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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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遠... 根據(jù)原身的記憶,盛遠是個白切黑的角色,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但只要你做了什么惹他不開心的事,他就會變成笑面虎,背地里給你使小絆子,鬼心思多的很。 至于原身是怎么把他給弄到手的,和拿下段思行的手法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是,盛遠是被原身給下藥強迫了的,沒辦法,男子的貞潔在這個女子為尊的朝代尤為重要。 另外,盛遠在原身手里失了清白,就算再怎么討厭,也只好硬著頭皮嫁給原身,所以盛遠對原身簡直是深惡痛絕,甚至比段思行還要厭惡原身。 看來,她還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比較好... 宋懷玉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這人最怕盛遠這種笑面虎,忒嚇人。 “妻主,您醒了嗎?” 好家伙,說曹cao曹cao到,宋懷玉的心咯噔一下,她緊張地望向門上映著的男子輪廓,清瘦修長,眼下段思行不在,剩下她一人要應付腹黑的盛遠,說真的,她有點怕。 要不...裝睡算了!能躲一天是一天不是?所以有時候做個膽小鬼也挺好的,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妻主?” 門外的盛遠得不到屋里頭人的回應,小聲說了句阿遠進來了,隨后便推門而入。 年久失修的門被推開時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宋懷玉屏住了呼吸,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靠墻裝睡,身后,一道男子的身影被屋外頭的夕陽拉長,映在坑坑洼洼的墻壁上。 來了來了! 宋懷玉分外緊張地咽了咽唾液。 盛遠推門進來,一眼瞧見的就是宋懷玉蜷縮成一團靠著墻熟睡,長期營養(yǎng)不良與大病初愈后的她瘦得惹人心疼,枯黃的長發(fā)鋪在腦后,露出半截的纖細后頸。 她真的太瘦了,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著營養(yǎng)缺失的黃,薄薄的皮膚下,高低起伏的骨頭清晰可見,盛遠見狀,大步上前,坐在床邊,伸手就要去摸那片骨頭凸起的后頸。 宋懷玉警惕地察覺有人在靠近,包括身后這人伸手的舉動,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嚇得立馬坐起來,捂緊了胸口的衣服,背緊緊靠著墻。 “你,你干嘛?” 宋懷玉渾然不知自己這樣的行為與原身是大有徑庭,畏畏縮縮的樣子有哪一點像那個‘惡貫滿盈’的‘宋懷玉’? 盛遠伸出的手凝滯在半空,他擰眉打量面前的少女,分明還是那張惹人厭的臉,怎么大病康復醒來后就像變了個人?難不成是腦子被思行砸壞了? “妻主,請讓阿遠看看您的傷勢?!?/br> 語氣溫柔,動作卻是不容置喙的霸道與強硬,他的手緊緊扼住宋懷玉細若柳枝的手腕,將她往跟前拉。 宋懷玉與他肌膚相觸的瞬間,腦海里竟浮現(xiàn)一張?zhí)稍诖采?,烏發(fā)鋪展,臉頰雨耳廓泛著桃粉的俊秀臉龐,這張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正死死扣住她手腕的盛遠。 不同于段思行的精致漂亮,盛遠的模樣較為俊秀,長眉長眼,鼻子生得挺拔秀氣,嘴巴比起段思行較薄一些,輪廓流暢柔和,從外表看起來,像是個滿腹才華的書生才子。 然而,盛遠的真實一面只有宋懷玉知道,反正一句話就能總結,那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盛遠的指腹隔著宋懷玉額頭上纏著的麻布摩挲,傳遞的溫度讓宋懷玉有點些貪戀,她太虛弱了,體溫比起正常人要低很多,要是這天再冷點,她估計得死第二回。 盛遠摸了會兒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他縮回手,滿腹懷疑地從上至下掃了眼面前瘦弱不堪的少女。 奇怪...樣貌同從前一樣,但是這性子...怎的突然變得怯懦起來了?難不成腦子真被思行砸壞了? “妻主,您...” “阿遠,你...” “你先說?!?/br> “您先說。” “...” 兩人齊刷刷地開口又閉嘴,一種名為尷尬與別扭的情緒在兩人之間迅速蔓延。 “妻主,您先說吧?!?/br> 盛遠笑笑,讓出這次機會。 “我就想知道我這病大概什么時候痊愈?總是躺在屋子里,感覺骨頭都要躺懶了?!?/br> 說著,她還抬手捶了捶腰,其實,宋懷玉這話不假,根據(jù)原身的舊憶來看,她起碼在這張破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 宋懷玉向來不喜歡宅在家里,因為她覺得這樣太虛度光陰,所以格外喜歡四處旅游,出門散步,曬曬太陽看看書什么的,假如一個月不出門,她感覺自己會瘋。 盛遠的眼底流露一絲古怪神色,不過他將情緒掩藏的很好,笑著瞇起眼睛,說。 “快了,不過兩日便會痊愈了?!?/br> “呼...那就好,對了阿遠,你是要說什么嗎?” 她松了口氣,繃緊的背也放松下來,問道。 “再過幾日便是我jiejie迎娶正夫之日,那日...我想請妻主您陪阿遠一同前去?!?/br> 他說。 原來是這個事啊... 宋懷玉思量一會兒,點頭應允下來。 “那阿遠便不打擾妻主您休息了?!?/br> 該說的說完,盛遠推門離去。 宋懷玉目送盛遠的身影走遠,如釋重負般地癱軟在‘床’上,她靜望結滿蛛網(wǎng)的房頂,思考起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走下去。 古人賺錢的方法無非那幾種,種田,開酒館或是客棧,可眼下自己附身的原身,想必兜里也沒存幾個錢,開酒館,飯館和客棧的想法還是算了吧,等自己手里存了錢了,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所以,現(xiàn)下唯一能夠賺錢的法子也就只剩種田了...也不知道這個架空的女尊朝代,有沒有機會能讓她大展身手... 思緒正在發(fā)散之際,門上又映上了某個人的身影輪廓,根據(jù)段思行與盛遠的對比,她卻堅信在外面等待的人是前者。 “妻主,我...本想為您熬煮雞湯來著,可是我...我不會殺雞,盛遠他也因有事剛走。” 段思行在她的記憶里,是個被原身保護的還算的,平常洗衣做飯,要么是她來做,要么是盛遠來做,現(xiàn)在盛遠不在,那就只好她自己動手咯。 宋懷玉拖著分外疲憊的身軀下了床,推開門,瞧見段思行立候在余暉之下的身影。 在二十一世紀見過不少各類型的帥哥的宋懷玉,在看到段思行那張半隱半現(xiàn)在光影中的臉的時候難免有些怔愣。 他和現(xiàn)代的那些帥哥想必其實沒差多少,二者唯一的區(qū)別是,現(xiàn)代帥哥沒有屬于這個朝代帥哥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將段思行襯托得格外清逸,眉眼柔和,一看就很好欺負,也難怪原身會不顧廉恥給人上了節(jié)生理課。 “怎,怎么了?思行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段思行被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問道。 “沒什么,雞給我吧?!?/br> 宋懷玉耳朵一熱,知道自己盯著他看會引得他反感,于是連忙收起在段思行看來頗為猥瑣的眼神,接過他手里拔了毛的雞,循著記憶走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