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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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目標是:秦禎。是否接受原主記憶。] [嗯。] 天禧二年,冊立皇子秦禎為太子,同年,丞相獨子薛澤顥被送到太子身邊,為太子伴讀。 當時丞相家如日中天,與其說是去當伴讀,不過是送了個人質(zhì),表忠心以保薛家繁榮兩朝。 但是偏生薛丞相動了歪心思,暗中站了欽王的隊伍,將薛澤顥送到太子身邊,一是為了讓皇室放心,也有讓薛澤顥看著太子的意思。 倒是薛澤顥自己,在和秦禎相處過程中,決心好好扶持。最后奪嫡時,薛家力保欽王,薛澤顥雖有心護著太子,卻是被有心人挑撥了關系,失了太子信任。 最后欽王奪嫡成功,太子被殺,欽王登基。薛澤顥被父親囚禁了起來,最后自殺。 在這里,只需要活下去。 許未熙思考了一會,才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 今日是太子伴讀面見太子的日子。薛澤顥到了東宮并未立馬被接見,眼見著在門口跪了半個時辰了,太子也并未有一絲動靜。 太子將將十五,這位伴讀比太子還小兩歲。此時跪在這里,頗有些可憐。 東宮的太監(jiān)見著,進去勸了勸,被太子罵出來了。 “讓他繼續(xù)跪著,沒有孤的吩咐,不許起來?!?/br> 薛澤顥低了眉眼,繼續(xù)乖乖跪著。 上一世可不是這樣的,因著兩人年幼時見過一面,兩人的這次相見稱得上和睦,太子也絕沒有讓他跪一個時辰。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許未熙在心里琢磨著。 腿早就跪麻了,他跪的地方鋪了碎石子,膝蓋處早已滲了血。 也不知這腿還有沒有用。 他能感受到,太子身上是有怒氣的。太子對他今日才見的伴讀平白無故能有什么怒氣呢?是在他進宮之前知道了什么?還是從別的世界來的? 比如,重生? 上一世秦禎是發(fā)現(xiàn)了他父親給他的書信,發(fā)現(xiàn)他進入東宮的目的其實是做內(nèi)應。他發(fā)現(xiàn)后也沒有打草驚蛇,暗中監(jiān)視起薛澤顥??上恢溃深椘鋵崨]有反心,所以也無法從他這里得到什么消息。 大概太子并不認為薛澤顥沒有動作就是沒有反心,只是隱藏得太好了沒有被發(fā)現(xiàn)。 烈日灼心,薛澤顥漸漸有些跪不住了。 “哎呀,殿下,伴讀暈倒了!”公公見薛澤顥搖搖欲墜的樣子,立即叫道。他不知素來和善的太子殿下為何會如此對丞相獨子,但是人可是不能在東宮出事。 殿里的人沉默許久才開口:“扶他進來吧?!?/br> 秦禎看著被抬進來放在榻上的伴讀,臉上的神色又冷了幾分。他細細打量片刻,見著他衣袍上染了血,想來腿是傷了。才稍微和緩了些,喚人去叫了太醫(yī)。 秦禎將周圍的人都遣散了,自己起身站到了薛澤顥身邊,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好呢?是殺了?還是玩一陣子?”秦禎又想了想,又自言自語道,“還是先留著吧,現(xiàn)在還動不得薛家?!?/br> 許未熙暈過去了,意識受系統(tǒng)托管飄到了上空,以上帝視角,繼續(xù)看著。 他果然知道了。 許未熙暗嘆,如果只是知道了他來的目的倒是還好,怕就怕這個太子真是重生。若是重生,必定同自己一樣先知許多事,那他的日子才艱難。 [是怎么回事?]許未熙敲系統(tǒng) 。 [抱歉啊,好像是出了一點問題……那個,好像傳到秦禎重生的那一世了。] [領導說你很靠譜,你一定能對我的工作有很大幫助,我現(xiàn)在對這件事保持疑問] 他的確猜對了,秦禎是重生了。這個世界的男主劇本就是這樣的,帶著恨意重生,再踏遍無數(shù)尸體坐上九五之尊。 標準的爽文。 不過反正薛澤顥的下場一點都不令他爽就是了。 上一世離了心,這一世回來秦禎就沒打算把他往好了想,自然處處苛待著了。 這不一來就給了他個下馬威。 許未熙仰天長嘯,感慨命運不公。 他收到了調(diào)職書,被送到市政府,來接見他的人說,他的任務是拯救在平行世界迷失的人。 盡管不理解為什么找了他,但是他看見了,福利很好。包交五險一金,獎金六位數(shù)。 這么想一想,怎么都值了。 在之前許未熙聽說過關于平行世界的事情。 但是并不清楚所謂迷失是什么意思。 倒是看起來,他比較需要被拯救。 秦禎看著太醫(yī)給薛澤顥的腿上藥,看著他眉頭緊皺,即便是尚在昏迷也疼得發(fā)抖,心里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暢快。前世他雖然敗了,但也的確令人翻遍了丞相府,一點證據(jù)都沒找到。 秦禎思索著該怎么讓這個人露出馬腳。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許未熙才醒了過來。 許未熙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起身要給太子行禮。只是這剛一起身,便摔了下去。旁邊的太監(jiān)見了就要扶他。 秦禎瞥他一眼,冷冷開口道:“如果伴讀連這點苦都受不了,不如趁早回丞相府?!?/br> 許未熙強忍著痛給太子行了禮。秦禎這次沒有為難他,讓他起身給他賜了座。 許未熙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適應性強,他常年混跡于各種各樣的人之間,處理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隨機應變算是職業(yè)素養(yǎng)。 到了這里也是一樣的,要做的無非就是努力活著,完成任務。 “你們都退下吧?!鼻氐澢餐肆颂O(jiān)宮女,仔細瞧著面前這個低眉順眼的人兒,心底有些嘲弄。 這么小,就如此能裝。 “從今日起你便要住在東宮了?!鼻氐澱Z帶威脅,“若是有什么不測,可就無人能管了?!?/br> “是?!?/br> 許未熙在心里盤算著。 薛丞相的那封信是秦禎自己搜到的,其他證據(jù)一點沒有,卻是別人說出來的。 太子身邊的人倒是不少,衷心的也有一些,只不過身邊緊跟著的,就只有薛澤顥這一個。 哦,還有,是那個皇上安排在太子身邊的太監(jiān)。這個太監(jiān)對皇上是沒什么反心,卻早就給欽王收買了。 偏偏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太子殿下都是極其信任這個人的。 想逆轉(zhuǎn)這個局面,得從這個人下手。找到他有異心的證據(jù)。 “你就沒什么別的想說的?” “臣也覺得殿下身邊有些不安全。” “你說什么?”秦禎不知他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要開始挑撥他與身邊人的關系了? “臣知殿下聰敏,不愿隱瞞。臣昨日做了個夢,夢很長,醒來時臣害怕極了,便是先來見了殿下?!?/br> 圣旨是今日到的,上一世薛澤顥是明天才來見的秦禎。 “夢里,臣是明日見的殿下,而且殿下也并未這般待我?!毖深椏戳丝醋约旱耐?。 秦禎冷著眼瞧他,心里卻不似這般平靜。再來一世這種事實在玄而又玄,若不是那經(jīng)歷真實得過了頭,且事情巨細無比,他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 薛澤顥說是夢,自然是想找個合理的解釋來解釋這不可思議的一切,但是既然是重來,為何薛澤顥也要重來。 他替他的父親,替秦祈扳倒了他,應當沒什么遺憾與不甘。 兩人相見的日子太過遙遠,是哪一日他倒記不太清了,也就無法發(fā)現(xiàn)這微小的不對勁,卻是讓薛澤顥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 秦禎刷地站起身,一把掐住了薛澤顥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你還敢回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信。”許未熙從喉嚨里擠出這個字,拼命吸著氣,眼睛緊緊盯著秦禎,手也沒有掙扎。 秦禎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想看看這人要整什么幺蛾子,“說吧,你的目的?!?/br> 薛澤顥大口的喘著氣,眼中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好不可憐,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臣猜殿下并沒有找到臣有反心的證據(jù)?!?/br> 一說到這個秦禎心里就惱怒,到底是怎樣心思縝密的人,才會讓他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哦,那你應該在心底嘲笑本宮,覺得本宮很沒用吧?” “你該相信我的?!毖深棃远ǖ乜粗?,甚至已經(jīng)不尊稱他為殿下了。 “……”秦禎對上那雙眼睛,莫名就有些心虛,薛澤顥的確很“忠心”,無論什么情況,他都能在合適的時候給出最合理的意見,盡管他性格溫婉,為他鏟除異己時卻也是絲毫不手軟。 唯一的破綻就是那封信,也僅此而已。 “說說看,憑什么?!?/br> 薛澤顥卻搖了搖頭,“殿下不信我,說什么都是狡辯?!?/br> “你總該證明自己,證明你值得本宮信?!?/br> 薛澤顥沉默了。 欽王當初沒有偽造他們互通的證據(jù),給了許未熙極大的便利。 僅僅只是在太子手上活下來,實在簡單,難的卻是那個名為“拯救”的任務。 是要他幫太子重新奪得天下嗎? 許未熙看著他滿含懷疑和恨意的眼睛,緩緩開口,“殿下想要臣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