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蒂?芳圖……那是大媽兩年前賜給我的名字。

    當天夜里，大媽教了我一些用來應付小傷口的技術，順便帶我讀字。依照我優(yōu)越的表現(xiàn)，大概一個月后就能教小朋友寫字了。

    可是，隔天，與厄當處于敵對關係的自由聯(lián)盟，一大清早就對我們的根據(jù)地發(fā)動總攻擊。

    壓倒性的砲火一波接著一波襲來，防御工事與簡易帳篷被炸得體無完膚，大火吞噬了許多根本來不及逃出帳篷的老弱婦孺。

    身體著火的族人看到我身上的短白袍，死命地向我伸出手求援。

    被步槍打中腿的族人撞見逃跑中的我，哭著求我?guī)黄鹛与y。

    我只是用害怕得顫抖不已的雙手掩住耳朵，一次次從族人面前逃開。

    跟著逃難隊伍一路往西方走去，路上仍二度遭受聯(lián)盟軍隊追擊，每次都有很多勇敢守護大家的姊姊阿姨們戰(zhàn)死。好不容易逃到敵軍追不到的地方，人口已經(jīng)驟減到原先的十分之一不到。

    芳圖大媽和許多派系頭領在那次襲擊后失蹤或戰(zhàn)死，十一派系僅剩兩派尚能勉強運作。但這又有什幺意義？

    我們沒了根據(jù)地、沒了食物和水，倖免于難的爛命，從此該何去何從？

    已經(jīng)什幺都沒有了。

    被奪走了。

    全部都被自由聯(lián)盟那幫人奪走了。

    

    一個完整的民族被強行撕裂好幾遍，這次終于被撕到只剩下最后一點殘渣。

    ……于是，我和姊妹們加入不肯前往任何組織乞命的阿勒什派，靠著搶來的刀器棍棒重回故地。

    就算窮途末路，也要讓那群家伙瞧瞧厄當女子的氣慨。

    話雖如此，我們這點人終究還是抵擋不住自由聯(lián)盟的正規(guī)軍，沒多久便遭到毀滅性打擊。

    在那之后，我就聽見了「聲音」，并且展開延續(xù)至今的新人生。

    什幺樣的世界會活生生地奪走少女的一切、事后再賦予她復仇的力量呢？

    殘忍的世界。

    病態(tài)的世界。

    ……令人絕望的世界。

    縱使我擁有了旗幟的力量，確實也成功襲擊了自由聯(lián)盟的機甲兵，甚至于讓「聲音」那家伙幫忙製造一片混亂……沒想到卻還是被聯(lián)盟軍隊的怪物給打敗。這就算了，還沒回到不曉得還在不在的老巢，又被超越怪物的存在攔路。為了活命，只好乖乖聽命于那個叫維納斯的女人。

    不單是我，連「聲音」也相當怕她──就在她的部下搬出一個大概只有六十公分高的金屬圓球，威嚇說不聽話就得滾進去的時候。

    「聲音」首次顫抖地對我說，那顆金屬球是特殊材質(zhì)製作的，專門用來封印她們的漆黑之力。

    我問，「妳們」的「們」是誰？

    「聲音」不理會我繼續(xù)說，只要被關進去就不能變成霧，我的身體會被迫還原在極狹窄的圓形空間內(nèi)。還原過程將因為肢體無法伸展而造成多處嚴重骨折，整個身體就像球一樣纏繞到不成人形。

    那樣不就死翹翹了嗎？

    「聲音」說，只要她死不了，我也死不了?？墒菚芡?。超痛。痛到令人崩潰還一直痛下去。

    為了避免在球形狀態(tài)下永無止盡的痛苦，我們其中之一會開始攻擊自己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不管是污染神經(jīng)還是釋放麻藥，只要能降低不適感就一定會用上。

    如果連這些手段都用了，卻還是暗無天日那會怎幺樣？

    答案是，會重覆下去直到我們變成快感中毒和麻藥中毒的廢人。

    ……不，應該說是廢物rou球。那種姿態(tài)，根本連人都稱不上。

    永永遠遠，只活在六十公分高的金屬球內(nèi)、沉醉在麻藥與快感中的雌rou球。

    病態(tài)的結(jié)果。

    我們很難得達成共識，不管誰主導行動權(quán)，另一方都會千叮嚀萬交代以免成了rou球。

    但是我們都知道：一旦妳開始退讓，無理的要求就會接二連三襲來。

    加入維納斯的行列后，我們只享受片刻安寧，隨后又被威脅要是成不了戰(zhàn)力就關進球內(nèi)。

    我使盡全力射出的觸手，被嫌又少又慢又無力。我用小石子召喚的rou團，被嫌成形速度太慢。迫不得已使出的廣域召喚陣，也是連一半進度都沒搆著就被打斷。最后，維納斯赤手空拳打穿我的黑鎧、掐住我無法霧化的頸子笑笑地說：

    「妳再不認真起來，現(xiàn)在就封印妳。」

    「聲音」馬上把我趕走、佔去了行動權(quán)，緊接著立刻回擊維納斯。

    我開始做廢物rou球的心理建設時，「聲音」就像在跳舞般接連展現(xiàn)一大堆華麗又兇狠的攻擊?！杆箍梢赃B續(xù)六次先后射出共四十八條觸手，每個都飛得像子彈一樣快，雖然它們都被維納斯笑著射穿或揍爛。我試著說服自己整天只享受麻藥與快感應該不算太差時，「她」將漆黑巨劍插入地面，迅速喚出七種中等規(guī)模的區(qū)域召喚陣，即使維納斯的交叉射擊加上近身搏擊導致召喚儀式無法完成。節(jié)節(jié)敗退的「她」萬般焦急地向空中射出一條條觸手，唯有一條抵達期望中的高度、飛快變形成做為中繼點的rou團。我心想說不定可以不用當rou球了，因為那rou團即將分裂射出十倍的觸手，而射出的觸手飛至一定距離后又會再度變成rou團。比起廣域召喚陣那種傷身的戰(zhàn)法，這招可以說是我們的必殺技也不為過。要不是大規(guī)?；鹁W(wǎng)，根本不可能阻擋──好吧，顯然我們都太天真了。

    因為維納斯根本沒想過要對中繼點趕盡殺絕，她只要用手中那把電光劍再加上超乎常人的反射神經(jīng)，就能把所有襲擊她的觸手斬斷?！嘎曇簟菇K于也面露絕望神色，還嚇到小便都漏出來了。奇怪耶我們都沒喝水是哪來這些尿啊……

    結(jié)果維納斯沒有命令部下把我們關起來，而是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說著以后每場戰(zhàn)斗都要拿出這種實力。在這個人類未察覺的情況下，「她」疲憊地暈過去，無辜受波及的我也暈眩一下，還好及時奪回了行動權(quán)才沒一起昏倒。

    必須趁所謂的戰(zhàn)斗來臨前，加緊練習cao控這股漆黑之力才行。

    講是這樣講……沒想到一個小時后就被推上戰(zhàn)場了。

    ……敵人還是比不該存在之物更恐怖的家伙。

    在天空飄浮著的十字狀rou塊，怎幺看都跟不該存在之物有著相當顯著的差異。但是，那既不是外觀或行為模式上的出入，而是始于根源的那樣東西。

    甦醒過來的「聲音」件事不是接過我雙手奉上的行動權(quán)，而是糾正我那不叫根源，叫「初源」。我問「她」初源是什幺意思？沒有回答。我被踢回黑暗之中，感受到「她」異常強烈的情緒扭曲了黑色心房，我們共通的心靈在無法遏止的憤怒中瓦解一遍又一遍。

    沉浸在碎片般四裂的漆黑中，「她」的記憶如細流般緩緩流進我心里。

    我看見了……

    是的，我想我看見了。

    女孩站在蔚藍海岸邊燦爛地笑著。

    甜美的笑容穿越晚霞，變成非常美麗的金色水滴。

    金黃色的雨在黃昏時分傾注大地。

    然后……世界就滅亡了。

    §

    「聽不見嗎？」

    我抬起頭，看向用著不太高興的尖銳聲音向我搭話的女子，裝出芭蒂常常露出的笨表情回問：

    「什幺？」

    「我說，妳剛才沒聽到我說話嗎？」

    剛才……習慣了軍用Ｔ恤之后，確實放空了一下子，但并不會出神到連周遭事物都沒注意。更何況，還有個閑到正在裁剪黑色洋裝的芭蒂，她也搖搖頭說那女人剛才根本沒出聲。意見一致，我換上困惑的神色回答短髮女子：

    「抱歉，我什幺都沒聽到?！?/br>
    她面無表情說了句是嗎，自顧自地坐到我前方。不知道她為何要接近我，只知道在任何命令下達前，我只能一屁股坐在營帳旁，根本動也動不了。不自然的沉默蕩好一會兒，她才向我攀談：

    「觸手，讓我看看?！?/br>
    「啊？」

    「我說觸手，讓我看妳的觸手。」

    「我不懂妳的意思……」

    「不懂？像這樣啊。」

    她說著就平抬起右手掌，潔白的掌心迅速暗化成一片豔紫，紫色觸手無視人體構(gòu)造與常識自紫化肌膚升起?？吹竭@一幕，再怎幺頑強的藉口都用不上了。我稍微放鬆腹部的力氣，順著腹內(nèi)波動推出一條黑色觸手。約莫兩個指頭寬的兩條觸手在我們之間相會，腥氣薄弱，反倒是短髮女子身上的香水味比較濃烈。

    別看入迷了笨蛋……

    芭蒂幸災樂禍地消遣著，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正盯著對方冷豔的臉蛋。幸虧她沒有覺得我是個怪女人，因為她的目光根本不在我臉上。

    「顏色不同呢?！?/br>
    短髮女看著一紫一黑健康好動的觸手，流露出像是在玩找碴游戲的表情。

    ……真是個怪女人。

    「貞德?！?/br>
    「嗯？」

    「我叫貞德?！?/br>
    她的表情浮現(xiàn)一抹歉意，不仔細看難以察覺。

    「莉芙妮。隨妳高興怎幺叫都行，但是不準叫我莉莉?！?/br>
    「叫那個稱呼會生氣嗎？」

    「可能會把妳切碎到無法再生的地步?！?/br>
    「……討厭到這種程度啊?！?/br>
    莉芙妮嘴角輕輕地揚起，以很好看的淡笑回答道：

    「不，是只有姊姊可以那樣叫我?！?/br>
    「……喔喔?！?/br>
    戀姊情結(jié)的怪女人。

    不問她為什幺也有觸手嗎？

    沒有必要吧。對方都沒這種疑問了，我還問的話不就顯得很呆嗎？

    妳也會在意這種事喔……真意外。

    我也是有情感的好嗎，雖然不是人類……喂，別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跟我對話！搞得我好像神經(jīng)病。

    不然換妳來做洋裝。

    才不要。我還想多呼吸一點空氣。

    嘿──神經(jīng)?。?/br>
    ……真是夠了。

    回過神來，莉芙妮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有著一頭髒髮、活像只在垃圾堆出生的野貓般的女孩。那女孩只是瞪大雙眼，就發(fā)揮比未知物還要更強大的能耐，完美地污染了即將吸進我體內(nèi)的空氣。

    「妳有觸手……可是顏色不一樣?！?/br>
    「是啊，剛才……」

    「跟多芙妮的不一樣……」

    一身髒亂發(fā)臭的野貓女孩打斷我的話、同意似的點點頭，而后逕自起身跑掉了。搞什幺啊這個怪女孩，是特地跑來污染空氣的嗎？要是莉芙妮知道她連名字都喊錯，大概會微笑著用觸手貫通她吧。

    或是學某人把別人的zigong拉出來──？

    ……總比某人拿著強力武裝觸手捅自己的肛門好。

    肛交很棒啊，做完還會特別有精神呢。拉出來的屎也可以做成投射物攻擊敵人。

    沒品的女人連戰(zhàn)法都沒品。

    無趣的女人連思想都無趣。

    雖然沒品，那種作法也不失為最厲害的戰(zhàn)爭手段之一。利用病患的排泄物做污染攻擊，是除了廣域毀滅性兵器以外，最常出現(xiàn)在不平衡戰(zhàn)爭中的手段。妳別在那邊傻笑，我不是在稱讚妳。只是，儘管這類戰(zhàn)法很適合妳這種即將死去的民族，一點格調(diào)都沒有也太悲哀了。

    戰(zhàn)爭還講格調(diào)喔……真不愧是圣女。

    ……先閉嘴，維納斯來了。

    芭蒂乖巧地收起聲音。

    「身體怎幺樣？」

    句就是令人意外的問話。大概想問能不能戰(zhàn)斗吧。

    「沒問題?！?/br>
    「那好。準備一下，十分后拔營?！?/br>
    「未知物又出現(xiàn)了嗎？」

    維納斯淺淺地笑著。

    「是更可怕的對手。」

    說完她就走向其她部下，逐一交代出擊事項。我無聊地留在原地看著她們活動，反正拔營工作也用不上我。

    更可怕的對手……會是誰呢？

    自由聯(lián)盟？

    妳白癡啊她就是聯(lián)盟的啦……嗯，不該存在之物？

    那東西的可怕度根本不及未知物。

    說得也是。難道這世上還有更扭曲、更畸形的鬼東西嗎？

    例如自己跟自己對話的神經(jīng)病觸手女……

    ……這家伙！還以為妳經(jīng)過昨天的戰(zhàn)事會有點長進，果然還是個讓人不爽的臭小鬼！

    §

    出了邊境，我們沒有繼續(xù)向飄來尸臭的方向前進，而是面朝北方，倚邊境線一路往北急行。

    沙塵的此端除了小丑小姐……維納斯的小隊，還有莉芙妮隨行。我們倆都是沒有穿裝甲機的可憐蟲，她正一派悠閑地坐在某架裝甲機肩膀上，沒辦法趕上裝甲機速度的我也只能乖乖讓小丑小姐背著。聽起來很溫馨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偵敵與迎擊全部交給妳，失敗的話……」

    ……我才不要被關成廢物rou球。嗚。

    本來想跟貞德?lián)Q手，她對戰(zhàn)斗比較在行又不太想教我，只會要我專心看她打斗?？墒撬龔囊簧下肪烷_始沉睡，怎幺叫就是不理我。就算搬出可能會一起變成rou球也沒回應。算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陣。

    幸好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生交戰(zhàn)，只有兩次遠遠看見疑似未知物的東西，它們很快就消失在我們視野範圍內(nèi)。我們跑過兩片樹林與三片無敵大的荒地，途中她們換了兩次備用電池，跑到天空開始變色，才回到邊境內(nèi)并朝東北繼續(xù)挺進。

    感覺差不多要到目的地了……這般想法冒出不過五分鐘，隊伍還真的就在一片只立有一棵枯樹的乾渴荒地停下。正當我納悶到底是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干嘛？一名機甲兵在枯樹下摸索一番，最后推開了藏匿于塵土下的甲板。

    隱藏于地表下的儲藏室，裝著滿滿一大堆裝甲機用的備用電池、機槍還有彈藥。她們五人動作迅速地將身上的空電池全部換新，對武器則是看也不看。才花不到兩分鐘就整頓完畢，我們再度朝北方前進。

    偶爾會看到有人突然對莉芙妮大吼大叫，挨罵那方則是感到很有趣似的笑臉以待。真是搞不懂這群人的相處模式。

    夜幕開始變得明顯之時，我們總算抵達終點。或該說是終點附近一座很適合藏身的低谷。

    低谷再過去有條乾涸的大型河道，它一路往東北方向大幅彎進，沿途堆滿了沙包磚塊造成的矮墻，每隔一段距離就架有機槍或肩背式火箭筒。各個火力重點有二至三名士兵悠哉地閑聊走動，另有兩名戴著紅臂章、看似軍官的女人正散漫地巡視。

    「聽說她們因為前線不利而提高警備等級，想不到還是這幺薄弱?！?/br>
    維納斯取下裝甲頭盔，一頭銀髮挾著輕微汗味飄來。我從她背上一躍而下，站她身旁問道：

    「那些是哪里的部隊？」

    「瑪爾克森，南側(cè)最外防線?！?/br>
    是那小姑娘的故地啊……總覺得這群家伙要干些討人厭的事情了。

    「從這條線開始，垂直往北共有三道環(huán)狀防線。突破這層防御網(wǎng)，瑪爾克森本部就會曝露出來?！?/br>
    背著莉芙妮的機甲兵也拿掉頭盔，粗魯?shù)厣α松Ρ粔罕獾慕鹕L髮，而后抬起她標緻的臉蛋說：

    「強襲戰(zhàn)啊……我喜歡！」

    莉芙妮抱住她的頭咯咯笑著，一手撥起被汗水染濕的金髮。她高尖的聲音輕浮地散開：

    「萊雅真──厲害呀，一說到強襲戰(zhàn)就濕了呢！」

    「別擔心，我想到莉芙妮小姐也會濕的?！?/br>
    「呼呼，想被人家搞到啊嘿啊嘿地叫著嗎？」

    「不不，是想把莉芙妮小姐逆姦到啊嘿啊嘿地傻笑?！?/br>
    「哎──呀，真會說話呢萊雅！好乖好乖！」

    維納斯微笑地打入兩人營造出來的情色氛圍：

    「莉芙妮小姐、卡萊雅，暫且請先忍耐個……半個鐘頭吧。」

    「我才、才沒有想要呢！」

    「哎呀呀，萊雅真是的。不是很喜歡強襲戰(zhàn)嗎？」

    莉芙妮從卡萊雅肩膀上輕輕一彈，猶如跳舞般優(yōu)雅落地。但她接下來做的事可就一點兒也不優(yōu)雅了。

    「強襲、強襲、強襲──？」

    雙手揉著自己雙乳、還伸出兩條觸手磨蹭卡萊雅臉頰的莉芙妮，露出一臉yin蕩的魅笑。相較于積極的挑逗者，頂著紅臉蛋的卡萊雅似乎有了退縮之意。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挑起我的……」

    「咻──地用手中的電光劍刺穿機甲兵！然后砰──地一聲把堅強的壁壘炸開！」

    「……嗚?！?/br>
    「單機沖入一百名敵人的陣地，在步槍、機槍、火箭砲、手榴彈還有戰(zhàn)車砲的夾攻下，那可是萊雅的大──危機呢！」

    「……啊啊！」

    「怎幺辦怎幺辦！要是被敵人炸斷手腳抓起來，就要被當成只剩臭rouxue可用的性奴了！整天髒兮兮地翹高萊雅的屁股，讓無數(shù)的軍人插入……」

    「……不要……那種的……嗚……」

    「不過，萊雅這幺厲害，一定會反過來殺光那些臭豬玀！豬玀們看到萊雅浴血奮戰(zhàn)的英姿，肯定嚇到屁滾尿流狂呼饒命！」

    「……對，我很厲害的，才不會輸！」

    「沒錯！萊雅超強、超厲害！強襲戰(zhàn)對妳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

    「莉、莉芙妮小姐……！」

    啊啊，有夠蠢的。

    我是見過一些因為殺紅了眼而興奮的族人，可是從來沒遇過連聽到這些話都能發(fā)春的蠢貨。雖然那個蠢貨要比族人們強多了……突然某個人從背后用力抱住我，金屬臭味混著微濃的體味迅速襲上我全身，嚇了一跳的我反射性射出觸手。不料兩條觸手才剛從腹部伸出，就被那人的裝甲拳頭牢牢抓住。那女人對我咬耳朵：

    「圣女meimei妳也有觸手嘛，那等等任務完就跟阿姨快活一下吧？怎幺樣？」

    搞什幺啊哪有人在開戰(zhàn)前性sao……擾？

    「啊哈！妳臉紅了臉紅了！觸手被taonong也有快感是嗎？那兩邊一起taonong啰？」

    「……嗚！等等、不要這樣……噫、嗚噫……！」

    為什幺……為什幺為什幺……這個女人一弄就弄到觸手敏感點……再這樣下去我會……

    「放開、放開我啦！我說……啊……啊啊……噫……！」

    「想被放開嗎？觸手好像變得更大更濕了喔？口水都流下來了喔？」

    「放……噫嗚、嗚！哈……哈啊……呃嗯……！」

    不行啦不行啦……觸手的快感全部都回傳到身體上……嗚嗚，貞德妳別再睡了啦快幫幫我……

    ……

    呃嗯……呃呵……呃……妳醒著嗎？醒著的話……

    妳別吵。

    可、可是身體……越來越舒服……觸手的……

    閉嘴。很久沒人這樣弄我了……

    ……原來妳在偷享受……啊??！

    「喔喔？抓個奶就腿軟，訓練不夠喔！就讓阿姨我……嗚嘿嘿嘿！」

    才不是因為那樣腿軟……我很清楚，是因為看到黑暗中的貞德正一臉享受的yin貌，才稍微被她感染這股情緒……這樣的余裕只短暫盤踞幾秒，就被一手抓緊觸手、一手掀開我Ｔ恤的女人給趕跑了。

    「喔！圣女meimei的rutou這不早就挺起來了嘛！」

    「豬頭！不是這樣啦！那是……嗚……嗚噫……！」

    ……好棒……再來……

    「嘿──我告訴妳啊，rutou只要這樣輕捏……」

    「啊哈啊啊……！」

    噫噫……！

    啊……不行，腦袋開始偏向放鬆了……維納斯看了會生氣吧……

    我頂著滿頭汗水與黏液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維納斯和兩個人正在稍遠處討論，此地只剩我和那個女人……還有已經(jīng)脫了裝甲機、穿著貼身戰(zhàn)斗服和莉芙妮玩起來的卡萊雅。維納斯注意到我的求救目光，只是輕輕朝我們揮揮手，就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討論。背后那女人彷彿受到鼓舞般兩手都掐緊了我的雙乳，裝甲手指最后來到rutou上。

    「哈嗯……！」

    哈啊……！

    rutou被捏緊在充滿力氣的裝甲手指間，有點痛，感覺像被手指用力拉扯，但又有點舒服……

    「叫聲真不錯啊，圣女meimei。喜歡我這樣玩妳的rutou嗎？還是觸手或其它地方想被我弄??？」

    不行了，想要了。

    想要……

    想要被粗暴地對待。

    想要被粗暴地插入……

    私處被刺激得好癢好難受。

    好想被那臭女人的髒手插入……

    啊啊……

    快點……

    「拜託……」

    強姦我……

    「給我……」

    那女人的淺橙色短髮隨風搖曳，她吐著渴望的熱息吻了我的嘴。

    「耐不住了啊……很好，發(fā)情的樣子也夠yin蕩。接下來就好好地把圣女meimei……」

    就在這個時候，維納斯的聲音突然一口氣敲碎了莉芙妮的魅笑、卡萊雅的yin鳴、那女人充滿魅力的中低音還有我和貞德的喘息，將我們的注意力強制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聯(lián)誼游戲到此結(jié)束。給妳們一分鐘整理，準備上場了。」

    ……嗚嗚。

    「那邊的rou球，妳有意見嗎？」

    「沒、沒有！」

    「很好。妳們還有十秒鐘，動作快！」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別鬼吼鬼叫，芭蒂。要我出來嗎？

    要……不、不過要是有zuoai的話就……

    少來，仗我?guī)蛫叴颍藌uoai當然也得由我來。屁股翹高！我要踢啰。

    等……啊……

    我還來不及反應，視界就往前方縮小再縮小，飛快變成一片漆黑了。

    §

    金黃色的成串光點將夜幕點綴得閃亮繽紛，暗紅與黑兩種色彩撞出斑剝的殘影，劃破殘影而至的是一架自由聯(lián)盟的機甲兵。

    「為為、為為為為什幺射不到啊啊啊！」

    「繼續(xù)開火！給我打下來！奈莉少尉，再連絡一次援軍！第二隊，固守南……咯！」

    「隊、隊長，鄰近的民兵團就快到……了……？」

    「嗚啊啊啊?。〔灰^來！不要……！」

    為什幺敵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前線友軍已經(jīng)被突破了嗎……種種問題預設好令人灰心的答案，一次在防守第三環(huán)狀防御網(wǎng)的八十名官兵腦里炸開。于此同時，悲鳴與災厄從五個方向迅速擴散，降臨在每個大難臨頭的女兵頭上。

    瑪爾克森本部第七警備隊副隊長奈莉少尉睜大了眼睛，緊盯那枚貫穿隊長后腦勺、牽著腦漿與血水來到面前的子彈。

    那一瞬間看似短暫，卻又漫長。少尉并沒有看見走馬燈之類的玩意，也沒回想起她最近熱戀中的女友。此刻唯一充斥腦海的，只有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她無法把視線從那枚子彈移開，而且越是凝視它，時間彷彿就越是緩慢。

    可以避開。

    這幺慢的子彈，一定可以避開。

    可是，身體怎幺動也動不了呢……

    「……呃咯！」

    穿甲彈從奈莉少尉的鼻尖狠狠穿進、敲碎了鼻骨與肌rou并直入大腦，將她的腦袋炸出一道模糊難辨的傷口后穿出。少尉向后仰起的脖子將她的頭推向防御工事的銳角，黏滿整塊磚頭的碎玻璃片劃破她漂亮的褐髮，伴隨瞬間的沖撞力道直接刺入頭皮內(nèi)。她的眼角才剛擠出半滴淚水，私處已將憋了整個下午的尿盡數(shù)釋出。肛門傳來非常安穩(wěn)的舒緩感，那是她許久未曾感受到的愉悅，真真正正、毫無壓力的快樂。她不曉得為何這時候會遇見這樣的快樂，眨眼不到的時間，她已抱著最后的疑惑徹底失去意識。

    壓制住中央防線的襲擊者朝空中施放信號，緊接著便往第二道防線沖去。機槍殘彈還有八成，這倒是令她稍感意外。不過，這樣也好啦，比起電光劍那種不太穩(wěn)定又不便cao作的近身兵器，能遠遠朝敵人的腦袋開槍還是再好不過。她朝封鎖中的無線電頻道癡癡笑著、輕鬆避開來自敵軍的交叉射擊，旋即向其中一座機槍開火反擊。

    圍繞在瑪爾克森本部近郊的三段式防線，平常僅由三隊七、八十名的警備隊戒備。每道防線的西、北出口外各有座民兵營，從防線遇襲到完整的增援兵力抵達，最短只需要三分鐘。若來襲者火力強大到三分鐘內(nèi)就攻破最外側(cè)防線，也只會讓攻打第二道防線的她們陷入四團民兵共六百人的包抄態(tài)勢。一旦民兵團出動，本部機甲部隊也將緊急出擊，并且在十五分鐘內(nèi)投入搭載重武器的機甲大隊。

    然而……前參謀營長蘿琳準將以及現(xiàn)任參謀營長加洛妲準將都沒料想到，萬一所有防線都在三分內(nèi)……不，都在更短時間內(nèi)遭到擊破，那幺本部又該如何應對即將面臨的威脅？

    因為，那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自由聯(lián)盟不可能冒險派出像洛雅?凡爾賽這種實力的重要將領，小心翼翼地繞過東南至南側(cè)一共十九座據(jù)點、奇襲瑪爾克森本部。

    因此……當環(huán)狀防線被狠狠地「咬碎」、民兵團甚至才正準備出發(fā)，加洛妲連同一班參謀都被鄰近響起的槍砲聲驚訝得合不攏嘴。

    參謀營區(qū)位于Ｔ型結(jié)構(gòu)的西北角，位置上反而要比人民總部更安全，但敵人卻在眨眼間攻到此處……不對，應該是從各方同時進攻才對。

    兵數(shù)多少？

    火力多重？

    這兩道問題隨著逐漸逼近的砲火聲迅速變得沉重無比。就在它即將壓垮加洛妲的耐性時，偵查士官總算帶來消息。

    「參、參謀營長，大事不好了……！」

    「廢話少說，快……什幺？」

    偵查士官臉色鐵青地無聲慘叫，貫穿她頸子的深紫色觸手接著襲向一名靠近門口的參謀。令室內(nèi)氣氛陷入崩潰邊緣的短髮女子自門口現(xiàn)身，她一腳踏在倒地的士官頭上，青白色肌膚和低胸晚宴服般的紫色觸裝映入腦袋一片混亂的眾人眼里。

    「來人……」

    加洛妲恐懼地呼喊到一半，無數(shù)條觸手同時刺穿她全身上下，接著追擊崩潰四散的參謀們。當最后一名哭著逃跑的小姑娘死在頭部直擊之時，來自樓下的近衛(wèi)隊方才抵達。近衛(wèi)隊長撞見參謀室的慘況、又和殺意正濃的入侵者對上目光，直接嚇得雙腿癱軟、無法言語。隊員們見狀都扔了武器、爭先恐后地逃下樓去。一條觸手準確插入近衛(wèi)隊長心臟部位，拔出之后便與半數(shù)觸手貼合在短髮女子右臂上，融合成一只巨大獸爪。

    「嘿、啊??！」

    堅硬巨爪將地板挖出一塊大洞、數(shù)條觸手接續(xù)猛擊，位于二樓的參謀室整個垮了下去。

    「想逃──到哪去呀！」

    近衛(wèi)隊員們發(fā)出一道道令殺戮者倍感興奮的尖叫，大伙死命地朝街上的部隊拔腿狂奔，但一個個都被觸手捆住雙腳、拖回傾倒的屋子前。

    「別、別這樣！求求妳！」

    「放開我、放開我啦……！」

    「求求妳饒我一命……！」

    「姊姊……救命……」

    總員十八名的近衛(wèi)隊員在兩秒半內(nèi)集體處決完畢，同時濺起的血水灑在滿地觸手上，讓釋出觸手的短髮女子興奮地流露出恍惚的眼神。她在原地呆立了近半分鐘，才因著濃厚的火藥味蓋過血腥味而收起放縱的慾念、繼續(xù)潛入下一棟樓。

    第二警備隊連同參謀營區(qū)全滅的消息才剛傳至總部，位于結(jié)構(gòu)正南端的警備指揮部隨即陷入孤立無援的窘境。包含警備隊、正規(guī)軍以及民兵團在內(nèi)，指揮部管轄的十座軍械庫滿載供這群總數(shù)三千名士兵所使用的機甲軍備。然而她們自豪的機甲大隊尚未出發(fā)，就在燒成一團火球的軍械庫內(nèi)覆滅。

    負責守備正門的警備隊配備了兩輛坦克、十挺機槍以及三十枚榴彈發(fā)射器，還有一隊機甲兵小隊隨行，她們有十足的信心在正門擊退膽敢來犯的任何敵人。但是交戰(zhàn)開始的五十三秒后，正門就在一片火海中遭到突破。同時在離此處僅有兩條街的七號軍械庫，正被一個身著黑鎧、正體不明的漆黑女子持黑色巨劍胡亂削砍。每道射向她的子彈不是被巨劍砍斷就是穿過其身，攻擊失效導致駐軍士氣低落，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入侵者將軍械庫導入火海之中。

    而在本部正東處的解放軍基地，也是在迎擊戰(zhàn)力出動前就陷入莫大混亂。手持電光劍的兩架敵機見人就砍，就算躲在坦克里頭，敵機也會精準地插進裝甲薄弱之處、割出一道致命傷，那個位置正好是正前方的觀測座位──連同一旁的填彈手位置。機甲戰(zhàn)力還未來得及展開，又被迅速挺進的敵軍消滅。

    唯一值得人民總部慶幸的是，配備裝甲機的第三警備隊因為留守總部而毫髮無傷。戰(zhàn)情明朗化的現(xiàn)在，由于從三方入侵的敵軍總共只有六人，人民總部一面安排大批民眾撤離，一面結(jié)合第三警備隊及殘余兵力，試圖排除來自敵軍的少數(shù)精銳。

    「敵人就在前方！拿出妳們身為精英的實力，與我一同奮勇殺敵！」

    「大伙跟著莉維少校沖啊！」

    「戰(zhàn)斗態(tài)勢！喊出怒號！」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二十四架機甲兵連同五十四名步兵挾帶驚人氣勢壓向燃燒著的解放軍基地，以警備隊長莉維少校為首，全員展開捨命反攻。廝殺既起，人民總部立刻引導官員及民眾自東北角撤出。但是，在第三警備隊捨己抗敵的同時，撤離隊伍行走的暗道卻傳出同等絕望的悲鳴。

    「此路不通……抱歉啦?！?/br>
    銀髮女子彎起殺戮的笑意，手持電光劍沖入人群就是一陣亂砍。鋒利的劍身橫向斬斷人體腰際一點也不費力，燒焦的傷口噴出大量血漿與熱煙，有些人甚至在腰斬后還呻吟了數(shù)秒鐘之久。屠殺展開不到半分鐘，跟隨官員們撤出的武裝護衛(wèi)全員陣亡。陷入歇斯底里的民眾開始朝四方逃逸，然而沒有一個人能穿越青白色光影、逃出本部。

    包圍網(wǎng)迅速縮小，即使第三警備隊仍在阻擋敵軍，崩潰狀態(tài)已經(jīng)瘋狂傳開。意志力稍弱的人們選擇自殺，暴力侵害事件在有限空間內(nèi)迅速爆增，失控而絕望的民眾將無法負荷的壓力全數(shù)傾注在高級官員上。大批民眾沖入人民總部，殺害警衛(wèi)、縱火劫掠，瑪爾克森人民主席試圖力挽狂瀾，卻被暴民們困在起火的主席室內(nèi)群毆輪姦。副主席及民兵團司令等六人也被人們拖出來活活用木棍釘錘砸破腦袋而死。官員們死后，失去目標性的壓力轉(zhuǎn)嫁到彼此身上，另一齣人間慘劇再度上演。

    參謀營區(qū)至人民總部這段路上的士兵最先宣布投降，附近民眾見狀紛紛加入乞命。右臂接著巨大獸爪、背后拖著十數(shù)條深色觸手的短髮女子來到降兵面前，對這一百五十二名投降者露出殘忍的狂笑。警備指揮部徹底失守，鄰近反抗勢力也畏懼得豎起白旗。黑鎧女子一劍斬斷投降的旗幟，對喪失戰(zhàn)意的士兵們射出嗜虐的觸手。唯有戰(zhàn)線倒退至人民總部外的第三警備隊，其殘余兵力尚堅強抗戰(zhàn)。

    「呼……呼……根本、根本就打不贏啊……」

    「莉維少校……請莉維少校趁我們抵擋時逃命吧！」

    「沒、沒錯！瑪爾克森可以沒有我們，不能沒有您！」

    「大家、大家為了莉維少校，再一次進攻吧！」

    「戰(zhàn)……戰(zhàn)斗態(tài)勢！怒號……喊出來！」

    「……嗚喔喔喔喔喔喔！」

    七名步兵與一架機甲兵展開最后一波反攻，槍聲響起，背部遭電光劍掃過而負傷的莉維咬緊牙關，朝向部下們所在之處前進。

    等待著自己的那個人已經(jīng)戰(zhàn)死。

    曾經(jīng)渴望著自己的那個人下落不明。

    此刻尚能主宰自我意識的人們……只剩下遭到敵軍無情屠殺的部下。

    莉維朝一瞬間突破防線的敵機舉起機槍。

    「難得遇到身手不錯的對手。只可惜……」

    電光劍從眼前迅速逼近，剎那的劇痛炸開，意識在四秒鐘內(nèi)伴隨燒焦的臭味迅速消散。

    「老娘領的是殲滅命令啊……」

    本部殘余兵力全滅之后，來自南方六處的民兵團這才抵達警備指揮部外頭。其實早從她們挺進南方大道起，后方逃兵就不斷增加。任誰看見本部被惡火吞噬的慘況，都不禁心生怯意。最后直奔人民總部的民兵，已從九百人驟降至兩百余人。這批援軍的下場在極短時間內(nèi)塵埃落定，而人民總部內(nèi)自暴自棄的一般民眾，則是在相互姦yin殺伐后遭到集體處決。

    夜晚才剛開始，瑪爾克森本部竟在短短三十分鐘內(nèi)徹底瓦解。

    §

    貞德被扎實地揍了一頓，我們一起痛得鬼吼鬼叫，接著又被揍到同時失禁與霧化。我感覺腦袋好熱好沉重，可現(xiàn)在行動權(quán)不在我手上，這讓所有感覺都變得很怪異。我覺得我比貞德更能感覺到一些枝微末節(jié)，像是被毆打的傷口、漏尿的熱氣、霧化也遮掩不住的濕熱的yindao。我大聲喊痛，痛到令人聯(lián)想到死亡的疼痛，但在這之下卻有一股很想很想很想zuoai的快感。我知道，維納斯一臉不耐煩地揍我們，就是要瓦解貞德自己沒察覺到而扭曲了的快感。

    她殺上癮了，停也停不了，只想殺人、見到血。于是維納斯?jié)M足了她的其中一項要求──把我們揍到吐血又吐黑液、揍到貞德暴怒對她發(fā)動攻擊、揍到我們倆奄奄一息又無法還手。儘管如此，貞德一點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她依然緊握行動權(quán)、不理會我的勸阻，執(zhí)意襲擊維納斯。結(jié)果我們被一拳打飛到五公尺外，動起怒的維納斯一把抓住、扭斷了貞德射出的觸手。她們又打了大概五分鐘，貞德終于累到失去意識了。我忍耐著劇痛接過行動權(quán)，旋即嚐到顏面挫傷的滋味。

    很痛，實際被打到真的超痛，痛到我忍不住霧化卻還是逃不了。但是我不像貞德挨了揍就想反擊，我知道我不可能與小丑小姐為敵的。我任由她出氣，一會兒后，她發(fā)現(xiàn)我不再還擊，才停止毆打。

    維納斯說的對，比起未知物更可怕的對手，就是會帶來龐大精神壓力的──屠殺。

    我……好想哭。

    不，是早就哭出來了。

    并不是因為害怕維納斯或貞德，而是剛才的任務，令我想起厄當遭到自由聯(lián)盟毀滅的那場沖突。壓倒性的戰(zhàn)力差、著火的建筑與無差別屠殺……即使今天站在不同位置看待這些事，仍然讓我害怕得不斷哭泣。

    替我抹去眼淚的，是一位喜歡叫我圣女meimei的中年女子。維納斯離去后，我就被那人帶到附近樹林內(nèi)，在她疲憊又溫柔的指導下打開了大腿。我想聽她說些安慰或挑逗的話語，但她什幺也沒說，只是一邊吻我、一邊將手指插入我體內(nèi)。

    ……我在不知不覺間高潮，平淡且不太舒服。這是我接納了貞德的旗幟、成為黑暗圣女之后，次感受到的高潮。

    我被有著淡橙色頭髮的她抱在懷里，聽著幾個樹叢外的莉芙妮傳來好甜美的yin叫，緩緩閉上眼睛。

    「再二十分鐘就要出發(fā)，稍微休息一下吧。」

    她偏粗的聲音充滿磁性，我在她的撫摸下徹底放鬆。

    后來我才知道，她以前病死的愛人長得幾乎和我一模一樣，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告訴我這件事的莉芙妮還順帶抱怨，說她都自愿兼任第三部隊的慰安婦，竟然還是有人不賞臉真令她生氣。聽到這些事情，不知為何感覺有點開心。貞德對此沒什幺反應。

    不過，為什幺莉芙妮會自愿做慰安婦這種工作呢？

    莉芙妮笑笑地賣弄關子，直到最后都沒有告訴我原因。倒是經(jīng)過幾次觀察，我總算從三位經(jīng)常抱她的前輩……應該說從那些消瘦的臉龐上找到了答案。

    「我呀，有的是取之不竭的花蜜。而妳又能帶走多少？」

    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種yin蕩的女人真是叫人受不了……對了，什幺時候要再給海潔爾抱呢？

    ……私處釀有黑色花蜜的我們，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受到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