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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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不像是普通君臣關(guān)系,倒有點小情侶的意思了。 許未熙瞪著床頂?shù)拇册?,覺得自己貞潔難保,而且還是在該死的封建社會,如果秦禎想,他肯定逃不掉。 他不禁思索,這是不是正經(jīng)工作。畢竟福利實在好得不行。 許未熙和系統(tǒng)討論起,如果這具身體死亡,會有什么結(jié)果。 [這得看被拯救人的反應(yīng),如果情況不好,可能沒有工資,而且需要加班加點。] [反正就是哄人開心唄。] 許未熙在心里嘆口氣,哄人開心什么的,社畜最懂了。 確實睡不著,許未熙和系統(tǒng)聊起天。 許未熙聊著聊著終于有了困意,剛閉上眼,旁邊的人動了。 許未熙模模糊糊的想著是不是要早朝了,就感覺有個東西頂?shù)搅俗约骸?/br> 意識到那是什么,許未熙瞬間沒了睡意,想著要不要繼續(xù)裝睡,旁邊的人湊近他,往他身上蹭了蹭。 許未熙繃著身體,突然覺得裝睡很不合適。 誰知那人笑了一聲,道:“沒睡就別裝了?!?/br> 許未熙只好睜開眼,問他是不是該起床更衣去早朝了。秦禎說不著急,還躺在床上摟著他。 “還記得十五歲那年嗎?” 許未熙知道他是說的上一世,嗯了一聲。 “那天是你摟著我?!?/br> 那天打雷,秦禎害怕得都躲進(jìn)了柜子,還是薛澤顥來尋太子,沒找著人,才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 先皇后便是在一次驚雷時,被突然起的火燒死在藏書閣,驚雷過后下了雨,當(dāng)時還只有七歲的秦禎去尋母后卻只尋到了尸體,許是那時候留下了后遺癥。 那天薛澤顥為了安慰他,便把他摟在懷里,兩個人在塌上依偎了一晚。 年少時的關(guān)心與在乎,在關(guān)系變換,君臣界限明顯之后,或許都變成了有所圖謀。 又或許,也不完全是。 秦禎回來之后確實對薛澤顥算不上好,不過最后殺了秦祈,宰了薛丞相,謀反這種株連九族的罪名卻沒有要了薛澤顥的命。 薛澤顥被貶為庶民,改名換姓離開了京城,最后也算是平穩(wěn)度過了一生。當(dāng)然許未熙想大約是秦禎確實沒有找到證據(jù),能證明薛澤顥背叛他,也念及兒時的一些同窗情誼放過了薛澤顥。 腦子里系統(tǒng)叭叭著這些情報,許未熙卻沒有因此多放松。 現(xiàn)在想來或許不僅僅只是同學(xué)情,而是秦禎生了更隱秘的心思,只是在諸多選擇之后,走向了九五至尊。 “瑾瑜,我還是希望不是你?!?/br> 瑾瑜是薛澤顥的字,這是這么久以來,秦禎第一次再喚他的字。 “不是我,殿下。” 聽他這么回答,秦禎沒有再說話,自顧自起了床,叫人進(jìn)來服侍更衣。 天還沒亮,身旁的被子凹陷下去,那溫?zé)嵋矟u漸涼了。 自那日之后,秦禎就忙了起來,幾天里連薛澤顥都見不上幾面,更別說突然造訪的秦祈。 秦祈見不著秦禎就想見薛澤顥,薛澤顥讓人謊稱自己不在,兩人沒見上面。 后來宮外遞了消息,說是許二小姐出府采買,差點遇上流氓,但是半路就被他們的人攔住了。 忙了幾日,許未熙也清楚秦禎在忙什么了。大將軍的接風(fēng)宴對上皇后娘娘生辰,宮里必是大辦特辦。 如今的皇后娘娘原是賢妃娘娘,不愧為賢良,她沒有自己的孩子,對秦禎也是視如己出,也算是母慈子孝。 那日太子摟著他睡了一宿,他發(fā)了些汗,風(fēng)寒好了不少,讓許未熙打起了些精神,便是這場宴會,抖出了戶部的丑事,秦禎注意著前面,他得小心著后面的動作。 宴會準(zhǔn)備了五日,忙了五日的秦禎終于閑下來看看薛澤顥。 沒有料到剛剛醒來,房間里就有了一個人,許未熙醒了也沒叫人服侍,而是去開了窗戶。 秦禎起身拿了衣給他披上,薛澤顥才發(fā)現(xiàn)有人在。 “啊,殿下怎么在?” “怎么醒了先來開窗子?本就受了寒,還來吹風(fēng)?!?/br> “想看看窗外的梅花開了沒有?!毖深椥α诵Γ驯磺氐濌P(guān)上的窗開了個縫,“殿下看,是我來的那年種在東宮墻后的梅樹,想著都四年了,許是該開花了?!?/br> 秦禎看著那之前完全看不見,如今已經(jīng)高出墻體的梅樹,嗯了一聲,也沒再關(guān)他的窗。 “殿下來是有什么事嗎?”薛澤顥關(guān)了窗,見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知道他來了不久。 “明日的宴會不要亂跑?!?/br> 許未熙點點頭,作為丞相之子,無論他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都理應(yīng)參加。 許未熙隨太子入了宴會,上了座,群臣推杯換盞,總歸也打擾不到他這里。 秦祈來得比太子還要晚一些,這一來就給太子一個下馬威。 “這是兒臣給母后的獻(xiàn)禮?!?/br> 所有人都看著秦祈,都想知道欽王這次給皇后娘娘送了什么大禮。 盒子由宦官拿了上去,遞到皇后娘娘面前,那位華貴的女子見是紙張,好奇打開了,溫和的笑尚掛在臉上,言語里也滿是親昵,道這次老三又給他準(zhǔn)備什么好東西了,卻是在打開之后變了臉色。 “阿祈送上來的這是什么?”皇后雖然一直隨和溫柔,從不與人紛爭,但能在這個位置上坐這么久,一想便也知道不是簡單之輩。 她一眼就知道這東西對太子不利,眼神早就在給他示意,見秦禎姿態(tài)安穩(wěn),毫不慌張,才將這張紙往皇帝面前遞過去。 “回父皇母后,母后生辰在即,兒臣思來想去也想不到送什么好,以往那些東西想必母后早就看膩了,前幾日得到了這個,所以想著先讓父皇母后一觀才是。” 秦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若是單獨給皇帝看了,保不齊他會有保太子的想法,便是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才能讓所有人知道。 臣子中有人小聲交談著,許有知道內(nèi)情者,與好友在分享趣事。 “放肆!”皇帝三兩眼看完手中的東西,頓時手一拍案桌,生了氣,“今日不僅是皇后的生辰宴,也是將軍的接風(fēng)宴,豈容你這般胡鬧!” “陛下贖罪!”秦祈立即跪了下來,“兒臣知道不妥,但是這事不是小事,若不告知百姓,兒臣良心難安!” 好一個良心難安。 全宴會只有許未熙一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還在吃糕點。 許未熙想著,機(jī)會不多,多吃點也不過分,哪料想不小心噎到了,還是太子遞了茶水,他才順下去。 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局外人,在一旁坐著吃瓜。 倒是秦祈看著他們,心里有些忐忑,這秦禎怎么這么坐得住,又很快給了自己信心,他的準(zhǔn)備萬無一失,看秦禎等會還怎么笑得出來! 哪怕知道是話術(shù),在這么多人面前,這事今天也不可能若無其事的揭過了?;实凵钗豢跉?,又將那張紙拿起來,嘆氣道: “那就讓太子來說說看是怎么回事吧?!?/br> 秦禎站起身,接過太監(jiān)送過來的東西,略看了一眼,緩緩開口: “原來是戶部侍郎貪污之事?!?/br> “這貪的可是年初修繕溝渠的調(diào)款?” “確是。” 剛剛還穩(wěn)坐的戶部侍郎嚇了一跳,起身跪在中間,大喊冤枉。 “朕怎么記著修繕溝渠這事是太子辦的?” “是兒臣辦的。” “可監(jiān)管到位了?” “溝渠修的很好。” “那這證據(jù)又怎么解釋!”皇帝一雙眼睨著秦禎,他確實信任太子,如果真受蒙騙了,才是真的丟了面子。 “臣有一事稟告陛下!”兵部尚書躬身跪下,“那錢是送到了臣這里?!?/br> “哦?”皇帝皺眉看向兵部尚書,“用來干什么去了?” “為太子養(yǎng)了私兵。” “放肆!” 豢養(yǎng)私兵那就是存了謀反的心思。 “陛下息怒?!鼻氐澇蛑鴷r機(jī)跪了下來,“凡事還是得講證據(jù),這兵養(yǎng)是沒養(yǎng),還是得看一眼?!?/br> “帶著尚書大人去查!” “臣遵旨?!?/br> “太子的意思,是承認(rèn)貪污這事與你有關(guān)?” “回稟陛下,年初撥款一百萬兩黃金修繕運(yùn)河大堤,確實修繕的極好,當(dāng)?shù)氐乃苟际乔七^的,但確實留下來一些錢?!?/br> “所以太子就理所當(dāng)然的收進(jìn)自己的錢袋子了?”秦祈見他狡辯,出言諷刺道。 秦禎瞥他一眼,眼里的輕蔑刺得秦祈眼睛生疼,秦祈閉了閉眼再看秦禎,那人已經(jīng)沒有在看他了。 “原來欽王居然不知道,年初讓欽王殿下弄丟的糧食是誰補(bǔ)上去的?!?/br> 秦祈瞬間冷了手腳。 當(dāng)時戰(zhàn)事吃緊,他奉命送糧草前往北邊,可是在路上被山匪截走了。那群山匪訓(xùn)練有素,他一直覺得是太子的隊伍,后來籌集了一段時間,有人送來了糧草補(bǔ)上了,他雖心里有想法,但也沒有急于一時。 本想這時全討回來,怎么聽秦禎這語氣,當(dāng)時的糧草是他補(bǔ)上的? “還有這事?”秦祈丟了運(yùn)往北邊的糧草,這事皇帝還真不知道。 “后來糧草補(bǔ)上了,兒臣便沒有上報?!?/br> “欽王以為,短時間內(nèi)一個鄉(xiāng)鎮(zhèn)能拿出這么多糧食?” 秦祈冷汗直冒,當(dāng)時問起,那知縣說是找了好幾個州縣借來的,因為確實籌了好幾日,他也沒有糾結(jié),沒想到秦禎那個時候就在暗算他。 “原來是太子殿下的慷慨解囊。” “算不得慷慨解囊,只是碰巧有些剩余,不想北方戰(zhàn)士吃不上飯打敗仗?!?/br> 是啊,如果打了敗仗,是因為他送不起糧草,他腦袋都能直接掉了。 “那這么看來,豢養(yǎng)私兵這事是不存在了?” “陛下,尚書大人已經(jīng)回來了?!?/br> 太監(jiān)上前匯報。 “傳。” “傳尚書大人進(jìn)殿!” 尚書急匆匆的進(jìn)來,跪下之前還在看秦祈。不是說安排好了?怎么他去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尚書大人可有發(fā)現(xiàn)?” “回稟陛下……沒有?!?/br> 皇帝不說話了,就這么坐著。 在場有人心里慌張,有人安穩(wěn)端坐。 “這宴會可讓老三一陣好鬧啊?!?/br> 皇帝幽幽開口。 “沒想到這些消息是假的,是兒臣沒有辨別的能力,擾了父皇母后的興致,兒臣知錯了。” “欽王以后還是得有主見一些,別被有心之人挑撥了我們兄弟關(guān)系才是。” 秦禎笑了笑,提醒道。 “皇兄教訓(xùn)得是?!?/br> “下去吧,這一個月好好在府里收斂一下心性?!被实蹟[擺手,這意思就是把欽王禁足了。 “是?!?/br> 宴會還要繼續(xù),這些阿諛奉承的繁文縟節(jié)許未熙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根本不會這些,只仔細(xì)著秦祈,看他有沒有小動作。 因為是皇后的生日宴,各家有誥命的夫人都帶了女孩子來,總歸皇后肯定是不想看見這些大男人。 許未熙眼瞥見許芷柔旁邊安安靜靜的女子,心想那該是許家嫡次女許芷靜。 “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 許未熙沒想到這種程度的偷看都能被發(fā)現(xiàn),只能自戀地想這人一直在看自己,收了視線,搖頭否認(rèn): “臣哪里認(rèn)識什么姑娘?!?/br> “既然眾臣今日帶了女兒來,也是存了聯(lián)姻的心思,若是有想法,可以叫你爹給你向陛下要個旨意的?!?/br> 這話說得好聽,其實語氣滿含著諷刺。 “殿下似乎忘了……”許未熙壓低聲音,“臣今年才十八?!?/br> 秦禎皺了皺眉,許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他以上一世的心態(tài)對待許未熙,卻忘了這身體還未及冠。 “倒是殿下自己……” “閉嘴。” 許未熙從善如流,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