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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他如愿賴上賀品安了,如愿在這男人家里過夜,只是情形比想象中顯得狼狽了一些。 賀品安將阮祎安排在了客臥。他喝了三杯水,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叔叔,你氣我讓你沒面子?” “那種情況下,換了誰會覺得自己有面子?你做事根本不動腦子?!?/br> “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我不是為了這個生氣?!?/br> 阮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賀品安坐在床沿,他坐在被里,眼睛朝被面上看,等了一會兒,才偷偷抬起眼,看賀品安。 “叔叔,我頭好暈?!?/br> 賀品安用手背碰了碰阮祎的額頭和眼睛,回他:“有點燙,不礙事。睡一覺就好了,睡吧?!?/br> 阮祎順從地縮進被窩里,見賀品安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伸出手,用食指勾住了賀品安的拇指。 “我不會死的,對不對?你舍不得我死?!?/br> “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 “好,那我什么也不怕了?!?/br> 他把臉埋進被子里,賀品安卻伸出手,把他的下巴挑起來。 “好什么好?” “你打我,罵我,關(guān)著我……你盡管嚇唬我,我不會走的。只要你別不理我?!?/br> 他團起來,連著被子一起,瘦小得不像話。 “關(guān)在里面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叔叔。其實我在心底罵了你好幾句,可是你抱我出來,我就把罵你的話全給忘了?!?/br> 那顆毛絨絨的圓腦袋,緩緩貼上了賀品安的腿。 “你不肯相信我,我呢,我也從沒相信過自己??删驮趧倓?,我都想好了。你可以……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來確認我的想法。叔叔,只要你愿意抱我。” “……我也沒有、糟踐自己。坐地鐵離開你的時候,我心里特別難過。你一直想讓我明白,我們中間,隔著十萬八千里。不是的,我覺得你騙我。你明明就在我身邊。你讓我看到你的好,卻不準我對你有任何想法。這不公平。” 那根食指,纏得越來越緊,哆嗦著。賀品安的拇指指腹搭在他的指節(jié)上,感受到那顫抖,忍不住低頭去看。 “我知道,這話說起來可能有點奇怪?!笔邭q的阮祎,面對這世界,還有太多需要解決的難題,然而他總是被優(yōu)待的,他還有時間,還有大把大把的勇敢,因此無論怎樣狂妄的話語,由他說出,都顯出了可愛的張揚,“叔叔,你還不能明白你對我的意義。但是沒關(guān)系。以后,以后我會讓你明白的。” 賀品安半晌沒有接他的話。他于是不敢抬頭,也不敢睜眼。直到賀品安撈起他的腦袋,他仰起頭,賀品安盯著他,他只好也盯回去。 “你知道‘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嗎?”興許是夜深了,賀品安有了幾分倦意,垂眼看他時,說話也變得不緊不慢的,“你想我‘抱’你?” 阮祎登時被問住了。這段時間以來,賀品安的確是被他當作性幻想對象來看待的。然而當他說出那些心里話時——在他剛從籠子里放出來的這個特殊節(jié)點,他還沒能來得及冒出一丁點壞念頭。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表真心,想在賀品安這里討個好。 “不是,不是的!”他害怕賀品安又誤以為自己色欲熏心,趕忙支起上半身,正要辯解。 賀品安任由他湊上前,還那么散漫地看他,問他:“不是?那就是不想?” 因為發(fā)燒,那張巴掌大的臉蛋紅撲撲的。他偷看他,看過一眼,又匆忙地躲開。纖長的睫毛緊張得呼扇呼扇。真漂亮。賀品安忍不住用指尖點了點。 阮祎嚇得閉緊了眼,手里攥著被角,大氣也不敢喘。 看他繃得緊緊的下頜線,透出少年的英氣,賀品安有一瞬晃神。 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抿了抿嘴唇,想到自己奉上的許多次機會,想到今晚和丁謝東說的話,想到云楚楚稱呼他“圣母”,想到這一切簡直沒有道理,到了最后,想到的是“及時行樂”。 “別害怕?!?/br> 阮祎抖著嗓子說:“我沒害怕?!?/br> “那你呼吸?!?/br> 緊接著,熱乎乎的氣息拂過指尖。指尖挑起男孩兒的下巴,眼看著他的鼻尖和耳朵也變得粉紅。 從下巴開始吻他,吻了一下,他就開始低吟。含住下唇時,就開始發(fā)抖。感覺到他想要回應(yīng),他張開嘴,把舌尖探出來時,賀品安就緩慢地咬他,細細地體會著他的羞怯與忐忑。 等到分開時,賀品安饜足地撥了撥阮祎的頭發(fā),看他還在躲著自己的目光,低聲道:“知道我騙你有多容易了嗎?” 阮祎鼓了股腮幫子,像給自己打氣,他回:“知道,我是自愿的?!?/br> 賀品安啞然失笑,替他拽了拽被子:“行了,早點休息吧?!?/br> 阮祎大著膽子去拉他的手:“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好不好?”他明目張膽地跟人賣可憐,“那間屋子太黑了,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害怕?!?/br> 賀品安沒答話,卻把他的手撫了下來,從遠處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床邊。 阮祎到底還是知道見好就收,加上原本身體就不舒服,這下縮進被里,沒一會兒,眼皮就開始發(fā)沉。 賀品安真的陪他到了入睡,在他身邊,思緒萬千。 實際上,他遠比自己想象得更貪心。這是他這些年來才發(fā)覺到的自己的可怕之處。 他把那些狗養(yǎng)好了,送出去,心中固然滿足。然而,有些時候,他也會忍不住想,有沒有誰,是離不了自己的。如同菟絲子寄生于馬鞍藤。他心里明白,這是一件要求不來的事,因此他只是默默地等著,懷著一種理想主義者的虔誠。在這場維持了近二十年的虐戀游戲中,他早已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他不僅需要性,需要理解,需要臣服,他還需要被人需要。 時至今日,他還沒能等到這樣一個人。 因而這一刻,當他看向昏暗中熟睡著的阮祎時,他其實很能理解,自己為何會受他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