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海歸少爺x叛逆的大小姐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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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南城督軍府已經被段康寧的軍隊團團包圍,府內升起濃煙,眾人潰散逃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一網打盡。 福寧路的小洋樓已經不安全,里頭多住著些南城的大人物,和督軍府干系太多,去了便是找死。 譚思行當機立斷,帶著你向巷子深處逃去:“晚君,福寧路不能回去了,我們先去南臺教堂?!?/br> 南臺教堂位于英法租界內,是離這兒最近的教堂,也是洋人們在南城的安全區(qū)據點。 只要負責的神父愿意庇護你們,即使是段康寧親自率軍隊來了,也不敢輕易闖進去。 卻沒想到,混戰(zhàn)的戰(zhàn)火綿延太快,如同響雷一般的槍聲忽然在巷子口響起,譚思行和你的腳步一頓,又是砰砰幾聲,譚思行弓腰倒下,將你護在墻角。 火花飛濺的聲音和慘叫聲不絕于耳,你不敢睜眼,害怕地躲在譚思行的懷里,更不敢尖叫,害怕引來段軍的注意。 只盼他們不要那么喪心病狂,傷害這些無辜的百姓。 耳邊尖銳的槍聲持續(xù)了一會兒,終于止息。 你哆哆嗦嗦地睜眼,譚思行一手擁著你,另一只手牢牢地搭在褲袋上,你定睛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里隱隱鼓出手槍的形狀。 “我們走?!弊T思行半闔著眼皮,嘴唇發(fā)白,聲音有些虛弱,“督軍想必已經提前接到風聲逃走,段康寧的軍隊很快便會撤走?!?/br> 你點點頭,果然,槍聲停止后不久,遠處巡警便大聲呼喊:“都散開!散開!” “我、我們還去南臺教堂嗎……啊!” 你緊張地左顧右盼,一眼便瞧見一個督軍府的士兵倒在離你們不遠處,死不瞑目,四肢扭曲成一團,軟軟地倒在血泊里。 “別看。”譚思行的大掌覆在你的眼睛上,他喘了口氣,慢慢拉著你從地上站起來,“段軍有可能會去而復返,若他找不到督軍,惱羞成怒起來后果更加嚴重,如今只能先躲到安全區(qū)去……” 譚思行一邊說著話,一邊帶你離開巷子,聲音漸漸模糊。 牽著你手腕的力道漸漸松下來,譚思行的喘氣聲越來越重,你頓覺古怪,偏了偏頭,想叫譚思行先放你下來。 鼻尖那不同尋常的血腥味讓你臉色一變,輕喚了一聲:“思行哥哥?” “別怕……晚君?!?/br> 覆在你臉上的大掌無力垂落,你得以睜開眼,譚思行閉眼暈在你身上,面色蒼白如紙。 此時你們已經到了巷子口,聞訊趕來的林叔見了那輛雪佛蘭,知你們在不遠處,帶著幾個雇傭來的保鏢朝你們跑來。 劫后余生,你卻一點也欣喜不起來,止不住的血液從譚思行背上流了下來,你死死地捂住他身上的傷口,眼淚簌簌而下。 明明他身上有槍能夠自保,卻因為害怕引來段康寧的軍隊保護不了你,一直沒有開槍。 17 督軍在離開南城的輪船上被半路截下,混戰(zhàn)僅一日便結束,然而軍中死傷極為慘重,南城并非是受炮火侵襲最嚴重之地,位處權力爭奪重心的京城,如今經過一場混戰(zhàn),形成了兩大派系的軍閥共同掌權的局面。 遭炮火洗劫一遭,南城眾多工廠遭了難,連你爹的銀行也在混亂中被洗劫一空,反倒是譚家的工廠,因為之前聽聞特務的消息加強了防備,損失不大。 大約過了三日,段康寧的軍隊徹底將原本督軍的軍隊替代清洗,大戰(zhàn)消耗后的重建需要錢財,往后在南城豢養(yǎng)軍隊也需要錢財,聽說譚思行受傷的消息,他派手下秘書長來看望,親自說明譚思行受傷是遭受無妄之災,新任督軍必會予以補償。 譚思行身上的槍傷在南臺教會醫(yī)院得到醫(yī)治,因傷勢有些嚴重,昏昏沉沉好幾日才徹底清醒過來。 你望著在床上面白如紙的譚思行,想起那日的驚險情形,心里落了十足陰影,時常想著想著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譚思行醒來時,看見的便是你在床前抽抽嗒嗒掉著眼淚的模樣。 “咳咳咳咳咳!” 他想伸手摸你的臉,卻因為扯到傷口,結結實實地咳嗽起來。 你驚叫了一聲,忙去查看他的傷口:“別亂動!” 索性傷口并未裂開,只是剛剛牽扯到了肌rou。 譚思行撐著床褥坐起來,咳聲停下來,氣息慢慢平穩(wěn):“我沒事?!?/br> 他低頭一瞧,含混不清地說:“倒是你,哭得這樣厲害,連我的繃帶都沾上你的眼淚了?!?/br> “我不哭了?!?/br> 見譚思行還要伸手給你拭淚,你瞪大了眼睛,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 譚思行的手一頓,摸了摸你的碎發(fā):“晚君meimei,你為我哭,可見你心里有我。” “我是擔心你。” 擔心,這也算心里有他嗎? 譚思行為你受傷,是你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講話也弱聲弱氣,你心里不愿講些讓他難過的話,怕傷了他。 嘟嘟囔囔地,也只說了一句:“隨你這混球怎么想?!?/br> “隨我怎么想……” 譚思行半眨著眼睛,雖面帶病氣,眼神卻又清又亮。 他知道章四小姐天生一副軟心腸,先前是他過于著急了,怒氣和傷心上了頭,只想著要將人占為己有,如今細想來才知,軟心腸的人也是吃軟不吃硬的。 他知你涉世未深,未知人性險惡,便將他這個包辦婚姻的逼迫者當作天底下最壞最惡的人,可是他一救你,對你好,你又會感激他、心疼他。 “你想怎樣?”你著了急,“怎么話說一半就停了,急死人。” 譚思行的眼色深了深,向你俯下身來,你的手掌頂著他的胸膛,本可推開他,卻顧念他的傷口,仍由他吻住你的唇。 他受了傷,吻卻一如既往帶著股惡氣,吻得你氣喘吁吁、頭腦發(fā)昏時,譚思行這才和你悠悠分開。 他捏著你臉,嘴角的笑容十分狡猾:“你想知道,那我就說給你聽。” “我想你以后不再討厭我,想你認我做你丈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