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無謂的羞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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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課后,張優(yōu)爾又去赴了另一場約,在一家安靜的咖啡廳。 她的生母張玨已經等在那里,一頭利落干練的短發(fā),一身低調又精致的西裝,張揚美艷的五官只畫了淡妝,掩蓋不住她周身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場,以至于在人群中極有辨識度,張優(yōu)爾一進門就很快看到了她。 張玨也看向了她,透著凌厲精明的眉眼柔和了下來,對她招了招手,待她坐下后便道:“要見我就回家啊,干嘛非要約在外面?”聲音也是沉穩(wěn)的,只細聽才會感覺出帶了點江南特有的媚意。 很難看出這個女人已年過五十,也更難想象她年輕時曾憑著兩三部情色片一度艷名遠播。 當年藝名叫作“蕭玉琳”的風月女郎早已隨時光流逝而銷聲匿跡,如今只有雷厲風行的鄭氏醫(yī)藥幕后掌權人張玨。 當然也會有那么一些知道她那段“黑歷史”的人,偶爾帶著下流yin褻的語氣去談論嘲諷,甚至還有人不知從哪弄到已被封禁多年的古早片源,截取那么一兩段香艷露骨的畫面發(fā)到網上,下面評論也不乏猥瑣惡意。 只不過對于現在的張玨來說,這些都無傷大雅,當一個人站到高處坐擁錢權后,這樣的小鬧劇已撼動不了她分毫,只需動動手指的功夫,那些流露著黏稠腥氣的圖片和文字就在全網瞬間消失。就如同曾經那個象征著性感風情的藝名一樣,毫無蹤跡,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影響。 她,以及她周圍那些眼光或鄙夷或yin邪的上流人士,大家表面又是一團和氣。 是的,沒有誰會受到影響。 ——除了她唯一的女兒,張優(yōu)爾。 只有張優(yōu)爾。 只有她自己知道,母親那張明艷嬌媚的臉,曾經充斥著她青春期的所有噩夢。以至于那時她曾一度看到張玨就會產生應激反應,跑到衛(wèi)生間狂吐。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平靜地面對自己的母親了,她坐到張玨對面,回道:“那不是我的家。” 張玨對女兒多少有些虧欠心理,在她面前也顯得更溫和包容,嘆氣道:“你這孩子,還是那么固執(zhí)。那怎么就不是你的家呢?如今你鄭叔叔都住在醫(yī)院,家里成天到晚也就我一人,你有時間回來陪我住兩天多好。” 張優(yōu)爾不耐煩跟她扯這種溫馨家常,直接問道:“學校評職稱的名額,你為什么要插手?” 張玨無奈一笑:“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這件事,不然也不肯主動聯系我?!彼似鹂Х缺攘艘豢冢蛄嗣虼剑骸笆窃S慎先來找了我,跟我說了一下大概情況,他覺得我作為母親出面幫你更合適一些,畢竟你一直都不愿在學校公開自己丈夫的身份。我想這是好事,也沒什么難的,就去找你們領導談了談,就這么簡單?!?/br> 張優(yōu)爾聽著她輕描淡寫,心底越來越煩躁:“你們一個兩個為什么都這樣?連我的意愿都不問一下,就擅自做決定?” 她的母親抬眼看她,表情不解,語氣也帶了點不滿:“有什么好問的呢?這事難道你還要拒絕?mama有這個能力給你鋪路,幫你走得更順,你的丈夫也盡全力支持,這是多少年輕人求都求不來的,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張優(yōu)爾滿心無語,反駁道:“我現在有些條件都不符合,申報上去了等考評的時候怎么辦?我不想作假,只想再多用些時間,慢慢積累……” 張玨笑了一聲打斷她,像是在包容寵溺一個天真的孩子般,眼底卻又帶著一絲諷意:“你的意思是想要憑實力?你真是被那個老教授教得腦子都迂腐了!mama還不了解你嗎?以你那不爭不搶的個性,我敢斷言,你想要靠自己只怕五年十年都出不了頭?!?/br> “……” “你到底在別扭什么?mama幫你有什么不好?” “不好?!睆垉?yōu)爾沉默許久,冷硬道:“外婆臨終前說過,要我跟你斷絕關系,你也不許再插手我的事情。當初我答應和許慎結婚,已經違背過她一回,我不想再讓她不得安寧?!?/br> 張玨臉色一僵,氣氛頓時凝滯。 她苦笑著嘆道:“你不愧是她教養(yǎng)出來的,最知道怎么誅我的心?!彼D頭看向窗外,眼底的脆弱轉瞬即逝,再回過頭已是一臉從容:“你也和她一樣,把我的存在當做一種羞恥對嗎?認為花我的錢領我的情,是有損自尊,對嗎?” 張優(yōu)爾不答,她便當做是一種默認,深呼一口氣,正了臉色道:“可是優(yōu)爾,你要知道,那些所謂的羞恥心道德感,很多時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尤其是對于我們女人而言,那不過是一層枷鎖。我不會為我的過去感到羞恥,該羞恥的是那些對著我的裸體垂涎意yin后又道貌岸然評價我的人。” 她冷笑:“可這種人會有羞恥心嗎?不會的,他們只會更洋洋自得地活著,沒有任何負擔,然后用他們棄如敝履的道德感羞恥心去更嚴酷地約束女人。” “所以優(yōu)爾,拋卻無謂的羞恥心,學學那些男人,去爭搶他們真正看重的東西,”張玨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fā),深沉的眼神中透著無盡的野心和期望:“名,利,權……這些才是最好的,才是我們應該掌握在自己手里的?!?/br> 張優(yōu)爾閉了閉眼,冷淡道:“或許你說得沒錯,但有一點你沒說對,我早就沒有把你的存在當做一種羞恥——以前確實是有過,但后來,我只是單純地很煩你,煩你來干涉我的任何事情?!?/br> “名額的事就這樣吧,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我也不會感謝你?!?/br> 就像你曾教給我的許多道理,我都認同,也有從中受益,但我仍不會感謝你。 她結束話題,無視對面張玨略顯失落的臉,站起身打算離開。 “其實你心里還是對我有怨,對不對?”身后張玨突然道:“當年那件事,你還在怪我,對嗎?因為我的插手,所以……” “如果你指的是宋楚那件事的話,”張優(yōu)爾打斷道:“我怪你做什么?當年的真相,你在我結婚的時候都告訴我了,不是嗎?”她轉回頭:“他做的事,他的死,根源都在他自己,怪不到任何人身上?!?/br> ———————————————————————————— 白月光算不上,最多黑月光吧,全員惡人嘛,死人也算 —————————————————————————— 今天有事耽誤了點時間,沒能多寫,明天300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