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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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同學(xué)們普遍興致缺缺,就連飛奔前往食堂搶飯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遲芋端著餐盤轉(zhuǎn)身,不小心與門口剛走進(jìn)來的女生碰上,側(cè)著身走過去沒怎么在意。 碟子里是經(jīng)典菜系番茄炒蛋,有湯汁飛濺出來,遲芋低頭看著校服上的斑點,心里不免嘆氣,還好剛才自己沒主動說不好意思,因為弄臟的是她的衣服。 等坐下時,遲芋推著米飯碗放到周棠面前,“你怎么沒打米飯啊?分你一半?!?/br> 周棠本想拒絕,自己要減肥的措辭剛準(zhǔn)備說出口,一打岔問的就是,“哎,怎么沒看見蔣淮則啊,咱們不是一起走進(jìn)來的嗎?” “他剛幫我刷的飯卡,他去別的窗口了。”遲芋手里的筷子戳著眼下的魚排,下頜骨都在與之較勁。 周棠輕輕“噢”了聲。 遲芋被這么一問,也開始抬頭四處找蔣淮則的身影,不看還好,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站著個女孩,兩個人的手臂都快要靠在一起。 皺眉,也不知道這情況發(fā)生多久了,遲芋不好判斷。 再仔細(xì)瞅著,越看越眼熟,那女生不是剛剛撞到她餐盤的那位嗎? 遲芋睜大眼睛,腳下踢了踢周棠,問她,“那女生怎么那么像廖思聞啊?” “哪里?”周棠嚼完嘴里的飯菜,含糊不清地說道:“我靠,那不就是,她又打雞血啦?還不放棄。放假那幾天你不是說你們倆已經(jīng)和好啦?!?/br> 遲芋想到和好的方式,臉色臊得發(fā)燙,低垂著頭沒再管那兩個人。 反正她最清楚,就算蔣淮則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也不會喜歡廖思聞那種類型的。 追著吧,碰壁就會退縮了。 遲芋就是有這個自信。 蔣淮則找到遲芋身旁的位置坐下,他知道遲芋剛才看到了,她沒問什么,所以他也沒什么需要解釋的。 午飯簡單吃完,遲芋和食堂的豆芽湯向來不對付,每次吃完飯都要去小賣部買瓶水,多層貨架旁邊,蔣淮則跟在她身后走同一個過道。 遲芋拿了一瓶礦泉水,另外一只手自然地被蔣淮則牽過去,他低頭湊近,在她發(fā)間嗅聞著,“你今天上午都沒和我說幾句話?!?/br> “這與你在班里的人設(shè)不符吧?!边t芋沒看他,還在挑選下午休息時要吃的零食,隨便拿了盒沒那么甜的蘇打餅干。 蔣淮則漫不經(jīng)心地捏了下她臉上的rou,“是得多吃點,這幾天沒少費勁。” 遲芋抬腳,作勢就要踩他的鞋,被輕松躲過后直接剜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走到前面付款的時候,蔣淮則自然地接過遲芋手里的東西,給現(xiàn)金找零后繼續(xù)拉著她的手沒松開。 有時候吸引力法則的反面效應(yīng),比如牽著手沒走幾步,就在池塘旁邊的小道遇見廖思聞,她臉上神情復(fù)雜,奇怪,悲慟再演變成心底濃稠的怨恨。 遲芋只管走自己的路,沒有看到,蔣淮則倒是注意到她,不過也是輕輕略過去,興許連她的名字都沒記起過。 等兩人走過,廖思聞盯著登對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落魄到他不會在意的平平無奇的校友。 她清秀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狠戾,逐漸猙獰,與她之前的性格產(chǎn)生巨大割裂,她的腳尖在地上踩了兩下,由于空氣濕潤剛爬上小石板的蚯蚓,就在她的力道下頭尾斷開,身子已成一灘rou泥。 她握緊拳頭,暗暗對自己說:你明明喜歡我,那天你看我的眼神就是喜歡的- 下午休息后是寫練習(xí)的時間,周棠好心接過數(shù)學(xué)課代表手里的練習(xí)冊,抱著一堆準(zhǔn)備送去辦公室,又叫上遲芋幫她分擔(dān)。 繞過教室走廊,走一段距離,再經(jīng)過備課會議室,然后轉(zhuǎn)過去就到了。 辦公室里沒有幾個老師,幾乎都是這個點過來送作業(yè)本的班干部,周棠把書冊摞在一起整理好,就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門口洗個手再回去。 交談聲在不大的空間里很清晰,也是同樣的兩個女生。 “我在便簽上寫靳談沒來,還是寫他請假啦?” “算了,你要不然直接寫靳談未交好了,班主任大概率是會通知各位老師的吧?!?/br> “聽說他這次請的還是長假,不會是國慶沒玩夠續(xù)費家庭游呢?” “好啦,走吧?!?/br> 但其實,遲芋比周棠聽得還要認(rèn)真,本來以為能聽到一些不得了的消息,聽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只是靳談?wù)埣倭恕?/br> “他請假了,你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遲芋端著手滿臉“早看透你了”的炫耀樣兒,隨后雙手從后面抱住她的肩膀,還沖著脖子吹了口氣,“呼……” 周棠有點不自然,但不明顯,“我說什么?” “還藏著掖著呢,你剛才那小耳朵都快豎起來了,就和動畫片里的一模一樣?!边t芋聽別人說話時也沒忘了注意周棠的表情。 那神色分明就是,她和他的關(guān)系貌似很熟。 一路走回班,遲芋沒在她身上問出個所以然來,自己倒是碰見了更棘手的事情,坐在板凳上還沒幾分鐘,在門口前排同學(xué)的目光突然齊刷刷地看向她,有人大喊著,“遲芋,有人找。” 她剛起身就被身旁的蔣淮則重新按下去,語氣不善,“他是誰?” 什么他是誰? 遲芋這才望向門口,要找她的人是早上匆匆見過一面的李復(fù)也,他一個人來的,上半身靠在墻邊,校服外套拉成立領(lǐng),襯著點兒狂放無所謂的態(tài)度。 他不像是來找她的,更像是來找她麻煩的。 遲芋心虛的咽口水,我靠,這要怎么解釋,哪種表達(dá)方式蔣淮則更能接受,更能相信她和他真的沒什么? 答案是,沒有。 不管怎么說,蔣淮則最終都會認(rèn)為人是她招惹來的。 正猶豫著,門外等著的人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清嗓咳嗽的聲音令班里面的人屏住呼吸,桌子底下,遲芋掙脫開蔣淮則的手,壓低聲音,“我待會和你說明白?!?/br> 他放開她。 遲芋快速從后門閃出去,樓梯口是從班級里面看不到的死角。 李復(fù)也語氣淡淡的,沒有早上那么冷酷,但也說不上有多么熱情,“早上的事情,抱歉?!?/br>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边t芋實話實說。 李復(fù)也聽到這句話也只是微微側(cè)著頭,把手里的東西遞給遲芋,留下一句“她讓我和你道歉,也是她讓我拿來的”就轉(zhuǎn)身走了。 兩分鐘還不到,遲芋就已經(jīng)回到了座位上,后知后覺才意識到他口中的她應(yīng)該就是于然。 看來他,只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