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蕭樂amp;君莫,高山流水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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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待玄門修士防守薄弱后,魔尊(君莫)從鬼市牌坊大門的結(jié)界中出來,右手一揮,身上的紅衣變黑衣,俊俏硬朗,笑時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清冷邪魅。 突然南面遠處的上空,飄著幾縷竹綠光,這是蕭家獨有的靈力顏色。 魔尊愉悅自言自語道,“尋了幾十年,終于出現(xiàn)了?!?/br> 追蹤到追到南城渡口附近的蘆葦林時,綠光突然消失,四處探尋,都不見其蹤影。心道,“奇了怪了,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正當郁悶時,忽聽得江面上傳來清幽的琵琶聲,這不禁讓他想起那天晚上,最后一次見到蕭家人時,蕭竹娘所用的樂器就是琵琶,他聞聲而去。 扒開蘆葦,放眼望去,長空萬里,野曠沙岸,天高月明。 江岸楓樹下,烏篷船款款水中泊,曲聲輕悠揚,夏夜媚無雙。 仲夏,明月,江流,蘆葦,楓樹,烏篷船,燭光隔著紙竹窗搖曳,映著少年撫琵琶的剪影。 如此美好的江楓漁火仲夏夜月晚,誰能不動情呢。 他負手立于江邊,沐浴襲襲微風,聆聽清脆琵琶聲,享受這恬靜美好的夜晚。郁結(jié)在心間的焦躁不安,正慢慢隨著琵琶聲消逝而去,他從未曾見過人間的音律竟有如此之功效。 “公子,也喜歡這首曲子嗎?” 魔尊回過神,聞聲望去,忽如一場美夢一般。 白月光下,少年立于船頭,仙氣飄飄,翩翩竹翠衣如畫中仙子,溫潤無瑕的黑色長發(fā)被綠絲帶松松的綰起,左手止于腹前,右手負于腰有,謙謙公子,溫文爾雅。 仿佛世間美好都停留在此刻,恬靜到讓他瞬間忘記魔界中的那些爾虞我詐、弱rou強食的黯淡日子。 四目相對許久,兩人才回過神,蕭樂立即拱手作揖行禮,魔尊也依照人界習俗回禮。 一是防止身份敗露,二是他無法抵抗少年的溫柔。 “公子的琵琶聲,嘈嘈切切,如珠玉落盤,清心雅正,與世俗那些獻媚之俗樂不同?!?/br> “知音啊,沒想到公子竟然知曲中意,想必公子在音律方面也有一番造詣。”那名公子激動不已。 “公子誤會,本尊...某人并非擅長音律歌賦,只是公子技藝高超,彈出世間如此清幽雅正之音?!蹦ё鹱肿种榄^,點點瑯玕。 “既然與公子萍水相逢,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妨到船舫中共享良辰美酒。” 正當他迫不及待的上船,去赴約這場宴會時。 忽然看見蕭樂腰間的玉墜,與當年蕭竹娘那塊有些相似,所有的美好在這一瞬間被揉碎了。就像剛剛生起一團火焰,轉(zhuǎn)眼就被澆了一波冷水。 嘗千般味,品萬般情,一顆心忽明忽暗,患得患失,時喜時憂,瞻前顧后。 在蕭樂鼓勵與期盼的目光下,他邁出了沉重的步伐,踏上了船頭。 蕭樂熱情的把魔尊引到船艙內(nèi)。魔尊趁著他轉(zhuǎn)身走進船艙內(nèi)時,向他身后施了法術(shù),卻發(fā)現(xiàn)少年修為平平。 發(fā)現(xiàn)蕭樂是普通人后,魔尊心間少了一絲沉重,又多了一絲復(fù)雜,說不清道不明這是何故。 船艙內(nèi)又窄又小,就連船艙內(nèi)的短腿桌椅,都爬滿了歲月的痕跡,和他想象的“船舫”相差甚遠。 魔尊猶豫片刻,不知如何挪開步子,他無法想象,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能否品出世間美酒,度出良宵,剛剛船下的美好消失殆盡。 少年看到魔尊愣住了,自己在巡視周圍的環(huán)境一番,除了嶄新的琵琶,確實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 拿去起旁邊一塊還算干凈的抹布,在凳子和桌子上抹了抹,沉思片刻。 站起來歪頭賠笑,“實在不好意思啊,臨時租的農(nóng)家船蓬,有點簡陋。今夜有風,船有點晃蕩,公子若是暈船,我們可以到岸上的涼亭上坐著。外面晚風襲襲,月下扣弦飲酒,也是愜意啊?!?/br> 正是蕭樂的歪頭殺和溫柔的聲音,讓他無法拒絕,“入鄉(xiāng)隨俗,客隨主便。” 碼頭露天石桌上,月色下,兩人相對而坐,四目相對,端詳這對方俊美的臉龐,不語。 空氣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氛圍異常的尷尬,耳根紅透,雙頰紛紛暈出紅圈。 須臾,蕭樂才稍稍回神,低下頭整理思緒,拂去臉上的尷尬與羞澀,才笑呵呵說起, “在下是磬竹村,蕭樂?!?/br> 魔尊也收回不太合宜的眼神,笑臉相迎,掩蓋住內(nèi)心的慌亂,“藥靈谷,君莫?!?/br> 蕭樂撓撓后腦勺,尷尬一問,“藥靈谷,是仙門醫(yī)谷嗎?怎么從未聽說過?!?/br> “是啊,藥靈谷乃仙谷,清凈之地,不喜被打擾,所研究出來的醫(yī)藥金丹,大多都以匿名或偏方的方式流傳至民間,以免城中百姓上門求醫(yī),踩踏破壞藥田,驚擾醫(yī)師。” 蕭樂拿起桌上小酒杯向君莫敬酒,“哦,原來是隱士高人,今日偶遇,蕭謀叁生有幸?!?/br> 君莫拿起桌上,瞥眼一看,杯中酒渾濁,寡淡無味,屏氣一飲而盡。見到杯空,蕭樂拿起酒壺倒酒續(xù)杯,倒了半天沒倒出來,滿臉寫盡了尷尬。 “實在抱歉啊公子,下山太晚了,來不及進城。這是前幾日上山之前,在渡口賣酒翁買了點,以解乏果腹,沒想到今夜會與公子相逢。答應(yīng)公子的良辰美酒,看來只有良辰了。” 化名君莫的魔尊被著眼前可愛的蕭樂給逗笑了,取下自己腰后面的葫蘆瓶,給兩個杯子滿上。 “不礙事,喝我的也一樣?!?/br> 君莫倒出來時,酒香四溢,蕭樂趕忙拿起酒杯,放在鼻前聞起來?!巴?,好酒啊?!?/br> 蕭樂一飲而盡,回味片刻,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公子應(yīng)該喝慣了這瓊漿玉液,剛剛喝我那濁酒,豈不是喝不慣?!?/br> 君莫會心一笑,“公子說笑了,我乃行醫(yī)之人,平日行走山野之間采藥收集偏方,偶爾也會和山中樵夫喝上幾口農(nóng)家酒,體驗民間疾苦?!?/br> “哈哈,那就好?!笔挊仿犕昃拇鹨桑虐蚕滦膩?,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君莫手握著杯子,突然想起什么,“剛剛聽公子說,前幾日便上山,可是上山伐木制琵琶?” 清輝月下,相見甚歡,琴弦為信 蕭樂道,“公子真是聰明如雪,叁言兩語便能猜出我上山制琵琶去了。我啊,是受友人之托,制一把琵琶,原本計劃今日太陽落山之前回來。說巧不巧,下山途中,在一塊半殘石碑上發(fā)現(xiàn)了古琴譜,身上又沒帶紙硯筆墨,剛好拿著新琵琶練熟了才下來。” 君莫點點頭,“方才聽聞公子彈奏這雅正之音,便覺得公子音律天賦非同一般,沒想到還會鍛造出這么優(yōu)質(zhì)的琵琶?!?/br> 蕭樂有些不好意思撓撓后腦勺,“公子過獎了,不過是民間手藝人,混口飯吃而已。” 君莫有些疑惑詢問,“現(xiàn)在世人皆崇尚俗樂,公子卻彈雅正之音,不像是市井手藝人,倒像是師出名門正派?!?/br> “公子誤解了,我并非師出名門,可能是有幾分天賦,再加上家父剛好也略懂一二?!笔挊窊虾竽X勺,瞇眼一笑。 “哦,那令尊可是出自何門何派?”盡管眼前的蕭樂單純美好,但君莫還是不想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那也沒有,家父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鄉(xiāng)野村夫,未曾投身過任何仙門世家。” “原來是這樣,我覺得剛剛那首曲子,清脆雅正,甚是悅耳,公子可否再為我演奏一遍?!?/br> “好啊?!?/br> 話音剛落,蕭樂就拿起立在一旁的琵琶,信手波動琴弦。 蕭樂坐于案桌前彈琵琶,君莫憑欄望月,懸掛空中的月亮,照亮這個黑暗的夜晚。而此刻的蕭樂正如這白月光一樣,照亮他早已黯淡無光的內(nèi)心。 此時,他矛盾又糾結(jié),盡管他測出蕭樂的修為普通,但還是無法消除君莫心中的疑慮。 因為蕭樂與生俱來的高雅志趣與身上的穿著,與世俗格格不入,特別是他腰間的那枚玉佩,絕非人間凡品,倒像是上古仙玉。 直覺告訴他,蕭樂絕非凡夫俗子,有可能與蕭家有關(guān)。他必須想辦法和他接近才是,同時也能借助這個單純少年,掩蓋自己的身份。 君莫所謂的一石二鳥,不過是為了慌亂的內(nèi)心找個說詞。 本是青燈不歸客,卻因濁酒留風塵。 你是恩賜也是劫,叁生有幸遇見你,縱使悲涼也是情。 魔尊從腰間的袋中取出一坨琴弦,放置在蕭樂的面前,“今日聽君一曲,無以回報,這是我平時用于縫制傷口的冰蠶絲線,生于北方極寒之地,以柘樹葉為食的冰蠶所吐的絲。晶瑩剔透,鏗鏘堅韌,適合做琴弦,公子不妨試試,說不定彈奏出來的曲聲更悠揚?!?/br> 蕭樂看著眼前的冰蠶絲線,兩眼發(fā)光,他從未見過這么好的琴弦。 猶豫片刻,又將絲線推倒君莫面前,“不不不,冰蠶絲線固然是上等佳品,但實在太過于貴重,我不能收?!?/br> “唉,公子客氣了,雖說是萍水相逢,但我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若是公子不嫌棄,可否與公子交個朋友?” “那自然是好呀?!?/br> “這就當是給公子的見面禮了,公子可不許拒絕哦!”君莫又把桌上的絲線推向蕭樂那邊。 “與君相逢,便是緣分。那我就收下了,等明日我送琵琶給友人,我邀請公子到城中一逛,看看人世間的繁華景象?!?/br> 蕭樂拿起冰蠶絲線,仔細端詳,興奮不已,頓時又看向君莫?!翱墒俏疫@把琵琶是幫一位故人做的,可能明天就送出去了?!?/br> 君莫笑著說,“蕭兄,不必擔心,我經(jīng)常到北方極寒之地采藥,那里遍地都是這種冰蠶絲,下次我給你多取一點便是。” “那好啊?!笔挊肥窒卤Q絲,立即裁剪,綁在琵琶上,調(diào)音。果然是上等的琴弦彈奏出來的音律,清幽悅耳,蕩氣回腸,余音繞梁。 月下塢船岸,二人談心奏樂,相見如故。 作者有話說: 這冰絲蠶線其實是君莫到極北村尋找靈石時,順手帶回來的,在魔尊去之前,玄機已經(jīng)將極北村屠干凈了,別說靈石了連個人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