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留宿宮中
書迷正在閱讀:不要折斷她的枝(重生 1V1 HE)、殺死那個黑蓮花、蠱惑(烏鴉同人)、[刀劍亂舞]每晚都要開開心心(np)、今夕何夕,遇此良人、不逢時、靜姝(古言np)、【調(diào)教N(yùn)P】sao蓮、穿越成為咸魚、女主被男主們找到了(高H直播偽無限流)
“陛,陛下...” 身居高位之人的氣質(zhì)當(dāng)真是與旁人不同,僅是靠近,身上自然流露的氣度便壓得人格外緊張,喘不過氣。 “平身吧?!?/br> 宋清風(fēng)以居高臨下之態(tài)盯住一身舊衣的宋懷玉,她畢恭畢敬地低著頭,清晰地瞧見她在輕顫的肩膀。 “朕又不是吃人的怪物,抬起頭來?!?/br> 她道。 宋懷玉跟前出現(xiàn)宋清風(fēng)殷紅的袍角與帛靴,衣袂邊緣繡上,以金線鉤織的金鳳盡顯奢華精致,她悠悠抬頭,瞧見宋清風(fēng)妖媚的面容,眼神一震。 她,她不是那日在霍錚院兒里見到的女子嗎?她竟然是女帝宋清風(fēng)???完了,那日她應(yīng)該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吧?? 宋清風(fēng)知曉她正想什么,衣袖輕掩殷紅唇瓣一笑。 “朕長得可好看?” 她伸手撩起宋懷玉肩頭的青絲,眼神媚得快要把宋懷玉勾得挪不開眼。 “陛下?!?/br> 莊晏明不著痕跡地將宋懷玉擋在身后,隔開宋清風(fēng)那雙鉤子似的眼睛勾得宋懷玉挪不開眼,不然宮中陛下喜好女子的流言蜚語會鬧得更沸沸揚(yáng)揚(yáng),屆時朝中那些老人更會擾得她心情不悅。 “國師,你可真是無趣。” 宋清風(fēng)輕輕地嘆口氣,視線直接越過擋在身前的莊晏明,與縮在他身后的宋懷玉勾勾涂滿蔻丹的細(xì)長手指,狹長的鳳眸逶迤著淡淡霞色,慵懶地半瞇:“到朕身邊來,且放心,朕不會吃了你。” 宋懷玉在莊晏明身后與他側(cè)目投來的清冷視線相碰,他輕點下巴,她才從身后走到宋清風(fēng)跟前:“陛下,那一日未曾認(rèn)出陛下尊容,還請責(zé)罰?!?/br> 她正要屈膝跪下,宋清風(fēng)‘誒’得一聲,竟親自扶穩(wěn)她的胳膊,整個人都貼近她來,勾人心醉的馥郁馨香從宋清風(fēng)身上各處霸道地鉆進(jìn)她的鼻子,熏得她有些頭暈。 “朕又不是前朝那些一不開心就砍人腦袋的暴君,你這般懼朕,倒是讓朕懷疑起民間對于朕的描述是否真確了。” 宋清風(fēng)低聲笑笑,勾人心魄的笑聲傳入宋懷玉的耳朵里,身為女子的她都有些遭不住了,耳垂通紅,羞得臉都不敢抬得太高。 “陛,陛下,民女并非...” “好了好了,朕只是逗逗你罷了,來人,備些吃食來?!?/br> 宋清風(fēng)莫名的親密使宋懷玉惶恐不安,暗暗抬頭悄悄打量著她,哪曾想宋清風(fēng)如此敏銳,抓到她在偷偷看的模樣。 “朕可好看?” 她摸向自己如古畫拓印出的精致妖冶的面容,春日鉤似的眼波流轉(zhuǎn),要不是宋懷玉被仲彥景那張同樣妖冶的臉鍛煉過,怕是早就被勾得暈頭轉(zhuǎn)向,不知身在何處了。 “陛下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沒有其一。” 宋懷玉真切的眼神逗得宋清風(fēng)忍不住媚笑,美到極致的臉忽然逼近,貓咪似的眼神直直望進(jìn)她的眼里,道:“朕自那日起便覺得你與朕有幾分相似,你會是...朕的母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嗎?” 柔美的聲音在她說出這句話后,使宋懷玉品出幾分涼意。 臉上與耳朵的熱意消退,宋懷玉被她抓住胳膊動彈不得,這話要讓她如何回答?腦子被攪得如一團(tuán)漿糊,嘴唇囁嚅半天,唯有向莊晏明投去求救的眼神。 “......” “陛下,世上相似之人甚多,偶然遇上,也是情理之中?!?/br> 莊晏明作揖道。 宋清風(fēng)聞言‘哦~’了聲,淡淡地望向他一眼,斂起眸中的試探與涼意,瞧宋懷玉被嚇得小臉泛白,眼眶竟有淺淺的水光在閃爍。 竟是這樣不禁嚇嗎? 宋清風(fēng)送開她的胳膊,來時身上那股子妖異感收斂自如,只是紅唇畔仍噙著極淡的笑意:“好了,這回真的不逗你了,做下陪朕品品茶?!?/br> “是...是。” 宋懷玉匆匆抹了把眼尾的淚光,經(jīng)過莊晏明身邊時,身子一軟,左腳踩到右腳上,為避免在女帝跟前出洋相,她順手扶住身邊人,也沒仔細(xì)看就這么扶了上去。 指尖觸及溫?zé)?,她抬眸,被身邊人嚇得?dāng)即縮回手。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她匆忙將搭在莊晏明手腕間的手縮回,沒心思回味指腹遺存的溫度與觸感。 莊晏明沒有說話,淡淡地掃她一眼將她觸碰過的右手藏進(jìn)衣袖里。 宋懷玉眼下是真的想快些回到鄉(xiāng)下,離這座宮城遠(yuǎn)遠(yuǎn)的,不然她再多待下去,心臟怕是負(fù)荷不了這么強(qiáng)的壓力直接被嚇?biāo)肋^去。 “坐吧?!?/br> 她走到桂花樹下不敢落座,宋清風(fēng)瞄她一眼,道。 “民,民女不敢?!?/br> 她確實是不敢。 “朕的話不想說第二次。” 宋清風(fēng)的雙手交迭撐在下巴上,美目半瞇。 宋懷玉在她話音剛落立馬坐上石凳,局促不安地將雙手搭在膝上,死死絞緊衣衫。 “吃些吧?!?/br> 宋清風(fēng)將面前堆迭于盤中的精致糕點推到她跟前,她不明白女帝把自己召進(jìn)宮所為何事,難不成只是想讓自己陪她享用茶點? “民,民女有一事想問,不知...” “問吧?!?/br> 她執(zhí)起瓷玉茶杯,淺酌小口溫?zé)岬牟铚?/br> “民女只是一介村婦,實在是不知陛下您為何要...” 宋懷玉問。 宋清風(fēng)放下茶杯,歪頭撐著一側(cè)腦袋:“朕在宮中無聊透頂,整日只有公文陪伴身側(cè),實屬無趣,所以在那日朕看到你后,甚覺熟悉,就想著邀你進(jìn)宮來陪朕打發(fā)無趣的時辰?!?/br> 就是這么簡單的緣由嗎?她怎么不信呢... “懷玉只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草婦,不知如何能夠討得陛下...” “無妨,就在這兒陪朕聊聊天也好,至于你們,都下去吧?!?/br> 宋清風(fēng)朝院里候著的眾人揮揮衣袖,示意她們退下,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只字未語的莊晏明:“國師你也退下吧,去你的長月司再觀星象?!?/br> 莊晏明注視背對著自己的宋懷玉,作揖道:“是,臣領(lǐng)命?!?/br> 院中的人逐漸散去。宋懷玉更加不敢抬頭,也更別提動手享用面前碟子里的糕點,頭垂得快要和石桌貼上。 “你的腦袋都要貼上石桌了,朕不是說了,不會對你做什么嗎?你這般懼怕朕作何?難道是被嚇著了?” 宋清風(fēng)的手支著下巴,笑得眼尾上揚(yáng)。 “不,不是,民女只是...” “那就抬著頭。” 她道。 “是...” 后面,宋清風(fēng)也沒再露出方才那副壓得她無法呼吸的模樣,收斂朝堂上的銳氣,與她閑聊。 期間她常常問起的事大都是發(fā)生在民間的趣事,許是因她尊貴的身份,以往想要離宮散心都會被朝中重臣以各方理由拒絕,于那些發(fā)生在宮墻外的趣事好奇得很卻又無法親自見證。 閑聊間,身旁的金桂又飄落無數(shù)花朵,幾乎要落滿兩人的肩頭。 “那日初見,朕就覺得你十分熟悉,莫名地想要親近,懷玉,你當(dāng)真不是朕的母皇流落在外的孩子嗎?” 宋清風(fēng)起身,親自取下落到她發(fā)髻上的花骨朵。 熟悉的馥郁香氣逼近,宋懷玉的心神晃動,道:“就如國師所說,世上相似之人眾多,至于民女,也確確實實是個普通村婦,當(dāng)年時疫爆發(fā),民女是一路流浪乞討于此的?!?/br> 宋清風(fēng)站在她身側(cè),垂眼丈量,愈發(fā)覺得她的模樣像極了母皇書房中那副懸掛的,被大火燒毀了半張臉的畫作,畫中的女子乃前朝已逝的舊帝,也是她降世前逝去的姨母:宋嵐,尤其抬眼又垂下間,像極了... “陛下?陛下?” 宋懷玉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小聲喚回她的思緒。 “原來如此,想來是朕多疑了...” 宋清風(fēng)衣袖一揮,撣落肩上的金桂。 “陛下,時候不早了,民女該...” “急什么,今夜你便留宿宮中吧,再多陪陪朕聊聊天打發(fā)時間。” 宋清風(fēng)的話讓宋懷玉傻了眼,留宿宮中? “民女為一介村婦,身份貧賤,恐染了宮闈...” “朕讓你留宿你留下來便是,怎的,你是嫌棄朕的寧安宮?” 她的手撐上石桌,艷紅的蔻丹甲襯得她手分外雪白。 “民女不敢,民女不敢...” 給她兩個膽子她都不敢,既然走不了,那就放平心態(tài)留下來算了,反正也不會掉塊rou... “好了,朕還有公務(wù)要忙,你就在寧安宮歇下來,若是有何事,宮墻外有候著的侍女,另外,寧安宮后面有溫泉池,你若是想泡會兒,直接去就好?!?/br> 宋清風(fēng)走前還摸了把她的臉,漸暗的天色,揮灑下的最后一抹余暉將宋清風(fēng)的傾城之姿染上幾分柔和暖色,在她的衣角徹底消失在宮門后,宋懷玉卸下壓力趴在石桌上,小臉滿是疲倦。 “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說什么話都要過一遍腦子才能說...” “留宿宮中啊...” 宋懷玉走到庭院中心,抬頭望著皇城之上的一輪明月,長嘆道。 宋清風(fēng)她邀自己進(jìn)宮真的只是為了打發(fā)無趣的時間嗎? 她想到穿越到這兒時夢中女人的那番話,只想著明日能夠趕緊離開皇城,以免這座牢籠一樣的皇宮因她被攪動風(fēng)云... ———— 簡單走個流水賬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