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虛名也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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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覺得自己最近很有些背時。 為了個破學校被狗咬傷也就算了,不想現(xiàn)在這破學校還又出了岔子。 他收到消息后也顧不上還在家臥床休養(yǎng),拄著拐杖就往那兒趕,到了后就看見這所舊藝校周圍已經(jīng)聚滿了人。 再往里走,發(fā)現(xiàn)門口竟然還設置了警戒線,守在那里的都不是一般的武警,而是穿著迷彩三防服的士兵,正往外疏散想要看熱鬧或打探消息的人群。 秘書領著滿頭大汗的負責人羅老師過來了,兩人臉上皆是一籌莫展。 “……說是這一塊地底下……可能埋了當年日軍留下的毒氣彈。”秘書跟許慎匯報打探來的消息。 許慎心頭一沉,又看向羅老師:“這是怎么回事?之前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們?” 羅老師一臉冤枉:“我們也不知道??!這學校開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事兒!” 許慎沉默不語,卻隱隱嗅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 他前段時間剛來這里看過,收購這所學校的決議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只因為當時出了被狗咬的小插曲,就暫且擱置了一下。 結果這當口就出了這么個事,時機未免太巧合了些。 他環(huán)顧了一下還不明情況圍在老遠看熱鬧的群眾,已經(jīng)開始頭疼,又問羅老師:“我們現(xiàn)在能進去看看嗎?” 羅老師搖頭:“不讓進,我給他們領了一下路就被趕出來了,說是怕有危險?!?/br> 說著他又頗為絕望地哀嘆:“毒氣彈啊……要是真挖出了那玩意兒,只怕這一帶地界兒都廢嘍……” 秘書也憂心忡忡地看向許慎,等他的示下,而許慎則拿出手機開始查關于毒氣彈的資料。 所謂毒氣彈,其實是當年抗戰(zhàn)勝利后日軍退出時遺留下來的生化武器,據(jù)說有近兩百萬枚,有相當一部分都被埋入了地底,到現(xiàn)在都還有好些沒被找到,這些年國內(nèi)時常有毒氣彈泄露或被挖出后造成附近居民傷亡的事件。 并且因為埋入的時候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在地底經(jīng)過長時間的腐蝕后,毒氣彈很容易就會污染土壤,使周圍大片區(qū)域都無法耕作甚至生存。 這樣的地方,還怎么可能建得了學校? 許慎只覺一陣窒息,正思考著應對策略,就聽耳邊一聲低啞而不懷好意的寒暄:“喲!這不是許總嗎?巧?。 ?/br> 他抬眼一看,就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高大身影正從校門內(nèi)走出來,俊美的臉上是不羈又輕蔑的笑意。 許慎很快就認出來了。雖說有一陣沒見過了,但當初他和張優(yōu)爾快要結婚的時候,這個人可直接到他面前大鬧過一回。 他眼神一凜:“鄭涵森?你在這里做什么?” 鄭涵森笑瞇瞇地走到他面前:“還能做什么?有人舉報這兒埋了毒氣彈,還直接舉報到軍區(qū)去了,我呢剛好回來休假,剛好對這方面也有經(jīng)驗,又剛好和軍區(qū)老大挺熟,就被他派來做個參謀咯?!?/br> 許慎:“……” 他現(xiàn)在很確定,自己就是被擺了一道,并且暗中使壞的就是這狗東西。 狗東西卻一臉置身事外的模樣,看了看他手上的拐杖,笑意更濃了:“許總這是怎么弄的?怎么還成了傷殘人士了?” 許慎冷淡回道:“流年不利,我最近可能與狗犯沖吧。” 被內(nèi)涵到的鄭涵森也并不在意,只道:“那你可得小心了,聽說這附近野狗還挺多,你拖著這么條廢腿就別到處亂跑了,回去好好養(yǎng)著吧?!?/br> 說完他又想到什么,忙補充道:“哦對了,你要在家養(yǎng)傷就自食其力地養(yǎng),別給我姐添麻煩,她可不是伺候人的。” 許慎原本不想跟他胡攪蠻纏,但這話聽得他心頭一股邪火,于是面上冷笑道:“你還知道優(yōu)爾是你姐,那好歹也該叫我一聲姐夫?!?/br> 鄭涵森正得意洋洋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眼神陰冷地走近兩步,一把拎住許慎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姐夫?你也配?你們的婚姻不過就是個形式罷了,你徒有個虛名還有臉在我面前叫囂?!” 兩人身高差不多,但鄭涵森占了體能優(yōu)勢,相比之下壯一些,再加上許慎本就有傷站不穩(wěn),輕易就被他壓制了一頭。 但許慎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穩(wěn)住了,利用手里的拐杖往鄭涵森腰間一懟,又格開了他。 對于鄭涵森這個人,許慎最開始其實根本無感。結婚前他來鬧過之后,許慎就稍微調(diào)查了一下,知道他是和張優(yōu)爾毫無血緣關系的繼弟,小時候和她關系不太好,后來上學時應該還欺負過她,再之后就被送去了軍隊。具體他也沒再詳細查了,畢竟那時對張優(yōu)爾沒什么感情,他認為沒必要知道太多。 然而現(xiàn)在再看到這個明顯對自己的繼姐有著不正常情感的人,許慎心里只覺無比膈應和憤慨。 他算個什么東西?若不是因著兩人父母那層婚姻關系,他這樣的紈绔敗類只怕都不配讓張優(yōu)爾看上一眼。 許慎暗暗鄙夷著,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從容不迫道:“這話你一個做弟弟的說出來不合適吧?何況虛名也是名,至少能名正言順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邊?!?/br> 這話是真的踩到了鄭涵森的痛處,他沖上來舉起拳頭就要揍,卻猛地想到了什么又頓住了,收回動作嗤笑了聲:“算了,跟你個殘廢較什么勁?反正你也撈不著好?!?/br> 他指了指身后的學校:“聽這兒的負責人說,有人要收購這所學校,不會就是你吧?” 許慎:“……你什么意思?” 鄭涵森故作驚訝,表情夸張:“還真是啊?那不好意思了,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你應該也有耳聞,這地方你可動不了了。” 許慎克制著怒意道:“現(xiàn)在還沒有定論。” “那可難說。”鄭涵森聳了聳肩:“聽說你是要建學校吧?今天圍觀的人這么多,就算最后檢測出來沒有毒氣彈,這些人隨便弄點謠言一傳十十傳百擴散出去,你說還有幾個家長敢送孩子來?。俊?/br> 他說的確實沒錯。 如今造謠根本不需要成本,尤其是在網(wǎng)絡媒體上,再加上有心人在背后一煽動,白的都能說成黑的。這對將來新學校的聲譽是個極大的威脅。 許慎深呼了口氣,鎮(zhèn)定道:“是你在搗鬼對吧?你有什么目的?” 所謂的舉報只怕根本就是憑空捏造,而后興師動眾跑來學校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反正風聲先放出去,就看最后鄭涵森想安個什么樣的結果。 即使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毒氣彈,以他軍方的背景和那混不吝的做派,只怕都能現(xiàn)弄一個過來栽贓。 鄭涵森笑得一臉狂妄,嘴上卻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懂。而且我也只是聽令行事。” 許慎在心里冷靜地下了結論:這所藝校怕是只能放棄了。好在收購的合約還沒簽訂,款項也還沒打過去,損失不算大。 而包括這所藝校在內(nèi)的一大塊地,本來也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與政府打通關系談下來的,因此正式文件也還沒批下來,現(xiàn)在又有了軍區(qū)介入,恐怕政府那邊也很難再遵守約定。 從政治層面上說,許家再有錢,也不過是一般群眾,哪里敢跟軍方叫板? 許慎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但終究還是不甘心,懷疑道:“搞這么大陣仗難道就為了針對我?你犯得著嗎?” 鄭涵森:“犯得著啊!怎么犯不著?看你倒霉我就開心哈哈哈!” 許慎:“……” “看你這么為難,要不這樣吧,”鄭涵森又道:“你答應跟我姐離婚,我馬上就把人都撤走,再讓官方辟謠,還你一塊清清白白的凈土,怎么樣?” “……”許慎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快要凍成寒冰:“休想?!?/br> 鄭涵森臉色一黑,怒極反笑:“那就沒辦法了。哎,既然你學校都建不起來了,那回頭我就給他們提議,在這兒建個國防軍事教育基地什么的,你覺得怎么樣?反正也一樣是搞教育嘛,大差不差!” 許慎:“……” 他懶得再和這狗東西廢話,轉身就走。他想他真的得找間靈驗的廟去拜拜,除一除晦氣。 而鄭涵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是無比的志得意滿,這時身上的對講機傳來聲音洪亮的匯報:“報告!學校內(nèi)部已勘測完畢,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跡象!” 鄭涵森勾唇一笑,自言自語道:“要真有那才是開了眼了。” 他像得勝的斗犬般,拿起對講機道:“收到!即刻收隊,撤!” 說完,他又轉身看了看校門外寫著“向陽藝術學?!睅讉€大字的老舊招牌,皺了皺眉頗有些嫌棄地嘖了一聲,喃喃道:“嗎的怎么偏偏是這么個破地兒,還要我護著不能動,不然真想直接炸了……” ———————————————————————————————————————— 人夫:對狗ptsd了,告辭 鄭狗:對藝術ptsd了,但還是要做jiejie的看門狗,汪