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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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禮拜,我都沒有能走出臥室,一哭二鬧叁上吊全試過了,魏巖是鐵了心地要關(guān)我。 因?yàn)榻^食,我的身體虛弱不堪,加之咳疾又反復(fù)發(fā)作,連反抗都顯得那樣無力。 “平舒,你的臉色很不好,不要和我鬧了,吃點(diǎn)米粥吧?!蔽簬r撥開我額角的碎發(fā),一臉揪心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依然不愿吃他的東西,“咳咳,我不要吃,咳咳咳,不要...” 魏巖早就料到我會這樣說,自顧自地舀了一小勺,吹涼了遞到我的唇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喂著。 我這些日子吃下的東西,幾乎都是魏巖以這種形式喂的,起先還反抗地激烈些,后來無可奈何便也隨他去了。 “咳咳咳,咳咳,呃...”米粥熬得很稠,我不小心嗆到了。 “嗆到了?快,快擦擦緩一緩,這粥...我下回再熬久一點(diǎn)?!蔽簬r放下碗,拿帕子給我擦嘴。 外間突然傳來門鈴的聲音,應(yīng)該是有人來了。 我拿著帕子趕他道:“去開門吧,咳咳,有人...” “不妨事,就讓他等著,你吃完粥再說?!蔽簬r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臉,“你這樣子,叫我怎么不心疼...” “放了我吧,咳咳...”我咳嗽不斷,喉嚨都啞了。 魏巖心一橫,又端起碗喂我,“平舒,吃完粥,我就讓你出去。” 聽到可以出去,我隨即張開嘴喝粥,一邊咳一邊狼吞虎咽起來。 “慢點(diǎn),你慢點(diǎn)?!蔽簬r放緩了喂粥的速度,看見我全吞咽下去,才喂下一口。 一碗粥很快見了底,我顧不得唇角的水漬,拽住魏巖的袖子道:“魏巖,你,咳咳,要說話算話?!?/br> 魏巖知道我的意圖,冷笑道:“我以為你不會再信我了呢?” 松開魏巖的袖子,我無力地垂下手,感慨自己真是犯賤,他明明是在哄騙我。 “等門外的事一了,我?guī)闳メt(yī)院,別想著逃跑?!蔽簬r嘆了口氣,收拾完便關(guān)門走了。 我翻了個身,胸口又隱隱作痛,這身體確實(shí)一天不如一天了。 門外傳來了爭吵的聲音,魏巖這一向好脾氣的人,竟然扯著嗓子在罵人,我挪了挪位置,仔細(xì)聽著他們的話。 “魏哥,消消氣,消消氣,這李瞎子肯定算錯了,您和大嫂的八字怎會不合呢?”這是魏巖手下人的聲音。 “兩位爺,我李瞎子怎會瞎說呢?這給我的兩個八字相沖相害,就算成了親日子也必不會好過,有一方甚至還會有血光之災(zāi)?!甭犅曇艉芟袷钦袚u撞騙的神棍。 魏巖真的打算和我結(jié)婚,居然還找人去合八字。 “不管合不合,我一定要和她結(jié)婚,你們走吧,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魏巖氣上心頭,聲音又高了幾分。 “好了,好了,李瞎子你快別說了,走走走,跟我出去?!?/br>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你們,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那神棍還在絮叨著。 “哐當(dāng)”一聲,門又被重重關(guān)上,我想魏巖一定把那兩人趕走了,卻又聽見他在自言自語,“就算是我強(qiáng)求,血光之災(zāi)也該應(yīng)在我身上,平舒,平舒一定會好好的?!?/br> 魏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的了,我絕望地咳出了一口痰,見帕子上沾了血絲,忙揉起來丟掉,裝作無事發(fā)生。 “外面怎么了,我好像聽見你發(fā)火了?!蔽蚁乳_口問魏巖。 “沒事,平舒,沒什么事,就起了一點(diǎn)口角。”魏巖搖頭,生怕被我知道了什么似的,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平舒,你起得來嗎?我?guī)闳メt(yī)院看病,老是悶在屋子里對你也不好。” 虧他說得出這種話,若不是被關(guān)著,誰愿意天天悶在屋子里? “你背過去,我要換身衣服?!鳖┝艘谎凵砩系乃?,實(shí)在不成體統(tǒng)。 魏巖置若罔聞,從衣柜里挑了件淺杏色的連衣裙出來,還貼心交待道:“外面有風(fēng),再系一條絲巾吧?!?/br> 我討厭這種被安排的生活,可為了能出門又不得不低頭,強(qiáng)顏歡笑道:“好?!?/br> 是啊,天天被魏巖摟著睡,身上哪里沒都被他看過摸過?我不是貞節(jié)烈女,事已至此,即便不愿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平舒,你瘦了不少?!蔽簬r掃了一眼我的腰,拿了裙子給我套上,“不要和我犟了,好不好,身體是你自己的...” “呵呵,現(xiàn)在,咳咳,只有這顆心,是我自己的...”我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憑魏巖擺弄。 魏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低下頭給我系絲巾,又把我按到他懷里。 “等你身子好起來,我就不拘著你了。”他蹭了蹭我的額角,用憐愛的語氣在我耳邊呢喃。 我沒有回抱著他,雙手垂在兩側(cè),頭也別了過去。 “走吧,去醫(yī)院,我這病是拖得有些久了,咳咳...”見他久久不放開,我沒耐心地推了一下。 魏巖這才開門扶我出去,送我去了醫(yī)院。 ********** 在醫(yī)院做了一些檢查,我住院了。 我雖然不清楚診斷結(jié)果,但也知道魏巖和醫(yī)生瞞了我一些事,他們不說,大約是怕我接受不了吧。其實(shí)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我胸口的疼痛沒有緩解,又咳出了血痰,這些都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醫(yī)生,咳咳,你和我說實(shí)話吧,我還有多久時間,咳咳咳...”趁著魏巖不在,我捂著嘴問來查房的醫(yī)生。 那中年醫(yī)生笑道:“宋平舒,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的病只要按時吃藥,還是可以治好的?!?/br> “是嗎,咳咳,我怎么覺得自己一天不如一天了?!泵髅饕恢碧芍@鄣母杏X卻完全沒有緩解。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胡思亂想反而會加重病情,我已經(jīng)給你定了治療方案,會好起來的,相信我?!蹦轻t(yī)生信誓旦旦道。 “平舒,你在和醫(yī)生聊什么呢?”魏巖又回來了,自我住院以來,他就天天這么守著,還遇人就說是我未婚夫。 “魏先生回來啦,你未婚妻心情不太好,她想了解一下自己的病情?!贬t(yī)生老實(shí)交待道。 魏巖用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看我,又轉(zhuǎn)頭打發(fā)了醫(yī)生,“有勞唐醫(yī)生開解了,我家平舒自打生了病,就一直心神不寧,我一走開,她就不安心?!?/br> “原來如此,那你們慢聊,我先去別的病房了?!毙仗频尼t(yī)生識趣地帶上門走了。 原來,在旁人眼里,竟是我離不開魏巖。 “咳咳咳,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病情,近來,咳咳,近來身上越發(fā)不爽利了?!蔽矣挚瘸鲆豢趲аz的痰,用紙包想要著扔掉。 魏巖截下了那個紙團(tuán),還打開看了一眼。 “別,咳咳,別看那東西,惡心...”我再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魏巖皺著眉道:“平舒,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這里不行就去國外。” “不要折騰那許多功夫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咳咳,我可能,早就不該存于這個世上...”宋平舒早就該死了,是我在強(qiáng)行幫她續(xù)命。 “不許你說這些喪氣話,你怎么會死呢?平舒,你要好好活著,好好看著我重振宋家,好好...”魏巖話說一半,突然把頭枕在了我的大腿上,兩手緊緊環(huán)住我的腰,“反正你不能死,平舒...” 我從未見過魏巖如此無力的樣子,好似眼里對生活的熱情都熄滅了。 “從前沒我,你都活得好好的,怎么如今日子變好了,開始患得患失了?”我停在半空的手,最終還是沒有落到魏巖頭上。 “平舒,我不管其他,我只要你好好的?!蔽簬r抬起頭,注視著我的眼睛道:“我已經(jīng)讓手下人去準(zhǔn)備婚禮了,不整那些‘叁書六禮’,我們?nèi)ソ烫棉k新式婚禮...等你身體一好,我們就登報結(jié)婚?!?/br> 我又猛地咳嗽起來,“你,你,咳咳咳,你怎么還不明白呢?” “平舒,你咳成這樣,不要再說話了?!蔽簬r遞了水給我,眉間幾乎要形成一個“川”字。 含下一口溫水,我平復(fù)了情緒,無力道:“把藥,給我?!?/br> 魏巖反復(fù)查看說明書,仔細(xì)核準(zhǔn)了用量,才把藥交到我手上,“這藥丸大,平舒,你多喝些水別噎著了。” 我一口吞了下去,梗在喉嚨口好久才下肚。 這藥真能治我的病嗎?怎么看都覺得噎死比病死來的可能性更大...... “你走吧,我要自己休息會?!蔽也幌朐賱痈位?,直趕人走。 魏巖瞧了眼點(diǎn)滴瓶,“等你掛完這瓶,我再走,沒人看著我不放心?!?/br> “隨便你?!蔽曳磉^去,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