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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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一個年近三十、不近女色、甚至討厭女人的男人,是個同性戀。 從他激烈的反應(yīng)可以推測出,他曾經(jīng)被某個、或者某些個女人狠狠玩弄過,以至于生理上地惡心反感。這是他成為同性戀的主要原因之一。 露西并不奇怪,這世界上的同性戀數(shù)不勝數(shù)。 而卡洛爾有資本,長得也好看,被同性戀看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顯然,卡洛爾并不是同性戀,他喜歡女孩,喜歡像露西這樣黑發(fā)的漂亮女孩兒。 “現(xiàn)在的社會對待同性戀是什么態(tài)度呢?”露西發(fā)問,“你活得累嗎?經(jīng)常遭受冷眼嗎?” 她出于惡意,也是出于疑惑。 她確實挺好奇的,畢竟五百年前的教廷對待同性戀可殘忍了。套上一個異端的名頭,就可以把他們綁到刑具上拷問,最后活活燒死。 所有有同性傾向的人,都會把嘴巴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把性與愛都交付到鎖在地下室的禁臠上。 看到老嫗和中年男人驚異的眼神,以及巴德的驚慌失措后,露西知道,這點大概仍未改變。 可憐的巴德,他必須趕緊打消二人的疑慮。 為此,他故作鎮(zhèn)定地又回到露西身邊,將她踹翻在地,擺出一個母狗般的姿勢。 中年男子顧忌他的地位,不得不暫時退開,看著巴德代替他趴在了少女身上,用布滿老繭的手指探入那處誘人的幽洞。 “你這只母狗,竟敢污蔑我?!彼l(fā)狠地?fù)竿?,掐著她的陰蒂用力往外拉扯,把那一團(tuán)軟rou搓得軟爛。 露西哼了幾聲,吃痛地皺著眉,卻還是笑意不減,像在看一只氣急敗壞的小狗。 母狗。 你這條勾引男人的母狗、婊子。 憑什么這樣看我? 巴德從褲子里掏出yinjing,它一點也沒勃起,小小的蜷縮著。為了不露陷,他用手環(huán)握住,上下揉搓一陣,勉強(qiáng)半硬起來后強(qiáng)行塞到了少女的xue中。 那是一口奇幻美妙的xue。 巴德塞進(jìn)去后,便感受到那里的吸附蠕動。他瞬間就理解了卡洛爾為何如此喜愛少女,內(nèi)心也愈發(fā)地嫉妒厭惡她。 巴德被吸硬了,他回想起幼年時被肥胖女人騎坐在身上的畫面。 又惡心,又舒服。 他恨死她們了,他討厭世上每一個女性。 帶著報復(fù)心理,他狠狠地抽插起來,動作激烈,以至于搗出的白沫都濺到了地板上。 露西很欣賞他扭曲的面龐。 真不錯,她在這個擰巴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是否也被神所厭棄呢? 不過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其中一員了。 僅僅是被當(dāng)作妓女賣出去而已,對她來說不存在任何屈辱和痛苦。更何況買家是柔弱無力的老嫗和一看就很蠢笨的中年男人。 巴德是個壞蛋,卻不是天生壞種。 他做不到徹徹底底地當(dāng)個惡人,沒有選擇販賣她的器臟、將她拋尸荒野。 他以為這是無盡的折磨,可不知同時也給了她許多退路。 在他射精癱軟后,露西在他耳邊低語, “你是想cao卡洛爾,還是想要卡洛爾cao你呢?” 不待對方回答,她又道, “還是后者吧。畢竟,卡洛爾的東西比你大多了,經(jīng)驗也比你豐富?!?/br> 即使是同性戀,巴德也在比較之中感受到了侮辱。 他舉起手來想要再給她一耳光,最后還是忍住了。 “等你到了嫖客們的床上,再這么嘴硬吧。” 丟下這句話,他倉皇而逃。 之后,露西被買家?guī)Я嘶厝ァ?/br> 他們名義上是開了個餐館,但夜里就是個妓院。 同行們怯怯地看著她,然后又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男人像丟垃圾一樣把她扔進(jìn)籠子里,但露西只是勾引性地舔了舔欄桿,他就忍不住把她拖出來cao弄。 這么反復(fù)了幾回后,露西開始對她甜言蜜語,“我只想給你,我好愛你?!?/br> 男人沒有太傻,依舊把露西關(guān)著,卻給了她多于其他妓女的自由,甚至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里過夜。 cao勞一夜后,露西提出給他清洗,他答應(yīng)了。 浴室里只有浴缸、水、柔軟的清潔工具。 露西cao控著洗澡水塞滿了他的鼻腔,活活淹死了他。 老嫗來到房間時,看著慘死的兒子發(fā)出了尖叫, “這是什么東西?你干了什么?你這賤人——” 露西聽著心煩,她一點也不想鬧出事,淡淡道, “你兒子處于假死狀態(tài),只有我能救他?!?/br> 老嫗只有這一個親人,她不得不信,流著眼淚答應(yīng)了露西的請求,對外宣布露西是她流落在外的孫女。 面對著客人們好奇的目光,少女適當(dāng)?shù)乇憩F(xiàn)出羞澀,躲到了老嫗的背后,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真難想象,你能有這么可愛一個孫女啊。” 一周后,少女與常客們混熟了。 被安置在地下室的尸體開始發(fā)爛,老嫗聞到腐臭味,開始發(fā)狂地?fù)浯蚵段鳌?/br> “我兒子就是被你害死了,你還在騙我,臭婊子……” 露西將她摔倒在地,骨折聲響起。 她不耐煩地回答,“別鬧,不然你的兒子真的會死。” 老嫗安靜下來,露西便拿起一條烹飪好的魚,像個真正的乖孫女一樣,將魚rou塞到她的嘴邊, “祖母,張嘴,給你吃魚?!?/br> 老嫗吃下了被瘴氣污染的魚。 露西沒有醫(yī)治她,讓她保持著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躺在床上,并定時給她喂更多的瘴氣。久而久之,來客們都知道老嫗得了重病奄奄一息。 “真可憐啊,露西。你的爸爸失蹤了,祖母也得了重病,所有重?fù)?dān)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很難受吧?” 有不正經(jīng)的家伙試圖對她伸出“援手”,露西委婉拒絕了。 表面上凄慘,但她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自從接收餐館之后,露西就把地下室那群妓女全趕走了,用心經(jīng)營這家餐館。 這一家人雖然禁錮了許多外地女子,卻與鎮(zhèn)子里的男人們都有著不錯的關(guān)系。出于情誼,男人們沒有強(qiáng)迫涉世未深的孤女接任長輩骯臟的交易。 并且,她對烹飪頗有心得?;蛘哒f,普通人能夠涉及的領(lǐng)域她都掌握得近乎精通。 就算過了五百年,在美食、藝術(shù)等方面,她的技藝也并未過時,只需要更多地學(xué)習(xí)罷了。 餐館做得越來越好,本地人、外地人都喜歡來這里享用一餐。 半年后,加上老嫗的遺產(chǎn),露西賺夠了錢,便思考著什么時候去王城走一趟。 她聽說皇室計劃招募一批平民學(xué)子,通過選拔即可進(jìn)入高等學(xué)院學(xué)習(xí)魔法。說白了,就是在為將來抵抗魔王培養(yǎng)趕死的小士兵。 露西對此很感興趣。 參軍一直都是個接觸上層的迅捷方法,只要保住性命、立下戰(zhàn)功,便有可能得到爵位。這樣的女性很少,但不代表沒有。 扮演了太久弱勢之人,露西想要進(jìn)入那所學(xué)院,正規(guī)地學(xué)習(xí)魔法,成為一名保護(hù)者。即使她想守護(hù)的永遠(yuǎn)只有自己一人。 但她不能急于求成。她對如今皇室、教皇的組成了解太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站錯了隊,只能想辦法先在安全的區(qū)域觀察。 在她苦惱如何找到這樣一個安全區(qū)時,一個人從天而降,給她指引了道路。 其實那不算人,初見時只是一具尸體。 那是一個和往常一樣平淡的黃昏。 餐館今日休息,露西出門采購食材時,被一個小男孩拉住了。 烏特告訴她,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財富,只是不敢一人處理。 這個孩子雖說調(diào)皮了點,本性卻是純真善良的。露西相信了他,跟著男孩一起去見識那所謂的財富。 岸邊的垃圾場里,一個平平無奇的麻袋出現(xiàn)在角落。細(xì)看,那麻袋竟不斷地往外滲血,蠅蟲在其上飛舞。 烏特小心翼翼地從麻袋里掏出一截手臂。手腕上戴著一個手鐲,rou眼可見地昂貴,鐲子上雕刻著意義不明的符文。 “有這個,就能發(fā)財了。”烏特抖著手摸上鐲子。 他害怕尸體,可天降的財富對于窮人小孩來說,實在太具有誘惑性了。 但他沒有將手鐲轉(zhuǎn)換為錢財?shù)那?,只能求露西幫忙?/br> “求求你,我給你一半的錢,不、一大半都可以。只要剩下的錢能治好外祖父的病就行……” 說起外祖父,烏特就忍不住鼻涕眼淚大把流。 露西從未告訴過他,其實他外祖父的病是絕癥,只剩下最多兩年壽命。 但她還是答應(yīng)了烏特的請求。 “我明白了。”她很少安慰人,又不太想演戲,只得回想著阿黛爾的動作,生疏地在烏特腦袋上摸了兩下。 把烏特哄回去后,露西將麻袋抬回家。 尸體殘破灰敗,已經(jīng)生蛆。露西把它放進(jìn)浴缸里,以免尸水流地滿地都是。簡單地處理完后,便摩梭起那只鐲子。 直到夜幕降臨,她才掛上歇業(yè)的牌子,把尸體封鎖在地下室,不讓腐臭味飄散出去。 當(dāng)烏特再問起鐲子的事,她隨手拿了自己的一點積蓄給他。 看著男孩蹦蹦跳跳地回家后,她再次將注意力放回尸體上。 露西認(rèn)得那鐲子,五百年前,就曾有過將死之際被魔族誘騙的騎士。 這和紅龍與亡靈的交易相似,但與魔物的交易通常是其他事物,而魔族則是誘騙了騎士的rou體與靈魂,使其注定會淪陷于大陸背面。 從表面看,被誘騙的騎士有了不死的能力,但事實上,他們每重生一次,都會被魔族吞噬掉部分靈魂。直到剩下最后一點靈魂的芯子,被留在大陸背面成為軀殼的養(yǎng)料,讓rou體一次次地被啃食,最后徹底燃盡,歸于虛無。 與魔物交易的騎士,在人類眼中無疑是骯臟的。 但他們的數(shù)次重生太過誘人。面對橫行的魔物,大陸需要這可以反復(fù)利用的軀體。于是教廷以寬恕之名,為他們戴上了特制的手鐲。 名義上是束縛著魔族的詛咒,實際上僅是監(jiān)測他們的靈魂還有多少壓榨價值。 這是一樁教廷辛秘,除了最頂端的教皇、圣女與騎士長,無人能知曉這種騎士的存在。 他們像是處于暗夜的影子,不能在人前留下任何痕跡。 露西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五百年前,那名紫焰騎士就是其中一員。 自從第一次在人前死后,他就隱去了自己的存在,默默地跟隨圣女。幾百年了,他大概早就被魔族吃得一干二凈了。 如果露西沒有把他拖回家,那么這名騎士本應(yīng)經(jīng)歷多日的自愈后,再次以完整的形態(tài)行走。 可惜,他被露西盯上了,又要多一個人來壓榨他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