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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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頭件大事——放鞭炮。 構穗穿著一身紅裙襖,站在門邊邊上。攜雨在她身旁,穿了身新衣裳,綁著紅頭繩,手里的竹棍上綁著一掛鞭炮。 “快點呀問公子!”攜雨喊道,小圓臉上滿是焦急。 問槐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別急,昨天柴火被水淌濕了,不好燃!” 段先生這時來到門邊拉開了門閂,點了下攜雨的額頭,“還不是你倒涮鍋水沒端穩(wěn)?” 攜雨鬼靈精怪地吐了下舌頭。 點炮的柴火可算引著了,問槐問道:“誰來點?” “我我我!”攜雨十分積極,接過柴火棍,“jiejie來提著炮吧。jiejie你不怕吧?” 構穗頭一次放炮,不太懂。但她喜歡嘗試沒做過的事,很干脆接過了竹棍。 “jiejie記得捂耳朵啊,這個炮很響的?!睌y雨囑咐一句,把手臂伸直點燃了鞭炮,捂著耳朵躲到一邊。段先生純屬看熱鬧的,遠遠地站在門內樂呵。 長長的引信劈啪燃燒,眼見就點著炮了,構穗還傻瞧著,問槐喊了句:“把耳朵捂起來!” 突然而至的巨大炸響把構穗驚得一哆嗦,嚇得毫無準備的她把炮往地上就是一丟。那串紅龍在地上像上岸魚一樣翻騰炸裂,袍衣和火星蹦飛四濺,跳得到處都是! “哇!著火了!”攜雨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指著構穗的裙角,小腳原地急得直跺。問槐是服了構穗,他離構穗最近,一把摟住驚得亂竄的構穗,幾腳把她裙上的火踩滅。這過程中耳朵被鞭炮摧殘,全是嗡嗡聲,差點沒聾,氣得他是破口大罵:“蠢貨嗎你!不是叫你捂耳朵嗎?” 鞭炮聲響徹云霄,構穗根本聽不見他在喊什么,茫然中只看見他的嘴張張合合,表情十分惱怒。 他一手捂著構穗的右耳把她另一側耳朵按在自己胸膛上,一手摟著她的腰閃身進了堂屋。把門踹上隔絕了一部分聲響,問槐松開構穗,捂著自己的耳朵神情痛苦。 這炮不知是哪個人才做的,真他媽能響。他感覺到耳朵里有液體流動,怕是出血了。 構穗來到問槐身邊,輕晃他,嘴巴在說什么。問槐全聽不見,到處是尖利的蜂鳴和鳥叫,刺得他頭暈目眩。 構穗扶著不停搖晃的問槐,“對不起,我、我沒想到會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 “我該怎么辦?問槐,你說句話好不好?” 構穗急瘋了,眼眶不知何時已紅濕一片。內心太多責難自己的話,多到沉重。 “沒事,我沒事。” 實際上問槐根本聽不見構穗問他什么。他只是不想她干著急。 攜雨和段燃跑了進來查看情況。見狀,問槐忍著眩暈直起身罵構穗:“說了讓你捂耳朵不捂!沒那個本事放鞭炮就別放,大過年的給誰惹晦氣呢?” 段攜二人見這場面都來勸問槐消消氣。 “jiejie不是故意的,她一看就是第一次放鞭炮,害怕不是很正常嘛。而且,是我讓jiejie拿鞭炮的,問公子要怪應該怪我?!?/br> “是啊,姑娘莫哭了。第一次嘛,有點小差池很正常。再說了,大過年地著著火,來年紅紅火火嘛?!?/br> 問槐喝了口茶,坐凳子上直喘粗氣,氣得快撅過去了。他死盯著構穗,笑眼一點也不和善。過會兒他站了起來,回屋去。構穗見狀連忙要跟過去,被攜雨一把抱住,“jiejie別去,問公子正在氣頭上呢!” “嗙!”問槐把門關得震響。 “問槐他不對勁兒,他耳朵好像很難受!”構穗著急,指甲摳攜雨阻攔的手。 段燃也攔,寬慰道:“問兄沒事。他只是太生氣了,姑娘這時候去不是往火槍上撞嗎?” “對啊對啊,jiejie等問公子氣消了,好好道個歉。問公子是個好說話的?!?/br> 構穗被攜雨扯到了椅子邊,強制冷靜。 整個上午構穗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密切關注著問槐的房間??斓轿缯t棕色房門敞開了,問槐面無表情走出來。 構穗把手頭摘得菜一扔,走過去,“問槐,你沒事吧?” 問槐無奈道:“天女以后能不能小心些?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諺語,酈御沒教過你嗎?” “對不起……”構穗自知有錯。她太大驚小怪了,嚇得把鞭炮都扔掉,還害問槐受了傷?!澳恪?/br> “我沒事?!眴柣卑崃藦堊雷臃诺皆褐小-h(huán)顧四周,冬風蕭瑟、凄凄寂寂,后院養(yǎng)得畜生、家禽都懶得鬧騰似得,連嘎嘎咯咯都沒得。早上的事不是大事不至于冷清成這樣。 “他們兩人呢?” 構穗跟在問槐身邊,頗殷勤。見他要用桌子,便拿個抹布奮力擦桌,聞言應道:“風城家里人來了一趟,說風城出事了要段先生去瞧瞧,攜雨跟著一起去了?!?/br> 問槐嗐了聲,“今年怎么這么不太平?”他從墟鼎里取出幾件心頭寶貝,趁今天日頭好準備曬曬。 構穗伸手去幫忙,問槐一躲,說:“天女有勞,我自己來。” 他這寶貝可不是什么水火不侵,摔不壞剪不爛的玩意兒,脆弱的緊。構穗這女人今天正霉運當頭,怎可以讓她碰咯? 問槐將十幾張大小不一、形色各異的皮影鋪陳開來。揭開油布,里面的艷麗暴露在空氣里,陽光下這些鮮艷的色彩更奪人心魄。 構穗看花了眼,覺得這些小人都是琉璃寶石的化身,各個精美。戲這方面的東西,問槐慣愛說上幾句。他來了興致,問道: “酈御給你講過三國嗎?” 構穗搖頭又點頭,“……三國志嗎?酈先生講過一些?!?/br> 問槐聽此,本打算讓構穗看看關公的皮影,這下熄火。 “也對,以酈御的秉性,怎么可能會放棄正史給你講故事匯呢?”問槐給自己倒了杯水,嘬完道:“不過天女可以看看三國演義,寫得挺有趣。酈御那里鐵定沒這書,我這兒有,想看嗎?” 構穗當然想看,只要是她沒干過的事,沒見過的東西。 問槐取出幾本書遞給構穗,強調道:“弄壞了的話,我會很傷心的,還請?zhí)炫異巯А!?/br> “我絕對不會弄壞的。而且,酈御教過我補書的法子,弄壞了我會補好的?!?/br> 問槐心一涼,“能好好的就好好的,壞了再補能和完好的一樣嗎?不能?!边€沒看呢就惦記補書的事,他這幾本書是去構穗那里渡劫的嗎? 構穗找了個布,把書包得嚴嚴實實。 “問槐,你為什么要把這些書借給我看?我還以為我們關系不好了?!彼贿叞贿厗?。 這一問還真把問槐給問住了。 是啊,為什么呢?按理來說,他應該對構穗很壞,這樣構穗更容易發(fā)現(xiàn)酈御的好。 問槐掃了眼曬太陽的皮影,想明白了。 “天女看過書才能欣賞懂我這些寶貝,否則我就是對牛彈琴?!梗愀墒裁??” 問槐傻眼了。包書就包書,怎么還取個石臼過來,這刷子又是做什么? 構穗笑得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還有事要出門,你中午自己做飯吧?!?/br> “??” “我本來上午就要出門的,但是擔心你所以就一直等啊等?,F(xiàn)在你沒事了,我要去做自己的事了。” 冷風一刮,問槐看著關上的院門,一整個無語。借幾本書,說幾句話就沒事了,那這世上該是沒死人了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