出劍后見劍身比普通長劍寬大厚重許多,中間更有三道絳紫色的血槽,足以說明前任主人的嗜殺??拷鼊︾喬幙逃≈米w書寫的“穹冥”二字,整把劍劍芒炫目難掩,劍氣更是清凜逼人,就連劍鞘打掉了雌蛇的一顆獠牙也無半點損傷,的確是把萬中無一的傳世寶劍。 尚武之人得此寶劍應(yīng)十分得意,可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一樁接著一樁,讓萬懸還來不及理清思緒,根本毫無欣喜之感。他知道以希然的聰慧,不可能不明白天虹劍鞘是個誘餌。他一面憂心是誰布下了這樣的誘餌,一面又對希然明知是誘餌還來找尋自己覺得心緒紛亂。 他放下劍走出了臥房看著迎面的浮雕出神。似乎是一日之中唯一有光能照進山谷的時刻,火紅的夕陽映亮了浮雕上的蠱蛇,讓那血盆大口更為逼真。萬懸想走近些仔細看看,但所謂“望山走倒馬”,那浮雕看上去近在眼前,真的走起來頗費些功夫,讓他胸口的悶堵之感加重了不少。 只是越靠近越覺得那些浮雕震撼無比,讓萬懸不禁想起那晚在蛇口的九死一生。一路走來他發(fā)現(xiàn)山谷也比想象得大很多,四面山壁既光滑又陡峭,把這山谷包圍得像一口深井,沒有任何出口。 之前見過的少女,如抱孩童之姿,抱著一個人向他走來,走近了才看清她抱的正是莫寒。莫寒破天荒地洗漱得如此干凈,不僅戴冠束發(fā)還穿了一件十分華麗的袍子,只是袍子的下擺過長,像是把大人的衣衫套在了孩童身上。他今日的表情更是看起來十分正常。 “你身上的蛇毒還要好幾日才可徹底清除,亂走動只會引蛇毒攻心?!蹦B聲音都聽起來正常了不少。 “是呀,萬不可浪費了我小徒孫的一番心血?!蹦巧倥匾鈴娬{(diào)了“心血”二字。 萬懸心頭一震,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喝的藥到底是用什么熬制成的。霎時間,蛇毒迅速地發(fā)作了。如經(jīng)脈被萬蟻噬咬,如全身被烈火焚燒,萬懸冷汗淋漓,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全身的血rou都在悲鳴。 意識模糊中他感覺希然抱住了自己,大聲地向那兩人呵斥著什么,而他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希然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