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塵危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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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殊 天光未亮,覃翡玉睡在我身側(cè),呼吸均勻。翻身背對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不太對。 這不是崇府,這像是兩年前龐滅門的那一夜。又在夢里。 他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身旁的女人,呆滯四五息。 他緩慢坐起,腕掌撐著額頭一側(cè),似乎很是頭疼。 我也坐起來,被衾拉至能蓋住胸前,等著看他作何反應(yīng)。 他打開被子看了一眼,閉目深呼吸:“竟是真的……” 我靠過去,聲音放柔放軟:“公子——” 他不為所動,可能還在思考,只有我抱上去時才蹙了蹙眉。 “怎么占了奴家身子就不認(rèn)奴家了呢?”臉頰貼著胸膛,感覺到他的心跳漸漸平穩(wěn)。 “滾出去?!?/br> 我身體僵硬一瞬,不敢相信。 他叫我滾出去? 難道說他的冷漠是與生俱來的? “你叫我滾……?”我放開他,盯著他的眼睛。 他換了個委婉的詞:“走開?!?/br> 繼續(xù)揉著腦袋。 “不是,”這真的很可笑,“要不你仔細(xì)看看,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 他又看了我一眼,老老實實承認(rèn):“你吃虧?!?/br> 但是緊跟一句:“快滾?!?/br> 我氣得發(fā)抖。 冷靜思考一下,我在他眼里大概是這么個形象:垂涎美色,如狼似虎,想方設(shè)法爬上他的床,逼他就范。 我憤慨不已:“你不打算負(fù)責(zé)?” 聽起來更惡毒了。 他一步跨過我,下床。邊穿衣服,“你大抵不了解我,我最討厭別人逼迫?!睋炱鹗鴰В痪o不慢綰發(fā),“我會為我的過失贖罪,你愿接受,我能承受的范圍,別的就別想了。你如果強求,于我們雙方都是痛苦。如果你實在難平,我可以終生不娶來自我反省?!?/br> 我震撼了,徹底震撼。 他走出去,我坐在床上獨自想了一陣,過不久他又進(jìn)來,別扭半天,紅著臉吐出一句:“你該不會是想……求子……” 不,我不想。及時打斷并糾正他。 他rou眼可見松一口氣:“那我去給你煮避子湯?!?/br> 不用。懷沒懷我經(jīng)歷過還不知道嗎。 他不肯讓步,非要煮,煮了還得看著我喝下。 他收走藥碗,我突然想到什么,問他:“你以為我是誰?” 他停頓片刻:“長公主殿下?!?/br> 原來如此。 我叫他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本公主要擺駕回宮了。 - 有上次經(jīng)驗,再入醉美樓已駕輕就熟許多。以同樣低廉的價格將自己賣進(jìn)去,干同樣骯臟的活兒。老鴇、嬤嬤跟幾位倌姐兒甚是熟悉,很開心。 趙勐獲走在前頭,眾星拱月,三位狗腿跟在后面圍繞著他,適時吹捧。一唱三和,笑聲歡悅。他們快走到近前,我身后的男人就要撲過來,瞅準(zhǔn)時機,撞開門,撞到他身上。 趙勐獲摟著我,驚呆過后,反應(yīng)過來:“美人兒,你怎么了?” “那人強迫我,我不想活了……”嬌嬌啼啼。 掙脫開他跑走,他跟在身后邊喚美人邊追,我一咬牙,翻過護(hù)欄。 一二三,往下跳。咔嚓一聲,聽見我腿上的骨頭斷了。 趙勐獲跑下來,“何必呢你這是,”抱我起來心疼不已,“真傻呀真傻?!贝舐暫艉?,“找大夫去!快!” 大抵半月后,在他安置的宅院內(nèi),好好享受了一段凡事有人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我正在竹榻上看書,他疾步走進(jìn)來,我把書一扔,趴在玉枕上惆悵哀怨做作得要死。他坐到床邊,心疼地看我打了白紗木板固定的腿:“怎么還不見好?” “大人,人家也很急呀?!奔彼懒?,嚶嚶嚶。 “再晚趕不上了?!彼久寄?。 “我也不愿耽誤大人的計劃,可,怪我這身子骨太弱?!?/br> 他原想萬壽節(jié)宮中設(shè)宴,作壽禮呈上。 “要不然,美人兒,”他勾起油膩猥瑣的笑,“先讓我爽爽?” 說著撅起嘴朝我過來。 “哎呀討厭!” 豎起一根食指推開他的豬嘴,“奴家傷還未愈,大人來看我就想著這事兒,到時候見了圣上,我可要告大人狀我了?!?/br> 他不敢冒犯,趕緊收斂,湊在我耳邊說了句話,看我嬌羞點頭,欣喜若狂出門去。 說的是:“等你傷好,見到圣上之前,咱們先顛鸞倒鳳個三天三夜!” 惡寒啊,惡寒,讓我死得了。 - 除夕之夜,我央求他帶我去看熱鬧,他好對付,撒撒嬌就心軟了。摘星閣人多密集,來往數(shù)百人就有數(shù)十人向趙勐獲拱手作禮,或停下攀談。他們好奇他身旁面紗遮掩的我,屈膝還禮,不動聲色放開挽著趙勐獲的手。 再人多擁擠,便可趁不備之際走遠(yuǎn),混入人群中,往走廊盡頭去,邊把面具戴上。 剛妝戴完畢,身后有人拍我的肩:“姑娘,別亂跑,趙大人請您回去。” 我慢慢轉(zhuǎn)身,那兩人俱是一愣。 “打擾,認(rèn)錯人了?!弊鞫Y離開,邊嘟嚷著“這衣服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薄斑@么丑還這樣穿,東施效顰?!边呁鶆e的地方找去。 下樓時,意外撞見了兩個人。 尹輾跟覃翡玉在樓梯上,同迎面過來的趙勐獲寒暄,“趙大人,真巧。” 趙勐獲驚喜之色不掩:“尹大人,覃公子,怎么,這就要回去了?不留下多喝兩杯?” 尹輾說:“宮中還有要事,我就不便多留了,覃大夫請自便。” 說完擦過他倆而去。 覃翡玉是被趙勐獲挾持了,攬著他往樓上走:“……你跟尹大人能結(jié)識我不也有功勞,那當(dāng)初來南城是奉誰的命?誰是貴人不必多說了吧……不能不給我面子啊?!?/br> 我暗罵一聲,去找水源把面具摘下。 趙勐獲雅間門口的侍衛(wèi)看我來了,正欲通報,我噤聲制止他。站在門前,房內(nèi)的談話聽得很清晰。 “太傅就這樣死了?”趙勐獲不屑啐一口,“還以為他跟個千年王八會活很久呢。不過這也活得夠久了,一把年紀(jì),腦子也糊涂,看不清楚利弊,孰是孰非還分不清呢。他支持的那幫人正派嗎?真的對天下有益嗎?要我說,他就該把胡子剪剪,要不然七老八十的像個糊涂蛋神仙?!?/br> 覃翡玉道:“太傅糊不糊涂不知道,小生不糊涂可不敢亂說,太傅年事已高,又是不治之癥,就不該cao勞朝堂之事,自是交給有能力的人去辦,比如大人這樣,大權(quán)在握,陛下信任,就不該被人指手畫腳,大人有自己的做法,輪不到誰評定對錯。” “小翡你啊,就愛打馬虎眼,但謹(jǐn)言慎行,是好事?!?/br> “大人說得極是?!?/br> “這黃棟安,自作自受,怕是要惹禍上身,咱也不管,隔岸觀火,靜觀其變?!?/br> 我呼吸一滯,聽見趙勐獲繼續(xù)往下說道:“你可別去給我瞎摻合一腳,誰叫你去替他看病,黃棟安和黃棟安女兒,他身邊的人,都不許去,你暫且是我的人,別給我引火燒身。” 他道,“是,大人?!壁w勐獲起身,我閃避到一旁,兩位護(hù)衛(wèi)大哥誰也不說,我剛給他們?nèi)藘身纸鹱?,說好晚點回去。 我腦子里很亂,在這么早之時,趙勐獲就知道了點什么,覃翡玉就知道了點什么。 覃翡玉拉開門,見我站在門外,驚異一剎。 “長公主?不對,”他邊笑邊說,“該叫你什么呢,姑娘?” “曲頤殊?!?/br> 他臉色陡然變了。 如果要把時間浪費在詢問那些無關(guān)小事上,那真的沒必要。 “覃翡玉,我都聽到了?!卑阉七M(jìn)去,關(guān)好門,或許是顯得有那么點急迫,他面色微怔,只由著我動作。我問他:“黃棟安是不是意圖謀反?”或者,“他與謀逆有關(guān)?” 他眉目輕斂,像是困惑,又像是警惕,更多是反感。 “誰派你來的,又是誰要你打探這些消息?” 我定定審視他,他坦然回視,微微偏著頭。 “覃公子,”我別開臉,不看他,“我是實在沒辦法了,還望……公子垂憐?!?/br> 他神情緩和一些,“其實我后來也有在找你,那次在煙荷橋上……” 不不不那不重要,我上前一步:“公子有所不知,我是為著自保,黃將軍的事如果不搞清楚,也必會牽連于我……” 話音未落,門被一腳踹開。 那人悠哉游哉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枚銅板上下拋接。 “剛來,沒聽到多少,”椎史的輕浮語氣,分外熟悉,“就聽到什么找來找去,私橋密會的,繼續(xù)?!彼呎f,手邊按在腰間佩刀上,慢慢往外抽出刀刃。 - 覃隱 小匿開心地撒著歡,在我腳邊跳來跳去,我從一對老夫婦那兒把他接回來。盡管一年多沒見,他還記得我,那么他肯定也記得曲頤殊,我在她走后就把他送給他們寄養(yǎng)了。 她看到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做一條狗真好。”蔣昭跟我一同來接他,“被拋棄過都不知道?!?/br> 我抱著小匿,“狗不需要知道主人喜不喜歡它,它只要知道她沒養(yǎng)別的狗就行了?!?/br> 回到家,我把小匿放在地上,他轉(zhuǎn)了兩圈,沖著地下有密室的那棟建筑吠叫個不停,我讓清亮把他帶走,給他找個窩,他還是叫個不停。我在他的鼻子上點了點,“再叫把你毒啞?!彼查g就不叫喚了。 蔣昭夸張地打了個寒顫,“你能不能用點溫和的訓(xùn)狗術(shù)令。” “正好,”老曹說,“最近yin賊盜賊猖獗,有條狗可以看家護(hù)院?!?/br> 寧諸問我可有什么辦法?!澳遣苫ㄙ\狡猾多端,行蹤軌跡不定,難以捉摸,挑下手的姑娘好像沒個規(guī)律,作案時間也是,有時早晨,有時黃昏,多是晚上居多,但夜間時間長,差人全城部署,他又不做案了……” 我說,“白天作案,那女子一定會叫,但是沒有,說明他用了某種迷藥或者迷煙,上次我們?nèi)ヒ娔鞘芎ε?,也是說沒看清長相。避開官府部署,必是內(nèi)部有接應(yīng),這些你都能想到。此外,”我頓了頓,“他一定不舉?!?/br> 女子陰戶外周都是鈍器傷,像是因為自身無能而發(fā)泄憎恨。 他說難道要查全城不舉的人,若是宮里的太監(jiān)呢? 我不想管,此等破事,與我何干。但是我說不出來,我怕寧諸皺起的眉頭,指責(zé)我的冷漠無情,舍道忘義,但我不是對所有事都要有責(zé)任,我人微言輕。 他一個人去辦案了,有天崇任東跟我說,你跟寧諸說什么了,我被傳去接受審訊。我說,可你有不在場人證,他冷冷道,知道在所有人面前被扒褲子是什么感受嗎? 這下好了,我的謊言不攻自破,崇任東并非拇指尺寸,也并非不舉。蔣昭對我道:“你就是在撮合他倆吧,不讓頤殊搬出來,難道說他們已經(jīng)……?” “沒有?!蔽覈@口氣,連解釋都有氣無力。 “你這女兒乖到連這種事都跟你說?我跟你說女兒大了是會叛逆的,瞞著父母偷偷與情郎相會是極有可能的,再被花言巧語地哄騙……” 寧諸進(jìn)來,看到我們正在喝酒,有口難言地措辭了半天,“出大事了,你們還在喝酒。” 若是采花賊又犯案對我來說真不算大事。 他說:“頤殊懷孕了?!?/br> 我愣了一瞬,沖出去。 到我放下她的手腕,才松了一口氣,“沒懷?!?/br> 晏諳道:“那是誰傳出去的消息呢,街坊鄰居都在說她有孕。” “太可恨了,這樣毀一女子清譽……”“頤殊你跟誰吵架得罪誰了嗎?”“頤殊你回想下誰最愛嚼舌根……”他們七嘴八舌在說,我的心因為跳得實在太厲害,這會兒還沒平復(fù)下來,先給自己倒了杯茶穩(wěn)了穩(wěn)心神。 “頤殊,你跟崇任東不會真的……”蔣昭問她,“初嘗云雨情了吧?” 我一口茶噴出來。 “他是正直樸重,但不是審美有問題啊?!鳖U殊還是這么說。 但這套話術(shù)已經(jīng)不管用了,“我覺得崇任東真是不看臉的,萬一他就喜歡你的性格內(nèi)涵美好心靈等等等等?!笔Y昭道,“還好是沒懷,不然這孩子除了他還能是誰的?!?/br> 我他媽,殺了你,蔣昭。 她看向我,“不可能是他的。” 我說,“我知道。” 在尹輾說要我接過去時我應(yīng)該照做的,因為我的多疑,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 頤殊好像是被圍攻了,人人都在問她是否還是清白之身,好像不是就要立馬為她張羅喜事,寧諸甚至說曲伯父不在了,當(dāng)然是我們這群做便宜爹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讓她過門。她大言不慚道當(dāng)然是。寧諸便問:“街頭巷尾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怎么辦?” 說是可以僅憑一張嘴,想澄清就要拿出證據(jù),可這根本不是能拿出證據(jù)的事。 “為何要理,過四五月不就知道沒這回事了嗎?” 造謠懷孕一事從來不是重點,而是—— 所有人都默認(rèn)他們有肌膚之親,而“不知內(nèi)情”的我必然也要懷疑他們有肌膚之親,因為我無法拿出他們沒有的證據(jù),那么按理我就應(yīng)同輿論站在一邊。 按照跟尹輾說好的,我得殺了崇任東。 - 我該怎樣殺掉崇任東?我要怎么殺他? 在我思忖這件事時,崇任東杵著鞠杖站在我面前,“該你上場了?!?/br> 我從他手中接過鞠杖,但是整個打馬球過程中我都心不在焉,丟了好幾個球。晏諳埋怨我要害得比賽輸?shù)?,我的鞠杖脫手,飛出,落地,我下馬去撿,在撿完回到馬上的全過程,都看著崇任東的方向。 如果我沒能殺掉他,他就會反殺我,我們會徹底走向決裂。 他是行軍之人,對殺意有著很強的感知力,一定察覺得到我的眼中有。 中場休息,我路過他身邊取水袋喝時,聽到他不明不白地一句:“你明知道我跟她之間不可能,為什么?” 我邊把系在腰間的衣服取下來穿上邊道:“這你都想不通?” “你會有萬全之策對嗎?”他生冷的目光盯著我,“還是你真的要殺我?” 我笑了笑,拿起外衣走掉。 為什么把什么都丟給我?怎么不自己去死呢,好了卻我心頭一樁煩事。 - 這世上煩人的事一件接一件,采花賊在崇府的外墻上留下了兩行意味不明的標(biāo)記,是一首打油詩,“丑婆娘,美嬌娘,聲軟脂柔媚骨香,飛天郎,入羅帳,床笫聲聲喊爹娘”,晏諳早上看到,一桶水潑到墻上沖洗干凈,但是訊號留在那里,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 他在逼我動手。 崇任東站在那堵墻前面,若有所思,我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了。 他問:“美嬌娘是誰?” 我沒理他,他看了我一眼,要說的話又收回去了。 這次來是來把頤殊接走,她安靜上車,用眼神問我,“尹輾嗎?”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蔣昭接去他的家中,派了幾十個打手圍著屋子站了一圈,全是重金招募來的江湖高手,我讓牙錯一整晚一整晚地蹲在屋頂上,白天他睡覺。而曲頤殊是真的沒心,她還在看昆蟲畫冊。我只去看過她一次,她指著畫冊上的蟲子給我看。 她當(dāng)時趴在地上,面前攤開畫冊,我走了進(jìn)來,她才抬頭看我一眼,將畫冊倒過來,指著畫冊上的圖畫,一句話不說。 - 張靈誨找我,也是一句話不說。上次他的管事打著傘出現(xiàn)在我面前,道:“老爺早發(fā)話了,你已經(jīng)可以走了。但是他說,你要為他做件事來贖罪,他就放過你?!?/br> “你去查驗?zāi)桥由砩系膫麆荩f是她自己弄的,或者什么都沒看清,她要指證什么,你就說她瘋了,神智不清胡言亂語。你不是喜歡做假證嗎?” 雋婆進(jìn)去前那一陣我就讓雋婆勸她活著,一筆一畫寫下我假冒的證詞,就算她看清那人的樣貌,她后面很快也說不出。她可能這次被救下來了,下次就不一定。 張靈誨說我事情辦得很好,他讓我坐,還給我沏茶。他說:“那句詩什么意思,寫在崇任東墻上的,什么丑婆娘美嬌娘?” 我說是“丑婆娘,媚聲揚”,意思是她長得丑,但叫得很好聽。 “丑婦?品味獨特?!彼f,“定是他們辦事的時候被采花賊聽到,惦記上了?!?/br> 我說:“這次做了十二萬分的準(zhǔn)備,定會捉拿這yin賊歸案?!?/br> “嗯?!彼c點頭,“辦好就行,早點捉住早點處決,不值得再審。” 他撥了些銀兩,調(diào)了些人手給大理寺,寧諸匪夷所思,大理寺卿也不得其解,但還是立馬投到兵力增援上了。 其實只要我殺了崇任東就好,就沒事了,殺不殺得了不重要,要的是分崩離析。我找到蔣昭讓蔣函門給我傳一封信,我說一個月,給我一個月,我一定殺了他。 第三天,采花大盜就被捉住了。 兵力撤除的第三天,嚴(yán)庭艾在府上置辦了酒菜,沒叫頤殊,讓她好生休息,嚴(yán)庭艾喝得酩酊大醉,嚷嚷著“公主”“公主”,摟著翟夏川傻笑道,“這是我對我娘子的愛稱?!钡韵拇ㄗ尫鏊胤克X,其他客人都陸陸續(xù)續(xù)送走了,只留下我,她似乎有話對我講。 “我聽嚴(yán)庭艾說了,她本來是要送進(jìn)宮里的女人,她有兩副面孔對不對?” 我稍感詫異:“他跟你說了?” “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說的。”她道,“我早就想說了,像是這種情況,你們誰都不能護(hù)她周全,皇宮難道不是最安全的嗎?我們都知道你是責(zé)任在身,還是把她送進(jìn)宮吧,你和秋子好好過日子。”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在想,殺了翟夏川嚴(yán)庭艾會瘋到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