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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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她的殺意就把你帶下來了?!?/br> 幼椿看著簡單解釋的人,他與昶燮九分相像的人,其實五官真的大差不差,差的是那一分的氣質(zhì),讓人一下子就感覺出天差地別。面前的人更像是第一次來棲霞鎮(zhèn)的人,“你看起來有點透明?!?/br> “畢竟只是魂魄。” 幼椿打量了一下四周rou眼可見的氣流朝著一個方向流動像溪流像可見的氣流,“你是一直在偷聽我和燾奡講話嗎?” “想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br> “所以你是因為知道了才救的我?” 魂魄搖了搖頭,半晌才指著腳鏈的位置,“因為你是我弟妹。” 幼椿低下頭,她穿的嚴嚴實實,腳下又是靴子,“你是昶旭?” “論輩分你該喊我聲大伯。” “我與昶燮解除婚約了?!?/br> 昶旭表情淡淡的,搖了搖頭,“若真解除了,定情物怎么不歸還?” “說來話長?!庇状凰膫€字搪塞并不想要過多解釋,打量著四周,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幾個位置各有一個石頭做成的燈籠,纏繞著雷電的術(shù)法。從進來的時候就察覺這里靈氣充沛,一掃而空了疲憊,幼椿活動了身子骨,“前輩在這里修行?” “這里是劍脈,你該喊我大伯?!?/br> 幼椿撇了撇嘴,她差點忘了青啟城的人不是奇葩就是古董,打算轉(zhuǎn)移一下昶旭的注意力,“你和燾奡關(guān)系很好嗎?” 幼椿措辭了一下才這樣問道,他在有能力把她帶這里的情況下要先知道她和燾奡的關(guān)系,又一根筋的把她當(dāng)?shù)苊茫@種情況只有關(guān)系匪淺才能解釋吧? “夫妻?!?/br> 幼椿腦子一下子沒轉(zhuǎn)過來,呆滯的目光卡了好幾分鐘,“據(jù)我所知燾奡一直在棲霞鎮(zhèn)啊!” 昶旭似乎不愿意說話了。 幼椿盯著山洞過來的地方,系統(tǒng)說過昶燮沒有進入回溯,那么知道棲霞的事情只有他們?nèi)齻€當(dāng)事人。 她也可以理解她死了之后,系統(tǒng)重置世界需要時間,所以故事會繼續(xù)延續(xù)下去,也就是她當(dāng)初問系統(tǒng)后面發(fā)生了什么,系統(tǒng)給她的答案是,昶燮娶了假扮她的燾奡。 但是為什么昶旭會說燾奡和他才是夫妻? “雖然很冒犯,您為什么魂魄會脫離rou體呢?”她想知道昶旭到底死了沒,如果死了,那他是和他們一樣受到了棲霞鎮(zhèn)桎梏。 昶旭手揮了揮,面前落下棋盤,“嬴者提問,輸者回答?!?/br> “我不會下圍棋?!?/br> “象棋呢?” “這對我來說并不公平?!庇状幌胍矝]想就拒絕了,她只是略懂。這就像如果昶旭來她的世界,她說比賽做PPT一樣離譜?!扒拜叄热晃覀兌加袑Ψ较胍朗虑?,不如互相提問?!?/br> 幼椿看昶旭在思考她的提議,“你想知道燾奡,我也想知道?!睆那懊娴膶υ捦茢啵菩褚仓皇窍胫罓c奡在沒有和他接觸的日子里所發(fā)生的事情。 “我母親想要復(fù)活我,用鎖魂陣把我一直囚禁于此?!?/br> 昶旭回答了幼椿為什么魂魄脫離rou體,說的詳細是為了展現(xiàn)自己誠意。 “我和燾奡算是朋友?!庇状辉俅慰戳藥讉€石燈籠的布陣,這種陣法強大很容易墮落成魔物,但是昶旭此刻沒有受任何影響,許是心智堅定。燾奡說劍脈匯魄,難怪昶燮母親會把昶旭困在城下。幼椿看著氣流,竟然誤打誤撞來了劍脈處。 “算是?”幼椿看著昶旭,他們其實彼此之間并不信任,唯一的鏈接是燾奡,“這是第二個問題嗎?” “是?!?/br> “燾奡和我之前是朋友,直到她殺了我的親人。燾奡和你真的是夫妻嗎?”幼椿想了想,“我換個問法,燾奡才是你弟妹吧?”她應(yīng)該用最少的問題得到最多的答案,她更想知道昶旭是不是受到回溯影響的人。 “是也不是。” 就當(dāng)幼椿想要說昶旭沒有回答的時候,他開了口,“在下記事起就一直做個夢境,我一直教導(dǎo)著燾奡……昶燮娶帶回的她,卻因為一些原因是我替昶燮拜的堂?!?/br> “家族里無人管她,我,偶爾會照顧她。僅此而已。” 不知道是這些事情本就寥寥幾句說完,還是昶旭就是不想說。起碼幼椿知道,昶旭也是受了回溯的影響。那個所謂的夢境就是世界還未來得及重置時的后續(xù)。 昶旭沒有騙她的理由,燾奡嫁給了昶燮真的是因為昶燮對她抱有執(zhí)念嗎?加上系統(tǒng)說過她以為小說原本的劇情實則是后來事情的延續(xù),那她刷鄔羲和的黑化值為的是什么,真的是為了推動小說劇情嗎? 幼椿開始對這些抱著懷疑態(tài)度,如果小說反派一直不黑化,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反派黑不黑化的問題,而是主角就從來都不是好人。 畫皮的確是瘟疫和咒沒關(guān)系,但若是城主真的中咒了呢?燾奡說了當(dāng)初和現(xiàn)在不同,說明那時候燾奡嫁給昶燮是為了通過劍脈復(fù)活她。那昶燮明知娶的不是‘她’,依然要娶,卻又不愿意拜堂,那唯一能想到的是,幼家背后的勢力。加上幼母明知道燾奡不是她的女兒還依然在照顧,幼家和昶燮聯(lián)盟,一個是為了商會會長,另一個她能想到的就是昶燮一直只覬覦城主之位。所以昶燮要問她兩次悔婚,對她地宮里態(tài)度也模棱兩可,都是在試探。 在房里聽見鄔羲和與楊依的溝通來看,昶燮把他們抓了又刻意帶到她面前,本來是想著讓她孤立無援,只能投靠他,但看她無意聯(lián)姻的態(tài)度,就干脆讓他們覺得昶燮和他們是一伙的。借著加入實則是為了監(jiān)視他們。昶燮住過來的原因是為了牽制住他們,昶燮以為鄔羲和會認真調(diào)查,結(jié)果鄔羲和丟給了楊依。 那么大費周折做這一切,為的也是到時現(xiàn)任城主真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管他們,也不動楊依,讓楊依動搖,一切的可能是好讓上風(fēng)凌出面證明,城主是中咒而亡。 “棲霞鎮(zhèn)的人對她好嗎?” 幼椿愣了一下,思緒被打斷了,她總感覺快觸碰到劇情的真相,被昶旭這句話弄得有點沒頭沒腦,“好的吧,畢竟是鎮(zhèn)長的女兒。” “是嗎?” 昶旭的反問,讓幼椿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沒有發(fā)生姆婆事情之前,她嘴上說著和燾奡是朋友,可她一點都不了解燾奡。她不知道為什么燾奡最后要殺了棲霞鎮(zhèn)的人,她不知道燾奡和鄔羲和結(jié)下的仇,甚至明明把她帶出地宮是想要知道燾奡和鄔羲和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她卻還把燾奡忘了。 空氣里流動的氣息在這一瞬間凝滯了。 昶旭聲音隨著凝滯的氣息緩慢流動了起來。 “我自小身體并不好,被家里人送去了佛修,那時候領(lǐng)我的師父送了我一句偈語‘不識本心,學(xué)法無益;識自本心,見自本性?!菚r候我并不明白含義。直到昶燮總是喜歡去地宮,他每次一回來,我就會夢見她,一次比一次清晰,無論是內(nèi)容還是她的長相。我開始期待昶燮去地宮了,哪怕我知道這樣對我的身體并不好?!?/br> “我只是想夢見她?!?/br> 幼椿不知道說些什么,“對不起,我可能沒有辦法回答你后面的問題了?!?/br> 昶旭看著氣流,上下起伏在一定范圍內(nèi),就像纏繞交錯,卻始終密不可分時,內(nèi)心生出了羨慕,“無妨,只是發(fā)幾句牢sao罷了?!?/br> 幼椿從透過昶旭魂體看著石頭壁,“這些壁畫是什么?”并不在意昶旭是否會回答,只不過想要緩解尷尬。 “劍脈的產(chǎn)生的原因?!?/br> 幼椿好奇的看了起來,第一幅畫是一個女人和一顆樹,第二幅畫是女人殺了一個人,第三幅畫女人一群人用武器抓住,第四幅畫是一尊佛像。 “畫里的女人是誰?” “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幾個是現(xiàn)在要爭奪商會的幾家?!?/br> 第四幅本該是讓人覺得有神性的慈悲,幼椿的雞皮疙瘩卻起來了。從心底冒出來的恐懼,她突然就想到了燾奡說的rou身佛。 幼椿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壁畫,雖然燾奡騙過她,也不排除燾奡是為了引導(dǎo)她去這樣想,當(dāng)初這些人把燾奡抓了做成rou身佛,因為燾奡自身特殊性,逃了出來,那這個劍脈是用它本體做成的。 當(dāng)初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像為新帝出了一份力而分到了一杯羹,只是現(xiàn)在這杯羹商會那幾家都想要全部。 她算是理解前面燾奡說出來的話了,只是理解不代表認同。 “如果有長命燈,又能用劍脈則是匯魄。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嗎?” 昶旭看著幼椿心思沉重的看著氣流,“能迎來轉(zhuǎn)世投胎,出生就是筑基期?!?/br> 燾奡想的是把她重生帶回去,這樣的確能忘記前塵舊事。幼椿幽幽的嘆了口氣從壁畫看向了rou眼可見涌動的氣流,緩慢透過石壁到了另一側(cè)。 石壁的另一側(cè),赤腳的女人面前空蕩蕩的,還能依稀感受熟悉的法術(shù),燾奡顯得過于安靜,她平靜的接受面前幼椿的消失。耳邊響起當(dāng)年昶燮那句‘不是變成人樣就能裝成人?!?/br>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當(dāng)人?!?/br> 燾奡手像是想要觸碰空氣中殘留的東西,卻說不出到底是想摸幼椿的余溫還是法術(shù)的殘留。 “人族太復(fù)雜了?!?/br> 燾奡形影單只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她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復(fù)一日,在哪里對她來說都沒有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