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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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周棠會錯意,遲芋并不在乎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只是單純的不希望有人因為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大肆宣傳。 謾罵與詆毀脫口而出,于她們是過眼云煙,于別人或許是毀天之勢。 晨間插曲,遲芋和周棠沒那么多心力去追究,上課鈴還有十分鐘打響,人群越來越密集,剛拖干凈的地面一腳腳踩過。 遲芋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剛才的無用功,抄起拖把從頭再來一遍,許是用力太猛,地面光滑如新,恰巧碰見一個鞋底沒那么防滑的。 一切事情都好像有了解釋的源頭,巧合就是這么來的。 “撲通”—— 沉悶的響聲,遲芋感覺自己的腳底板都被這動靜震麻了,電光火石之間,她都沒看清是誰還沒走過,就在自己面前倒下了。 男生也不著急爬起來,轉(zhuǎn)頭望著遲芋,眉尾狠戾,眼神里有她從沒接觸過的風(fēng)暴和野蠻,像鋒利的冰刃,肆意割開一道口子,未見血。 遲芋還沒出于人道主義的問出一句關(guān)心,校服衣擺就被周棠拉住,四目相接,互換信息,她明白了,看來這男的周棠認(rèn)識。 周棠已經(jīng)走上前去,半蹲下身,“還能起來嗎?不好意思,地可能有點滑。” 從聲音“咚”一聲開始到現(xiàn)在,有好事的同學(xué)從門窗里探出頭來,遲芋回身去看時,又有同學(xué)立刻噤聲縮身回去。 遲芋盯著他手腕處的紅腫,輕聲問,“你還有哪里受傷了嗎?” 男生反手撐著地面,輕松起身,揉了揉腕子,口吻生硬涼薄,“你,叫什么名字?” 盡管眼神還落在臟掉的褲腿上,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你”指的是遲芋。 她忽然意識到,剛才那些不敢大聲看笑話的人,不是因為她的四處張望,也不是因為臨近上課時間,而是因為面前這個慢悠悠站起來的他。 “遲芋?!?/br>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動,各班要上課的老師已經(jīng)從對面的辦公室里出來,有人注意到這里聚成一團(tuán),但奇怪的是,并沒有老師主動多管閑事。 上課鈴打響的前兩分鐘,有女生從樓梯上走下來,雙手插兜,校服拉鏈拉到脖頸,散在肩后的頭發(fā)搖擺著,路過微弓著背的男生面前才拿出兜里的一只手。 然后,遲芋就看到女生揪著他的手臂,眼神不屑地睨著他的下巴,仰著頭。 “李復(fù)也,你不上課嗎?還是非要我來捉你?” 男生用沒受傷的手腕擦干凈臉上濺到的水漬,沒再開口說話,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 周棠接過遲芋手邊的拖把,懸著的心落下來,“沒事了,進(jìn)去上課吧。” 她也跟著進(jìn)去,到門邊時,有人叫住她們。 “同學(xué),我替他說聲抱歉?!迸f得很誠懇,“對不起?!?/br> 遲芋雖然不懂她為什么要道歉,但還是下意識地?fù)u搖頭,答復(fù)著,“你快回去吧,的確是快上課了。” 平白無故這么一遭,遲芋徹底懵了,只隱約覺得許多人都很害怕那個男生,包括周棠見到他時同樣有些慌。 這節(jié)是生物課,因為老師剛剛畢業(yè)就教高中,非常不喜歡早到課堂,也就錯過了走廊里對峙的一幕。 遲芋回到座位上,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蔣淮則沒來。 她掏出生物書,摸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今天沒帶手機(jī),要不然她還能問問他為什么沒來。 知識點快要講完,生物老師在講臺上放著實驗視頻,標(biāo)題是觀察葉綠體和細(xì)胞質(zhì)流動,前排的同學(xué)端坐著觀看。 后座男生沒興趣看,議論的聲音比視頻解說聲還要大,一直喜歡和遲芋說話的那位男生用筆帽戳了戳她,沒等她揮手打開,他就主動提起。 “也就于然能治李復(fù)也?!?/br> 于然,臉色看上去很冷的那個女生,就是剛剛替他道歉的那位。 遲芋默默問道:“他是誰?李……” 沒等科普,生物老師敲敲黑板,“上課時不要說話,尤其是最后一排的同學(xué),認(rèn)真聽講,實驗考試關(guān)鍵都在這里面,我不強(qiáng)調(diào)第二遍?。 ?/br> 討論到此為止,男生耐著分享欲挨到下課,示意遲芋轉(zhuǎn)過去,剛要動作,周棠拉著她就走出教室,“少聽他夸張?!?/br> “周棠,你壞我好事?!蹦猩粣?。 “閉嘴。” 一路牽著遲芋到樓下樹蔭處,周棠隨便找了個能坐的地方,“拽著少爺脾氣的就是李復(fù)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去年剛開學(xué)當(dāng)眾毆打同學(xué),后來那人被送去醫(yī)院,肋骨斷了兩根,鬧到副校長那里,最終退學(xué)的是被打的,而他沒事。我這么說,你能理解了吧?” 遲芋偏頭,“所以學(xué)校里的人大多怕他?” “嗯,差不多吧?!敝芴挠媚_尖踢地面的石子兒,“你也看到了,他早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興許是在怪你那個時間點還在拖地,害他摔跤?!?/br> 遲芋想說什么,“沒……沒有吧?!?/br> 周棠揚著下巴示意對面的車棚,疑惑,“蔣淮則上節(jié)課沒來?” 遲芋看過去,他正在停車,手里還拿著老師要求在假期買的練習(xí)冊,那厚度,能看出來是兩本,幫她買的。 “他應(yīng)該是去書店了。” “哦,那我先上去?!敝芴暮苡醒哿σ?,兩個人的曖昧關(guān)系昭然若揭。 遲芋忙跟上去,“別,你等等我?!?/br> 蔣淮則在遲芋注意到他之前,就看到她們倆人坐在對面的石墩子上,又見她抬起腳就走,音量提高喊著,“遲芋,你跑什么?” 被這么一打岔,遲芋忘記要和周棠說,其實她并沒有察覺到李復(fù)也的敵意,又或許是她只匆匆見過一面,還不了解他,也可能是周棠對這人印象極不好,所以先入為主了。 于然。 遲芋倒是明白,女生和李復(fù)也肯定關(guān)系匪淺,不然也不能以為他是在欺負(fù)人,還要等他走后代替他道歉。 樓梯上,遲芋和蔣淮則一前一后,保持著固定的距離勻速向上走,她沒敢回頭,因為昨晚他闖進(jìn)浴室時,她張嘴就在他那里咬了一口。 “我問你心虛什么?”蔣淮則步伐加快。 “沒心虛?!边t芋還是沒回頭。 余光看到他身軀靠近,遲芋心中警鈴大作,果不其然,他扯著她的腰直接按到了樓梯死角,雖然是下課時間,但是節(jié)假日后同學(xué)都待在班里,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提不起精神。 無人經(jīng)過這里。 但這對遲芋來說并不算好事兒。 腰后他的手?jǐn)堉?,她又不敢和他對視,眼皮只好垂著,這一低頭就看到他身上深藍(lán)色的長褲,胯下就是她昨晚張嘴咬得他倒吸一口涼氣的地方。 遲芋側(cè)頭去躲蔣淮則的呼吸,身上好聞的味道時不時飄著,她又開始擔(dān)心,“你……你那兒好了嗎?” 蔣淮則沒理,動手撩開她塞在短裙里的衣擺,沒伸到上面,只是在腰那里掐了一把,語氣酥麻,“好不好的,也能cao得你腰軟?!?/br> 隨后,又細(xì)心幫她整理好,順帶著把遲芋散落的發(fā)別在耳后,才起身打算放過她,笑了笑,“下次再敢咬我,就不是哭著求饒這么簡單了?!?/br> 遲芋走進(jìn)教室,臉色微紅,不過班級里的同學(xué)都困得迷迷糊糊,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