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童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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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定州頗有點食髓知味,可惜也沒什么機會再給他吃這種飛醋。樓靈溯每日都書院家中兩頭跑,岳曉夢知道她報了童試,也不敢來鬧她,書院中墨辭尋了個外宅的小廝負責送飯,陸媛敏見換了人,也不好意思問緣由。 樓靈溯專心念書,再抽空琢磨答題技巧,很快到了童試進場的日子。 樓家上下本想著去送她,樓伊敏斟酌了下,還是沒有允諾。 “童試在外或許是大事,這都城里,大大小小的秀才可是滿地跑的。我們這么興師動眾,反而落人口舌?!?/br> 正中樓靈溯下懷:“可不是,不過三日,你們便當我出去玩了,千萬別來送?!?/br> 岳定州又將她的包裹檢查了一遍:“那我一起去吧。正好今日我當值,不過繞一點路?!?/br> 樓靈溯不推辭,慢悠悠地跟在岳定州后面。樓伊敏雖說不送到考場去,到底還是陪著往大門口走:“答題需得細心,不要弄臟了試卷。米面皆給你放好了,你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自己做飯,不妨煮久一些,別吃了生的再鬧肚子……” 一路細細囑咐,終于將樓靈溯送上了馬車。 樓靈溯放下了簾子:“還真要自己做飯,我原本以為瞎說的?!?/br> 岳定州也有些擔心她:“這兩日墨辭教你的煮飯方法可記下了?考場里防舞弊,不許送飯,可要辛苦你了?!?/br> 煮飯難不倒樓靈溯,畢竟她上輩子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娘子,只是吃飯只有蘿卜干配,實在有點慘。 “一想到未來三天只有咸菜白粥……”她有點唉聲嘆氣,“報了名不去考試的,有嗎?”樓靈溯對上岳定州驚愕的表情,一時忍俊不禁:“我胡說呢!你還當真了?” “你說什么對我來說都是真的。”岳定州嚴肅地看著她,“不想去,就不去了。以后我努力升遷便是?!?/br> 樓靈溯喜笑顏開:“我定哥真好?!彼谠蓝ㄖ菽樕嫌H了一下,“你就等著我去給你考個狀元回來?;仡^京都里就該說你有旺妻命格了?!?/br> 馬車停在了考場前,樓靈溯跳下車去,考場前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男女各分一邊,岳定州陪著樓靈溯排在女子那排的末尾。 她一下車便是全場的焦點,原本都在傳今年這頂著第一才女名頭的樓靈溯要來考學,她一出現(xiàn)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樓靈溯充耳未聞,看了天色催促岳定州:“你也該去城門了,不然要遲到了?!?/br> 檢查進場的隊伍很長,岳定州自然知道這一等要很久。只得依依不舍道:“那三天后,我來接你?!?/br> “嗯,趕緊去吧?!睒庆`溯目送了岳定州離開,旁邊有人道:“讓一讓?!?/br> 樓靈溯往里稍了稍,見一人在她旁邊蹲下,撿起個什么東西。 “咦,小師兄?這么巧?。 ?/br> 撿完東西的凌新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也來考試,巧什么?” 樓靈溯不懂這小孩看見自己為什么總這么別扭,只不與他計較:“那祝小師兄金榜題名了!” 凌新柏抿了抿嘴,終于還是說道:“謝謝。大哥,我們走。” 樓靈溯這才注意到離得他們兩步遠處站著的是凌勁松,她沖他微微點了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轉(zhuǎn)過頭去專心排在了隊伍中。 考試一共分三天,第一天考明算,第二天考墨義帖經(jīng),第三天考雜文,府試殿試還要加一門策論。試卷第一天時便會全部下發(fā),期間只有監(jiān)考官在內(nèi)場,以杜絕有人買通了人手,舞弊的可能。明算對樓靈溯來說易如反掌,她半天不到便做完了全天的考題,檢查了一遍后直接就做起了第二天考的墨義帖經(jīng)。 這不過是考些死記硬背的東西,拼的不過是閱讀量。樓靈溯內(nèi)宅關(guān)了十五年,閑來無事便是翻書,考起來自然毫無難度,一下午便做完了題,等第二日別人開始做墨義帖經(jīng)時,她早已開始寫雜文。 如此快的速度,讓監(jiān)考老師也甚是咋舌。 考試的題量是相當大的,加上還要自己做飯睡不好等,三天考完,走出考場的考生莫不是灰頭土臉,只樓靈溯,一天半就考完了試,余下時間一邊檢查一邊休息,看起來還算是神清氣爽。 岳定州果然就在門口等著她:“可累?” 樓靈溯搖了搖頭:“就是餓得慌,這清粥咸菜吃了三天,只恍惚自己是不是要出家了。” “總是胡說?!痹掚m是不贊同,語氣里卻滿是寵溺。岳定州扶著樓靈溯坐上馬車,等她坐好:“母親已經(jīng)在家里備好飯菜了,只等著你回去。” “有椒麻雞嗎?” “你愛吃的都有?!?/br> 駕車的是墨辭,樓靈溯坐進馬車前,伸手在他頭上揉了把:“回去吧?!?/br> 墨辭臉猛一紅,默不吭聲地揚起了鞭子。 樓家的馬車過去,絲毫沒注意到緊貼著的就是凌家的馬車。凌新柏考得也累垮了臉,卻還是擔心地看著凌勁松。 “哥……” “回去吧?!?/br> 馬車動了起來,凌新柏終于說道:“哥,京都中求娶的這么多,何必非得是她?” “考試能進前三甲嗎?雜文寫的什么,背來聽聽?!?/br> 凌新柏:“……” 凌勁松的態(tài)度很明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作為家中的老幺,他識相地閉了嘴。 盡管考完了,但書院還是要去。樓靈溯第二天一早便睜了眼,她整個人被岳定州圈在懷里,人一動,岳定州便也睜開了眼:“溯兒,怎么不多睡一會?” 樓靈溯伸手抱住他:“睡飽了?!彼谠蓝ㄖ莸暮斫Y(jié)上輕咬了一下,“我想你了?!?/br> 兩人還是新婚,樓靈溯又因為考試一走三天,岳定州自然也想她。顧及樓靈溯考試累了三天,晚上只敢將人抱著安穩(wěn)睡了一覺,此時樓靈溯主動,自然要積極行動,粉色的肚兜早露了出來,岳定州將系繩解開,將胸前的蓓蕾含在嘴里。 另一手在她胸口揉捏,肌膚guntang的溫度讓人心醉,樓靈溯不由得挺身,將蓓蕾送得更前,脖子仰出一個美麗的弧度。岳定州覆在她身上,世間極樂不過如此。 兩人小別加新婚,早上終于起晚了。樓靈溯溜溜達達地拉著岳定州上了馬車,干脆在車上吃了早飯。岳定州送了樓靈溯到書院門口:“今日不能來接你了,需得值夜?!?/br> 樓靈溯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好。那我明日下了學去接你?!?/br> 岳定州想起為成婚前她經(jīng)常去城門處看自己,一起當差的兄弟皆是一臉艷羨:“我倒是不希望你去?!?/br> 樓靈溯略一想就知道他的意思,哈哈笑了起來:“瞎吃什么醋!”她跳下車去:“你趕緊去吧,我進書院去了,明日接你去?!?/br> 凌勁松慢吞吞地走進書院,與轉(zhuǎn)身張望的樓靈溯正好四目相對。這次樓靈溯終于記得這人是誰,如此打照面不能視而不見,樓靈溯轉(zhuǎn)身行了禮:“凌公子。” 凌勁松回禮道:“樓二娘子有禮了?!?/br> 樓靈溯等他走到身前,保持著兩個人的距離,一起并肩走向教室。 “樓二娘子童試考得如何?” 樓靈溯沒料到他還會與自己閑聊:“嗯,還好?!?/br> “聽聞夫子說,樓二娘子還要考會試?” “嗯?!?/br> 樓靈溯回得言簡意賅,顯而易見地不想多談。凌勁松突然嘆了口氣:“我似乎,很不招樓二娘子的喜歡。” 樓靈溯的驚訝完全掩飾不?。骸鞍??” “可是我什么時候得罪過樓二娘子?” 這種單刀直入的問法不僅讓樓靈溯招架不住,也讓她一頭霧水:“什么得罪?凌公子何出此言?” 凌勁松正色道:“我總覺得,樓二娘子是故意要避開我?!?/br> 樓靈溯腦回路一貫清奇,凌勁松的話讓她四舍五入,品出了一點旖旎的味道。認真地看著凌勁松的眼,樓靈溯立刻知道自己沒有自作多情——這就能解釋地清楚白霜那個二百五為什么要如此執(zhí)著地找自己麻煩了。 凌勁松沒想過要隱藏心思,毫無扭捏地注視著樓靈溯,且看她如何——樓靈溯倒退一步,面上沒有一絲漣漪,毫無留戀之意:“凌公子,我入學前,劉夫子告誡過,不可與男子太過接近?!比缓罂熳邘撞?,進了教室。 凌勁松:“……” 桃花債真是……樓靈溯想起那晚冰冷刺骨的湖水,整個人都是一激靈,一放學就拿著書袋第一個沖了出去,惟恐再和凌勁松碰上。 樓靈溯雖然面目冷峻,墨辭一眼瞧出她外強中干:“二娘子,怎么了?” 樓靈溯擺了擺手,窩到車里:“快讓你家娘子靠一靠。”說話間整個人窩到了墨辭的懷里,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墨辭手足無措了一會,終于將手放在了樓靈溯肩上。 “傻瓜,手應該放這?!睒庆`溯拉著墨辭的手放在了腰上,“這個姿勢才舒服。” 墨辭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娘子?!?/br> 樓靈溯伸手將他的頭壓下,迎上去細細地吻他,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局促:“近日,冷落了你?!?/br> “沒有?!蹦o急急道,“娘子新婚,才娶了正夫,原本就該多陪陪正夫?!?/br> 雖然入鄉(xiāng)隨俗,可怎么處理這種關(guān)系樓靈溯實在摸不出頭緒來,搞得如今有種偷情的感覺:“哦?那看來你不想我陪你?!?/br> 墨辭愣住:“不……”他說不下去,教養(yǎng)公公說過,以他的身份,是沒有資格爭寵的,娘子喜歡,那是恩賜,不喜歡,是理所當然。 樓靈溯撐起自己,讓自己掛在墨辭身上,抱著墨辭的肩,細細吻他的唇:“不什么?不喜歡?” 覺察到她要離開,墨辭終于狠下心逾矩,伸手扣住了樓靈溯的腰,低喃:“喜歡娘子?!?/br> 馬車里的溫度一時有些高,盡管墨辭再想,也終究不敢再進一步,以他的身份帶著自家娘子如此胡鬧,是要被逐出家門的。 樓靈溯也不鬧他:“若是想我,記得要告訴我?!?/br> 墨辭徹底紅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