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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難得清閑的周末,公司和工地都沒什么要緊事。 送走小孩兒,賀品安徑直回了家。 昨晚他下手太重,丁謝東數(shù)月不曾承受這種強度的調教,有些吃不消,今兒送自己出門時還一瘸一拐的,瞧著可憐。 提前跟他說了要回來,開門便看到那人跪在玄關處。 “主人。”丁謝東俯下身,由左至右吻他的鞋尖,而后動作熟練地幫他換下鞋襪。 習慣性地摸摸奴隸的頭,表示鼓勵。 丁謝東頓時興奮起來,揚起臉,一對狗狗眼一瞬不瞬地望著賀品安。 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攏,指尖回拉。他在調狗的這些年里編過許多這樣無厘頭的手勢。使喚起來方便。 這個動作代表著允許親吻—— 丁謝東呼吸漸沉,耳朵紅通通的。 所有的欲望都要被釘在規(guī)矩的框里。 他是按賀品安喜歡的樣子修改過的。他也喜歡這樣的自己。 傾身上前,將臉頰貼近主人鼓囊囊的褲襠,埋進去,像狗一樣,先蹭后嗅,最后才可以親吻。 在主人的撫摸下險些失了分寸。賀品安捏他的后頸,仿佛比yin玩他的性器官更有效。 意識到自己蹭了太久,丁謝東有些緊張地望了一眼賀品安,掌心里滿是潮熱的汗。在男人的注視下,他漸漸感到空虛和饑渴,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著。 隔著布料,蜻蜓點水般吻了吻那根yinjing,鼻翼浮起汗珠,他低下頭,整個人都在發(fā)燙。 不是不想深入,只是太貪心會挨罰。 賀品安在浴室沖涼時,丁謝東無事可做,就在客廳幫他歸整東西。 換下的衣服放進臟衣簍,疊好的家居服送去主臥。 丁謝東耐心地解開系在背包上的拳擊手套,在這個過程中,他注意到了掛在拉鏈上的海綿寶寶。 正巧賀品安這時走了出來,丁謝東晃了晃手里的掛件,問他:“主人,這是?” 賀品安抓了一把半干的發(fā),想起在快餐店里給阮祎買的兩份兒童套餐,套餐附贈玩具,阮祎說他倆各一個,當時他沒在意,隨口應了,也不知小孩兒什么時候給他拴包上的。 “吃麥當勞送的?!辟R品安說著,無奈地挑起一邊眉毛。 “啊?”丁謝東以為自己幻聽。 “陪小朋友去吃?!?/br> 丁謝東沒憋住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誰家的小朋友敢跟您一起吃麥當勞???” 賀品安雖然長得正派,但偶爾無意識散發(fā)出的氣場卻很嚇人,屬于小孩兒見著了基本都會繞道走的類型。 “我也納悶?!被貞浿畹t對他表現(xiàn)出的那些親昵,賀品安坐在沙發(fā)上點煙。 漸漸意識到這“小朋友”并非真的小朋友,丁謝東沒再多話,坐在一旁默默為賀品安捧煙灰缸。 這樣抽了兩支煙,丁謝東忽然開口問他:“主人,之前在家短圈的那個奴,您覺得怎么樣?一直也沒聽您提起過?!?/br> “就那樣吧,辣椒炒rou做得不錯。” “不如再收一位女奴?細心些,還能跟楚楚做個伴?!?/br> 賀品安不抽煙了,丁謝東就騰出手給他按摩。說到這里時,賀品安忽然轉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善,看得他一哆嗦。 “有話直說,別跟我兜圈子?!?/br> 丁謝東下意識搖了搖頭,閉緊嘴巴。 不用說得更明白了,賀品安沒有聽不懂的道理,擺出這個態(tài)度,顯然是不樂意聽。 興許是膩味了,這幾年來,賀品安已經(jīng)很少收奴。他們幾人當然樂得如此。 多奴本來就是兩面的事兒,有好有壞。對于他們這些奴隸來說,多奴就意味著要和別人共享主人的關注與疼惜。 能做到慷慨不善妒的奴隸到底還是少數(shù)。 然而這些情緒相較于他對賀品安的崇敬來說,仍然太輕。 圈里有很多只把虐戀當情趣的人,可他們這群人不一樣,虐戀已經(jīng)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即便將之與性剝離,這種關系、這份感情都很難發(fā)生改變。 假使主人愿意,他們每個奴都做好了與其相伴一生的準備。 可眼下的情況卻是,賀品安將他們一個個都“打發(fā)”走了。經(jīng)歷過賀品安的圈養(yǎng)與調教,賀家的奴隸們并沒有與世界隔絕開來,他們迎著世界走去,在各自的領域不停發(fā)展著。無論他們行至何處,靈魂都永久打上了主人的烙印。 賀品安正兒八經(jīng)收下的奴里,如今只有丁謝東常住C市。他身上壓著太多歆羨與愛。他們私下悄悄做過約定,誰留下誰就要好好伺候他。他向來踏實,不耍心眼,跟賀品安的時間不長不短,到今年冬天正好五年,大家都對他很放心??伤趺匆矝]想到身子骨一向硬朗的母親會突然查出罹患癌癥,事情剛發(fā)生時,賀品安二話沒說就為他買了機票,他這一走就是數(shù)月,后面那人也一直問他缺不缺錢,他一分沒要過,只開口向賀品安問過一次靶向藥,沒幾天賀品安就為他弄來了。 他品性中那些可貴的部分,有太多都是他主人悉心打磨出來的。賀品安教給他的,有關做人的,有關做奴的,一切一切,他永遠還不清。 盡管母親的情況有所好轉,但后續(xù)治療還需很長時間,弟弟剛步入工作,meimei還在讀書,他不能像從前那樣負氣地一走了之,他不能拋下那個家,否則他真是畜生不如了。 這些事賀品安都知道。他這次再走,又不曉得什么時候能回來。賀品安都知道。 丁謝東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賀品安,力道適中地幫那人揉按著太陽xue。他垂眼偷看賀品安的睫毛,看他下撇的嘴角,看他皺起的眉頭,忽然有些哽咽。 舒曉沒想到自己嘴巴這么靈。 周五說要給阮祎當僚機,周六阮祎就跟賀品安偶遇了! 周天,現(xiàn)在,此刻,在一場繩藝表演的聚會上,賀品安就坐在她正對面的沙發(fā)上! 我靠!真邪門了! 旁邊坐著溫昱,脖子上還拴著狗繩,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從大廳溜出去,聯(lián)系阮祎。 時間緊迫,來不及細說,舒曉急匆匆地發(fā)了個定位,后附一句“速來堵人”,又趕忙回到卡座里去。 剛回去,屁股還沒坐下,突然看到賀品安腳邊多了條狗,那狗正服服帖帖地跪著,看身型約莫是一個半到兩個阮祎。 舒曉一雙眼瞪得滾圓。 這不就是那個……“近水”小東嗎? 看到賀品安摸了一把那狗奴的下巴,舒曉緊張得心都要蹦出來了。 另一邊,溫昱已經(jīng)將她的手機丟給侍應生保管了。 表演馬上開始,每個人都要上交手機。 舒曉懵圈地坐進溫昱懷里,心想,完犢子了,事兒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