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大逼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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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還在隱隱酸痛的于澤頂著一張臭臉從床上坐起身,暗含不悅的視線在掃過枕邊人后,詫異地停駐在了那張精致妖冶的臉上。 “……?” 睡他旁邊的家伙什么時候從沈疊舟換成柳宴了? 柳宴他怎么會出現(xiàn)的,他不是出差嗎這么快就回國了? 于澤嫌避地收回視線,扶住因為初醒還有些眩暈的腦門回想起這段時日屬于另一個他的記憶。 被大腦重新喚醒的記憶部分越多,于澤就越是感到頭疼和胸悶。 ——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服了…… 于澤深吸一口氣壓下掐死枕邊睡得正熟的漂亮男人的沖動,下床隨手披了件睡袍離開臥室下了樓。 熟悉的房子和他上一次來的時候相比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改變。唯一不同的可能是上次在這里見柳宴是和他“依依惜別”,這次在這里……算了不提也罷。 于澤面色陰沉地從客廳附近的吧臺拿了瓶未開封的威士忌,開瓶后提著回了二樓。 并未回到臥室,于澤去了二樓另一邊的露天平臺,拉開張側(cè)對著露臺外的椅子坐在了漆黑的星夜下。 月色朦朧繁星稀疏,薄云下隱約能眺望到青山的輪廓,露臺下泳池波光粼粼,簡約奢華的別墅亮著少許照亮道路的燈。 風(fēng)吹過樹葉簌簌地作響,午夜的風(fēng)帶著些許能讓人醒神的涼意。 心情差到極點的于澤舉起酒瓶喝了兩口,復(fù)盤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中的各種細(xì)節(jié),試圖為自己找到一些解決的辦法。 回憶的畫面浮現(xiàn)至沈疊舟找他哥跟他說分手的那一段時,一向?qū)ψ约呵榫w管理很有信心的于澤再難維持住冷靜,氣得肺疼,對著酒瓶猛喝了好久,四十多度的威士忌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酒癮上來的時候煙癮也犯得厲害。 于澤想去拿包煙,剛起身,突然想起柳宴這人不抽煙、家里一根煙都沒,滿臉不悅地又坐了回去喝了兩口酒。 烈酒燒心雖是帶來些許不適,但進(jìn)入血液的酒精逐漸麻痹了神經(jīng),緩解了精神的痛苦。 看到有水珠滴落在身上,于澤皺眉抬頭看了眼天空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下雨,后知后覺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哭了。 ……為個沈疊舟有什么好哭的? 那瘋子肯和他分手他還要謝謝那瘋子放過他呢,嘖。 于澤搖搖頭不屑地嗤笑。 雖然他是真的那么想,但心口的絞痛并未因為他的釋懷而消退多少。 捻著指尖濕漉漉的水痕,于澤眉頭微皺。 白天的自己的情感現(xiàn)在對他的滲透影響如此之大了嗎?——那豈不是意味著這很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了。 于澤倍感頭疼地揉揉太陽xue。 ……留給他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這千瘡百孔的爛攤子現(xiàn)在別說是收拾干凈了,找個能稍微讓情況變好些的點都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媽的,越想這三個戀愛腦傻缺就越來氣。 熬走了一個許睿豪,好不容易又熬走了沈疊舟,誰能想到柳宴回來了,許睿豪也莫名其妙的非得繼續(xù)纏著他。 他們又不是真的喜歡他,一個兩個真和他戀愛了一陣子到最后都要和他分手,跟他折騰來折騰去的浪費大把時間是不是有病啊???——哦他們確實是有病。 可能他們就是喜歡自己不愛他們的模樣吧。 “神經(jīng)病。”于澤無語地低聲咒罵。 在這三個欠收拾的家伙中要說最離譜的還得是那個柳宴。 他是真沒想到才談了兩年“感情”在三個之中最淡的家伙干出來的事還能排上最渾的那個號。 一想到那個沒輕沒重的家伙,于澤氣得又猛喝了幾口烈酒。 不過兩年的“感情”而已,至于做到這種地步嗎??? 于澤握住酒瓶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腦子里那些違法亂紀(jì)的念頭。 怎么處理?都這樣了還能怎么處理。 要他說的話,反正工作也辭了,干脆直接跑路算了。 ——但柳宴這家伙此時已經(jīng)和他記憶中的那個雖然有點偏執(zhí)但滿眼是他又很好控制的小寵物大相徑庭了,白天的自己這能跑得掉嗎?他很擔(dān)心白天的自己會不會因為逃跑失敗徹底激怒柳宴,日子變得更加難熬。 于澤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暫時不要給白天的自己留下那樣的字條。 ……換個角度想想,柳宴這么驕傲的人,應(yīng)該無法和白天自己那樣軟弱的人相處多久。就普遍性而言,他倆互相折磨不了幾天。 柳宴雖然說是什么一兩年才會結(jié)束,但以他對柳宴的了解和從前兩個家伙身上得出的經(jīng)驗推斷,柳宴鐵定不到半年就得膩了——要不忍忍算了? “你不要命了啊喝這么多!” 聽到自身后傳來的聲音,酒喝多了反應(yīng)有些遲鈍的于澤愣了會兒,下一秒手中的酒瓶就被來人一把奪走。 “你是不是瘋了?!”柳宴檢查了下瓶中還剩多少后將酒瓶放在了桌上,抓住于澤的胳膊將他從椅子上猛的拽起,憤怒地沖他吼道,“走!去醫(yī)院洗胃!” ——忍個屁。 好端端喝個酒、借酒消愁還被打擾,還說什么要帶他去醫(yī)院洗胃?于澤對柳宴壓抑的怒火在酒精的助燃下瞬間爆發(fā)。 “對啊,不要命了?!庇跐蓲觊_了柳宴的手,搖搖晃晃地往后站了些,沖他冷笑道,“你不是想要我死嗎?正好,你來都來了送我一程吧?!?/br> 見柳宴神色有變著急地跟了上來,看上去并不想在自己家鬧出什么人命的樣子,于澤步步緊逼地抓起柳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上半身往后仰了些,“推吧,酗酒墜樓,查不到你頭上?!?/br> 果然不出他所料,柳宴并不敢那么做。 被柳宴硬拽著拖回室內(nèi)后,于澤被他掐住脖子摁在了墻上。 抬眼看去,那雙漂亮的狐貍眼中再不是平日里的深不可測,所有的心緒暴露無遺。 看到柳宴露出這樣的慌亂的一面,于澤滿意地發(fā)笑。 柳宴在于澤的笑聲中憤怒地瞪著他,低吼的聲音中帶有些弱不可聞的顫抖,“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是不是?!” 喜歡?聽上去倒是新鮮。 柳宴還喜歡他嗎? 于澤對此倒是感到有些詫異,歪頭睥倪地多看了他兩眼。 毫不掩飾懷疑的眼神看得柳宴氣到雙眼泛紅,正要收緊掐住脖子的手讓于澤不敢再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的衣領(lǐng)被人抓住了。曖昧的動作下柳宴的手下意識地松開了些,緊接著充斥著濃烈酒氣的吻覆上了他的唇,濕軟的舌靈活地勾著他一同糾纏。 明明未曾飲酒,柳宴卻也在吻間沾染上了幾分醉意,短暫地忘卻了剛才的不快,擁住了面前的男人,沉淪在看似甜蜜的氣氛中。 然而令柳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手才剛觸及那柔軟的臀,劇痛就從腦后襲來,眼前一片血色。他努力想要維持住清醒,卻還是在那劇痛中陷入了黑暗。 于澤接住柳宴軟下去的身體,面無表情地將手上沾了血的擺件放回手邊的立柜之上。 這下心里舒服多了。 探了下柳宴的頸動脈確定他還活得好好的后,于澤本想把這家伙丟這里不管了自己跑路,但轉(zhuǎn)念想到這家伙好面子,如果被人看到這么狼狽的一面指不定鬧出什么事,還是改了注意。 把他送回臥室吧,正好去換件衣服,穿著睡袍走在路上也挺奇怪的。 于澤習(xí)慣性地想要像以前一樣打橫抱起昏迷的柳宴,差點閃著腰和他一起摔地上。 嘶……好沉……這家伙這些年吃的都是豬飼料嗎?怎么抱不動了——哦,也可能是他被這幾個家伙折騰得身體虛了。 想到氣處,于澤對著倒在地上的柳宴踹了兩腳后才他把拖回了床上。 給柳宴蓋好被子后,體力大不如前的于澤疲憊地敲敲自己酸軟的后腰。 精致漂亮的臉在睡著的時候并不如清醒著那般咄咄逼人,枕頭上沾染的血跡為昏睡的美人增添了幾分凄慘脆弱的悲劇色彩。 “……”算了,這家伙以前還挺可愛的。 于澤從柳宴家翻出醫(yī)藥箱,給他簡單包扎了下滲血的傷口。 他剛才下手的時候沒使太大勁,等柳宴醒了自己再找人處理下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礙了,到時候想起這事的時候也別太記恨他。 站起身的瞬間,于澤眼前的畫面天旋地轉(zhuǎn),眩暈感令他有些站不穩(wěn),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眼前的畫面重新變得清晰后,于澤不敢再多作停留,換了身衣服趕緊下樓去接菜包。 艱難地搜尋記憶中菜包去了哪里一無所獲后,于澤敲響了某個傭人的房門,一番詢問中得知了他的貓被柳宴送去做體檢了不在家,氣得眼前一黑差點窒息。 連貓進(jìn)他家的門都要體檢?這么喜歡體檢嗎!神經(jīng)??! 正在心里罵著呢,頭上的眩暈感愈發(fā)強烈,面前的女傭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又變成了搖晃疊加的三個,扶著墻都難以站穩(wěn)……于澤暗道不好。 ——全完了,不該喝那么多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