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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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臺殿寢殿內(nèi)多處都與京城皇宮的露華宮很是相似,只這架子床的床頭并無鑲嵌夜明珠。 四周的昏黃燭火隨著空氣流動微微搖曳著,好似康玉儀現(xiàn)下的整顆心飄忽不定。 待皇帝從浴間洗漱完畢,只見他剛毅冷肅的面容帶著一抹平日并不常見的潮紅。 康玉儀頗為體貼道:“陛下,可要喚人端碗醒酒湯來?” 皇帝搖了搖頭:“不必了,朕只略飲了兩盞,無礙。” 皇帝素日自律甚嚴(yán)從不沾染酒色,今日見喇庫部首領(lǐng)多番熱情相邀,他才破例略喝了兩杯。 很顯然,他魁梧健碩的體魄不甚適應(yīng)這酒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一整晚都泛著紅。 好在他皮膚并不白皙甚至偏古銅色,面上的潮紅并不明顯,只有近距離細(xì)看才能看得出。 而康玉儀則很明顯地發(fā)現(xiàn)了,只因皇帝不僅臉上與耳尖都泛著紅,且今夜還比以往分外的粘人。 兩人都在沉香木架子床上躺下后,皇帝忽然好似他們的大胖兒子一樣埋著頭在康玉儀香肩上蹭著,還時不時吻一吻、舔一舔。 本以為他想行那敦倫交合之事,偏生他除了埋在康玉儀的頸肩與鎖骨出蹭著,再沒有越雷池半步。 不知為何,康玉儀見他這邊醉酒后莫名其妙的舉動,不禁想起來了昔日秦王府后院守門的大黑狼狗。 那大黑狼狗比學(xué)步的嬰孩還要高壯些,瞧著很是駭人,王府內(nèi)尋常奴仆鮮少有敢靠近的。 可實(shí)際上那大黑狼狗極愛撒嬌,朝著飼養(yǎng)它的仆人討要棒骨之時,便是如此圍著那仆人的腿蹭來蹭去。 康玉儀忽然心血來潮,學(xué)著當(dāng)時那飼養(yǎng)大黑狼狗的仆人安撫的動作,伸手摸摸皇帝的頭頂。 然而這舉動不知是觸動了皇帝心里的哪一根弦,他驟然僵了一下,抬眸直勾勾地望著身旁的康玉儀。 康玉儀自知此舉不妥,被他盯地有些心虛不已,便急忙收回了手,垂下眸子不敢與他對視。 偏偏皇帝并不隨她愿,忽地坐起身來將她一把鉗制在他炙熱的懷抱里,抓住她綿若無骨的小手繼續(xù)摸他的頭頂。 康玉儀下意識驚呼了一聲,又急忙訕笑:“陛下恕罪,臣妾是無意的?!?/br> 說罷便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她這點(diǎn)小力氣怎么敵得過常年習(xí)武騎射的健碩男人。 皇帝忽然又握著她白嫩的小手捧到薄唇前親了一下,又抓著她的小手不放,用布滿繭子的大手把玩著。 康玉儀只覺這氛圍很是奇怪,若說將要行那交歡之事,皇帝又并無其他深入的動作,若說不是,偏偏現(xiàn)下的氣氛很是親昵旖旎。 也不知皇帝低頭認(rèn)真把玩她的小手多久,他又好似忽然醒過酒來似的,湊上她白皙無瑕的臉頰落下細(xì)細(xì)碎碎的吻。 康玉儀大概是產(chǎn)子后受玉女丹的影響漸漸變?nèi)趿瞬簧?,一日比一日變化明顯。 就好比現(xiàn)下,兩人rou貼著rou緊緊抱著,她也并無變化,身上也再沒前些日子那些莫名躁動與癢意了。 可惜略深入一些的親昵纏綿仍會讓她很是敏感,皇帝只稍揉了揉她如成熟蜜桃般誘人的酥胸,她身下又開始沁出水來了。 康玉儀雙頰漸漸染上緋紅,不自覺地扭了扭身子。 皇帝劍眉輕挑,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仍不做更深入的撩撥舉動,只慢條斯理地輕揉抓著她豐腴的胸乳。 康玉儀羞處雖沁出水來,可并無早先那般擾人的瘙癢與燥熱了。 皇帝低頭含住她不點(diǎn)自紅的櫻唇,微微使力吮吸著,又輪流含弄著兩片唇瓣,不時吞咽著她檀口中的香液,曖昧的嘖嘖水聲不斷響起。 粗糙大掌的動作亦不停,一手在康玉儀單薄滑嫩的后背撫弄著,另一手隔著她的褻褲不輕不重地探索著。 康玉儀這下真的受不住了,小臉轟得潮紅,蔓延到了玉頸甚至精致的鎖骨處。 心里暗暗期盼他粗糲的指尖再用力些撫弄羞處,偏偏皇帝手上動作仍是不緊不慢的,甚至至今未解下或探入她的褻褲。 康玉儀不禁哼哼唧唧地嬌吟了起來,皇帝欲根早已硬得不行,但想到心中的猜想,他忙調(diào)整內(nèi)息硬生生壓下欲念。 他又驟然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凝眉定眼觀察著康玉儀的面色。 又忽然說起來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事:“北境的東北方向,羅剎國一直蠢蠢欲動,朕大抵會在明年年初御駕親征?!?/br> 康玉儀微微一怔,不明白為何要在這會子與她說這些事,不過隨著他大掌的離開,身下的難耐稍緩了許多。 皇帝又正色道:“朕欲這大皇子周歲時將他立為儲君?!?/br> 康玉儀聞言大驚,良久后才弱弱地問:“小殿下還這么小,為何?” 皇帝見她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不再哼哼唧唧地難耐嬌吟了,心下一定。 只他面上不顯,繼續(xù)淡淡地道:“朕既要御駕親征,便要做好一切打算的。” 皇帝自從知曉她被下過那青樓勾欄里調(diào)教新人的玉女丹后,便暗地里多方調(diào)查解藥。 好在一番尋查之下,他得知了這玉女丹的效力雖長,但仍會隨著年月逐漸變?nèi)跸聛怼?/br> 再回想康玉儀最近一年的行為舉止,與早些年相比,確實(shí)變了不少。 “一切打算……”康玉儀很是不解,怔怔地念著這句話。 皇帝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耐下性子解釋道:“羅剎國近些年來不斷壯大,常年在我朝邊境燒殺搶掠,朕雖御駕親征但并非是必勝之戰(zhàn)……” 康玉儀的杏眸瞬間紅了,鼻尖發(fā)酸,整顆心提了起來。 她深知自己并未對帝王動心,可若他忽然沒了,大皇子卻還這么小,她們孤兒寡母該如何是好…… 皇帝見她這般,心頭微微發(fā)緊,拍了拍她的后背,語氣堅定地安撫道:“放心,朕定會安排好一切?!?/br> 雖知他往后的系列安排定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但那有何妨? 而熱河行宮避暑山莊以外的一座北境風(fēng)情院落內(nèi),喇庫部首領(lǐng)一家子看著醉醺醺的老爺子很是無奈。 喇庫部首領(lǐng)之女顏朵想起今日那貴妃如此膽大妄為身著皇后規(guī)制的明黃鳳袍,脖頸甚至掛著一百零八顆皇后朝珠…… 良久后,顏朵打定主意,定要在明天圍場狩獵之時在中原皇帝面前揭發(fā)那貴妃無恥的僭越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