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褊狹的廁所間(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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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凝,暗流涌動,不可告人。 褊狹的廁所間將一切男女間的情穢及時隔絕,完美隱藏。 兩個人的呼吸聲噴涌交織在一起,熱濁又濕重的氣息暗昧交纏縈繞在隱秘又危險的角落。 感官無限放大,蘇融的腰身被粗魯野蠻地緊拘著,鼻間吸入的是衣服上清爽甘冽的皂香,她的口腔頻繁地吞咽不斷分泌出的唾液。 門外傳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惴惶失措的蘇融極度恐慌不安地揪住哥哥胸前的衣料,企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卻是越攥越皺,將他平整體面的襯衫拽得褶痕斑斑,風(fēng)流浪蕩。 “咣當(dāng)——” 廁門發(fā)出令人心驚rou跳的推動聲。 膽顫神慌的蘇融猛地抬頭與沉默已久的賀戍對視著,仿佛在問他該怎么辦。 像極了身陷囹圄的小情人在危機(jī)時刻別無他法孤注一擲懇求高高在上的男人庇護(hù),她投來的眼神,在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看來,是那樣楚楚可憐又含情脈脈。 想蹂躪又舍不得,想捧在手心又忍不住凌虐。 終究還是寵著她,厚掌隔著校服揉捏進(jìn)敏感的腰渦卻并不沉迷,他輕拍兩下又全然掐住,不盈一握的腰側(cè)警覺又敏銳地感受到他手心沉穩(wěn)有力的脈搏。 賀戍沉下矜然的頭,覆在她耳際,用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從容不迫道。 “乖,別怕?!?/br> 蘇融瞥著面不改色、神情玄定的哥哥,目光陷入滯愣。 “原來這有人???喂,兄弟你咋半天不出聲?” “你上完沒?這可是我專用坑。” 外頭的人叉腰站在門口無理叫道。 蘇融嚇得閉眼把頭埋進(jìn)哥哥的懷里,耳朵豎起緊張又驚詫地聽著那人說的話,居然還有人對坑位情有獨鐘?什么神經(jīng)質(zhì)奇葩? “劉冠,你他媽有病吧,我尿都射完了,別事兒煩!”另一個男生提起褲子,狂躁火大地罵著同伴。 “走你妹的羅猛,管那么寬?” “喂,里面的,聽清沒有?吱個聲!” 門外的男生依然鍥而不舍地喊道,有種不進(jìn)坑誓不罷休的跋扈意思。 “啞巴了?”接著背后發(fā)出嘭嘭爆裂的幾聲巨響,傳來驚心動魂的踹門聲。 靠在門框的蘇融被嚇得魂不附體,呼吸不暢,她張嘴欲尖叫,一只手極快地從腰部往上捂住了她的檀口。 只是又抖又軟的兩條腿,十分不爭氣地撞倒了一旁的垃圾桶。 叫劉冠的男生,被里頭的怪異動靜給整疑惑了,默了會兒,他福至心靈地嗅到一絲jian情。 “不會有兩個人在搞吧?” “什么?有兩個人?” 在洗手臺擦消毒液的羅猛一聽起了興致,咧開嘴綻出個yin里yin氣的笑。 “臥槽,挺會玩兒啊。讓我瞧瞧真容唄?免費看看小電影里的劇情?” 為了滿足齷齪的好奇心,劉冠興奮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無底線動作,趴地上從縫隙里看他們的腳,確認(rèn)自己的猜測。 賀戍掀起處變不驚的眼皮,瞳孔里迸射出一股弒神殺佛的煞氣,噙著寒到谷底的笑意,將meimei提起來跨抱入懷。 蘇融被哥哥激烈又突然的動作弄得大驚失色,而為了應(yīng)對門外難纏的人,她倒也從善如流地枕在他肩膀。臀尾被寬大的掌包裹著,他的手掌如毛毯般厚實,完完全全的將她的臀部納入保護(hù)。 只是忽然有兩根手指緩緩地滑扣在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那種粗糙的存在感實在太強(qiáng)烈,硌得她有些不太舒服。 “一雙鞋?”劉冠半疑道。 “滾?!辟R戍唇線緊崩,眉目凜凜。 劉冠不吃軟也不吃硬,怒道:“呵,別以為你們能躲得過去,還有兩分鐘就下課,咱就耗著,待會兒大家一起來看出好戲?!币撬S身攜帶了手機(jī)的話,一秒鐘都無需等,即刻直播見證男女主人公。 羅猛止住笑,瞇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懷里的人身體僵硬,賀戍揉拍著她的臀尾以示安撫,眼底陰鷙地?fù)P起唇角。 未等他開口,羅猛拽住沖動的劉冠,意欲息事寧人。 “你他媽拉我干什么?” “cao,你想死是不是?”羅猛暴躁。 “中途過來上廁所的一共就那么兩三個人,你想想有誰?” “我怎么會記得?甭管他是誰,這廁所三級動作片要是被我搞到手,我必須要樂一輩子啊。” “提前交卷的除了咱們兩個學(xué)渣,還有兩個人?!绷_猛提示到這個份上,都快炸了,心想索性讓這個豬隊友被揍死算了。 “你繞啥子,到底想說什么玩意?”劉冠腦子斷了片,智商低猜不了謎語。 羅猛用口型,對著他吐出兩個字。 “真的?”劉冠脊背一涼,怪不得那聲音里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cao,老子先跑,別連累我。” “咳,打擾了?!眲⒐陲w快遁人,跑出了有鬼魂在背后索命的速度。 一分鐘后,蘇融從賀戍身體上滑下。 她垂著頭,慢吞吞地問:“哥,你……你還好嗎?”瞟了眼他的隱私部位,又立馬移開目光。 “你說呢?”賀戍放開軟腰。 她臊著臉,訥訥道:“哥……你看起來應(yīng)該沒事,我……我……”全程沒抬頭看過頭頂?shù)娜艘谎邸?/br> “還有三十秒。”他淡定地說,單手按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替她打開了門。 她轉(zhuǎn)身奪門而出,尤其警惕地四處張望,坐實了鬼鬼祟祟。 一口氣跑了數(shù)百米,她靠在墻邊大口地喘氣,心臟像生了病,瘋跳得人想吐。 “我的媽,蘇蘇你的臉怎么紅成這樣?像顆熟透的西紅柿!” 夏萱萱提著裝滿垃圾的灰斗路過,訝奇地問她。 “難道你是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 蘇融心臟跳漏一拍,她咽了下口水,沙著聲:“有紙巾嗎?借我一包?!?/br> 蹲在安靜的女廁里,蘇融兩只手捧住發(fā)燙的臉愣怔著。 她仔細(xì)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又微微嗅到那道清冽的氣味,風(fēng)一吹早已淺淡似無,但她還是找出來了。 他的衣服似乎除了各種洗衣皂液的香味,就是或濃或淡的煙味,好像已經(jīng)太久沒聞到過第三種味道了。 記憶又飄得很遠(yuǎn),那時他是慶城體校最有潛力的運動選手,每天都要接受最高強(qiáng)度的百種訓(xùn)練,揮汗如雨苦不堪言,每天傍晚背著三件濕衣服回家時總會疾言厲色地拒絕她的親昵熊抱。 但無賴如她,哭著鬧著想方設(shè)法跳入他的懷抱,故而她無數(shù)次聞過他的汗味,甚至還不小心地舔過,而自那次后,他再沒允許過她無理取鬧地霸王上弓,每回都在外面提前洗好澡換上干凈T恤返家。 蘇融晃了晃腦袋,盯著便池發(fā)怔。 上了好久的廁所,她并沒有拉出來尿,卻流出越來越多的白色透明液體。紙巾用掉一張又一張,仿佛怎么也擦拭不完,潮潤又黏膩。內(nèi)褲濕得一塌糊涂,比曾經(jīng)任何一次都夸張,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 腦子很亂,閃過許多諱莫的片段。 在被他抱著的時候,與他共處一室同頻呼吸的時候,她就隱隱地覺得下身不太舒適,總想上廁所卻又不是尿意襲進(jìn)膀胱的脹意,更何況那樣的情況她能忍住,可這卻根本控制不了。 就像身體里的某個閉塞的泉眼被驟然挖開,怎么也堵不住,只能任它泄出無法抑制量度的水流。 似有船只在逐漸偏航,火車接近脫軌,風(fēng)箏快斷了線。 想探知清楚神秘的緣由,卻根本揭不開迷紗,也絲毫不敢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