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我要的可不是無性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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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什么,一點小感冒而已,又不會死的,石瑯還要多久安排好?她一日待在這里不走,我心里就片刻不得安寧?!?/br> “你們把人看好,酬金只多不少?!?/br> “行,過幾天,我會親自來看看?!?/br> 陽臺門拉開的響聲與電話掛音乍然重合,溫婉茹眼含戒備的看著扶門靜靜站立的賀戍。 瞧著他高大卻單薄虛弱的樣子,她目中的敵意漸漸褪去。 “身體感覺如何?” “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溫婉茹表情微微一僵,不過幾秒又恢復如常,她端莊優(yōu)雅地越過他,然又在門口停住,“阿戍,暫且不談上一輩的恩怨,你們也是為世俗所不容的?!?/br> 房門再一次被鎖住, 賀戍低著頭,坐在病床上,他抬了抬手,依然的綿軟無力,像是廢了一般,拿杯子都不穩(wěn),他大概能猜到醫(yī)生在每天給他打的藥里加了些什么成分。 這是第幾天了?她又在哪里,他好像從沒覺得這么疲憊過。 他將手機開機,趁著最后的電量撥給了劉琎,眼里裝滿驅(qū)不散的黑。 “去查一下石瑯經(jīng)常用的手下,他們最近在哪些地方活動過。” “我被關(guān)在石家私立醫(yī)院,大致有幾十人守著。” 說完這兩句,手機徹底斷電。 ………… 石府家宴,一如往常的奢靡華麗。 酒席足足擺了八張大長桌,菜肴都是難得一見的八珍玉食,聽說還是專門請的明清皇家御廚親傳弟子親手做的,老家主石棟天喜熱鬧,嘴極叼,逢年過節(jié)都要遠請五湖四海的大廚過來掌宴,再聚滿宗親一起享用,搞得石芊的叔伯姑舅都得拖家?guī)Э谶^來吃飯。 石芊今天來的最晚,穿了一身驚艷眾目的綠色旗袍,姣好身材顯露無疑。 劉姨跟著她身后,手上搭著隨時可能要替她披的皮草,這兩天降溫,天氣冷的不行,她很擔心小姐的身體狀況。 “芊兒舍得出現(xiàn)了?”精明的四叔最先發(fā)現(xiàn)她。 石芊頓在門口愣了愣,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停在主桌,只一瞥的功夫就睹見了溫婉茹靠在石瑯肩頭巧笑嫣兮的畫面,不知是石瑯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討佳人歡欣又害臊的情話,她羞著一張秀雅動人的臉,忍不住捶打了幾下他胸口,兩個人夫妻情深的樣子像是沒人能插足進去。 “喲,芊芊,快來快來坐?!币幌蛱鬯蠊梅帕丝曜樱@喜的叫道。 “哼,稀客啊?!备赣H石棟天卻只是眼一掠,哼了聲。 “唔,表姨,是仙女下凡!”大姑膝上的三歲孫兒手抓的肘子掉落在盤,小孩兒一個勁兒的盯著美人,眼睛都直了。 耳邊充斥著七大姑八大姨的招呼聲,石芊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爸,大姑,我來晚了。” 她走到大姑身邊,大方落座。 石瑯看見她穿了極少穿的旗袍,第一眼便怔了怔,隨著她的走動,定睛于白皙大腿處的高開叉時目光又深了深,他喝光了杯中酒,然后給身旁的溫婉茹添了幾筷菜。 “吃蝦嗎?”他溫聲詢問道。 溫婉茹看了眼今天居然沒有開口諷刺自己的石芊,又看了看對面石芊手邊的菜,搖了搖頭,“算了,太遠了,而且吃起來比較麻煩。” “不麻煩,我給你剝?!彼α诵?。 石芊后肩忽然搭上劉姨硬披過來的皮草,她把衣服扯落在腹部,轉(zhuǎn)頭掐了掐大姑懷里坐的孩子rourou的臉,聽到對面的說話聲依舊笑意不減。 “芊芊這段時間去哪了?上次一見突然就沒了消息,還怪讓人擔心的?!彼氖搴鋈粏柕馈?/br> “那你應(yīng)該問我哥了?!笔访滥恳宦N,筷子撥弄著沒有刺的魚rou。 眾人驚訝的齊齊望向石瑯,包括吃著蝦rou的溫婉茹。 石瑯有一瞬是面無表情的,可抬眼時卻是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我讓芊芊在朋友旗下的服裝公司上班,這段日子是管的嚴了些?!?/br> “不過,若是她表現(xiàn)好,我——”他剝蝦的動作忽然一頓,眉心重重一跳。 “你會怎樣?”石芊挑起眉。 “阿瑯,你怎么流血了?”溫婉茹一驚,看到他手指破了。 “沒事,不小心被蝦腿刺到了?!彼艘淮涡允痔?,輕描淡寫的說,可眉心還是在跳,他接過紙巾擦了擦,看向故意挑釁自己的石芊。 就在十秒鐘前,美人白皙如玉的腳趾一點又一點從他皮鞋攀上西褲,狀似無意的點了點他膝蓋后又極其輕巧的滑入他大腿內(nèi)側(cè),直貼下腹,就那么囂張大膽的踩上他的性器。 石芊逗弄著他的guitou,左右去玩揉著軟軟的yinjing,她目光輕蔑的盯著溫婉茹和他,勾著唇,給自己倒了杯飲料,看到他神色無異的繼續(xù)剝蝦,她用力踩了踩他一踢就容易大發(fā)雷霆的卵蛋。 輕腳踢了一下,聽見他悶哼,她便逃之夭夭撤了玉足。 “啊——”她突然痛呼一聲,引的全部的人注目。 “芊芊怎么了?碰哪兒了?” “沒……沒事兒?!彼藓薜目粗?,腳踝差點在他手中折斷。 她咬牙切齒的撤離,卻被他拉著足摁在下腹,那處已經(jīng)膨脹的很高,硬的硌腳,她就這么被他抓住,被他捏著掌中之足,肆意碾過脆弱又敏感的性器,上下滑動摩擦著,用腳趾按了按流著濕液的馬眼。 “如果芊芊表現(xiàn)好,我會管的松點,就看芊芊愿不愿意聽話了?!彼菩Ψ切Φ馈?/br> “當兄長的確實cao心啊,石瑯一向是很疼你的?!贝蠊媒o孫子邊喂飯邊笑對她說。 “是嗎?” “是啊,不過兄長始終是兄長,cao心不了你一輩子的,芊芊你歲數(shù)也到了,是時候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姑姑這兒有很多青年才俊中意你的,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明天就安排相親宴,一百個隨你挑的!”大姑笑吟吟的,拍拍她肩膀。 “好啊,您安排,我也過夠一個人的日子了?!彼吐暤?。 “真的?” 她皺起眉,腳踝疼得厲害,她瞪了瞪對面的人,那玩意兒硬的越發(fā)駭人了,她含糊的應(yīng)了聲。 “我們芊兒終于開竅了,可喜可賀啊。” “對了,阿瑯、婉茹你們什么時候領(lǐng)證啊,也該擺擺婚宴了,可別拖?!?/br> 溫婉茹看向他沒什么表情的臉,得體道:“有沒有婚宴,其實都沒關(guān)系,彼此能普普通通生活在一起,就夠了?!?/br> “以前是我辜負了阿瑯,如今能和阿瑯共度余生,是我的幸運,求太多我還怕老天收回。”她苦牽起笑容,像那一抹盤踞在心頭永遠不散的白月光。 “下個月。”石瑯清雅的聲音突然異常認真道。 “怎么能沒有婚禮,你以前就沒有,我一定會讓你風光大嫁過來。” 在他說話之前,石芊的腳陡然間從他手中松開,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般,她親眼看見他雙目中的怔忡和懊惱,他幾乎是用蠻力甩開了她的腳,像是碰到了什么垃圾一般,那種厭惡感和她十幾歲時下藥睡他一樣,他恨不得刮掉被她碰到過的一寸寸皮rou。 他面對溫婉茹的愛意太明顯,是心疼是守護,是不摻欲望和雜質(zhì)的愛,而面對她時是一閃即過的愧疚,是揪著心臟的痛苦自厭,是時刻想鏟除的不知為何總蠢蠢欲動的rou體流連。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站起來和他們碰杯的,只覺得一切都像是場光怪陸離的噩夢。 從那晚開始,石瑯再也沒有來過她待的別墅,在她身邊守著的人也散了,只有劉姨一直陪伴著她,她亦也很清楚,他這是放過她了。 不再被關(guān)的日子很自由,偶爾會做些小時候的夢,可每回醒來都淚流滿面。 趙叔把身份證和護照送過來的那一天,她正好看見電視里鋪天蓋地的新聞,他帶著準未婚妻去夏威夷島旅游兩天三夜,開著游艇放著滿天煙火向她表白,在篝火晚會教她跳舞,和她纏綿親吻。 他們在陌生而美好的國度完成了婚禮儀式,她目光呆滯地看著他牽著美麗的新娘走入教堂,他鄭重的掀開他夢寐以求的新娘頭頂白紗,手都微微顫抖,他鉆進朦朧的頭紗里和她四唇相貼,許下神圣的來世承諾。 畫面是那么的好看,仿佛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壁人。 “哥哥,你終于夢想成真了,娶到自己最愛的人,恭喜啊?!彼聊痪戳艘槐啤?/br> 石芊在床上躺了三天,暴雨傾盆的深夜里她也曾捫心自問,難過嘛?大概是不開心的,痛嗎?比想象中少太多了,她已經(jīng)麻木了,她對哥哥的迷戀其實早就死在很久之前,從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開始,就后悔了,強迫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產(chǎn)生rou體關(guān)系,并不快樂,可這顆苦果她必須咽下。 而她最初會糾纏石瑯的原因,其實僅僅只是因為溫婉茹不是良人,一個連親meimei都嫉妒到發(fā)瘋,不惜算計妹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最好的哥哥,可哥哥像是中了邪迷上了她,一直執(zhí)迷不悟,對好女孩看都不看一眼,她忍不住才下手的,她也承認自己有私心,可若是換一個品行良好的嫂子,她不會這樣做。 但事情發(fā)展到如今,她突然覺得他們兩個人搭的很,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錯了,并且自己也淪為了跟溫婉茹一類的人。 不知從現(xiàn)在改起,是否還來得及。 她摸著窗戶外的雨,打出了一通沉寂很久的越洋電話。 “喂,孟英澤?!?/br> “我想好了,你來接我吧?!?/br> “對了,離開前,我要送他們一件禮物。” “喔,我還懷疑溫知椿的女兒被石瑯關(guān)起來了,我給你一份他秘密用的手下名單,你幫我查查在哪兒?!?/br> 孟英澤手指彈了彈煙灰,磁性的嗓音像一陣悅耳的電流淌過來,“我要的可不是無性婚姻,這一點你確定考慮清楚了?” 她撩了撩頭發(fā)絲,拿起剪刀慢慢剪碎和那個人的合照, 笑:“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