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斷雨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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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隱 廣華宮極為熱鬧,七十二殿全都燈火通明,金宵徹亮。正殿厚重奢繁,專掌宴會飲樂之事。殿中三十六階,正中帝位,兩側(cè)每階下分設(shè)席位,朝臣以官階品級,武臣以功勞大小而設(shè)座,每席案供五齊三酒郁鬯,醯醢之物,宮廷名菜飛鸞膾,天隙流,龍須炙等一應(yīng)俱全。 諶晗戴十二旒冕冠,天子制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著蔽膝、佩綬,腳踩赤舄,上到主位。落座龍椅。下列朝臣百官行三拜九叩之禮,皇帝宣坐,則可入兩側(cè)各席,準(zhǔn)定的位置。 君臣?xì)g宴,皇帝向主位兩邊前不久剛回都城的領(lǐng)功將軍行慰問,秦纊之前一介屠夫哪見過這陣仗,有些不安地兩手互搓,問一句答一句。蘇驚相比起來游刃有余許多,可以說上四五句話題而不中斷。秦纊說我就會打仗,圣上問這個我哪知道,就支他回答,蘇驚笑笑,替他答了,皇帝更為欣賞其博學(xué),不但能戰(zhàn),見識也不淺薄。 覃隱座位在最下方,打量兩位常勝將軍。場中歌舞升平,沒人細(xì)看,都在議論著其威武戰(zhàn)功。無非盛贊“天降戰(zhàn)神星,大璩有希望了”,跟“提早防備,恐成下一個黃棟安”兩種。覃隱只是覺得好久沒見,多看兩眼。 他旁邊禮部尚書蘭濼探過身來同他道:“蘇驚原是伶人,小倌閣賣唱的,竟然這么會打仗,果真是英雄不問出身,海水不可斗量,聽說翡玉公子與他相識,可透露點內(nèi)幕?” “內(nèi)幕沒有的,只是因緣巧合早年認(rèn)識罷了?!瘪[笑笑,“他少年時就有戎馬征戰(zhàn),報效國家的決心和愿望,如今實現(xiàn)了理想,我為他高興?!?/br> 蘭濼大笑:“尹大人同他說話,看起來喜歡得很,他就偏愛白凈的不是么?” 酒意熱體,暑氣又盛,不幾時許多人就燥熱不安,袒胸露腹了,尤其是那些個平日有服五石散的,衣服簡直在身上穿不住,布料多粘皮膚一塊都難受。為融入氣氛,覃隱也松解了衣裳腰帶,露出大片胸膛,手肘撐在后邊一桌,酣醉暢飲的模樣,再說確實有點熱。 諶晗見大臣們彼此祝酒,笑容滿面,都很享受宴會,也很高興,竟點名讓人上去跳舞,大家推左及右,歡笑不迭,其樂融融。有人提議翡玉公子去跳,覃隱搖搖晃晃站不起來,看得人捧腹,秦纊一拍桌子,激動道:“翡玉公子!” 圣上笑看他:“你認(rèn)識他?”秦纊連忙拘禮道:“哦,不是,是認(rèn)識他的師父元逸先生,老先生在營中隨軍,起死人rou白骨,對眾將士有再生之恩。老先生駕鶴歸去,我們沒能看望最后一面,都深感遺憾。這份恩情自然沿到他徒子徒孫身上,也是要還的?!?/br> 皇帝贊許點頭,又賜酒一杯。尹輾道:“陛下,有件事,借今日之歡宴,臣想宣布。” 圣上準(zhǔn)了,尹輾放下酒盞,座下肅靜。他道:“可能諸位大部分人都知,我年少落魄,未遇貴人以前,曾有在街頭行乞,朝飲露水的經(jīng)歷,這沒什么不能提的。你們不知道的是,我是有一個弟弟的,但他年紀(jì)太小,我得貴人相認(rèn)那一年他才出生,還在襁褓之中,無法將他帶去尹家,故而,含淚把他送給一對鄉(xiāng)野夫婦?!?/br> 此言一出,座下紛驚議論聲四起,交頭接耳,喧囂塵上,鬧哄哄的。 覃隱本來垂頭裝醉,聽到這話也抬起頭來,正好與尹輾視線撞上。 他接著道:“自那年后我一直派人在山中搜尋,想找回弟弟,但那對夫婦搬離住的地方,再難得知下落,但好在不曾放棄,堅持不懈地尋找。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 有太監(jiān)跑上殿前,到他身邊,呈上一件物品。尹輾將它拿在手上,看著笑了一下:“這個弟弟就是隱生,覃隱。前幾個月才找到那對夫婦,前日已得到證實。正因為我想他隱姓埋名平安生活下去,為他取名隱生,后來成了他的小字。從那對夫婦處也取回了我留給他的玉佩,正是這一枚,”他展示給眾人,念出上面的刻字,“隱?!?/br> 覃隱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這些之前都沒有對他說過。 現(xiàn)在他仿佛是被架起,不得不硬著頭皮接這場戲。 什么弟弟,他跟他娘十二萬分相像,不是親生的才有鬼。 但還是在皇帝點他時激動地站起來相認(rèn):“從此以后,隱生就有兄長了!” 他笑,底下也笑,圣上撫掌大笑,尹輾欣慰微笑。諶晗舉杯:“幸哉!幸哉!今日朕聽聞兩件喜事,朕心甚悅,久之不歡,必欲與諸君飲一酣!” 座下之人一齊舉杯,山呼吾皇萬歲,謝主隆恩,而后一飲而盡。 皇帝又想起:“隱生從今日起身份不同,是該有所擢升,賞過諸位將軍,也給隱生作個調(diào)整才是。秘書省書丞的位置是空出來了?那你就升書丞吧。” 其他朝臣都在笑,有人高喊圣上英明。原以為會拔擢到何種地步,竟還是在秘書省沒有什么實權(quán)的文官,這就純屬恩典,而非唯親是用,更像逗引寵趣。覃隱謝過圣上,坦然坐下。 “是我狹隘了?!碧m濼朝他歉笑,“不知覃大人竟是尹大人胞弟,口出妄言,失禮。” - 白熾宮入夜便熄燈,頤殊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早早睡下了。半醒半夢之間,感覺有人在扯她的被子,還摸她的腳,睜開眼睛,撲面而來的酒氣。 覃隱騎跨在她身上,手膝撐床,不使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頤殊看清是他把叫喊咽回嗓子里,聞到酒味又心底生厭,把被子拉起蓋住鼻端,蹙眉趕他:“走開?!?/br> 他的衣襟是在酒宴上就解開的,此時更是通體發(fā)熱,如燒身焇焰,干脆脫了扔開。他埋進(jìn)她的頸窩,就是親吻舔舐,要得直切心迫。頤殊以手推拒,他啞著聲說:“我剛又跟朱委閏吵了一架,出酒宴吵的,沒忍住就跟他吵了?!?/br> 頤殊手失了力,訥訥搭在他肩上,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總能給出一些她無法拒絕的理由。 在相同的狀況出現(xiàn)四五次后終于察覺不對,早該察覺不對。 在她怔怔不能做出反應(yīng)的時間,他就一把拉下她的心衣,半邊乳團(tuán)跳出來,揉捏在手中變了形,又被含進(jìn)嘴里,吃得急,牙齒叼著硬粒廝磨輕扯。 啃咬乳尖的刺激轉(zhuǎn)瞬變成了不甘的惱怒,她試著用力推他的腦袋,推不開。 覃隱撥下另半邊肩帶,低聲問她:“你是我的人,你在掙扎什么?” - 頤殊 頤殊最討厭的兩件事,被物化跟供人發(fā)泄,他都占了。 手掌按在花蕊,四指并攏快速揉搓,遍布敏感神經(jīng)的中心地帶,被凌亂的揉法弄得一團(tuán)糟,她身體打了個觳觫,腦子里隱約有個概念,她可以不要,可以拒絕,不管他做了什么。 他纏著她的舌,被占據(jù)的小嘴只能唔唔呀呀說不了停下,他的手還在玩弄她的私處,肆無忌憚,沒入指根抽進(jìn)抽出,一根到兩根,送進(jìn)三指在里面大幅度抽動,她夾緊屁股,身體劇烈抖動,唇齒分開的間隙才喊出:“不……唔……” 覃隱又堵了她的唇,以身體覆蓋住她,他身上很燙,是喝了酒之后的燥熱。頤殊在這樣的男人身體底下很快也會被汗?jié)裢?,她想碰觸一些冰涼的東西,不想被這樣的軀體緊抱。 他折起她的膝蓋,小臂穿過她的腘窩,把人往上提了一下,使泬口暴露無疑。被子掉在地上,床帳沒放下來,放下來會顯得悶,不夠涼快。明晃晃的月光照在她分開的大腿上,白生生的。她還來不及做什么舉動,就感覺被貫入,碩大硬物帶著侵略性,將rou壁層層擠懟直到分出一條通道給它,她難耐地皺起眉頭呻吟,這呻吟也被占用她的嘴的對方吃了下去。 做過那么多次,還是那么緊,覃隱百思不得其解。他有預(yù)感放開她那張嘴就要用來罵人,或者他不想聽到的話。今晚有很多話他不想聽到,尤其會破壞他興致的。 頤殊被他整根陽物進(jìn)到頭后,肚子里就酸脹發(fā)癢得難受,她這時候已經(jīng)說不出不要了,身體一陣陣輕顫著,濕漉漉的眼睛睜開,像在詢問他為什么不動。他如果一直頂在敏感點上,就會像一個過大水流沖擊她的神經(jīng)意志,薄弱壁壘很快就會被沖破,但如果是不斷反復(fù)刮蹭,她就能在間斷的細(xì)流中感受到快樂,堆積起來的舒適愉悅。 覃隱看她好像不會再抵抗,放開了她的舌頭,緩慢動起來,他早就感覺她被cao成了一件他的物品,只是在cao的時候。很乖地跟他交合著,胳膊夾緊兩團(tuán)雪白抓著他兩邊手臂。張開小嘴呻吟吸氣,胸前軟糯乳球隨著身體搖晃上下跳動。 “好癢……你快點……”她受不了這種磨膩了,一進(jìn)一出嘰嘰的水聲間隔都比平時長。他似乎沉浸其中,充耳不聞,頤殊抬眼看他,他垂著頭,凌碎的發(fā)絲不少粘在額頭,不少自然掉落,微張口緩重喘息,汗珠從鬢角滑下。她拽出袖子,給他擦了擦汗。 覃隱停下來,疑惑審視她。她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頤殊推他躺下,小手握住他硬痛的陽具吃進(jìn)身體,坐在他身上,慢慢扭腰。她俯下身在他嘴唇印蓋自己唇上的胭脂,雖然早就花掉了。 他握著她的細(xì)軟腰肢,感覺頭疼慢慢消弭了下去。她手按在他胸膛上,挺立的上半身曝曬在月光中,每條曲線的弧度都堪稱完美,多一寸少一寸都不合適??此犻_眼睛,邊擺動胯骨為他那玩意兒按摩,邊擔(dān)憂詢問:“好些了嗎?” 那一刻他感覺他要瘋了。 - 到后來已經(jīng)無關(guān)發(fā)泄欲望什么事,他自己也不甚清晰,只知道,再激烈的情事也會有結(jié)束,他不想結(jié)束。要全部射給她,到無精可射,這種話聽起來有點自私了,再說他那些沒有活力的死精她應(yīng)該也不想要,但他不知道還能把什么交給她能表達(dá)這種感情。 頤殊受不住但也無力反抗,嗓子累到不能再叫,被他懟在墻上像一張薄紙。她跪著岔開大腿,略翹屁股,身后的男人也跪著,只要她的屁股落下一點就用手?jǐn)[正翹回去。 正面是冰冷的墻,背后是guntang的男人身軀。身體內(nèi)部被碾得麻顫,她用微弱的氣音求他快射給她,斷斷續(xù)續(xù)聲調(diào)柔媚無辜。是她自己造成的這一切,但她并不知道。 白濁終于從她腿心順著腿根流下,污臟了床單。 酒的氣味被另一種yin靡氣味所消解,代替,體內(nèi)的酒都變成了汗排出,他感覺通體舒暢,頭疾痛哭癥也不會再發(fā)作,抱著她躺下休息了一陣。 頤殊抱怨熱,他撐起身子,在她耳邊問水房在哪里,翻身下床找褲子穿上,出去。 一室地面清寥月光成霜,券窗送涼風(fēng)入戶,舒展身體,她才感覺好一點。 忽然感覺腳邊有個東西,碰到了什么。她坐起來,在床與墻的夾縫間發(fā)現(xiàn)它,是卷成卷軸的詩畫,大抵。以絲帶束扎,裝飾精美。扯開絲帶,那年在睿頊王府假珗薛的畫像就展開在她眼前。左上角原本空白的地方提了幾行小字。 物過春華長一歲,妄言虛夢好景時。 人情未合無是處,惟吾最得汝心執(zhí)。 生辰禮,送的絕對不是畫。 覃隱提著兩桶水回來,見她背對門窗坐在床上,借月光看畫像。放下水桶,過去單膝跪上床,將她瀑布長發(fā)撩起至另一邊,低頭吻她肩峰:“我?guī)湍阆?,來?!?/br> 頤殊坐在胡凳上,覃隱抬起她一邊胳膊擦洗。她慣性失神,他也很無奈,沒人猜得到她腦袋瓜里在想什么。過一會兒她問:“尹輾贈我能看懂,贈吾弟什么意思?” 覃隱低垂眼眸,看著手中擦拭的藕臂,像在細(xì)致修復(fù)一本古籍。這件事太復(fù)雜,他打算以后再跟她慢慢解釋,但她問了,他就告訴她:“血脈可以將人的利益綁在一塊。” “我以為我可以讓尹輾對我好,原來他也同樣的對你……不,他對你更好?!?/br> 他抬眼,對上她凝視他的眼睛。 有一種不服氣的怨恨跟浮上濕氣的委屈,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覃翡玉,為什么那么多人愛你?” 她心里很不服,這個人這么偽善,卻得到最多人的喜愛。 尹輾要她看到他的真面目,但他自己卻對他這般的好,比對她千百倍的好。 尹輾對她的好甚至都不是真心的,把她作為物品,贈予他所真正珍重之人。沒有人愛她。 他聽懂了她的話外之音。 “你有我就夠了。” “我不要你,”她狠狠瞪他,“我不要你,覃翡玉,我要所有人愛我,不要你?!?/br> 他彎腰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不由分說分開她的腿,“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頤殊說不要,他已經(jīng)下身用力壓擠,重新進(jìn)入她的身體。 “你從里到外都是我的,你還死不承認(rèn)?” 她臉上顯出慌亂神情,她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傷害她。 但他很快就停了,退出來,倒在床上,抬起小臂蓋在眼睛上。 又開始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