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演化失落的環(huán)節(ji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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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耳邊依舊是大笨鐘的規(guī)律聲響,伴隨著廚房傳來熟悉的熱水沸騰的蒸氣聲,室內(nèi)的景象有些陰暗,那外型酷似費太太的女人(應當是費太太的祖母)點亮了煤氣燈,并在角落處點了幾根鯨油蠟燭,以燭光填充那暗沉的角落,混雜了淡淡莓果香氣,使室內(nèi)傳來一陣略帶甜味的宜人感受,看來自己的靈魂還是停留在十九世紀祖父的年代,還未回到二十世紀里。 昨晚是坐著羅伯特的馬車回家的,一開始他還有所擔憂,幸運的是祖父從年輕時就一直居住在查令街上,整個屋子的屋況與地址與阿道斯的時期并無任何差異,因此阿道斯輕易就的返回到自己的住宅,并且從大衣的口袋中掏出鑰匙開門進入。 「赫胥黎先生,您醒了嗎?您的早餐:士魯斯柏立薄餅、太陽蛋與早餐紅茶已經(jīng)準備好了。」費太太的祖母長著栗黑色頭發(fā)、鼻樑高聳、帶著金邊眼鏡,乍看和費太太本人不大相向,但從矮小略胖的身軀以及分離耳垂,又能看出相似的遺傳性狀。 感覺到阿道斯的視線,費太太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但阿道斯顯然還沒有注意,仍舊秉持著生物學家的好奇口吻道:「費太太,請問你的父母親有人也是天生的捲發(fā)嗎?」 微微思索,費太太道:「唉呀!赫胥黎先生,今兒你怎么會突然好奇呢!讓我想想,我父母親都不是捲發(fā)?!?/br> 「您父母親的祖父、祖母那輩呢?」 「你這問題也就有些遠了,畢竟我祖父祖母也都已經(jīng)去世了好多年啦!讓我再想想,我父親的那邊并沒有天生捲發(fā)的人,倒是我的母親祖母的姊妹,有一位自小就是豌豆芽般蜷曲的捲發(fā)?!?/br> 這應當是費太太女兒有著捲發(fā)性狀的由來囉!阿道斯猜想,在達爾文的時代還未能解答遺傳之謎,而是由東歐奧地利一位修士進行豌豆研究后沉寂了數(shù)十年,才與演化論建立完美的生物遺傳學,基因中所蘊含的性狀并不會被中和,而是會隱藏在染色體內(nèi),隨著遺傳模式呈現(xiàn)隱性或顯性的變化。 「赫胥黎先生怎么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沒事,我只是想著,如果您有一位捲發(fā)的女兒,應當是十分可喜的一件事?!?/br> 「是嗎?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赫胥黎先生,老實說我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我前年已經(jīng)生了一個男孩,我和我先生都希望這一胎是女孩,最好是像我姨媽一樣,從小就是洋娃娃似的捲發(fā)呢!」 「一定是的,我相信。」阿道斯道。 「赫胥黎先生你怎么這么肯定呢?說的好像你是從未來來的人一樣?!官M太太打趣道。 此刻約定的時間也到了,門外傳來馬車與門鈴聲,阿道斯起身離去。 沿著街道奔馳,倫敦的霧霾向來厚重,近幾年更是由于煤礦開採的關(guān)係,各大煤氣工廠設(shè)立在郊區(qū),日夜以鍋爐燒煤焚燒製造出大煤氣,在讓這些煤氣通過地下管線,延伸至倫敦內(nèi)一戶戶乾凈整潔的中產(chǎn)階級房舍內(nèi),不論街道或是室內(nèi)僅要一個開關(guān),便可以帶來光源,堪稱是乾凈無害的能源,殊不知卻是以近郊煤炭工廠日日焚燒出黑煙作為等價交換,而開採煤礦的工人更是夜以繼日的處在黑煙瀰漫的地心之處,給予世界光的人,其身處的環(huán)境卻惡劣到充滿煤灰塵土,像是愛爾蘭傳說的小矮人,沒有不須付出代價就能獲得的能源。 從車窗望出去雖是咫尺的街景,卻始終浸泡在濃厚的灰霧里,漫渙成模糊不清的景色,直到一個多鐘頭過去,窗外景色才轉(zhuǎn)為廣袤起伏的翠綠丘陵、麥田、還有閃爍如珍珠的葡萄園…… 出市區(qū)后,車子顛簸的頻率頻繁了起來,望向窗外,阿道斯突然眼睛一亮,原來路邊竟然停了一輛汽車。 古銅色的流線鋼骨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如鑽石,然而阿道斯來不及欣賞,馬車迅即的從一旁騰躍而過,前方車伕發(fā)出叫囂的聲響,阿道斯注意到前方有人手持紅旗向前,汽車開始移動。 「我們?yōu)槭裁床蛔嚹??」阿道斯問?/br> 「你是說那冒著黑煙的怪物嗎?別傻了,之前報紙上還畫了轎車爆炸的漫畫呢!也是因此女王才頒布了紅旗法,更何況你看轎車上面一點遮蔭也沒有,還得吸著蒸氣鍋爐燃燒煤炭發(fā)出的臭味,這我可不大樂意,要知道在我們前往菲爾德莊園前,就會經(jīng)過煤礦坑了?!沽_伯特道。 「菲爾德莊園附近有煤礦坑嗎?」方坐上車之際,羅伯特已經(jīng)簡要的告知阿道斯此行的目的地,馮.西門子在倫敦近郊的菲爾德莊園。 羅伯特的表情有點疑惑,道:「菲爾德煤礦可是倫敦近郊最古老的煤礦之一,從上世紀一直穩(wěn)定的開採煤,至今為止,所出產(chǎn)的幾千萬噸煤礦累計燃燒的煙霧應當可以把倫敦徹底變成黑夜吧!只是后來煤似乎被開採殆凈,為了開採更多的煤,還將山脈內(nèi)部如同鼴鼠般挖了四通八達,卻都沒挖到礦脈,后來輾轉(zhuǎn)賣出多手,最后落入了普魯士的??藸柤易迨稚?,他們家族是透過海外貿(mào)易發(fā)展致富的,說也神奇,當海克爾家族買下后,便找到礦脈了,眼見煤礦落入外國人之手,海克爾家族便承諾讓英國官方以及王室入股,僅留下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正巧隨著煤氣燈的普及賺了一大筆錢,這家族里除了商界,學界政界都還不少知名人士,最有名的便是恩斯特.海克爾,他有德國的達爾文之稱,還宣稱一生都要獻給演化論,另外,你昨天還跟??藸柤易逯衅渲幸蝗艘娺^面呢!」 「你是說蘭伯特?」難怪蘭伯特身上有股異于常人的氣質(zhì),令人一眼就難以忘懷。 「沒錯,別看蘭伯特醫(yī)生還十分年輕卻已聲名鵲起,他甫畢業(yè)于波士頓大學就已經(jīng)成功地進行連體嬰的分割手術(shù),尤其擅長各種畸形人體的研究,也因此他一來到倫敦就得到皇家學會許多學者的聚會或是沙龍邀請,可以說是大有前程的青年才俊?!?/br> 此刻前方出現(xiàn)了一處密生著白樺樹的森林,一株株白樺樹筆直挺立往上分岔處犄角一般的枝椏,突然一個劇烈震動他險些從椅墊上跌下,馬車停止,他與羅伯特自左右下車查看,駕車的馬伕:史奈森此刻正在低頭查看車輪的狀態(tài),接著兩手上舉著一塊合掌大的石頭回報道:「客人,真的很抱歉,剛剛駕車時撞上了石頭,把輪子的軸心給震斷了,這下車子動不了了,該怎么辦呢!」 「不要緊的,我和阿道斯先生就用走的吧!」羅伯特道。 「但這里離菲爾德莊園還有一些距離呀!真抱歉,對你們可怎么好意思?不然兩位先生,我先快步奔跑回莊園,盡速派另一輛馬車過來,就請你們在這里先稍等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