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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密拉維亞之眼在線閱讀 - 山之主17你想要的,必將得到1

山之主17你想要的,必將得到1

    幻境之中的或許終究只是一個影子。我所想的是,他們還記得經(jīng)歷的那一切嗎?而那一切又會對所作所為有什么影響呢?

    我坐在船艙被靠著窗戶的地方,盯著手中的東西發(fā)呆。被格窗割裂的光線落在手中之物,半是陰影半明亮,那石刻上隱約出現(xiàn)的圖案,似乎是一只正側(cè)身仰望天空的狼頭。

    “我幼年時和母親生活在市井。雖然生活拮據(jù),但也避免了忍饑挨餓。因為她定時就能收到一些食物和衣物?!币匀稣f,“我一開始以為那是我父親送來的東西。母親這么說,說他因為在做偉大的事而常年在外,不能回來,我就信了。”

    我在一旁靜靜聽著,等待他究竟要說出什么來說服我。

    以撒伸手拉開領(lǐng)子,側(cè)身對著我。他指著脖頸靠近肩膀的地方說道:“這里有一個印記,這證明了我的出身。所以母親是一廂情愿,我的父親并不是他?!?/br>
    我看了一眼,離得不近看不大清楚,只依稀見得是一個很有特點的形狀。不像一般的胎記。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以撒依舊要我看那胎記。

    “什么?”我問。

    “這是我的命運?!彼f。

    我看向一旁的約伯,因為他聽到這話后身子動了動,露出動容之色。

    “在我們尤拿人的信仰里,我們的主與我們立下一個約定。只要我們信仰虔誠,謹遵教義,總有一日我主會來拯救我們與苦難之中?!币匀鼋忉尩馈?/br>
    我點頭:“我聽說過。你們的教義很有力量?!?/br>
    “但是,這約定失效了?!币匀稣f道。

    我頓了頓。

    我對這聽著耳熟的教義感到茫然,因為是無神論者,所以沒有怎么鉆研過宗教傳統(tǒng),即便覺得耳熟卻也想不起什么細節(jié)。

    “這是個已經(jīng)有了四千年的約定,卻總未有實現(xiàn)的那一日嗎?”以撒面露迷茫之色。

    “不,不可胡言!”一只沉默著的約伯厲聲開口。

    “我還沒有受洗,我有質(zhì)疑的權(quán)力。”以撒沒有看他。

    約伯不再說話,但眉頭緊緊皺著。

    “我母親曾經(jīng)說,劫難將至,我則會是一線生機。尤拿人生活在這地方,將永不得安寧,古時這片王國被稱作應(yīng)許之地,但我族的命運卻一直被黑暗的陰影籠罩,都是因為我們來到應(yīng)許之地后,再沒有遵守當(dāng)初與天父約定立下的誓言。所以這約定失效了。但必定會有一線贖罪的希望?!币匀稣f,“這個圖案,我生來就有,于是被認定為會是那個希望。因為在歷史記載中,只要我得到一樣?xùn)|西,便可以以此為媒介,將所有懺悔之言或贖罪之行上達天聽,求得原諒?!?/br>
    “如今,一切都應(yīng)驗了。”以撒拿起桌上那迭羊皮卷軸,“我反復(fù)翻看記錄,與先知預(yù)言的時間相差無幾。劫難是真的,便是在眼前,而我能做到這些……我必須要去拯救我的族人和家園?!?/br>
    我聽明白了,原來他認為眼前所面臨的一切都是“預(yù)言”所說的內(nèi)容,他認為自己有這樣的使命。

    但在我看來,有很大概率會和世界樹之種扯上關(guān)系。于是,眼前的一條線又連上了——能作為交換限制刺客行動的世界樹之種,或許是來源于眼前這為尤拿王子。

    若世界樹之種到手了,想必刺客的行為便不受限了。所以,應(yīng)該是沒到手??磥硪恋ぷ鳛橹虚g人插手了這件事。他可能讓刺客大師認為世界樹之種已經(jīng)在他手中,只有滿足他的條件他才會給他,于是便同意了。條件就是限制刺客的行為,尤其是不能干涉帕拉提雅與羅馬在有關(guān)尤拿的一切事務(wù)。

    這要求本就是希拉克利特一直踐行的標(biāo)準,也符合他的意愿。唯一對世俗政務(wù)插手過多的刺客大師(未來)只有阿列克,所以希拉克利特便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很好,看來,要是能想辦法搞到世界樹之種……或許是一個可以脫出如今局面的方法。聯(lián)系刺客大師也有手段,便是去利用暗號在他們安排在各個地方的據(jù)點送信。

    再有就是交涉,弄清楚以撒的所求,看是否能通過協(xié)商滿足??傊€(wěn)住這個男人。

    “我能仔細看看嗎?”我走近兩步,靠近了他。他點頭同意。

    我看了那圖案,那很明顯是附著了非人意力的東西,而非自然色素沉淀或者磕碰留下的傷疤。就像是rou紅色的刺青。

    “想必它的特別之處不光是證明你身份的與眾不同吧?!蔽艺f。

    以撒望著我,眼神若有所思。

    “這圖案,真不是你用顏料所畫?”我見他不為所動,開口質(zhì)疑。

    “并不,生而有之?!彼f,“幼時形狀不太明顯,但隨著我長大,圖案也長大,變得清晰?!?/br>
    “我倒是聽說有刺字之類的刑罰,以及北方蠻族習(xí)俗里也有刺青圖案的習(xí)俗,這些都可以留下這種擦洗不掉的圖案?!蔽衣冻霾灰詾槿坏纳裆?,“別以為我是那種沒見識的家伙?!?/br>
    以撒與約伯對視一眼。

    “再說,無論是不是你命中注定要拯救世界,但那都是你的世界,與我無關(guān)?!蔽艺f,“聽說你們教義里還不許婦女受洗不是嗎?之所以違了舊時約定,又想再立新約,難道不是出于清洗政敵,為自己博得合法性的手段嗎?畢竟,我可是聽說你在名義上是尤拿王的侄子,你那三個哥哥可比你更有資格?!?/br>
    在尤拿,能比王權(quán)高的是神權(quán),神說誰是王誰便是,如此一來那三位王子都不用競爭了。

    “你胡說什么?!你懂什么,竟對圣子如此無禮,圣子的力量豈是你這蠢婦——”約伯大動肝火,跳出來沖我大吼。

    “約伯,退回去?!币匀錾焓肿柚沽怂?。

    我聞言臉色大變,想我年紀輕輕,剛畢業(yè)工作一年,竟然被他稱作“蠢婦”!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憤怒的瞪著眼前的兩人  。

    等等,“圣子的力量”?

    這個關(guān)鍵詞一出現(xiàn),我立刻意識到他隱瞞了什么?;蛘哒f,他如此自信,是因為手里有令人信服的東西。

    約伯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色鐵青。

    我盯著他仔細打量:“圣子的力量,難不成……就像你們那經(jīng)書里寫的那樣,可以降下十災(zāi)不成?”

    約伯臉色又漲紅,卻移開了視線不與我對視。

    “不,我不相信?!蔽艺f,“恐怕是變戲法吧……”

    “你……”約伯又要反駁。

    他被以撒用眼神堵了回去。

    我繼續(xù)開口:“圣子……難不成,你認為,你真的是神在凡間生的孩子?光憑借不知真假的圖案?”

    “不,我是人之子??v使有力量,也不過是執(zhí)行天父的意志?!币匀鲩_口,“您不相信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您就知道了?!?/br>
    天父的意志?

    他的情況或許和伊丹類似,都覺醒了特殊的神力。也就是說,他的這個家族血統(tǒng)的確有神的血脈。

    他這一族繼承到的神力是什么?要是能進到世界之角的書庫里查詢一下就好了,可惜現(xiàn)在我哪也沒法去。

    不過我依稀記得,圣子即是彌賽亞,也就是受膏者,傳說中,背負所有罪惡幫助人類與天父重新訂下約定的那位萬王之王。

    縱使這教義在之后的兩千余年里影響力驚人,如今卻還是被打壓和封鎖的邪教。而眼前之人,竟是自認為要踐行耶穌行為的人……若是真的,豈不是無法阻擋了嗎?

    天色漸暗,我回到船艙睡覺休息,朦朦朧朧的陷入睡眠。

    然而一股動靜弄醒了我,我睜開眼,側(cè)身貼在床板上聽聲音,越聽越覺得古怪。

    是一陣窸窸窣窣聲。是腳步聲。

    接著,“呼…”“呼…”這是吹氣呼吸的聲音。

    “沙沙沙”這是什么的摩擦聲,好像是衣料的。

    “……你……啊……”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阿蓓拉?她在我下面?

    我爬起身,掀開被褥,一連翻了好幾層,終于翻到了底。一排一排木板打的結(jié)實,但我知道這木板是空心的。

    聲音不太真切,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趴跪著把耳朵貼到地板上,聲音更清晰了。

    蒙托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

    “閉嘴…唔……!”

    “咚”的一聲,聲音有點大,連我腳底下的木板都顫動了一下。

    “啊……”阿蓓拉險些尖叫的氣音。

    …天色都這么黑了,這兩個人不睡覺在我下面干嘛呢?我是在最上層,下方船艙還有房間我是知道的,很明顯,阿蓓拉和蒙托正在我下方的那個房間。

    聯(lián)想到白天他們兩個對峙的情形,我在想,難不成他倆打起來了?

    正這么想著,我聽見阿蓓拉要出聲,但下一秒就被什么捂住了嘴。然后又是一聲悶響,重物落在什么不太堅硬光滑的東西上,一陣窸窸窣窣后,下方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了古怪的聲音。

    海浪翻涌,海潮互相沖刷,小船在海上輕微搖晃。而另一種節(jié)奏更快的規(guī)律運動的聲響逐漸清晰。

    我聽著聽著,默默的臉紅了。

    ……

    不是,蒙托,你,你白天不是把她一把推翻在地的嗎?

    我現(xiàn)在覺得有點尷尬。

    他倆白天是在給我演戲嗎?還是說,蒙托晚上改變了主意……

    我爬了起來,撐著床面緩解趴跪久了的腦子眩暈,而后把掀開的杯子又擺了回去,躺好。

    可是隔著不怎么隔音的兩層木板,下面的聲音一清二楚,我一時半會根本睡不著。

    聽著聽著我就開始走神。就…覺著還挺激烈的。蒙托…沒看出來啊,看起來是老實憨厚的小伙,沒想到也會說這種臟話。

    阿蓓拉好像是被迫的,她總是發(fā)出要出聲又被摁住嘴的聲音。

    我瞇著眼被迫聽墻角的動靜,想著明天要不要跟蒙托說這事。

    不行,說了多尷尬,這是別人私事…蒙托,我記得他有老婆的…

    要是不說,說不準后面幾天還要聽墻角?

    也不一定,可能就這一回?

    后面迷迷糊糊睡過去,一覺就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我看這兩人相處又恢復(fù)了互相敵對的模樣,但眼神和小動作之間有些不同之處。說不上來,就是那種狗男女之間才有的曖昧。

    不清楚這倆人是啥情況,我選擇了沉默不語。蒙托對我表現(xiàn)出維護狀態(tài),不讓他眼中的危險分子阿蓓拉接近我。阿蓓拉一臉不屑,瞪了我完又瞪蒙托,而后氣呼呼的走到另一邊。然而船就那么大,抬頭不見低頭見。

    第二日晚上,“那種動靜”又出現(xiàn)了。

    我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發(fā)呆。

    ……真要命。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有一點點反應(yīng)了……

    這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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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了好幾天,三次元發(fā)生了一些事,emmm

    總之,我會繼續(xù)加油的

    各位的鼓勵是我前進的動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