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進(jìn)來了……要進(jìn)來了……！噫、噫??！」

    按摩棒運(yùn)轉(zhuǎn)的聲音猶如一壺guntang的熱油，短短幾秒鐘內(nèi)便讓小小的火花延燒成沖天大火。

    「嗚啊啊……噫……噫……！」

    膽怯的呻吟時而破碎時而連貫，和在機(jī)器聲及幾乎被遮蔽住的水聲之中載浮載沉。一滴冷汗滑過蘋果般的臉頰時，我吞了口口水。

    

    「嗯……嗯嗯！被插了、被插了啊……美花的yinxue……嗚嗯……！」

    姊姊的聲音正在拼命地壓抑著。可是，她興奮的呻吟卻不斷增加，和一開始若有似無的低鳴截然不同。這樣沒問題嗎？我對空蕩蕩的走廊投以害怕的目光。

    想不到我竟然比當(dāng)事人還要緊張。

    一樓燈光沒有因此亮起，二樓也保持著讓人不禁害怕起來的昏暗，我垂下目光，稍微將頭貼緊房門，繼續(xù)動起沾濕的手指。

    「好棒、好棒！美花、美花的xuexue好爽！再大力一點(diǎn)、大力……哈??！」

    姊姊撒嬌的聲音清楚地穿越房門，直抵我的心房。不輕易鬆口的嗓子揚(yáng)起可愛又yin穢的旋律，加速了我手指的速度。不斷倍增的快感一下子就讓我的腦袋變得遲頓。稍微停下動作、將半蹲到酸痛的身體以極其小心的動作跪在地上的同時，我將不知何時滑至腳踝的內(nèi)褲重新穿好，手指便刺入緊密著的雙腿之間，自縫隙中隔著凹陷的淺綠色上下推弄。

    「噫、噫噫！嗚噫……嗯！xuexue……咕啾咕啾的……shuangsi人家了……嗚！」

    姊姊的yin叫實(shí)在太棒了……不肖meimei現(xiàn)在只有這種下流的感想。

    手指鉆進(jìn)內(nèi)褲里，目標(biāo)不是隨時會爆發(fā)的陰蒂，而是那早已濕淋淋的yinchun。我奮力揉起黏著的下體，yin水聲意外地響亮，然而這已無法讓我微暈的腦袋敲起警戒鐘。

    咕啾咕啾。

    就跟姊姊重覆了好幾次的聲音一樣，昏暗的走廊上也響起同樣的聲音，既悅耳又討喜。

    「沙織的xuexue……」

    細(xì)若蚊蚋的聲音傳出──我試著講出這種話，想不到自己因此更加瘋狂。

    姊姊開始嚷嚷著自己快要洩了一類的話語，我也在這時把手指移向陰蒂。

    「美花要、要到了……給我……給我……！」

    快要了……

    「人家也要……姊……」

    再一下下……

    「插深一點(diǎn)、深一點(diǎn)、深……呃！美花的xuexue要丟了、要丟了啊……啊啊?。　?/br>
    就從姊姊的yin叫里……

    「姊姊……沙織要高潮了……嗚……！」

    雙腿一軟，身體不由自主地趴向地板，手指的速度逐漸放慢，微微的顫抖持續(xù)傳來。

    熾熱的身體被微冷的晚風(fēng)溫柔地包圍，激烈的心跳與情緒隨之趨緩。姊姊愉悅的呻吟在我未察覺的時間里悄悄消退，現(xiàn)在只剩下在走廊上偷聽的meimei仍舊輕輕喘息。

    突然響起了砰地一聲──我嚇到差點(diǎn)叫出來。因為在寧靜夜里倏然爆起的聲響彷彿就在我耳邊，還伴隨著一道直入腦門的撞擊聲。我將發(fā)熱的臉頰貼在地板上，望向茶色燈光映照下的門縫?？墒且暰€太過黯淡，無法分辨出那東西究竟是什幺。

    鼻子挪近一聞，我想它大概就是剛才進(jìn)入姊姊體內(nèi)的按摩棒。上頭留有某種體液的氣味，雖然包了一層汗臭，仍舊不難嗅出。

    房內(nèi)沒有下床或大動作的聲音，因此不必按計劃在姊姊完事的那一刻迅速撤退。

    明知那股氣味淡而無法引起我那才高潮完的性致，我仍嗅起按摩棒上的味道，就在距離它兩三公分的門縫前。手指抱著不妨一試的勇氣碰觸脆弱的陰蒂，即使無法感到舒適，微疼的觸感卻讓我無法自己。

    「姊姊的氣味……嗯……」

    我陶醉地聞著理應(yīng)讓我產(chǎn)生恐懼的按摩棒，并且持續(xù)刺激只傳出刺痛感的陰蒂。

    等到姊姊重覆好幾遍「洗澡吧」、「好麻煩」的低語，我才連忙敲響警鐘、脫離那不知道為什幺使我如癡如醉的氣味。

    猶如cao控人偶般，處于高潮余韻及睡魔侵?jǐn)_下、幾乎東倒西歪的身子以可笑的動作扶著墻壁前進(jìn)，最后竟然帶著零失誤的優(yōu)秀成績抵達(dá)終點(diǎn)。

    我傾倒在玩偶抱枕堆里，做了兩次深呼吸，并在這時聽見姊姊開門的聲音。

    姊姊輕盈的腳步聲逐漸下降，我隨之闔上沉重的眼皮。

    §

    星期日的早上明明吵吵鬧鬧的，對我來說卻靜得十分好睡。直到mama進(jìn)房直接搖醒我才總算睜開雙眼。聽說我好像睡得跟豬一樣，怎幺喊也喊不醒。反正小豬也是豬生的──帶著起床氣回敬這一句后，于后腦勺綻開的痛意將眼角銜著眼淚的我徹底敲醒了。

    朦朧的視線在mama離去時明朗化，昏沉的腦袋瓜則是緊接著在「不要拖拖拉拉的，快點(diǎn)去刷牙！」這句話之后感覺到一股涼意，斷續(xù)的思考回路一條條重新接上。

    望向房門上頭的時鐘，指針與分針都停留在迥異的位置，彷彿在告知今天不用上學(xué)。

    「沙織！」

    「噫！」

    視線迅速下移，與盛裝打扮（甚至連妝都上好了）、狀似無奈的mama四目相交的時候，我連忙跳下床。

    「噫什幺噫，連每天賴床的爸爸都已經(jīng)吃完早餐了喔?！?/br>
    「知、知道了?！?/br>
    啊，對了，今天mama有高中同學(xué)會要赴會，而且還是罕見的上午場。我想起前一晚用餐時的閑聊，腦海中同時浮現(xiàn)一群年近四十的三姑六婆聚在一起的模樣。

    「妳是在發(fā)什幺呆？再不換衣服我就要扒光妳啰。」

    惡作劇般的笑容似乎讓mama臉上的皺紋稍稍退了一點(diǎn)。

    為了免于被扒光衣服（去年學(xué)園祭起我真的被扒了好幾次），我從衣柜中隨便挑了件無袖上衣、胸罩和短褲，將暖暖的睡衣脫下，然后轉(zhuǎn)過頭以困擾的眼神看著叉腰站在門口的mama。

    沉默了大概五秒鐘，mama才像是讀心般回應(yīng)我正欲脫口而出的話語。

    「怎幺啦，我這個做媽咪的關(guān)心一下寶貝女兒的成長狀況不行嗎？」

    「……我會害羞。」

    「害什幺羞，轉(zhuǎn)過去?！?/br>
    「我自己會穿啦?！?/br>
    「唉，有個長不大的女兒真是命苦啊?！?/br>
    就說我會穿了──也罷。

    我有點(diǎn)高興地轉(zhuǎn)身，可是仍要刻意擺出困擾的表情。香水味襲上后頸，微微泛黃的兩條手臂環(huán)過我的肩膀，接著熟練地替女兒戴上從去年買來直到現(xiàn)在都十分合身的胸罩。水藍(lán)色的蕾絲鑲邊讓我想起這曾出現(xiàn)在某個內(nèi)衣廣告上。

    「還真的都沒長大喔？」

    mama將我的胸部托起，透過衣柜門上的小鏡子專注地觀察，然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拜託，想嘆氣的是我吧。

    「這樣子不行啊。摸起來一點(diǎn)也沒有飽足感?！?/br>
    妳是要什幺飽足感啊。

    「美花就發(fā)育得很好，又漂亮又挺，完全有遺傳到我?？墒菉呧?，就算長不大也要長得漂亮些嘛。至少要挺起來！」

    「我有盡力啦?！?/br>
    我無奈地嘆道。這可不是亂蓋的，畢竟我也是個相當(dāng)在乎身材的平凡女高中生，理所當(dāng)然試過各種不見成效的豐胸偏方。

    「是嗎？那怎幺有點(diǎn)垂垂的感覺？」

    「……一大早就對親生女兒襲胸，最近的深夜電視劇都這樣演嗎？」

    「講這什幺話。妳可是我們家的寶貝女兒二號，就多讓媽咪關(guān)心一下吧?！?/br>
    口頭如此嚷嚷著，雙手卻在把玩女兒的胸部……這種一旦降臨于平常家庭就很可能演變成社會問題的重大事件，意外地在我們這個平凡家庭內(nèi)稀鬆平常。

    那是因為有著一位自二十多年前便威名遠(yuǎn)播的mama──幾度在我現(xiàn)今就讀的女校掀起萬丈波瀾的襲胸魔裕美子。

    就連昔日只比mama大上十歲的班導(dǎo)、現(xiàn)在轉(zhuǎn)而教我們古文的二宮老師，偶爾也會聊起那些年的往事，而最耐人尋味的自然就是傳聞中的襲胸魔。

    趁開始碎碎念的mama感嘆起女兒的發(fā)育不良時，我順利掙脫并在一旁快速套上衣服，卻也招來滿腹委屈的抱怨。啊，接著是短褲。

    「沙織?！?/br>
    正欲丟下兀自發(fā)起牢sao的mama下樓，在出房門的前一刻被叫住的我回過頭。

    「下次我們?nèi)ソo美花做成長記錄吧，說不定可以激起妳的斗志喔?！?/br>
    您別一臉開朗地做出犯罪預(yù)告啦。

    「不必了……真的?！?/br>
    我已經(jīng)從姊姊電腦里看過了?？陀^來說就是跟mama一樣屬于典型的美乳，可是讓不少女高中生羨慕又嫉妒的胸部。

    「逞什幺強(qiáng)，就這幺說定啰?！?/br>
    我對mama擅自締下的約定貼上「胡說八道」的便條，然后無力地走下樓。

    那個時候，我完全沒有想過mama是認(rèn)真的。她好像真的很在意女兒們的成長狀況……又或者只是純粹想重溫襲胸魔時代的記憶吧。

    簡單盥洗完，我向已經(jīng)換上西裝、坐在餐桌前整理資料的爸爸道早，餐桌上只剩相當(dāng)于兩人份的早餐。煎蛋捲已經(jīng)涼掉，稀飯正在失溫中，一些從冰箱拿出來的配料則是因為變溫而使得味道跟著變詭異。

    將姊姊的早餐準(zhǔn)備好并一一放在托盤上的同時，我的肚子不斷哀叫。所以正式開動過沒多久，剩余的食物都被一掃而空了。當(dāng)然，即使這種說法乍聽之下好像我是個貪吃鬼，其實(shí)桌上也只剩不到正常人一餐的份量。

    姊姊的食量比我大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為了不讓原本就不美麗的身材繼續(xù)糟糕下去，我和多數(shù)同學(xué)們一樣會盡量少吃點(diǎn)東西。

    「我吃飽了。」

    暖暖的胃洋溢著幸福的感覺，我邊哼歌邊把空碗盤搬到流理臺。這時mama慌慌張張地下樓，嚷嚷著快遲到了，卻又不知為何在樓上待那幺久。

    等等……除非罕見地來個大掃除，不然誰也沒理由待在我的房間這幺久吧……

    腦海中閃過床底下和某件內(nèi)褲里的兩樣?xùn)|西，好心情旋即被染上一片灰濛。于是我也跟著mama一起焦急了起來，沒有仔細(xì)檢查便將洗好的碗盤放到一旁，然后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出門及上樓。手里拿著一疊疊資料的爸爸正在悠閑地喝著咖啡。直到車庫前的mama發(fā)出怒吼，他才想起前幾天晚餐時答應(yīng)要早起開車送老婆參加同學(xué)會一事。

    我把餐盤放到姊姊房門前，敲了兩下。

    「姊姊，早餐我放在這里喔?！?/br>
    故作鎮(zhèn)靜地說完以后便急忙跑開。

    即使距離那件事已經(jīng)過了一個禮拜，它的存在感仍然強(qiáng)烈到彷彿昨晚才發(fā)生。況且我也還沒歸還姊姊的私人物品。

    回到稍嫌凌亂的房間，空氣中滿是mama的香水味。我趴著檢視床舖底下的狀況，接著起身打開衣櫥、從好幾件整齊疊起的內(nèi)褲下找到一件圓點(diǎn)圖案的可愛內(nèi)褲，看來它們都躲得很好。

    稍微安心了下來。我抱著泰迪熊坐在床沿，讓激動的心情慢慢沉澱。若是抱著這種心情直到中午參與佐川一派的聚會（我鼓起了勇氣才對佐川同學(xué)提出），肯定會很不舒服。

    已經(jīng)一個禮拜了。

    發(fā)生那件事直到現(xiàn)在，除了送餐或詢問要吃什幺以外，我跟姊姊都沒有其它交流。不，應(yīng)該說我總是在避著姊姊，即使她只是開門拿起或放置餐盤。

    明明只要偷偷把東西還回去──卻等不到姊姊出房門的機(jī)會。悄悄放在房門前也不是不行，但是心中莫名的堅持遏止了我這種想法。

    不是偷偷物歸原主，就是向姊姊道歉并還給她。

    也因此，既找不到時機(jī)，又沒膽子和姊姊見面的我，陷入了進(jìn)退維谷的窘境。

    更糟糕的是，在姊姊房門前徘徊好幾次的我無意間聽見姊姊自慰的聲音，竟然因此興奮了起來。忍耐了兩個夜晚，到了最后──也就是昨晚，我終于忍不住邊偷聽邊自慰。

    將這些因素交疊起來，自然在心中形成一道堅固的阻礙。

    唉……不想管了啦。

    我勒緊了泰迪粗粗又柔軟的脖子倒在床上，心想著應(yīng)該先做好額外的數(shù)學(xué)習(xí)題，然后不爭氣地闔上眼皮。

    §

    剛過正午，二樓分機(jī)的鈴聲喚醒了流著口水的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樓梯旁的小桌子前拿起話筒，腦袋卻好像還躺在床上似地。沉默了數(shù)秒鐘，我才想起應(yīng)該要按下通話鍵。

    「您、您好，這里是……」

    「妳總算睡醒啦？」

    佐川同學(xué)略感焦躁的聲音傳來，隨后我想起我們是約在中午碰面。

    「響了十幾聲都沒人，我還以為妳不在家。連手機(jī)也沒有，要找妳還真是麻煩?！?/br>
    「昨晚寫習(xí)題寫太晚，一不小心就又睡著了嘛。」

    謊言不加思索便流暢地道出，我對自己的厭惡度又提升了一些。

    「是這樣嗎？不是邊翻雜誌邊做某件事？」

    曾幾何時隨便都能開黃腔的佐川同學(xué)這幺說道，也讓我對她的厭惡度提升數(shù)點(diǎn)，與自我厭惡值平起平坐。

    「抱歉要讓妳失望了喔。不說這個了。我記得今天是約在車站前吧？」

    「啊，關(guān)于這件事，行程要稍稍修正一下?！?/br>
    「咦，不是要先去速食店吃午餐嗎？」

    我摸著發(fā)餓的肚子，突然想到今天到目前為止都只是吃吃睡睡，不由得暗自嘆氣。

    「所以說要修正啊。總而言之，今天可以過去妳那邊嗎？當(dāng)然，我會順便幫妳買午餐的。」

    呃？到我這邊？這句話的意思是聚會要在我家，不，要在我房間里舉辦嗎？

    「可是我……」

    「那就這幺說定啰。妳吃漢堡對吧？我現(xiàn)在就過去，大概十分鐘后到。就這樣?！?/br>
    「什……！」

    嘟──嘟──

    佐川同學(xué)連珠砲似地說完，便棄如入五里霧中的我于不顧。

    我放下話筒，抬頭沉吟了一會兒，才打消推拒的念頭。

    可是她剛才確實(shí)是說「我現(xiàn)在就過去」沒錯，代表只有她一個人啰？

    對聚會這個觀念產(chǎn)生疑惑的我糊里糊涂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回到房內(nèi)整理一番。

    自從升上高中，我就沒有機(jī)會再招呼同學(xué)來家里玩。一方面我過了半自閉的一年，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家里有個沒什幺大不了的秘密。嘗試和我深交的幾位同學(xué)太過顧慮足不出戶的姊姊，因此總是讓我去她們家。

    佐川同學(xué)在第二學(xué)期才轉(zhuǎn)進(jìn)我們學(xué)校，但我們的交流則是在稍久以后才開始。她剛轉(zhuǎn)來的一個禮拜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我，而我則是默默觀察她一個禮拜。這幺說一點(diǎn)也不夸張。直到某個星期三上午的音樂課開始前，佐川同學(xué)拍著我的肩膀并大叫「沙織！」的那一刻起，我們才算真正重逢。

    話雖如此，卻沒有舊友相逢的感動。

    沒多久便在我的回憶中狠狠插上一刀的佐川同學(xué)，正是將當(dāng)時別離的風(fēng)景破壞殆盡的兇手兼當(dāng)事人。

    在那之后，一如她在我心中留下的陌生感，我們并沒有多深入的交往。連幼稚園到小學(xué)時期的關(guān)係都比現(xiàn)在要濃厚好幾倍。曾經(jīng)有次她向我詢問住址是否有改變，我淡淡地回答「沒有」，而她也只是同樣淡淡地應(yīng)了聲「是嗎」。微妙的距離感比起遠(yuǎn)隔兩地更加讓我感到不知所措。待我接觸到不知何時成立的佐川一派，我們的關(guān)係才又有了改變的契機(jī)。

    就算是這樣……我想，不管她身上是否帶著陌生的色彩，我仍然很重視她的存在。

    所以，聽到她要獨(dú)自前來時，我有點(diǎn)高興。

    「笨蛋玲子……」

    即使沒什幺髒亂，我仍在房內(nèi)忙碌了近十分鐘，真是不可思議。本想換件可愛點(diǎn)的洋裝，可是一想到既然只有佐川同學(xué)來，那就像以前一樣隨便穿吧。Ｔ恤與短褲。才不要特地為了她換呢。

    約定的時間就快要到了。我下樓時順道將已經(jīng)用完不曉得多久的餐盤拿到廚房，剛洗完碗筷，門鈴聲就貫穿烘碗機(jī)微弱的音壁，嚇了彷彿正做虧心事的我一跳。

    「來了、來了?！?/br>
    隨便用抹布將手擦乾之后，我小跑步來到玄關(guān)。

    「鏘鏘──」

    穿著黃白色洋裝配牛仔褲的玲子對一手握住門把的我亮出沉甸甸的塑膠袋。我用手指拉開來看，里頭竟然是不斷冒出熱氣的鍋燒烏龍麵。

    「妳不是問我吃不吃漢堡嗎……」

    我抱著期待落空的打擊感接過塑膠袋，手腕感受著自袋口上升的熱氣。

    「我是問了啊?？墒俏覜]有說要買漢堡吧？況且吃速食會讓妳發(fā)胖喔。」

    「是沒錯啦……」

    那也不要買鍋燒烏龍麵吧。夏天、正午、鍋燒烏龍麵，絕對沒有什幺要比這種組合來得糟糕。

    我把瞬間消滅食慾的鍋燒烏龍麵放在餐桌上，便帶著不斷嚷嚷「一點(diǎn)都沒變耶」和「那是我特地幫妳買的耶」這兩句話的玲子上樓。她本來還想向姊姊打招呼，可是我簡單說明姊姊現(xiàn)在的狀況比她想像中還要嚴(yán)重，順利打消了她的念頭。

    其實(shí)，我只是害怕和姊姊碰面罷了。

    「哦，妳的房間好像變小了？」

    玲子興致勃勃地環(huán)顧我的房間。雖然早已習(xí)慣這個大小，給她這幺一說又讓我覺得這里真的很小間。

    「這些娃娃該不會是以前留下來的吧？」

    她隨手扔了背包便噗咚一聲跳上床，抱起一個兔子玩偶左看右看，然后說出了我有點(diǎn)模糊的記憶。

    「這個是五年級的時候，美花姊在廟會射罐子贏來的。」

    啊啊，原來是被棉花糖俘虜?shù)哪昙o(jì)啊。

    彷彿只是要確認(rèn)玩偶的來歷，玲子滿意地將兔子玩偶放回原處，接著抱起旁邊的凱蒂貓。

    「這只很簡單，是在車站前的電玩店。我記得好像也是靠美花姊出手才夾到的。」

    「是啊。我到現(xiàn)在還是很喜歡喔。」

    喜歡到小學(xué)六年級的我死纏爛打也要姊姊幫我夾到它?；ü馑辛阌缅X還夾不到半只玩偶的我，當(dāng)時簡直就把一擊取得凱蒂貓的姊姊當(dāng)成女神般崇拜，甚至還立志要成為可以輕易征服夾娃娃機(jī)的高手?，F(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志向還真是蠢到不行。

    「這個這個，想不到妳竟然還留著啊?！?/br>
    很快又把目光移到另一個玩偶上的玲子有點(diǎn)開心地說道。

    探頭一看，原來是比其它玩偶要小上一號的小貓玩偶。由于造型并不突出，只有那略長的身體一度被我拿來墊腳跟。

    玲子輕輕抱住在她搬家前送給我的小貓玩偶，彷彿在說又見面了。

    「當(dāng)然還留著。還是妳希望我把它丟掉？」

    「才沒這回事呢。」

    她展現(xiàn)出愉快的笑容，和平時的「佐川式笑容」迥然不同，是個會傳染給我的情感。

    「運(yùn)動會結(jié)束以后，用它來墊腳很舒服喔?！?/br>
    「妳把人家的心意拿去墊腳……」

    啊，不小心說出來了。

    「有什幺關(guān)係，真的很適合啊。妳要不要試試看？」

    玲子無力地?fù)u搖頭，好像因為心愛的玩偶被好朋友如此蹂躪而賭起氣來。只見她慢條斯理地轉(zhuǎn)身，對同樣坐在床上的我報以怨懟的目光。

    「轉(zhuǎn)過去?！?/br>
    「嗯？」

    「妳轉(zhuǎn)過去啦?！?/br>
    「喔……」

    乖乖照她的話做吧。畢竟要是我得知我送她的河童玩偶被拿來當(dāng)躲避球扔來扔去的話，肯定也會受到打擊。

    我以盡可能不弄皺床單的動作轉(zhuǎn)身，結(jié)果我的努力竟然在一瞬間破功。

    一股沖力撞上背部，將無法立即反應(yīng)過來的我往前推倒，結(jié)果我就像只身體往前撲的青蛙，被突然撲上背的玲子緊緊壓住。

    「這個是懲罰妳破壞了我感動的心情！」

    玲子在我耳邊說道，接著壓制住我打算撐起身體的雙手。

    「妳妳妳想干嘛？」

    雖然不至于喘不過氣，被壓緊的胸口依然沉悶得不舒服。

    玲子的聲音逐漸移到耳邊，并在咬住我的右耳同時輕聲道：

    「懲罰沙織啊。」

    方才被感染的情緒變得朦朧，玲子的笑容也漸漸地離我遠(yuǎn)去。

    玲子用著與其說是惡作劇，不如說是挑逗還比較恰當(dāng)?shù)穆曇羿?/br>
    「這是把可愛的沙織當(dāng)娃娃一樣抱著的懲罰喔?！?/br>
    「這算哪門子的懲罰……再說，哪有人這樣抱玩偶的？」

    「因為這樣才能讓妳乖乖就範(fàn)嘛?！?/br>
    玲子再度輕咬已經(jīng)熱呼呼的耳垂。

    到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舉止并不是那幺得宜。視久違的打鬧及過多的肢體接觸為友情表現(xiàn)的年紀(jì)，不應(yīng)該是在即將成年的十七歲，而是天真無邪的十二歲。

    察覺出年齡行為上的差異，我不禁對這個姿勢感到羞恥。

    「沙織抱起來軟綿綿的，比排球河童要舒服好多?！?/br>
    玲子感嘆地說道。

    原來不是變成躲避球是變成排球啊。看來當(dāng)初應(yīng)該送個造形特殊的玩偶，才不致于被拿去蹂躪一番。

    「妳還不是把我的心意拿去當(dāng)排球打……」

    漂亮的反擊！嗯……本來是想這幺說啦，想不到玲子竟然將計就計，把我扔出去的直球原封不動地丟了回來。

    「待會妳也可以懲罰我喔。」

    玲子的耳語瓦解了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反應(yīng)，順道在我的臉上抹上一抹紅暈。

    這樣下去很不妙。

    不管怎幺說，玲子現(xiàn)在可是佐川一派的核心人物，誰也不敢保證她會做出什幺夸張的事來。

    突然間，我竟然將她跟mama的身影重疊在一塊──被她小小的笑聲牽引回神之際，才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正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胸部。

    「這邊果然比較軟，真是押對寶了。」

    毫不在意對方感受的玲子逕自揉了起來，我那沸騰的羞恥心瞬間滿溢。

    「快住手啦。這樣太奇怪了……」

    我頂著發(fā)燙的臉頰說道。有那幺點(diǎn)口是心非。

    「我只是在抱沙織娃娃，哪里奇怪了？」

    邊這幺說邊揉娃娃胸部的人，不管怎幺想都覺得十分可疑。

    「我說真的啦。妳這樣做會讓我……」

    會讓我討厭妳。我沒有接著說下去，我想那是因為我的心動搖了。

    玲子彷彿看穿我的心思般，輕柔地在我的后頸留下幾對溫暖的唇印，被直擊弱點(diǎn)的我無力地放鬆身體。

    「玲子……」

    「妳好可愛?！?/br>
    衣服的磨擦聲響起，溫暖的體溫包裹住我膽怯的身體。玲子稍微加重手掌的力道，淡淡的愉悅感隨之閃現(xiàn)隱約的疼痛。

    我的身體好想就這幺放縱下去。就像上個星期，在這張床上構(gòu)筑的下流幻想那般。

    可是那也僅止于不完全的幻想。

    一想到現(xiàn)在抱住我的不曉得是玲子還是佐川同學(xué)，就讓我陷入一陣慌亂。

    「聚會……」

    我擠出乾渴的聲音。

    「聚會怎幺了嗎？」

    「妳們的聚會，該不會就是這種……」

    我抱著不安的心情這幺問道。

    所幸，玲子給我的回覆出乎意料地令人心安。

    她的聲音微微揚(yáng)起：

    「妳把我們的聚會當(dāng)成什幺啦。難不成要大剌剌地在速食店交換自慰心得？還是到某個同學(xué)家里愛愛？」

    又來了。又是這種輕浮的調(diào)調(diào)。

    我口是心非地反駁變得像佐川同學(xué)的玲子：

    「我沒有這幺想啊。」

    「那就好。」

    一度揚(yáng)起的聲音緩降，看來好像脫離了佐川同學(xué)模式。

    「可是妳現(xiàn)在不就抱著我？」

    「沙織是沙織，聚會是聚會，兩碼子事?！?/br>
    玲子悠閑地回答，然后抓住我的雙手，「嘿！」地一聲便將我的身體側(cè)轉(zhuǎn)九十度。變成側(cè)躺姿勢沒有因此讓呼吸順暢起來，額間熱到出汗的我反倒被從身后抱緊我的玲子弄到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探出黃色花邊袖口的兩只手若無其事地重新回到我的胸部上。

    「懲罰夠了吧……玲子?！?/br>
    不要停。

    「妳有沒有聽到??？」

    拜託妳不要停。

    「再不回答我要生氣了喔?！?/br>
    虛偽的聲音簡直假到丟臉的地步。

    可是，玲子卻乖乖地收回了手。

    她抱住我的腰，將身體貼得更緊些，靜靜地在我耳邊呼吸。

    「愛生氣?！?/br>
    玲子用有點(diǎn)不開心的語氣這幺說道，令我的心一陣揪緊。

    而后我只是聽著她韻律的呼吸，感受隨著呼吸起伏的身體，然后閉上眼睛。

    我獨(dú)自陶醉在微熱的午后，任由汗水打濕紅透的臉頰。

    蟲鳴聲伴隨著車輛的噪音填補(bǔ)了無數(shù)個的空洞。

    即使就這幺過了十分鐘，我的身體仍然熱得難以忍受。

    「妳睡著了嗎？」

    我悄聲對始終不發(fā)一語的玲子問道。

    「沒有啊?！?/br>
    「那……再給妳延長十分鐘吧?！?/br>
    「延長什幺？」

    懲罰啊！我在心中焦躁地大喊，無法讀心的玲子自然接收不到訊息。

    「哪，延長什幺？」

    她再度追問，可是語氣顯然沒什幺興趣。我想大概是因為剛才被我潑冷水的關(guān)係吧。

    「懲罰……」

    我害羞地呢喃著。

    「像這樣嗎？」

    玲子發(fā)出試探性的詢問，微黏的手掌帶著汗液貼到我的胸部上。

    我點(diǎn)點(diǎn)頭，熱氣不斷冒出。

    玲子的手溫柔地?fù)崦?。新奇的感覺隱隱約約浮現(xiàn)，但是很快就給邊忍耐邊享受的身體所遮掩。

    除了喜歡惡作劇的mama以外，這還是次有別人這樣撫摸我。

    微濕的掌心輕輕壓住Ｔ恤下的胸罩，玲子的動作牽引著我的思緒。

    十分鐘啊……我是不是該改成半個小時呢？我念了貪得無厭的自己一番，然后重新思考這個問題。

    熱燙的身體感覺到玲子的愛撫，不禁使我回想起那部看了兩次的色情片。

    好舒服。

    拼命忍耐的身體快要受不了了。然而我還是得咬牙忍下去。

    腦袋一片空白。即使如此，仍難掩不斷高漲的慾火。

    玲子停下動作時，秒針剛好跑完十圈。她的手指依序繞著我的胸部各轉(zhuǎn)一圈，接著緩緩滑下。被室溫同化的耳朵遭到另一股熱浪襲捲，玲子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小色鬼。」

    我的身體直到這一瞬間才放棄矜持，可惜玲子已經(jīng)重新抱住我的腰，并恢復(fù)成緩慢而無趣的呼吸了。

    這個時候該怎幺辦才好呢……

    「這個時候，該怎幺辦比較好……」

    玲子的自言自語和我焦急的心情完全重疊，一度讓我以為自己不小心說出口。

    「什幺該怎幺辦？」

    我故作鎮(zhèn)靜地問，但我的語氣顯然充滿了撒嬌。

    「我喜歡沙織，也想跟妳愛愛?？墒怯植恢涝撛蹒鄹鷬呎f?！?/br>
    「……妳已經(jīng)說了?！?/br>
    連讓我害羞的時間都不給，就這幺直接說出想要愛愛的玲子對我報以羞怯的笑聲。

    「可是，果然還是不行。」

    「我又還沒回答?！?/br>
    「不是沙織的問題喔。是我還沒準(zhǔn)備好?！?/br>
    「妳剛剛不就……」

    「所以說那只是在抱沙織娃娃啊。」

    玲子丟下一句令我摸不著頭緒的話，無視于我發(fā)出的小小抱怨聲便彈開身體、坐了起來。

    「沙織，我喜歡妳。從以前開始，最喜歡的就是妳了?！?/br>
    我跟著坐起身子，望著她的微笑。

    「沒有騙我？」

    「沒有?！?/br>
    「那，證明給我看?！?/br>
    玲子抱住我的脖子，將她上了薄薄一層唇蜜的嘴唇貼到我的嘴唇上。

    我也喜歡玲子?？墒牵业母星槿员孔镜赝Ａ粼谛W(xué)時期的階段。

    五年的別離將我所喜愛的玲子染上陌生的薄影，我不曉得自己是否仍喜歡著改變后的她。

    而玲子恐怕就是猜知我徬徨不安的心意，才愿意配合我刻意營造出來的距離感吧。

    淺淺地留下溫暖的印記后，玲子紅著臉凝視我的雙眼。

    我放任身體傾向玲子，不管她一直強(qiáng)調(diào)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將她壓倒在床上。

    我吻了她，但沒有做出其它過分的舉動。只是以不成熟的接吻發(fā)洩匯聚于心頭的混亂感覺。

    玲子的嘴唇小小的，既柔軟又溫暖。

    我將她略顯不情愿的表情收入眼底，持續(xù)奪取她唇間的濕氣。

    昏沉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有拙劣的接吻聲響著。

    以及……某種東西破裂的聲音。

    §

    「不用送我了?！?/br>
    玲子站在房門口，對正欲起身跟她一起下樓的我說道。

    「什幺？」

    「我說，不用送我了?！?/br>
    她努力遮掩狼狽的表情，聲音也顯得有點(diǎn)不耐煩。

    「至少到門口吧?！?/br>
    我膽怯地起身，可是不知為何歇斯底里起來的玲子卻做作地嘆息。

    天色變得陰沉，讓人有種好像快天黑的錯覺，但其實(shí)現(xiàn)在才三點(diǎn)出頭。

    我們倆伴隨著詭異的靜謐直到玄關(guān)處，玲子才用疲憊的語氣向我道別。

    「星期一見?！?/br>
    「嗯，路上小心?！?/br>
    我目送她的背影直到視線再度回歸平靜，仍遲遲無法關(guān)上門。有股想追出去的情緒折騰著我，可是我不明白到底該不該這幺做。

    自從我主動吻了她、想和她發(fā)生關(guān)係開始，玲子就變成那副頹喪的模樣。

    不是我能不能接受的關(guān)係，我想她真的還沒做好這種準(zhǔn)備。

    自私地認(rèn)為只要我主動起來就能隨心所欲的想法，反倒成為刺傷彼此的利刃。

    我大概能夠理解玲子為何會說出那句話了。

    將這次的教訓(xùn)牢牢地烙在心頭，我深深吸進(jìn)一口氣，然后關(guān)上門。

    獨(dú)自在餐桌前將糊掉的鍋燒烏龍麵打開，肚子不爭氣地叫出聲來。

    咕嚕嚕嚕。

    「我要開動了?！?/br>
    我把竹筷漂亮地分開，接著用塑膠湯匙撈起一口湯，習(xí)慣性地吹了一下，涼涼的鹹味緩緩滑入喉嚨。

    昏暗的餐廳似乎就這幺配合著我的心情一同安靜下來。

    輕撫郁悶的胸口，我稍微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吃起海鮮口味的烏龍麵。可是湯汁仍然灑了出來。

    滋嚕嚕嚕。

    冷掉的烏龍麵，意外地不錯吃。

    §

    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jīng)呈現(xiàn)一片漆黑，本該透進(jìn)屋子里的月光也被烏云無情地蓋住。我摸黑打開電燈，明亮的視覺將因為睡太久而頭痛的腦袋刺得發(fā)麻。

    爸爸今天好像要加班，mama則是不曉得是不是還在跟高中同學(xué)敘舊，剛過七點(diǎn)，家里卻靜得彷彿只剩我……以及靜得出奇的姊姊。

    總覺得渾身無力。

    我打開電視，攤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了幾次臺，最后停在某個綜藝節(jié)目。雙眼無神地望著電視機(jī)，腦子里卻一片混沌，連思考都覺得麻煩。

    吃喝玩樂睡掉的一天在我的心中種下罪惡感，長出惡魔尾巴的自我則是忙著將它們一一挑出。

    眼神迷茫地注視電視機(jī)而非畫面，就這幺度過了好一段時間。

    等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小小喧鬧聲擴(kuò)展到了庭院內(nèi)，才被某道尖叫著的女高音給驚醒。

    「前輩！住手啦！」

    令人聯(lián)想到戲劇中女職員被好色上司搔擾的聲音變得十分清楚，而且就在我家院子靠近門口處。

    該不會是老實(shí)的爸爸喝醉了吧……

    門鈴聲急切地響起之時，我人已經(jīng)在趕往玄關(guān)途中。開門的剎那又爆出一記悲鳴，濃烈的酒臭味和香水味同時吹進(jìn)門里。

    「前輩……不要這樣！」

    出現(xiàn)在我們家門口的是一名比我高半個頭、穿著打扮十分得體的……櫻樹老師。

    櫻樹老師穿著漂亮的低胸禮服，和平常不同的淡妝也讓她看起來年輕不少，精心打扮的模樣好像剛從婚宴回來的樣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她那對令我自卑的胸部上分別貼著一只手。

    「有什幺關(guān)係嘛──貴子很小氣耶。我捏！」

    「啊嗚！」

    而抱住櫻樹老師并襲胸成功、一臉紅通通的那個人，原來不是敦厚的爸爸，而是對胸部有莫名執(zhí)著的mama。

    「貴子的胸部好軟喔──我捏我捏！」

    「啊啊……前……前輩！」

    就在我考慮是否該關(guān)門假裝不認(rèn)識她們時，櫻樹老師發(fā)現(xiàn)表情僵住的我，并死命拖著mama來到我面前。

    「……沙織，就是這樣?！?/br>
    我迷迷糊糊地攙扶著櫻樹老師好不容易才掙脫、連站也站不穩(wěn)的mama，酒臭味讓我的腦袋一陣暈眩。

    「貴子！妳想忤逆學(xué)姊嗎！」

    mama對著家里頭大喊，可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前方空無一人，而且手掌掌握到的觸感和剛才相去甚遠(yuǎn)。我和尋找櫻樹老師的mama四目相交，結(jié)果就這樣給mama推向墻壁。不對，mama只是用力抱住我，而無法支撐這股力量的我則是失控地往后倒。

    「可愛的沙織──妳特地來接mama的吧？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好乖好乖！」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幺要稱讚我，但是我沒有被摸頭，反而遭到襲胸。

    我望向氣喘如牛、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出手相救的櫻樹老師。她用唇語問我需不需要幫忙，看來似乎是不想被mama聽到。

    應(yīng)該沒問題──我吃力地以唇語回道。櫻樹老師肯幫忙是好事，可是一旦她再度成為mama的獵物，那可就糟糕了。

    嗚。胸部被捏得好痛，難怪剛才老師會反抗得這幺激烈。

    如果對象是自己女兒，應(yīng)該不會做出更過份的事情吧。不，就算發(fā)酒瘋的mama真的打算那幺做，我也會盡全力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喝醉酒的mama一邊抱怨女兒的胸部怎幺長不大一邊揉著，無辜的女兒為了平息這場風(fēng)波而獨(dú)自承擔(dān)起責(zé)任。至于一路上不曉得被搔擾過幾次的數(shù)學(xué)老師兼mama學(xué)妹，則是感激地交待「處罰的習(xí)題不必做了」這種近似賄賂又或者是因為良心過意不去所給的小小獎勵，便帶著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離去。

    我向櫻樹老師道晚安后趕緊將大門關(guān)起來，免得看到老師背影的mama可能會因此沖出去。

    「沙織──水……」

    mama自個兒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fā)前，砰地一聲就倒在上面。雖然醉成這副德性，也比喝了點(diǎn)小酒就會醉倒在玄關(guān)的爸爸要強(qiáng)多了。

    我倒了兩杯冰水，mama一口氣就把它們喝個精光。

    「呼！妳真是我的好女兒，來給媽咪親一個！」

    「藉酒裝瘋可不行哦?！?/br>
    看到mama僅一瞬間變得銳利的目光，我鼓起臉頰抱怨，接著再倒兩杯水。

    「先睡一下嗎？要不要我?guī)蛫吥锰鹤?？?/br>
    我遞水給臉比蘋果還紅的mama，這次也是三兩下就喝掉了。呼出來的氣不光是酒臭味，好像還有烤rou的味道。

    「小沙織要幫mama的忙哦？好乖好乖?！?/br>
    以摸胸部代替摸頭的mama將空杯子放到桌上，牽著我的手便以極危險的姿勢站了起來。我趕緊抱住mama的腰，免得她還沒站穩(wěn)又跌向一旁。

    「沙織雖然胸部小小的，卻很乖呢?！?/br>
    ……這樣都能扯到胸部，mama的思考回路是不是已經(jīng)被胸部佔(zhàn)領(lǐng)了呢。

    我甚是勉強(qiáng)地保持兩人的平衡，并按照mama的指示上樓，好幾次差點(diǎn)跟著突然勒緊我或是大笑不止的mama一起滾下樓梯。幸好只是有驚無險。

    不過上了樓要做什幺？

    mama抬起搖擺不定的右手、指向姊姊房間時，我的腦袋忽然閃過一句「胡說八道」。

    「小美花──！」

    mama帶著濃烈的酒味對姊姊房間大喊，同時撕毀我腦海中的便條，緊接著示意要我?guī)^去?？次乙粫r間猶豫不決，她乾脆牽著我，兩人一同搖搖晃晃地來到姊姊房門前。

    「小美花，快點(diǎn)開門！」

    我低著頭思索，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機(jī)會逃脫?？墒蔷瓦@樣丟下mama未免太無情。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祈禱姊姊熟睡到聽不見吵鬧聲了。

    儘管門牢牢地鎖上，房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卻扼殺了我最后一絲希望。

    房門甫一開啟，mama就撲向一臉驚訝的姊姊，并一步步將姊姊推到床上。

    「我們來看妳啰──我可愛的小美花！」

    mama一手捏著姊姊的胸部，一手則是固定住花容失色的姊姊。

    看著這一幕的我，似乎能體會櫻樹老師的心情了。

    我靠在混雜著酒臭味與汗臭味的門邊，膽怯地望向不知所措的姊姊。

    「沙織……快點(diǎn)拉開mama！」

    注意到我的視線之后，姊姊的表情依然沒有改變。沒有因為我激起特別的情感是很好，可是姊姊的樣子總覺得有那幺點(diǎn)奇怪。

    「好……！」

    不管怎幺樣先拉開吧。我鼓起勇氣踏進(jìn)姊姊房間、走向兩人時，視線不經(jīng)意地捕捉到了姊姊那件突起的淺紫色內(nèi)褲。

    私處插著按摩棒的姊姊，臉紅的程度簡直與mama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