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半是風(fēng)狂半是顛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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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禾汶雖然跟著我們一起去找花道長,卻沒有把這段經(jīng)歷寫在小說里面,可能是因為中途就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寫出來覺得彆扭吧。 期中考就快要到了,我也沒空再去看小說,跟著胡子越一起惡補。上個學(xué)期胡子越差點就被二一了,這次說什么也要用功才行,被我逼著唸書,他似乎很不爽,可要是真被退學(xué),他爹可能會錯手殺了他。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胡子越頭一次這么安份地坐在書桌前,我竟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 期中考前三天,我一個人外出買晚餐,胡子越留在宿舍繼續(xù)奮斗,我想著就吃好一點鼓舞自己,就一路來到賣蛋包飯的攤子前。 一如往常跟老闆寒暄幾句,買了兩份蛋包飯,其中一份有加辣。我正打開包要付錢,突然一陣風(fēng)颳來把我手中的千元鈔票吹沒了,我連忙把蛋包飯留在攤子上跑去追。大晚上的啥也看不見,學(xué)校這里又風(fēng)大,要追一張飛走的鈔票還真沒想像中容易。正愁著找不到想折回去,遠遠地竟看見一房子的屋頂上好像站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好像浴袍一樣的白色衣服,在瓦片屋頂上搖搖晃晃地走著,好幾次差點就要掉下來了,我對著他大喊:「喂!上面很危險,快下來!」 那人沒搭理我,晃得更開心了,我心說這人如果不是要自殺就是喝得特別醉,又大聲地喊了一次:「先生,快點下來!不然我報警了!」 然后他做了一個讓我無法忘懷的舉動。 那人聽完我的話之后真不晃了,但開始慢慢地往屋簷方向走,我心說這下壞了,他要跳樓!連忙在下面手舞足蹈地勸告他千萬不要跳,邊拿出手機報警,結(jié)果他彷彿沒有聽進去一般,兩腿一蹬就往下跳。 照常理判斷他應(yīng)該會迅速地下墜,沒想到他的墜落方式竟然完全違反了重力法則,宛如一片羽毛般緩緩落下,雙腳著地時還不忘瀟灑地甩下頭發(fā),活脫脫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神仙。 我在一旁看傻了眼,他是怎么辦到的! 此時我看清了,男子身上穿的不是浴袍,而是純白的古裝寬袍大袖,扎著發(fā)髻,已經(jīng)看過這么多怪人怪東西的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可能真的是神仙。 「哈、哈、哈,公子好相貌?!?/br> 男子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摺扇,邊扇著邊發(fā)出古代大俠那樣豪爽的笑聲,我左右看了看確定身邊沒有別人:「公子,是在說我嗎?」 「正是?!鼓凶游⑿χc點頭,又說:「公子方才可是在尋找什么?」 「我、我在找飛走的錢?!狗凑此矝]惡意,我就照實回答了。 「哈、哈、哈,這倒容易?!鼓凶佑中α耍S即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放在手中一握,那石頭竟變成了一塊金子,我雖然知道這男子應(yīng)該不是人,可這親眼見到他施法讓我開始揣測他的身分,我誠惶誠恐地說:「這,我不能收你的金子?!?/br> 男子聽了似乎很滿意,左手把金子往草叢里一丟,右手指了指我的腳,我低頭一看,自己就踩在一張千元鈔票上。 「這、這是我的錢?」我把鈔票撿起來,其實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我飛走的那張,不過撿到別人錢的機率應(yīng)該很低吧?我把錢緊緊捏在手中,跟男子道謝之后跑回去拿我的蛋包飯,冷掉就不好吃了。 回到寢室就看見胡子越趴在桌子上睡得好沉,我心說這貨平時老是失眠,怎么一讀書就睡得這樣好,便把蛋包飯用力放在桌上:「起來吃飯!」 胡子越恍惚地抬起頭,胡亂撥了下頭發(fā),一言不發(fā)地把餐盒打開就吃起來了。 「喂,好歹說聲謝謝啊。」 「喔。」胡子越隨口應(yīng)答,擺明了沒在聽人說話,我有點不爽了,把蛋包飯從他手中搶走:「跟我道謝才讓你吃?!?/br> 「謝你大爺?!?/br> 「你說啥!」 「請二位不要吵架!」 應(yīng)該只有我們兩個在的寢室竟傳出了第三人的聲音,我跟胡子越同時停下動作,就看見剛才幫我找錢的那個男子不知何時倒掛在天花板上,我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 先不提他怎么進來的,又不是蜘蛛人,干嘛這樣吊在上面?。∵@傢伙果然有問題! 「哈、哈、哈,為了一點小事就吵起來,還能成什么大事?還請二位三思啊?!?/br> 男子維持著倒吊的姿勢,又像是大俠那樣仰天長嘯了。 胡子越見過的怪東西比我還多,看見男子自然沒太意外,不過因為是陌生人,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請問您是……?」 「哈、哈、哈,公子好相貌?!?/br> 夠了喔!你的問候語就只有這句嗎! 「敝人乃是呂洞賓,最近正在人間旅游,見二位公子的房間舒服,想來借住一宿?!?/br> 「什么!」 我們同時大吼,這人是呂洞賓?傳說中的純陽子呂大仙要來我這借住,我該覺得榮幸嗎?好像有哪里不對吧! 「哈、哈、哈?!?/br> 你不要再哈了! 「那個,呂洞……呂先生,您也看見了,咱們這就只有兩張床,沒有多馀的位置了?!?/br> 胡子越尷尬地解釋,照理來說他一道士看見呂洞賓,應(yīng)該下跪都來不及了,竟然還能這么平常地面對,該說是胡子越太不識大體,還是呂洞賓看起來太沒有神仙的威嚴? 應(yīng)該兩者皆有吧。 「別這么見外,叫我呂洞賓就可以了?!箙味促e不好意思地揮揮手,一個翻身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在我床上坐下。 「唉,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以往呂某也經(jīng)常向凡人借宿,從前還容易,最近越來越困難了,即便呂某坦白了自己的身分,會相信的人也少之又少。為此,呂某特別向友人打聽可以住的地方,最終他推薦了你們這里?!?/br> 「呃,推薦您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做嚴望?」胡子越眼神已死。 「就是他!公子,你真是敏銳啊?!?/br> 「……」 我決定了,下次再見到黑無常,我一定二話不說踹他一腳,甲好道相報的概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