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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在線閱讀 - 17打白工的頂層話事人帶來了漂亮的真老板,嫁給霍沖的真相

17打白工的頂層話事人帶來了漂亮的真老板,嫁給霍沖的真相

    匆忙布置的房子對于時淵來說,還不夠配上他的公主。

    加上最近總有小偷小摸的人寄來惹人厭煩的東西,他已經(jīng)布置了好新的莊園,只等搬家公司帶著重要的東西過去即可。

    頭一天傍晚,柳元真還在清點要帶走的東西,已經(jīng)有了快樂回憶的他總是舍不得。

    時淵本來想給他買新的,也就被否決了。

    那盞郵箱被打開,里面滾出來很多東西,能走幾分鐘路的柳元真被紅姨攙扶著領(lǐng)到外面,時淵如往常一樣叫來人準備打包帶走。

    他心頭一緊:“真真,走這樣久沒事嗎,紅姨輪椅呢?”

    說完柳元真便被時淵攬著腿抱起來。

    鍛煉腿腳的人在沒人的時候被抱來抱去還好,哪里好意思當著其他人的面也這樣。

    不過在這種時候時淵卻是有些強硬,摸著柳元真的小腿肌rou,感覺到不同以往的緊繃,知道鍛煉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

    紅姨后面跟著人,推著輪椅,倒是被選擇性無視了。

    柳元真拿對自己好的人沒辦法,表情rou眼可見地呈現(xiàn)出苦惱,還是沒有多說什么,乖乖地搭在丈夫的懷里,屁股坐在結(jié)實的手彎中。

    他往下一瞧,寫著名字的信件胡亂堆疊著,一下就了然了。

    是原來圍在身邊轉(zhuǎn)的那群人。

    柳元真很有禮貌地笑起來,打趣著自己,說:“沒想到還會收到這么多禮物?!?/br>
    大多數(shù)的信件都來自于同一個人,名叫越至。

    “這個人送了好多東西。”柳元真似乎有些印象,又的確想不起來,只能感嘆一句。

    拯救過太多人的公主不記得自己幫過誰也是正常的。

    時淵顯然明白了這一點。

    他將人抱進房子里,讓對方老老實實休息,今天的運動量已經(jīng)達標了,不可以再摧殘自己的腿,明天他們還要搬去真正的新家。

    柳元真被鋪放在床上,海藻似的長發(fā)像是繁復的枝丫,他的臉就是枝丫中唯一的花朵。

    這朵可憐的花明明很乖巧,還是被他的丈夫吻得滿臉通紅,濕紅的唇吊著水,眼睛也要跟著凝出汁液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突然襲擊欺負。

    時淵給柳元真換好睡衣,大號的洋娃娃眨著眼睛笑,臉頰依舊粉粉的,漂亮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柳元真晃著腿還有點不好意思,他雪白的腳搭在丈夫的腿上,趾頭蹭著時淵的褲腳,輕輕地說:“早點回來哦?”

    “我去選完郵箱里的東西,馬上?!睍r淵就快要準備好一切。

    一雙腳踩在信堆上,叫來人的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正著時淵說怎么cao作處理。

    時淵低頭,又看到了那些相同的名字。

    他道:“全都收走就可以了?!?/br>
    不記得了的話,那很好。

    就算是他,直到現(xiàn)在柳元真都沒有記起來。

    善解人意的妻子似乎誤會了時淵的心思,以為他的往事不堪回首,不想要再回憶。

    愛慕了多年到底是多少年呢,又是因為什么原因,柳元真并不知道。

    時淵不說,他便忍住了想要了解丈夫的好奇心,沒有過多地追問。

    其實時淵不說,只是因為過程太曲折,而他連讓柳元真產(chǎn)生心疼這樣的情緒都不愿意。

    柳元真不需要知道時淵怎么來到他的面前,如果流淚也只能是因為快樂。

    但時淵很清楚越至是誰。

    被柳元真推薦進入帝都大學的人,轉(zhuǎn)道叫喬舒迷惑,跑到柳元真的面前質(zhì)問,為了該死的白眼狼忙前忙后。

    時淵不知道為什么會有被劣等品蠱惑的人,不過拼命懺悔卻沒有任何回音,一直惴惴不安陷入折磨的羞愧中,這樣的生活非常適合對方。

    至于所謂的莫名其妙對其他人產(chǎn)生好感,背叛了對柳元真的喜歡,這些東西不必讓他的妻子知道。

    *

    時淵在第一眼就被純美的公主吸引了。

    他在最低谷的時候見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人。

    過于早熟的時淵縮在角落里,他遠遠望著柳元真,不敢上前玷污對方的眼睛。

    只知道自己從沒見過這樣漂亮可愛的孩子,亂民街也不該有這樣的孩子,他們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

    小小的柳元真靜靜地望著陌生的世界,他并不害怕。

    那張嘟嘟的臉雪白帶粉,卷卷的頭發(fā)蓬蓬的,比樓上小姑娘無比寶貝的人形玩偶精致千百倍。

    他好像時淵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童話書里講的公主,就是沒有穿裙子。

    但不影響時淵覺得柳元真是。

    骯臟的小狗瞧了漂亮的小公主好久,柳元真牽著爸爸的手被圍在所有人中間,純白的衣裳沒有主人本身干凈。

    干凈得叫人覺得,原來看光亮的人,眼睛可以那樣舒適,心臟可以那樣柔軟。

    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時淵,從大人們高高的腰位處晃著頭,和臟兮兮的他對視了,連睫毛都是卷卷的。

    好乖好可愛。

    時淵瞳孔一縮,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注視嚇到,跑掉了。

    他跑得很快,都分不清心跳是因為看到了柳元真的瞳珠,還是因為奔跑。

    但時淵餓了很久,跑一會肚子便叫得厲害,不得不停下來去找東西吃。

    那天的他很想吃甜甜的糖果。

    柳元真的眼睛是透亮的琥珀色,讓他感覺到甜蜜的氣味。

    時淵在翻倒的分類垃圾車里找到了半袋過期的水果硬糖,它們都很鮮艷,卻沒有那種清清亮亮的顏色。

    他抱著那袋糖,在返回的路上猶豫著要不要再去看看那個嬌嫩小公主。

    想去,很想去。

    腦子不停地囈語。

    時淵著魔似的又走到剛才逃跑的地方,柳元真已經(jīng)離開了。

    他站在那里發(fā)呆,感覺心臟雀躍地搏動緩了下來。

    不過沒關(guān)系,糖是稀缺資源。

    時淵掏出幾顆糖,一路上問著那群衣著光鮮的人去哪里了。

    他問到了信息,離柳元真越來越近。

    然后被人按在地上搶劫。

    時淵最不怕被人打,似乎真的就是賤命好活,他總是好得很快,用不著去救助站接受治療。

    所以就算被打斷了骨頭也不愿意放開懷里的東西。

    但那時他的還沒有習慣傷痛,對面的人哪里會留手,亂民街又不缺尸體。

    實在是痛得要命,時淵的頭都在眩暈。

    純白的小公主簡直像迷夢里的幻覺一樣抱著他,淚水心痛地掉在時淵的臉上,叫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從這樣場夢里再逃脫。

    第一面,時淵的心活了過來。

    第二面,時淵的身體活了下去。

    一個看過了天下至景的人怎么會滿足寥寥數(shù)面。

    時淵的神思都隨著柳元真的離開遠走。

    從那天起就不斷想著要再見到柳元真。

    他卻在這輩子才學會不再因為那份光輝退縮躲藏。

    曾經(jīng)因為起點太低,又不愿再給自己留念想。

    時淵將柳元真送給自己的寶石打磨,做成禮物最后的花蕊,只剩下細碎的邊角料。

    但在做好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不能割舍那種綿長洶涌的悸動。

    于是那些剩余的碎料留了一輩子。

    時淵從自己改做書房又馬上要廢置的臥室里,拿出那枚一直在他手中輾轉(zhuǎn)的贈品。

    打開房門,柳元真正半躺著,在做小型的康復訓練。

    他的臉頰因為運動變得潤粉,并絞的腿輕巧地收攏,從床上坐起來。

    櫻色的腳趾蜷縮著擺動著,有些來之不易的興奮。

    柳元真被時淵抱在懷里。

    男人輕嗅著他蓬松的發(fā)頂,好一會兒,像是抱夠了,將人攬著腿放坐在梳妝鏡前。

    時淵的手環(huán)著柳元真的脖子,雙手蕩開一串項鏈,略重的吊墜貼在白膩的肌膚上,拖曳著睡在彎折的窩里。

    柳元真撫摸著頸子上垂墜的項鏈,淡黃色的寶石流溢著不會改變的火彩。

    他有點驚訝時淵會送這樣的東西,輕笑著:“你送的項鏈好漂亮啊?!?/br>
    時淵回答:“這本來就該是你的。”

    “好吧。”柳元真以為他的丈夫又在規(guī)范家中的財產(chǎn)認知了,配合地點點頭。

    柳元真不知道,這東西真的是自己的。

    情緒翻涌的男人抱著他,臉頰貼著臉頰,似乎這時才在回應最開始的那句話。

    “好漂亮?!?/br>
    柳元真好漂亮。

    *

    “時總?!蓖Π伟逭拿貢M門,將一疊處理好的資料放在書桌上請時淵過目。

    他在路過辦公室里托著臉安靜看書的柳元真時,非常克制地頷首打招呼:“大老板好。”

    柳元真被這個奇怪的稱呼逗笑了,手指點在紙頁,托著下頜的掌遮掩似的舉到了唇邊。

    那雙杏眼彎起來,嗓音輕柔:“你好呀?!?/br>
    一看就是高門高戶出身,很矜貴。

    嚴肅的秘書出門之后,火速在頂層職工群發(fā)消息。

    【真臻茶水間】

    10:12

    趙某某:……大老板跟我說話了,我們打過招呼了

    10:12

    抓錢手:日你哥,你是狗。

    10:13

    茶水小許:@群主,給運氣比來個禁言套餐謝謝

    10:13

    摩的三塊:可惡,差一點點就抽中了,老趙10號,我11號,真是超了!

    10:14

    XXXXL:嗚嗚嗚,我也想看時總的漂亮老婆

    ……

    10:18

    趙某某:不過文件里有份是柳信初那邊的破產(chǎn)報告書

    10:19

    真:你不用管

    時淵也不在乎自己給秘書群帶來多大的震動,這群人之后是不是又要開個小群,抬頭瞧了一會認真看書的柳元真。

    柳元真的腿晃了晃,手掌擋住自己的臉,說:“工作啦!”

    時淵又低頭,摸了一會手里的紙,首先就翻看起了那份柳信初的破產(chǎn)報告。

    對于這群人,他總是很有耐心去了解。

    不過這件事柳元真肯定沒有閑心去知道。

    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xiàn)在時淵的眼前。

    冷漠的眼瞳出現(xiàn)波動。

    時淵窺探了太久,他總是很清楚柳家的動向。

    上輩子也是差不多的時間,柳信初將很多資金壓在了報告書抬頭的這個項目里。

    不同的是,時淵還沒有做什么,帶人脫離出去獨立門戶的柳信初自己就不行了。

    源頭竟然是這個熟悉的名字。

    時淵以前沒有認真分析過這個項目,這一次忍不住帶著審視的眼光去琢磨。

    表面沒有什么大雷,收益算是中上,讓人有一種可以當做保底,去安心投資的幻覺。

    后續(xù)卻一層疊一層,直至投資人資金斷裂,最后只能宣布破產(chǎn)。

    時淵突然開口:“……真真,之前對霍沖有好感嗎?”

    柳元真翻卷書頁的指頭停下來,他回答:“你怎么連他那段時間的事都知道?”

    “不要亂想,”那張臉上有著無奈,語氣像是在談一個陌生人,“因為家世問題,避不開而已?!?/br>
    時淵沒有說話,柳元真心中奇怪。

    他側(cè)臉去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垂頭,手握成拳撐在額頭上,根本看不清任何表情。

    時淵像是才反應過來,回道:“嗯……”

    他安撫地朝柳元真勾起唇角。

    放在桌面下的手卻已經(jīng)流下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