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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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么總這么困?”玉喬見中午飯點兒的時候林作鈴還趴著,搖了搖他胳膊叫醒他:“就算快段考了也別這么累啊,小心得不償失。” 林作鈴揉著眼爬起來:“哦、哦...” 他一邊向玉喬道謝,一邊無精打采地往外走,看得玉喬一陣擔(dān)心,問他:“你是營養(yǎng)不良了?” “沒...”林作鈴悄悄嘆口氣,總不見得要和玉喬說自己縱欲過度吧? 蘇恪青在學(xué)校時,身邊總圍著人。林作鈴朝他看了眼,心里雀躍的火苗在床笫間燃燒太盛,清醒時就像火苗吹熄,心里一片冰涼迷茫。 如果他昨天沒有主動在學(xué)校搭理自己,那自己就不會覺得今天的他過分。 如果沒有玉喬來這樣貼心地叫醒自己,那自己也不會覺得蘇恪青不貼心。 林作鈴一直以來懶得計較,更不愛比較。但面對在意、喜愛的人,實在大度不到完全不計得失、不講對等。 段考在即,接連幾天,自己都被蘇恪青玩弄到精力不濟。 他開始疑惑:恪青哥哥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嗎?如若不然,他為什么不在學(xué)校主動找自己?他這樣貪戀著yin弄自己的身體,是喜歡自己嗎?以后,他也會和自己在一起嗎?...... 又或者,這些針對恪青的揣測根本沒有必要,僅僅是自己意志不堅無法抵抗求歡,又體能太弱,而在性事后更容易受到影響? 畢竟,恪青哥哥的精神狀況好像完全沒問題。 林作鈴思索了一陣子,還是不忍對蘇恪青做任何揣度,最終依然將歸咎的天平轉(zhuǎn)向了自己?;蛟S就是自己氣弱體虛,抵不住蘇恪青的誘惑。下次該學(xué)著克制、拒絕,哪怕只是一陣子,僅僅是熬過段考也夠了。 ——他知道自己有多渴望蘇恪青,讓他拒絕蘇恪青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蘇恪青的態(tài)度不對早顯露端倪,可林作鈴是個安全感過剩的小少爺,是家養(yǎng)的死心塌地、神完氣足的小動物,被豢養(yǎng)太久,早失去了狩獵者的本能。 他意識不到,自己本身,已經(jīng)是別人的獵物。 連著幾天精力不足,玉喬就連著幾天叫林作鈴一起吃飯。看玉喬的樣子,是早就有親近之意,可大概是之前沒有機會,林作鈴都沒發(fā)現(xiàn)玉喬想和自己拉近關(guān)系。 倆人吃飯的地點從露天餐吧,到特色食區(qū),再到天臺、包間兒,私密性越來越強。不過這些變化發(fā)生得悄無聲息,和玉喬的相處又總是很舒服,沒給林作鈴帶來過任何心理負擔(dān)。 去吃飯或是回來前,林作鈴和蘇恪青會有短暫的眼神接觸。蘇恪青眼里偶爾會帶著探究的意味,林作鈴則一如既往地朝蘇恪青示好,蘇恪青見他如此,神情便又轉(zhuǎn)為安心。 直到有天,林作鈴發(fā)現(xiàn)玉喬在吃飯時很難下咽,神色也顯出了從未見過的焦躁。他從沒見玉喬展露過任何負面情緒,此時心下不由得懸起。 玉喬是個很善于觀察別人情緒變化的人,權(quán)當(dāng)是回報,林作鈴也學(xué)著格外留心玉喬的情緒變化,趕忙問道:“怎么了?想起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嗎?” “不好意思,影響你吃飯的心情了。”玉喬趕緊道歉。 林作鈴覺得她太過見外,只是流露負面情緒而已,怎么就先要道歉了?“朋友之間本來就要互相幫助的,你有什么不開心的,說來給我聽聽,我也好給你排解排解??!” 玉喬愣了愣,臉上神情悲喜不定。過了會,飯都快慢慢涼掉,她才開口:“我家里的一些親人,非常可惡,想起來讓人生氣,不說也罷?!?/br> 林作鈴不知如何勸慰,不想玉喬很快給了他臺階下:“感覺鈴子從小到大都被保護得很好,家里肯定很幸福吧?能和我說點開心的事嗎?這樣,我也好忘掉自己家那些糟心事情?!?/br> 林作鈴想了想,回答道:“聽父親說,我的名字是mama起的。她很喜歡柳永的,這個詞牌名據(jù)說是李隆基在蜀地懷念楊玉環(huán)時,看到雨淋在檐角風(fēng)鈴上而得的,也寫作‘雨淋鈴’。剛好我姓林,可以假充作‘淋’的音,‘作鈴’大概就是說,雨滴淋落,充作鈴音吧?” 他支著下巴,一副很想往的樣子,可玉喬還是敏銳察覺到他言語間的暗示,即母親為他起名這件事是父親轉(zhuǎn)述,而非母親自己告訴他。大概,他的家庭也是遭遇了離異或變故?玉喬很識趣地沒有深問,只是誠心夸贊道:“一直覺得你的名字很特別、很美,沒想到還有這層來由?!?/br> 玉喬夸起人來毫不臉紅,林作鈴被她的直接弄得很不好意思,這才恍惚想起,玉喬似乎是少見的女性Alpha。 他們這個年齡,最在意的還是原始生理性別,至于ABO性別,還只是分化了方向,器官還未發(fā)育完成,更談不上發(fā)情或者信息素分泌,因而大家并不那樣在意。 林作鈴慌亂之下趕緊回夸:“你的名字才更特別呢,不知道有什么由來嗎?” 玉喬的笑容有一瞬間凝滯,她維持著嘴角弧度,回答道:“說來也巧,我母親也喜愛詩詞。 “我名字的來歷是—— 伏軾窺東苑,收淚下玉橋。” 林作鈴注意到玉喬似乎不開心,這句詩他從沒聽過,但聽第一次也感覺是哀詩,趕忙夸了一番意境,然后低頭扒了幾口冷掉的飯。 這頓飯吃了很久,讓林作鈴幾乎沒有午休的時間。他滿心想寬慰玉喬,覺得自己的關(guān)心比起玉喬給自己的還是不夠,哪怕投桃報李,也不能放著玉喬不管。 下午最后兩節(jié)課是一周一次的社團活動,林作鈴為了段考把能退的社團都退了,攢下這兩節(jié)課寫寫作業(yè),或是在cao場上跑一會,舒展舒展筋骨。 蘇恪青則是雷打不動的學(xué)生自治團事務(wù),外加籃球隊訓(xùn)練,堆了個滿。 可哪怕這樣,蘇恪青還是成績比自己好,甚至已經(jīng)提前拿到了預(yù)錄取名額。 林作鈴委屈地摸摸肚子,有點郁悶。 以前他僅僅是滿心崇拜著蘇恪青,并不看輕自己,現(xiàn)在卻突然發(fā)覺兩人的距離被拉開了,在學(xué)校都很難靠近。 由于中午沒吃飽,他想先溜到商店揣個面包,也好別繼續(xù)低落下去。不想被玉喬識破了意圖,一路跟到商店不說,還一定要買單以示歉意。 玉喬很在意給別人添麻煩啊,林作鈴啃著貴價面包,這樣想著。 兩人晃晃悠悠走到cao場,一邊是籃球隊在訓(xùn)練,另一邊有聲樂部練聲,外加器樂部排演。 林作鈴情不自禁就被蘇恪青吸引了,想站住看看他訓(xùn)練,可不一會兒他就被場邊加油吶喊的女孩子擠到了后面。她們手里拿著毛巾和水,奮力喊著場上男生的名字,這些加油聲里,毫無疑問,給蘇恪青的最多。 看著商洛綺在前排活躍,并試圖給蘇恪青送水擦汗,林作鈴摸摸鼻子,自覺地向后退去。玉喬笑著拉他:“你喜歡看籃球啊?這兒可能不合適,要不去cao場看臺?” 林作鈴點點頭,兩人穿過器樂部,走上空出來的看臺,不想在看臺上遇到了彈著吉他的器樂部部員,恰好這人林作鈴還認(rèn)識。 “鈴子,”那位部員停下彈唱,很溫和地朝他打招呼,“你也來參加社團活動嗎?” 林作鈴很高興地迎上去,蹲在他的吉他旁邊,瞇眼笑著用指節(jié)敲敲那把他熟悉的古典吉他,回道:“K,好久不見啊。” K是中德混血,和林作鈴曾是同班好友,升入這所學(xué)校后,兩人卻沒那么好運可以繼續(xù)同班了。 林作鈴介紹玉喬和K互相認(rèn)識,他倆便也很友好地打了招呼。K聽到玉喬大名后非常驚訝:“你就是考第一的那位玉喬嗎?很高興認(rèn)識你!” “過獎了?!庇駟棠樕嫌械σ?,“不知道怎么稱呼?” “威爾倫·K·冉或,我母親姓冉,你可以叫我冉或?!盞的語調(diào)非常和緩,“鈴子嫌我全名太長,又說‘冉或’像言情里的名字,就堅持叫我K了?!?/br> “撲克里K可是挺大的牌,你知足吧!”林作鈴朝他做鬼臉。 “我可沒說不喜歡你這么叫,”K看著他,“K是king(國王)的縮寫,試問誰不想當(dāng)國王?” “什么?”林作鈴抱著頭大喊:“我一直以為K是Knight(騎士)的縮寫!” 玉喬和K忍不住笑出聲,林作鈴破罐子破摔,大聲嚷嚷:“那在我這兒K是騎士的意思!我覺得你比較像騎士!可惡!” K沒有反駁。 和以前一樣,他默許了林作鈴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